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路西法的底牌
強光散盡，足以扭曲時空的諾亞·閃電全數轟在了黑暗路西法身上，但後者卻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站着，形象看起來和之前相比貌似一模一樣。
不，也許有些不一樣了。
理查德看到暗紅的能量化作了某種半透明的物質，像層薄膜一樣若隱若現地在路西法周圍旋繞。
難道他剛剛是把自己體內的能量全部以護盾的形式輻射出來，抵擋住了諾亞·閃電的衝擊？
不，應該沒那麼簡單。
理查德見過了太多的黑暗巨人，也曾和黑暗路西法交過一次手。他知道路西法的黑暗力量給人什麼樣的感覺，隔着老遠他就能嗅出那股臭味。
那感覺和現在絕對不同，或者至少說不是完全相同。不管路西法現在使用的力量是什麼，肯定不會是純粹的黑暗力量，而是摻雜進了某種其他的、可能要遠比他自身強大得多的力量。
理查德只是暫時還不明白那是什麼。
“看起來你找到了些自己的底牌。”他說。
路西法笑了笑。
“當然，畢竟我們身處一個特別的世界裏。”他聳聳肩，“就像你一樣。你不也吸收了大量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來增強自己嗎？”
理查德知道他指的是宇宙能量。
“你的那股力量確實很強，並加強了你和這個宇宙之間緊密的聯繫。那讓你能更嫻熟地應用這個世界裏的法則，給了你可供調配的資源。”他笑道，“所以為了增加籌碼，我也給自己稍微找了點類似的東西......”
他說著，抬起了一隻手，一股純粹、強大、讓人幾乎不敢直視的能量在他掌心迅速醞釀成型。
理查德能看到那股力量被路西法自身的黑暗所包裹着，就像花蕊被層層漆黑花瓣簇擁在中心，透過濃郁的黑暗漏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輝。
此時路西法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吼。不知何時摸去他背後的扎基已完成了大招起手，雙手組成反十字，超越時空的黑暗光線技扎基·閃電爆轟而出！
暗紅光流洶湧而出，隔着幾十米距離震碎了地面，從空間中激射而過時激蕩出了透明的氣旋。
路西法依舊站在原地，不閃也不避，甚至沒有回頭的意思。
直接命中！
光線技有如爆炸般地轟在了路西法的后心處......準確點說是距離他背部五六米的位置。
那層若隱若現的能量薄膜在扎基·閃電命中的部分似乎實體化了出來，小面積內形成了透明的盾。霸道的光線衝擊在護盾上沖刷開來，卻根本撼動不了其分毫，更不用說對路西法本體造成傷害了。
“礙事。”
路西法淡淡地說著，打了個響指。
能量劇烈反噬，扎基·閃電的光流被衝散了開來，反衝回去的能量像一支箭激射而出、正面轟擊在了扎基的身上。後者慘哼一聲，胸前爆開了火焰浪潮，被仰頭炸飛了出去。
路西法似乎對扎基根本沒有興趣，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諾亞身上。
他緩緩邁出了腳步。
路西法沒有加速也沒有瞬移，只是普通平常地邁步，就像在散步一樣。
可能他只是在故弄玄虛塑造自己強大的氣場，又可能只是他覺得對方根本跑不了。
理查德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任何能力都有可以攻略的弱點，在這漫威世界裏尤其如此。
他對漫威很了解，這是他的優勢，這個宇宙里很少有什麼大掛是他沒聽說過的。假如路西法這種新力量和自己一樣是在這漫威世界裏獲得的，那理查德覺得自己沒理由認不出那是什麼。
首先他必須測試一下，設法確定路西法的能力的本質才能對症下藥。
諾亞左手靠在右拳上，跟着隔空打出了道道金色光箭！
諾亞·射擊！
路西法還是沒有躲。金色光箭分別打在了他的面部、胸口能量核處和肢體關節，但全部無一例外被那層自動防禦的能量薄膜擋了下來。
諾亞架勢一變，金色流光順着前臂凝聚到了右手尖端。
諾亞·光斬！
強力的破壞光線連續射擊，隔空斬擊在了路西法身上。這次從更多角度瞄準了更多部位，但路西法還是沒動，依舊沒有造成傷害。
但雖然只有一瞬間，理查德好像從剛剛路西法身上輻射出的能量里看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聯想到了某種他僅見過理論、甚至都已經幾乎遺忘的東西。
難道路西法真的......得手了那個？
理查德心下一沉，單手橫在胸前，胸前V形的核心釋放的金光幻化成弓箭裝配在了他的腕部。
弓矢光線，藍色奈克瑟斯形態的大招。諾亞作為奈克瑟斯的最終進化，自然沒理由不會其他形態的招數。
一發光矢離手，像燃燒的飛禽般沖向了黑暗路西法。光幻化成的火焰清晰地倒映在了路西法猩紅的眼睛裏。他淡然地看着灼熱的光將自己身體吞沒，爆炸開來，在黑暗領域內炸出了衝天的光柱。
然後剎那間，漆黑的旋風割裂了那道光。
霸道至極的某種能量夾雜在路西法的黑暗中釋放，吹散了諾亞的衝擊，將弓矢的能量化作了無形。
這一次理查德清楚地捕捉到了那股能量波動，也確認了那個是什麼。
那是他所能想到最糟的可能性之一。
而此時路西法站在風暴中心，已隔空朝着他舉起了一隻手。
看不見攻擊的軌跡，也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諾亞的身體就像從內部被重擊了一般，整個騰空而起，轟隆地摔了下去。
路西法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看起來你已經意識到了。”他說，“是的，你見過這種力量，你手下的人類科學家曾經提出過這個概念，只不過從來沒能讓理論成真罷了。
這是一種超越了這個現實的力量，位於一個比這個宇宙、甚至這宇宙所處的多元宇宙整個兒都要更高級的位面，是真正能支配一切的無敵力量。”
理查德知道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路西法所掌握的，是來自名為“超越維度”的異次元能量，大於整個多元宇宙的總和，也是漫威里被命名為“宇宙立方”的神器力量的來源。
那是傳說中的“超越神族”所駕馭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