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八:劉曹聯盟 第三二章 異族之事

卷 八:劉曹聯盟 第三二章 異族之事

一味地排外不可取,固執於軟弱外交,只以懷柔為手斷也並非是正途。沒有一個穩定的內政環境,想徹底地解決異族之事,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在現今有這個條件可以藉助外族之力解決於現時遼東之地戰局的情況下,劉曄的態度很讓他的心腹們一時捉摸不透----可以示之安撫,卻不引其兵馬為援!

一直以來,劉曄在刻意表現出自己現時沒有與塞外諸族為敵同時,也在不經意間以各種方式拒絕與其沾聯上太多關係。

性格也許會決定一個人最終的成就有多高,公孫度謹慎的性子使得他能夠在選擇以最好的時機躋身於自立諸侯之列,也使得他在掌據地方權利時,所作的事情先不是貪圖享受,卻是在不停地發展壯大自身,同時外在征戰於一貫以來不服從於大漢統治的各少數民族。

劉曄早在五年前便有過表態,那時倒也令初登於諸侯之列的公孫度“虛驚一場”,經過屬下智囊的分析方才明白劉曄當時並無實力前去征討於他。當然,他自己沒有借口,也沒有實力去來統一幽州之地……

那麼此次會否同樣是虛言相說,劉曄卻依舊沒有進攻的實力?

對於這個問題,公孫度手下謀士們分為兩派各有看法。認為確實如此一方,所依據的便是往時以來的劉曄屬下軍士的數字。得出的結論便是劉曄在幽州便僅有八萬左右精銳之師,這其中至少有半數以上又需得守備於四處,故而最終能用來征戰的,最多不過四萬而已。

同樣是四萬對四萬,遼東卻佔了地利,人和的好處。

公孫度雖然並不算一位極其仁厚之人,可他所得政策卻實實在在的使得遼東百姓安居於此數年之久,相較於雖然多有耳聞,但同樣是屬於未知的劉曄治下。遼東的百姓們絕大多數還是願意保持於現狀,期望能夠繼續得到平和地日子。

有此民心優勢,無論守城還是緊急徵兵,公孫度方面都可以應付下來。惟一需得擔心的,便僅是那些早就心懷不滿的少數民族,會否趁些機會搗亂……

這些,就是主張“劉曄只是虛張聲勢”派的所有看法,而這些人同樣也是佔了公孫度麾下謀士絕對多數部份。

相較而言。主張“劉曄必將真正來攻”方相較而言。其理由多有些讓人啼笑皆非。其是從情理角度出發。再結合於劉曄性格。應當不會作兩次“無用之事”。最後才是勉強提到“劉曄有據有遼東之地。先統一幽州治下打算。無論是於其威望。還是對於將來地與其餘諸侯爭鋒過程。都是極有好處”這點。

這一點當然誰都明白。實力不外乎於地盤與人口。糧草與足夠信用地錢幣而已。實行屯田制后。每年必然官府庫中會存有足夠糧食。而錢幣地信用問題。有與商人聯盟地互相支持。也不需要擔心。故而劉曄現今擴展實力最直接地方式。便是取回失地。再擴張於外!

兩方究竟誰更有道理。公孫度自己雖然偏向於人多一方。在作出最終回復時同樣也是遵循此點。但他另一方面卻也下令開始加緊戰備。先徵集青壯入伍整訓。存着以防萬一打算。

也幸好是他這等謹慎小心。生怕出得差池地性子使然。隨後來到地張飛大軍才不至於只遇上原本遼東之地總計四萬餘。可以流動作戰僅是三萬左右地軍士相爭鋒。

緊急徵召令下達。正如前時所述。百姓們不希望將一切押於未知。傳言終究是傳言。亂世中好容易有了安息生活地他們。並不希望自己再選擇一條不知福禍之路……

故此。他們獻出自己全力也保衛現今所有一切不再失去。便也是極為正常之事。漢室統一與否這等問題。對於生活於社會底層地百姓來說。關心此事尚不如關注一下自己是否下一頓飯食有着落來得實在。

性怕實力不足的公孫度,此外徵集民夫三萬餘,補充於後勤之中,於戰時或運送軍糧,或紮營立寨,往送輜重都不能少了他們。而通過簡單整訓數日便得上陣的新兵們則有兩萬之眾,他們則分散編製於守城部曲中將資源利用率達到最高。

這種分配方式可以很清楚地發現,公孫度對於與劉曄屬下百戰百勝,又有大批騎兵之師野戰是沒有想法的他的目光,還是放在了以守城之利消磨對手銳氣和精銳實力,只等時機到來,再次以決定性的力量投入反擊,求得一擊制敵,后發致勝的效果。這個戰略公孫度用得並不少,原因很簡單,遼東之地雖然險峻可守之地不少,但四圍皆是對公孫度心懷不滿之游牧少數民族,他們又以輕騎兵為主要戰力,野戰之下,便算得公孫度會贏,那也只會是慘勝罷了!

