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03 青門一哥的慘敗
白羽見波哥臉色凝重的深沉如水,平日裏嬉皮笑臉無法無天的紈絝公子心裏有些緊張了,半開玩笑道:“波哥,你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有些緊張過度了。”
叫做波哥的魁梧男人臉色陰沉的盯着白羽,把一旁的白羽周圍的小混混們驚嚇了,每個人都不敢看向他。
雖然白羽是這些人的老大,但是如果沒有波哥在這裏,白羽頂多是一個有錢的紈絝公子。正是因為有波哥照應白羽,所以白羽才肆無忌憚,身邊的混混們猖狂跋扈。
波哥輕描淡寫的看着白羽說道:“白羽,說句實在話今天的事情你乾的不咋地,真他娘的給咱爺們丟人。”
白羽白凈還算英俊的臉上立刻羞紅慚愧,作為老爺們用如此陰毒的辦法泡妞確實有損男人的尊嚴,奈何他確實想馬上得到沈靈竹,即使丟盡了男人的臉面。
“不過青老大讓我照應你,你遇到麻煩我還是會替你出手的。”波哥邁着大步走了。
白羽身邊剛才那些沒有被派遣任務的小混混見波哥走了,嘴裏頗為不服氣:“老大,這個叫波哥太能裝了。”
白羽朝身後這些白痴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們懂什麼,波哥可不是咱們這類型的混混,人家才是真正那個道上的人。”他琢磨波哥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揮揮手:“走,咱們都過去。”
吳良只送給了杜猛兩側深深的爪印,這可不是普通的巴掌,透過臉蛋清晰的看到淡淡的血跡在慢慢的往外滲,好像被凌厲的皮鞭抽打了一般,痛苦猶如錐心般的火辣。
杜猛掙扎着哀號:“大哥,別打了,我受不了了。”
沈靈竹被嚎叫的聲音弄的清醒了些,看着吳良剛勁有力的巴掌,內心裏似乎也在抽打眼前的混蛋發泄自己的不滿。
吳良其實並沒有下狠手,只能怪這些平日裏不學無術的混混們沒有遇到真正的茬子,今天卻被吳良撞上了。
波哥趕到的時候,吳良已經鬆開了杜猛。
他濃濃的眉毛里凝成了一條,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喉結還微微的鼓動了一下。
吳良敏銳的感覺到一雙眼睛盯着自己,他慢慢的抬起粗獷剛毅的面容,平平的掃視着不遠處連毛鬍子魁梧威猛的大漢。一種遇到敵手的爽快感覺,一種狂烈張揚的漏*點在慢慢流淌。
白羽等人也到了。見到兩人凄慘的模樣,嘴巴張的老大,但是平日裏囂張的怒罵沒有了,臉上只有深深的驚恐和獃滯。
杜猛見到主子來了,哭喪着臉扶到張俊的面前,盯着白公子委屈道:“老大,張俊死了。”
吳良輕輕道:“死不了,只是昏迷罷了。”他轉瞬盯着白羽用一種冷到骨子裏聲音道:“你就是白羽。”
白羽沒有搭腔,依舊處於驚惶中。
沈靈竹見到白羽出現了,頭腦里僅存的一點理智戰勝了藥效開始慢慢發揮的作用,她踏着凌亂的步子想要衝到白羽近前撕碎面前的敗類。
吳良輕輕的用力伸手挽住了她前傾的身體,沈靈竹扭頭不明的盯着吳良,眼神里流出委屈和不解。
吳良似乎讀懂了她明眸里反射出來的思想,臉上流出一副你不用插手的表情,然後毫不客氣把她推到了床鋪,帶有命令的口吻說道:“安靜的讀你的古詩,這裏有我。”
他朝着魁梧大漢勾勾手:“你才是這群人唯一的高手。”
波哥知道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他也是刀槍上混跡過的浪子,竟然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懼怕的念頭,對於他來講,等於扼殺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痛苦。
白羽祈求的望着波哥:“波哥,這小子簡直囂張透頂,竟然沒有把您放在眼裏,你還不動手廢了他。”
波哥心裏痛罵,該死的白羽,該死的廢物,都是你惹的禍。
不戰,便是害怕了,不禁侮辱了波哥,同時侮辱了青門。
青門裏沒有投降的人,即使低頭,也要光明正大的下跪。
波哥的身體開始動了,瀟洒的脫掉外衣,接着大開大合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白羽身體靠後打氣:“波哥,揍了他,給杜猛和張俊報仇。”
吳良靜靜的等待,冷不丁道:“我不用熱身運動了,剛才雖然沒有使用全力,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
波哥,青門裏數一數二的能打的人物,第一次遭到對方的攻擊性的語言侮辱,平日裏沉默的他此刻漲紅了一張大臉,連毛鬍子跟着輕輕的顫抖。
“你出手吧。”吳良玩世不恭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波哥。
波哥的粗壯有力的後腿蹬地,俯身猛的向前,猶如一頭受傷的猛獸奔向了吳良的面前。
吳良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波哥的一舉一動,嘴角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個男人倒是挺有力量的。
