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司馬環宇中計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司馬環宇中計

南越肇州城,現在,司馬環宇是唯一一個將擇天閣矗立在大城市的人,他的二十萬人馬也都聚集在肇州城附近。

也難怪,南越總督陳國堂與龍擇天相交莫逆,公子陳潮夏更是與龍擇天兄弟相稱,不像林秋風和劉白衣,面對着兩香總督晏子城,那是一個差不多與擇天閣勢不兩立的人,他死後,晏子懷更是如此,那是殺兄之仇,不同戴天的。所以,劉白衣和林秋風撤出兩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自己這兒不同,南越幾乎是一個獨立王國,不但總督明裡暗裏支持擇天閣,就算是司馬家族和五羊派,也沒有逼迫自己,相處較為融洽。所以,這讓司馬環宇行事比較大膽,肇州城,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捨棄。

龍擇天曾經告誡過他,肇州城太大,各方勢力眾多,暴露在那種地方是很危險的事情。他也曾轉戰山裡,但是,手下的士兵有些牢騷,打天下就是要天天鑽樹林?

這是他唯一一次違抗了龍擇天的命令,但是就是這一次,他遭受了滅頂之災。

五羊派最近一個月面臨著空前的壓力,壓力主要來自兩方面,武瀛人和申破天。對於武瀛人來說,龍擇天是他們的最大敵人,對於申破天來說,龍擇天是他的宿命。對於已經在南越重新站穩腳跟的武瀛人來說,他們絕對不允許南越境內有任何擇天閣勢力的存在,肇州的擇天閣,要麼解散,要麼滅亡!

對於老族長司馬文英來說,家族始終是第一位的,以前或許給龍擇天許過願,或許答應過什麼,但是那一切都不重要,什麼都趕不上保存家族重要,當家族面臨危機時,什麼承諾都是廢紙一張,上百年來,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武瀛人的天一道館總館長叫做武秀清,也是武瀛國貴族大姓武氏家族的高層,地位比武藤蘭那些人高得多。自己的徒兒和子孫慘死在龍擇天的手下,這讓他耿耿於懷了十幾年,早就想來到龍洲與龍擇天決一死戰,但是國師大人始終認為時機不到,現在,龍擇天北逃,他的老巢空虛,時機來了,但是很遺憾,他不能與龍擇天正面對決,這讓他扼腕長嘆,不過,太平川還在,你的孩子老婆還在,我的仇可以先報一部分。

但是,太平川易守難攻,特別是那道大陣,即使上百駕飛舟都難以撼動,這讓他心裏着急,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他想到了五羊派!

這一點與申破天不謀而合,兩個從未見面的人因為有共同的仇敵走到了一起。

武秀清帶着上百實力強悍的武修和隱殺者來到了五羊派,說是拜訪其實是衝進去的,來到五羊派大堂,說明了來意:“我武瀛要攻打太平川,兵分兩路,一路是石泉破閩西以飛舟和大軍直取太平川,一路從南越出發經肇州昌懷取太平川,如今你司馬家的司馬環宇領兵二十萬駐守肇州城,如果想保命,讓他立即讓出肇州城並且解散擇天閣,如果不同意,不但司馬環宇性命不保,五羊派也將煙消雲散!”。

很霸氣,而且毫不商量的餘地。

申破天在場,他並沒有說話,司馬文英將目光投向他,像是求助,又像是詢問。

司馬環濤和司馬環洲對司馬環宇沒什麼兄弟情義,司馬端對這個兒子死抱龍擇天大腿也不以為然,記得當初老子私下說過,司馬家族想立於不敗之地,就是要做到三個方面都不得罪,最好能做到與擇天閣交好,聽獨孤秀安排,不得罪武瀛人。但是今天,武瀛人顯然已經逼他們攤牌:要麼龍擇天,要麼武瀛人!