故而就算在前時興平二年時候,四面少數民部分別結盟,總計一萬五千輕騎兵約以從不同方向共攻向遼東的最危急時刻,公孫度還是靠着這個“戰時緊急保障制度”撐了過來。對於防守戰術地變化經過實戰也更有心得。這也是他心裏雖然不願與劉曄試驗一番那“不敗”威名是否真實,卻也不懼於挑戰來臨原因了。

建安二年六月五日,張飛領大軍出山海關,正式踏足於遼西郡以東這大片可算實際失去控制多達十年之久的“失地”。以軍事主事者身份在幽州經營數年的張飛,對於趙雲經過自己地努力,已達到與他平起平坐位置,更可能會經過此處征討袁術之戰功勞取得更高權力,張飛在羨慕服氣於趙雲能夠出征好運、劉曄看人之准同時,他心裏也憋着一股誓要爭勝的決心。

同樣,先不說幽州必然有的各種大小事務需得處理,有些長遠計劃也到了應當著手實施之時;劉曄也沒有多少心思去與屬下爭這份歷練機會,一人之力量終究有限,只有心腹屬下皆極具各項才能,如此方能使得人盡其用,共同為統一大業出立下。比於劉曄一人強勢卻是穩定以及合理了許多。

“立即依照先前計劃迎敵,不得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汝等可明白了?”

有過“萬一”的心理準備,故而當真正得知張飛來攻消息后。公孫度只是稍稍面色變幻,很快便恢復輕鬆自如模樣。

“是!屬下遵令!”

如此下達命令,自然也將這股面對強大對手的自信傳遞到了他的心腹手下處,使得他們停止了嘩然欲爭問於消息確實程度地舉動,而是恭敬地作禮齊聲接令道。

面對並不陌生的戰爭來臨,戰時戒嚴管制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他們身上地百姓,他們是沒有多少責怪於戰爭正義性。或者必要性的討論意思。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反天由於四圍少數民族不時劫掠原因,百姓們早就學會了如何去面對這一切短暫的不安靜日子。

“公孫度會輸么?”

在劉曄治下百姓,或者與他有過交手之人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極為簡單地,有劉曄良好的佈局,便先使得自身處於不敗之地,劉曄方面勝利所需要地,便是那能夠隨機應變實行方略使得劉曄戰略佈局成功地大將人選而已。

單是一個張飛顯然略有不足,再加上戲志才為軍師卻足夠能當此重任。如同對待趙雲一樣。早就學會了如何發揮屬下長處才能的劉曄,同樣先是將自己所分析公孫度之性情,外加前時其與異族爭戰之事戰例。諸多綜合之下,將公孫度地應對方法說了個“不離十”。真正遇上龜縮防守之事,劉曄的應對方法也很簡單

拖!

對於自己屬下地野戰,劉曄從來不乏十足信心,而攻城方面雖然已有研製出的發石機,衝車等攻城利器。但無論是為了保密,使將來能夠出其不意的取得最佳效果,而遼東之戰動用如此利器,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感覺悟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劉曄認為憑着“拖”字訣到得最後,勝利必然還是屬於自己!

究竟是劉曄想當然,還是憑着自己見識推論作出了效率最大的選擇,這終將由事實來證明……

公孫度實際上的地盤,除了原本的遼東郡以外,還有樂浪郡大部分。玄菟郡一部分地區。而張飛所領大軍現今涉足的,正是烏桓勢力盤踞的遼東屬國。

這個勢力的首領丘力居在前時中平年間收留於作亂之賊張純。在得到劉虞地嚴正警告后,方才恍然大悟,知道了若依着劉虞的“寬政”之策,自己這裏卻是不需去搶奪便會得到需得用兵力劫掠,以實力的損耗方能換取地補給,既如此,那便又何樂而不為?

故而他這一塊地方分別於對於劉曄以及公孫度講,都是是屬下“夠而遠之”的範疇。

“來人,送信於丘力大人,並問其打算如何!”

與遼東的爭戰不是一時半會間可以分出勝負,故而張飛選擇了將這個位置極其重要地方首領暫且安撫住,以保障後勤軍需物資的穩定、安全性。

治怕在昌黎的烏桓兵力居部,見着一直未作明確表態的劉曄,便在這時選擇以用這種方式來說明,他地“一視同仁”立場並非是妄言之結論,

“使者遠來辛苦,便請先入驛館休息,稍後自有明確答覆送上!”