沈靈竹睜着一雙美麗的瞳孔,緊張的雙手握着古典詩詞,死死的抓住一頁紙,大聲道:“小心啊。”
吳良側臉看向害怕的沈靈竹,嘿嘿一笑:“沒事的。”波哥的右勾拳帶着強大的力量破空而來。
吳良伸出左手輕鬆寫意的擋住,微微的握緊左手抓住波哥的拳頭,嘴裏較勁,臉上露出頗為猙獰的表情,卡擦一聲。
波哥痛苦呲牙,可是嘴裏沒有叫苦。左拳緊跟着遞來,瞬間吳良已經鬆手了,並且輕輕的向後挪出半步,波哥的拳頭連吳良的衣角沒有碰到。
波哥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右手拳頭,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萌生出一種想要逃避的念頭。
白羽看着波哥右手在不斷的流血,臉色徹底變了,知道波哥敗了,一招便輸給了眼前的惡魔。
他後退着嘴裏哆嗦道:“你是誰,告訴你,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對我動手,否則我父親不會原諒你的。”
吳良笑了,他真懶得跟這樣的敗類動手。不過對方的波哥倒是難得人物,不卑不亢,不溫不火,像個男人。
只是自己畢竟是特訓出來的變態中的人類,跟他們比起來強的太多了。
波哥撲通跪倒吳良面前,眼神帶着堅毅的表情:“這位兄弟,能否報上大名,我羅波今天徹底敗了。”
蘿蔔,吳良撇撇嘴,隨後點點頭:“我叫吳良。”
床鋪上的沈靈竹撲哧笑了,這兩人的名字挺有意思,蘿蔔,無良,都不是什麼好鳥。
羅波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在省城你可以去青門找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羽杜猛等人望着羅波離開蕭索的背影,心裏不知道作何感想。
杜猛見狀,急忙上前恭敬說道:“吳大哥,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錯,你看我們都這副德行了,你就原諒我們吧。”他心裏怒罵白羽這就是你身邊的高手,什麼玩意,在人家手裏一招都沒有過去,太丟人了。
床鋪上的沈靈竹緊張的弦鬆懈了,頓時覺得頭腦渾噩,藥效慢慢的開始發揮着作用,她捂着額頭倒在床上嘴裏依稀的傳出令男人要命的呻吟。
吳良看了看,心裏暗暗叫苦。
白羽依舊惦記床鋪上的沈靈竹,心裏頗為著急朝着門口望去,剛才偷摸撥打了車長的電話,估計車長馬上便會出現了吧。
白羽流着口水看着吳良嘿嘿道:“吳兄,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嗎,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小弟卑鄙了些,但是這妞你也看到了,太水靈了,我真的憋不住嗎。”
吳良厭惡的白了白羽一眼,白羽哆嗦的往後邁了幾步。
白羽繼續道:“這妞還是個雛,要不你先嘗嘗鮮,然後我再把她帶走行不。”這小子竟然說出如此有水準的話。
杜猛汗顏了,轉頭看着白羽有些不滿:“白羽,算了吧,事情都鬧到如今的地步了,你還不知道悔改。”
“你丫的,竟然這樣跟我說話。”白羽反駁了幾句。
而床鋪上的沈靈竹此時經歷着痛苦的煎熬,雖然頭腦里保留着清醒,但是渾身燥熱。她嘴裏透着勾人的聲音道:“我好熱。”
離得最近的吳良都有些犯罪的衝動了。
白羽流着口水哀求道:“吳大哥,咱們都是男人,看在男人的面子上你就答應我的條件吧,況且你也不吃虧,還白白讓你嘗嘗我們中文系系花的美妙身體。”
吳良不理會這些雜種,跑到床鋪看着臉蛋紅潤,肌膚汗如雨下的沈靈竹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候忽然傳來幾人窸窣的腳步聲音,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到白羽身邊諂媚道:“白羽,怎麼了,這裏剛才打架了。”
白羽見救星來了,忽然變換了嘴臉。
怒氣沖沖盯着吳良道:“這小子叫吳良,用蒙*汗*葯對付床上那位少女,被我們發現了。我們前來搭救,這小子竟然伸手毆打我們,你看看張俊,好像都斷氣了。”白羽踢了踢張俊,一副死人的模樣。
兩個列車車長馬上俯身來到張俊面前,摸了摸胸口,還有呼吸,只是昏迷了。但是這人下手也太狠毒了。
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到吳良面前呆住了,他知道這個人,據說跟某位大人物沾邊。
杜猛見白羽反口咬吳良,內心裏頗為不滿,剛要張嘴。
白羽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領,小聲嘀咕:“你幹嘛,今天這小子打了你,看把你打的,估計你爹媽多不認識了,你還要為他說話。”
杜猛嘎巴嘴,無奈只好閉嘴。
吳良淡淡的看着白羽完美的演戲,內心裏第一次湧出殺人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