第三章 貌似豪爽的陸小鳳
夜,林間,一對男女,面對面。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怎麼來這麼晚?吶,這個是翻譯的那首詩。”陸小鳳眨巴着鳳眼把一張紙遞給簫岸,看了看簫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很好漂亮:“聽說你今天被叫到辦公室里背辛亥革命起始終止二百段了?”
簫岸臉一紅,假裝沒聽見,認真的看起手中的紙。陸小鳳笑得更厲害了,手扶着腰像是馬上笑趴下一樣:“天這麼黑你看得到?”
“對了,聽說明天要下雨,我得回去收衣服。”簫岸急中生智,想出了撤退的點子,公益廣告說得好:珍愛生命,遠離美女。
陸小鳳一把抓住簫岸的手臂,生氣的看着簫岸,簫岸心裏又羞又怕,她不會推倒我吧。
“你沒話和我說?”陸小鳳一字一字像是斟酌無數遍的開口。
“呃……沒啊,陸姐,怎麼了?”簫岸掙脫不開,索性任她抓着自己。
“陸姐!?你喊我陸姐?”陸小鳳很憤怒的樣子。
“呃……對啊,你不是說你比我大六個月嗎?”今天陸姐怎麼了?發燒?中邪?想起這個詞簫岸雞皮疙瘩蹦了出來,汗毛直豎。
陸小鳳突然又笑了“你以為喊我陸姐我就不要你請客了嘛!記得你說的,有空請我吃飯!”
呼……嚇了人家一跳,以為還要以身相許為愛奉獻呢。簫岸想了想,對她說:對了,陸姐,你給我講講尉遲魚兒的故事吧。
魚兒和你一樣大了,今年二十二歲。她愛好你都知道了,有一次和姐妹們出去因為長得漂亮被城管調戲呢。對,就是那個城市管理監察大隊的那種,他們嫌你丑可以驅逐嫌你漂亮可以戲弄。
“啊,姐你和我說笑呢?國家怎麼可能拉那些人管什麼監什麼?”
“呵呵”陸小鳳看了看簫岸又繼續道“後來她打了她爸爸的電話,也就是市文化局的局長。她是個千金大小姐,要是你和她在一起了可是福分不小哦”
簫岸吶吶的辯解:“我也不知道這個,又不是為了這個……”彈吹可破的小臉瞬間佈滿陰雲,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她說她小時候鄰居家有個小男孩她很喜歡,那個小男孩也喜歡她。後來,後來她們就長大了。她沒談過戀愛。以前我們宿舍大姐給她介紹過男友,就是紀昀,那個學生會會長。然後沒過幾天他就自動離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她以前偷偷告訴過我,其實她也追星,她喜歡比昂樂隊。你大概不知道,那是幾乎中國最早的一支搖滾樂隊。”
“我知道的,我也喜歡。”簫岸順口接道。古人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同是歌迷萬古親!
“……”陸小鳳盯着簫岸的臉,仔細看,仔細看,這純情小處男怎麼說變就變。
“她是受了那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影響。”
“……”簫岸心情複雜的想,這樣感覺怪怪的,她為了他,我又為了她,那麼不就可以說我間接的為了他!?再轉念一想,他開始改變了她,她後來改變了我,然後我又擁有了她,這樣這傢伙就等於給我打工做程序的。恩,簫岸有了優越感。這和老百姓幻傻笑着聽領導講話一樣,然後暗自意淫一樣。“我們是人民的公僕,我們……”
“那個,謝謝陸姐了啊。”
“呵呵,回去吧?怪冷的”陸小鳳抱了抱肩膀,夜裏起風了。
簫岸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剛要遞給陸小鳳披着,想了想又紅着臉進退兩難。陸小鳳臉也一紅,這深更半夜的,一個男生為自己披上衣服,多曖昧啊,還是自己喜歡卻不喜歡自己男生!想着不覺有點酸澀。風突然小了,抬頭一看是簫岸給自己披上了外套,淚腺更酸了。突然覺得今晚不是那麼冷了。
黨和老師教育我們,勿以惡小而為之,物以善小而不為。勿以喜歡的美眉而針對,勿以不喜歡的美眉而珍愛。古道熱腸的簫岸這麼想着,為美眉受涼。
想了想,好像陸姐大學四年裏葉沒有談過戀愛,簫岸相信,每一個大學不談戀愛的學生都是天使、他們都有着鮮為人知的故事。抱着身子的陸小鳳背影凄涼,簫岸突然出聲:“我們去吃燒烤吧?”