司馬文英已經一百幾十歲的人,越老膽量越小,切思慮更多,他看申破天,是想讓申破天將這些事攬下來,然後將來留下一個伏筆,是申破天逼迫的,而不是武瀛人,申破天代表獨孤秀,獨孤秀代表朝廷,朝廷逼迫我,我不能為了你龍擇天的情誼而對抗朝廷吧?將來太平川出現什麼問題,我五羊派沒有責任,你不能怪我!

申破天豈能不知司馬文英那個小九九?不過他另有打算,而且,他早已決定要把五羊派綁上戰車,這一次斷不容你再一次首鼠兩端。

申破天沒有客氣,五羊派現在已經為他馬首是瞻,司馬環洲和司馬環濤是自己的記名弟子,司馬家修為最高的老祖司馬文英在自己手底下也走不過一招半式,所以,自己就是五羊派的太上皇。這種感覺很好,比在獨孤秀面前舒服得多,如今獨孤秀在前線,五羊派這邊的的事情還不是隨便自己折騰?所以,面對司馬文英的詢問的目光,他沒有迴避,說道:“武瀛人是吧?天一道館是吧?我叫申破天,你們應該知道我!”。

武秀清看着申破天,突然想起了什麼,恭恭敬敬向申破天行禮,道:“原來是大仙人在此,慕容國師對您萬般敬仰,晚生怎敢在大仙人面前造次?只不過這一次武瀛大軍決意討伐太平川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大仙人有何異議,我這就請示軍部,向他們轉達大仙人的要求!”。

武瀛人就是這種德行,打不過你,馬上可以叫你爺爺,現在的武秀清就是這副嘴臉。

申破天說道:“武瀛人去攻打太平川,五羊派不會阻止,至於肇州城,你們經過那裏時不會有任何阻攔,你們兩方面出擊也好,單方面出擊也罷,總之,五羊派不會阻礙你們討伐擇天閣,請放心!”。

武秀清聽罷,十分高興,對着申破天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大仙人如此開明,我武瀛帝國感激不盡,日後定有報答!”。

申破天一揮手,道:“你們還是回去,按照你們的計劃做好準備,我們這一方也有很多事情要協商!”。

武秀清再一次拱手致謝,率領大隊人馬呼呼啦啦走了出去!

司馬文英見武瀛人已走,目光轉向申破天:“大仙人有何打算?”。

申破天說道:“把你的子孫們從肇州城弄回來,只要司馬環宇回來了,肇州城破不破與你司馬家何干?如果你們想保住這個兒子孫子,趕快讓他回來,否則,他性命不保!”。

司馬端顯得比較着急,畢竟司馬環宇是他的兒子,於是問道:“怎樣讓他回來?”。

申破天說道:“聽說司馬環宇是個孝順孩子,若是老祖快死了,他能不歸來?”.

司馬文英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申破天的巨掌已經拍到他的胸前,司馬文英向一塊石頭,飛了出去,申破天又一把把他抓了回來,放在地上,然後看着奄奄一息的司馬文英,說道:“你得有點病,這回就更像了!”。

申破天看着目瞪口呆的眾人,說道:“你們馬上把司馬環宇找回來,要不,你們的老祖可能真的要死了!”。

司馬端一聽,知道申破天逼迫自己門派下決心與他戰在一起,心道,能把環宇叫回來保住一命也是不錯的選擇,於是說道:“我馬上安排人去肇州城找環宇,讓他回來!”。

申破天說道:“別忘了,他還有孩子和老婆,不能留在那裏,很危險的!”。

前去通知司馬環宇的是司馬環濤,他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說道:“老祖快死了,你雖然已經快成了家族叛徒,但是畢竟你身上還流淌着司馬家族的血脈,如果不想被逐出族譜,還是要回去見上老祖一面!”。