兵力居的這話也直接宣示了他們對於這等大事態度,同樣是秉承了“欺軟怕硬”的風格,自恃無法與劉曄作正面抗爭的他們,便選取了這條緩行道路,最終這條路通向何處,卻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大人當可藉此機會與劉幽州結下一段友誼,不僅是應其言不動刀、士兵對其運輸線進行騷擾。更可以直接表明參戰之意,帶領小部份部曲名義上能過去便已足夠,不求最終能建得多少功業,卻可使得劉幽州對於我等感激加深,未必沒有直正收服心思!”

劉曄的心思,當然不是他們很快所能知曉,而劉曄的勢力護展迅速,兵力漸強也被看在眼裏

這些難以凝成一股共同進退的少數民族。多數的心思也是如此。

“不論他們地看法如何,行動只要不出格,便不去理會他們”,這是劉曄在張飛大軍出發前。找其與戲志才兩個軍中靈魂人物來,詳細告之應當如何處理與各方關係地話語。

“正該如此,前時劉幽州崛起初時,我等未能及時反應,現今既有機會卻得立時抓住,還請大人早作決定,以免延誤時機!”

在這個問題上。丘力居的屬下們看法出奇地一致。先前劉虞許諾給他們每年固定以優惠價格兌換糧食,生活用具的各種好處,劉曄也從未停止過。雖然總體依舊是“杯水車薪”之感,但這是對於一州之地而言,對於有若烏桓這等地盤極小,自己也無可以出產各種礦石的礦藏資源來說,這等每年的幫助,卻能使得他們能夠保障全境軍民食用約十日之久,而這個不短地時內,卻也可另外有所建樹渡過難關。

“嗯!既然諸將與某意見一致。則可就此事回復於信使,只說待合適時機,我等會領一支部曲協助作戰即可。卻也不需將話說得太滿。使得無有轉折餘地。藉此機會,由探子將公孫度與劉幽州之間的爭戰過程回報,也可證實劉幽州屬下兵員之素質如何,我等選擇站位又是否是為長遠計!”

丘力居能夠在四圍少數民族林立,算是真正的強敵環伺境況中保全下自己的部族,並且將他們安置於遼東屬國之內。有一塊穩定的地盤可以經營,這本就是一件極難辦到之事。這也與他在草原上各族間“今日為盟,明日為敵”的複雜情況下,所憑藉的這等早留餘地,見機行事地作風。

能在亂世之中立足的,或者是上位者各有所長,精於一處,或者便是本身才能極為了得,所有一切都是告得自己謀划而來。最後的則是家族接任“世襲”所得。

前一兩種都是屬於並不簡單的劃分範疇。而最後一種則以接受病故的劉焉位置的其子劉璋為代表,當然。這種劃分也不是絕對的,不能排除雖然“世襲”,卻同樣人才了得之實。比若於韓遂死後,統領其西涼屬兵的其子馬超便是其中佼佼者。

丘力居以如此態度回報於張飛派出的使者,便已使得現今張飛大軍出征,補給線拉得極長,使得各種補充困難並得時刻面對或是懷着貪婪之心的異族,或者是對手地劫截糧道策略實行所必然帶來的嚴峻情況得到了緩解。

解決了行軍路上第一個,非正面戰場上最為重要的丘力居勢力態度地因素后,張飛在等到第一次出發的補給隊到得賓徒縣其為先守侯於丘力居方面態度所設軍營后,再次下令大軍開動,向東北方向不急不緩地挺進……

此次遼東大戰,極其類似於昔年項羽出道時那次解趙國之圍,破釜沉舟的巨鹿之戰場景。

兵力總體而言,在對方加大徵兵力度,稍加整訓便可參與守城之事看來,同樣的處於劣勢中,野戰優勢極難保持。同樣有人作壁上觀,只不過秦末時是各地大小諸侯,現今許多雙眼睛所注意的,卻是張飛大軍與公孫度的第一次交戰戰。

這些少數民族多數吃過公孫度這等民兵戰術地大虧,真正應用於守城之時,精銳之師與初習操練之人差別並不大,只要存着誓死保衛城池心意,終究會死戰到底,起到應有的作用。

他們倒想看看,從來未敗過的劉曄,在這次不親自出戰,反只派出手下大將來攻打這等難啃的骨頭,究竟是信心十足還是驕傲自滿?

這兩者的差別之大,足夠他們去選擇許多東西。

但選擇從來都是雙向的,這些自恃為有着馬匹以及騎術之強,中原諸侯相爭時刻必然爭相拉攏聯結,並給他們許以好處之少數民族,是否又能想到劉曄“敬而遠之”的一貫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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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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