“現在還有么?”黑暗裏陸小鳳的臉蛋不真切的一紅,轉瞬即逝,這種變臉功夫可不是簫岸這樣純情小處男瞧得出來的。
“有,那些燒烤街邊攤會開到三四點呢。”簫岸說著轉身往操場走。
“往那邊走幹嘛?”
“要不怎麼出去?”
簫岸盯着陸小鳳的身材仔細的看着,色眼咪咪認真之極,像是牛頓在研究定律。看的陸小鳳心裏忐忑,該不會是想乘着夜黑風高對我耍流氓吧,我該反抗還是該反推呢。
女人每天頂着那麼大倆累贅,走路翻牆不累么。簫岸純潔的外表下,竟是如此風騷猥瑣的思想。
“咳咳,你行么?”
“小瞧姐姐了吧?姐姐高中的時候是區長跑季軍!”
“哦……是三人行比賽嗎?”
陸小鳳嬌氣的捶了簫岸一拳“去死!”
陸小鳳後退幾步,猛的前沖加速像只敏捷的猴子雙手把住牆頭,就在簫岸暗驚太標準太完美,這妞不會是常翹課的吧的。陸小鳳說話了:“喂!撮我一把,快點!沒力氣了!”
簫岸對着兩瓣挺翹的屁股毫不疑遲的就是一個排山倒海,恩,很翹很彈性。
陸小鳳氣喘吁吁的攀上了牆頭,回頭看看簫岸,臉上一紅,碎道:你幹什麼呢!此時的簫岸雙手放在鼻尖,像是回味余香留手。其實這個實在是誤會簫岸了,簫岸只是覺得自己臉熱於是用手抹了抹,大學男生有條潛規則:你可以羞澀,但你不能讓人家看出來。這就好比我們國家,再窮,你也要裝!
“哦”簫岸心想,該不是摸了人家屁股人家生氣了吧?但又不能怪我,是你讓我摸的。
“喂,你文雅一點嘛!”
“喂,你衣服上滴油了!”
“喂……”
為什麼女人跟你不熟的時候喜歡貌似尊敬的稱呼你全名或者什麼先生,當她們跟你半熟不熟的時候又喜歡喊你“喂”、“嘿”、“那誰”?
陸小鳳看着簫岸左手拎着棒棒雞,右手抱着瓶易拉罐,一邊還忙着看腳下路的樣子,覺得特滑稽。
“你能不能別那麼搞怪!出息……”
捏着雞腿狂啃偶爾灌口啤酒的簫岸停了下來,轉頭看着陸小鳳。
我們家以前挺窮的,老頭子是那種“老三屆”,因為覺悟好身體素質好就被徵兵了,然後十幾年後轉了業、做刑警隊。剛開始我們家特窮的,我記得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能一頓把土豆條給吃飽。哈哈,然後制度就好了,我爸爸也提幹了,我以後就特喜歡吃。小吃啊,零食什麼的。
“……”陸小鳳一陣沉默,想了想不知怎麼沖淡這個突然感傷的氣氛:“對了,簫岸你家哪的?”
“浮圖市澄馬縣的,放假了帶你去我們家玩啊”簫岸很吃這套,別人話題到哪他就跟到哪,這樣的男生我們喜歡稱之為:小受。
“嗯,你爸爸媽媽不會生氣吧”
“不會,我自己住。老頭子整天上班,日理萬機呢”簫岸嘴角勾了下“我媽媽在我出生時候過世了。”
……
今晚的風的確很大。很冷。不過,簫岸,你能不能感覺到我的心靈為你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