司馬環宇雖然對家族已經沒了什麼感覺,即使面對眼前的這個弟弟也沒有任何親情,但是,總歸是司馬氏的血脈,而且祠堂內仍然保留着自己的生辰牌位,那盞長明燈依然有人舔油,最主要的是母親還在,回去看一看,就算是不看那個老祖,算是看望母親也應該回去一趟。於是,他沒有任何想法,或者根本沒有想到其他事情,帶着綠蘿和三個孩子跟隨自己的親弟弟,回到了五羊派。

回到五羊派,確實如弟弟所說,老祖重病,似乎油盡燈枯,就在他準備盡一盡晚輩的孝心時,兩個弟弟將他們一家五口關在了另一間屋子,沒有任何解釋,就連母親也沒有見上一面。

司馬環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屋裏喊,本來他可以破門而出,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但是他依然想講道理,想問清楚:為什麼把自己關起來!

司馬還濤在屋外冷笑,到:“二哥,家族也是為了你好,將你從肇州城誆騙回來,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因為,武瀛大軍不日將取道肇州城攻打太平川!”。

綠蘿對於司馬氏家族沒有一絲歸屬感,要不是丈夫司馬環宇念在司馬血脈的份上,他們不會離開肇州城,此刻一聽武瀛人要去攻打太平川,綠蘿當時就炸了毛,“攻打太平川?擇天的親人和我的親人都在那兒,他們把我們關起來是什麼意思?難道僅僅是保護我們的安全?不行,我要出去,我要把這個消息通知媚瑜和阿朵妹妹!”。

綠蘿再也坐不住,一雙肉掌拍在大門上,一聲炸響,大門頓時化為碎屑,“環宇,如果你還是擇天的兄弟,隨我一起殺出去,馬上回肇州,帶兵去支援太平川!”。

老大司馬有為一手拉着司馬童童一手拉着司馬瑩瑩,隨即跳出門外,說道:“我帶着妹妹先走,父母大人替我們攔住那些家族的人!”。

不得不說,司馬有為小小年紀異常有決斷力,他知道以自己和兩個小妹妹的功力只能拖父母的後腿,如不當機立斷,自己三人就會成為人質,讓父母投鼠忌器。只是,門外不止是有看守者,司馬還濤依然留在門外,司馬環濤見司馬有為要逃,“嚓”的一聲抽出寶劍,攔在司馬有為面前,陰笑道:“小侄兒,想走卻由不得你,你知道,家族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才把你們誆騙回來,如果你就這樣回去,肇州城那邊的戰火可不認你是不是司馬家族的人,三叔的良苦用心你難道不理解!”。

司馬環宇見司馬環濤用寶劍指着自己的兒子,不禁火冒三丈,怒斥道:“三弟,你已經用劍指着自己的親侄兒,再多的花言巧語又有何用?如果你真的顧念兄弟情分,放我們離開,二哥在此謝過!”。

司馬環濤輕蔑一笑:“三弟不敢,留下你們確實是老祖之命,是為了保住你們,不要不識抬舉!”。

綠蘿卻是忍不住,此刻她心急如焚,大聲怒斥道:“三弟,你讓開,我不傷你,你也知道,我是龍家人,斷斷不會看着龍家人遇難而置之不理,如果你還要阻攔,嫂子對不住了!”。

綠蘿沒有帶任何兵器,一雙肉掌早已攜帶風雷之勢撲向司馬環濤,司馬環濤舉劍迎接,五羊劍法加上申破天的陰寒氣功瞬間以沛然之勢攻至綠蘿的面門。綠蘿悍不畏死一般,又像是潑婦打架,一雙肉掌竟毫不相讓,攜帶九陽神功的龐大氣息向司馬環濤的寶劍抓去,兩人功力相仿,只是綠蘿在激憤之下攻勢悍勇,拼着兩敗俱傷也要制住司馬環濤。司馬環濤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綠蘿武功如此之高,更沒有想到綠蘿動輒拚命,急速向回後腿,退卻中一把抓住司馬瑩瑩和司馬童童,閃出院外,喊道:“二哥,我先把小侄女兒帶回去親熱親熱,希望你們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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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天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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