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果然還是兄弟
“求我?”齊商言冷冷一笑,“守口如瓶,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廖一榮泣不成聲,忍着恨意妥協道:“齊先生,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威脅我,不如仔細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收押趙年年,還有她在牢裏的種種遭遇,都是上面安排好的。你能救她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能成功。”
齊商言的臉色陰黑。
他站起身,雙手背後,冷眉怒目,“這麼說,陳大光的死,也是你們的圈套?”
廖一榮搖頭,“我只是個小角色,這些事是不是計劃內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了通知,要在趙年年收押期間好好‘照顧’她。”
齊商言一直以為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是秦岩。
可現在想想,好像不盡然。他早就將秦岩的人脈圈了解清楚了,她就算再恨自己和年年,也發揮不了這麼大的能量。
難道,真的是他的商業對手在背後搞的鬼?
齊商言若有所思幾秒,轉身對不遠處的閻川道:“折磨年年的人,都抓到了嗎?”
閻川上前,“老闆,都抓到了。”
他走回禁閉室,伸手摸了摸年年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水打濕了他的掌心。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包紮的傷口,他眉宇緊皺着,眸色越來越鋒利。“這裏交給你,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幕後的推手到底是誰。”
“是,老闆,保證完成任務!”
齊商言攔腰將趙年年抱起,小心翼翼的,深怕弄疼了她。
通往看守所外的走廊上,圍滿了齊商言的人,他一路抱着年年,越過眾人的眸光走了出去。
南黎辰和影跟了出去。
醫院裏。
南黎辰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后,趙年年還在睡着,沒有醒來。
齊商言眉心緊皺着,“怎麼樣?沒有問題吧?”
南黎辰道:“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齊商言和一旁的影都鬆了口氣。
南黎辰也很擔心,但他擔心的不是這件事,“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你確定不會出問題嗎?”他怕齊商言被人抓住把柄。
齊商言笑道:“只要年年沒事,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KK的未來呢?也不在乎了嗎?”
“KK沒有這麼脆弱。”
南黎辰語塞,還想說什麼,被影拉住。“你能不這麼掃興嗎?”
他瞬間蔫了兩個檔,很有道理的話,說的異常心虛,“我也是擔心齊商言。”
“老闆不需要你擔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她拎着外套站起身,“老闆,我先回去了,有事電我。”
被懟南黎辰沒放到心上,可聽到她要走,他瞬間不開心了,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們還沒有給你接風,留下吧。”
“沒心情,等年年傷勢好一點再說。”
“那我們單獨慶祝?”
影很煩他的磨磨唧唧,眸色變的狠厲起來。
南黎辰了解她的能力,深知自己打不過,秒慫,讓開了路。
影又齊商言寒暄了一句,看了一眼趙年年,離開了病房。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南黎辰有些心痛。
“她為什麼每次對我都兇巴巴的,對你那麼溫柔?”
齊商言拉出椅子,坐了上去,雙腿摺疊,溫柔的眸色沒離開過年年。“你該去問她。”
“我就是不管問她我才來問你,齊商言,你實話實說,影是不是看上你了?”
齊商言無語至極,“你能不能對你的女人有信心一點?胡說八道什麼?”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那麼求她她都不回來,你一句話她就遠渡重洋回來,二話不說就進了看守所保護你的女人?”
越想,南黎辰越吃醋,氣的都要炸了。
齊商言撓了撓眉心,做思考狀,“我記得當時我跟你商量要接影回來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來着?”
“她來,你走?你是這麼說的吧?”
“你現在又一臉深情的模樣,搞什麼鬼。”
“我,我那不是被她氣的嗎!你知道我為了讓她回來做了多少努力?”南黎辰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想想就心疼自己。
他和齊商言一樣,平時無所畏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心愛的女人就是命門,她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牽動着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齊商言無語的搖搖頭,給南黎辰發了條短訊。
南黎辰收到,打開一看,是一個詳細到門牌號的地址。
他納悶道:“什麼?”
“影在國內的落腳地。”
南黎辰酸了,“你居然知道她的落腳地,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南黎辰的嘴角都快咧到了後腦勺,“果然還是兄弟啊!”
“別賣我,我的女人還需要她保護。”
“放心,我有數。”
他很沒出息的親吻了一下手機上的地址,一臉痴漢笑,起身就要追出去。
剛打開門,和門外闖進來的季雨晴撞了個滿懷。
“啊!”季雨晴聽說年年回來了,一路狂奔過來的,跑的多快,撞的就有多狠,牙齒和嘴巴磕到了一起,滿口血腥味:“南黎辰,你趕着去考學嗎?走這麼快!”
南黎辰臉上都是笑意,“我有急事,去護士站找人包紮下,抱歉了。”然後,奪門而去。
“喂!”季雨晴差點沒被氣死,她疼的眼淚婆娑,去了衛生間處理了下被咬破的舌頭和滿嘴的血漬。
出來的時候,可算是緩了口氣。
齊商言冷道:“你怎麼還賴在這裏?”
季雨晴把手裏的紙巾丟到床頭柜上,“什麼賴?你講話客氣一點,隔壁的病房我已經包了。”
齊商言雙臂環胸,眸色微眯,“季雨晴,你和年年才認識幾天?為什麼非要賴在她身邊?”
三言兩語,警告意味頗濃。
季雨晴道:“怎麼,你懷疑我目的不存?”
“你很值得懷疑,不是嗎?”
“那你儘管去調查,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也可以來找我,我全力配合。查一查也好,免得你們每天對着我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齊商言有點搞不懂她的路子,他當然會調查,以後靠近年年的每一個人,他都必須嚴格把關。
他不會再允許年年有一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