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觀察
太陽緩緩升起，一股白煙從隔壁屋子飄了上來……
姬仁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揉揉眼睛，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日常的刷牙洗臉。走兩步就到了張爺爺家裏。
“張爺爺，早啊！”
此時張爺爺已經煮好了白粥，炒了點鹹菜放在桌子上。
張爺爺笑道：“姬仁，昨晚還說早起的，今早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啊，啊？這不像是你呀！”
姬仁靦腆的笑道：“張爺爺，昨晚睡的香甜，不然我早就醒了，哪敢睡懶覺呀！”
張爺爺說道：“睡得好，那就多睡會，不着急這一時半會，來，吃早餐吧。”
姬仁回道：“嗯，好，張爺爺，你也吃。”
待兩人吃完早餐，收拾了碗筷。
張爺爺和姬仁拿着兩張凳子坐在門口，靜靜地看着太陽在那升起，天上不時的飛過幾隻小鳥。
路過的男女老少村民都朝着張老頭打個招呼，然後繼續去田裏幹活。
張爺爺突然朝姬仁招招手，“來，把手伸來看看，要是你的脈搏還好的話，我就暫時不叫堅明往家裏寄東西，要是你脈搏比我想像中還要差的話，你這幾天哪裏都不許去，知道嗎？”
張堅明是張爺爺的孫子，聽說在外面當保鏢，一年賺別人十幾萬。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被送去武當山練武，長大之後又去從軍了五年，當他還沒去做保鏢時，就已經是某部隊的第一搏擊手，很會打架！
姬仁緊張地回道：“是，爺爺。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會很乖很乖的。”
姬仁伸出右手，張爺爺左手搭上去，一會兒后，突然眉頭緊皺，放開手再搭上姬仁右手的脈搏，眉頭還是緊皺，再次鬆開搭上姬仁的脈搏，依舊是緊皺眉頭。
“嘶……這是怎麼回事呢！姬仁，你可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張爺爺問道。
姬仁撓撓頭，感覺身體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回道：“張爺爺，我好像沒有感覺到身體哪裏不舒服誒，反而，好像還比前幾天要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張爺爺緊張地多把了幾次脈，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這種脈搏，怎麼會這樣！姬仁，你真的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一處不舒服的地方嗎？”
姬仁點點頭，回道：“是啊，張爺爺。以前隱約的胸口疼，還有胸悶，氣短等等情況，好像從早上起來就沒出現了，是不是我的身體又出毛病了？”
張爺爺趕緊擺手，安慰道：“孩子，別多想，爺爺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出問題了，而是因為爺爺，幫你把脈，一點問題都把不出來，所以，我才會如此震驚，如此緊張的問你，身體是否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姬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吃驚的問道：“一點問題都沒有？爺爺，您是不是弄錯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怎麼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爺爺，是不是我的身體又變差了？”
張爺爺忽地一下就笑了出來，“哈哈哈……一點問題都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啊！姬仁，爺爺把脈幾十年，就算出錯了，也只會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搞錯，絕對不會把了數次脈還會出錯，快，跟爺爺說說，你昨天都做了些什麼！”
姬仁坐了下來，仔細的回想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回想在腦海里，確確實實是真的發生了，昨晚真的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兒。
姬仁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仙靈子說道：“你要是不怕嚇到這老頭，那就閉上嘴，想清楚再說話，昨晚的事最好只有你我知道，不然……”
姬仁心底問道：“仙靈子？你怎麼說話了？你不怕被張爺爺聽到嗎？”
仙靈子無聊道：“怕什麼，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突然死了。放心吧，他聽不到的，就像你在心裏說話一樣，他也一樣聽不到，只有你自己和我聽得到。”
姬仁說道：“那就好，可是，張爺爺突然要我說昨天發生了什麼，我該怎麼說，要是實話實說，一定會沒完沒了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仙靈子打了個哈欠道：“你就說是昨晚做夢，夢見一個老先生，說你該去做事情了，怎麼可以因為這副身體而止步不前呢，所以，他就幫你治好了病，簡單吧？”
姬仁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感覺好假啊！”
張爺爺看姬仁沉默不語，以為他怎麼了。問道：“姬仁？姬仁？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姬仁急忙回道：“啊！張爺爺，我、我沒事，我沒事，是這樣的……”
姬仁心底問道：“仙靈子，這樣子就真的可以了嗎？”
仙靈子回道：“不知道，試試唄！”
然後不管姬仁在怎麼問話，就是不回答，不出聲。姬仁也只好暫時先這樣說了……
“張爺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姬仁說道。
張爺爺蹙眉，起身，來回的走來走去，似乎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有點想不通姬仁這到底是什麼個病情。不，是健康情況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姬仁接着不緊不慢的道：“不過，我依稀記得，昨晚在夢裏有個滿頭白髮的老爺爺，他留着一簇很長的白色鬍鬚，很祥和地走到我的身邊。他親口告訴我，說我不可以在這樣下去了，要我早點去做事，還說我的身體從這一刻開始，已經不用在擔心了，徹底的好了。”
張爺爺驚詫的看着姬仁，想了許久，神情緊張道：“一個滿頭白髮，一簇長長鬍須的老者？他可真是這麼跟你說的？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是不是一個很喜歡穿黑色中山裝的老爺爺？他還很喜歡笑，就連說話都是帶笑的，是不是這樣？”
姬仁一時被張爺爺問懵了，心想這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要怎麼回答，難不成說是啊？
他想了想，含糊不清的道：“好像是這樣子，不過，我真的記不住這個老人家的模樣，就連他穿什麼衣服都是很模糊的，張爺爺，您說的這個人他是誰呀？”
張爺爺緩緩地坐了下來，嘴裏念念叨叨的，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姬仁，你怕他嗎？”
姬仁回道：“不怕啊，為什麼要怕他呢？”心裏想怕他個鎚子，胡編亂造的東西，誰怕誰傻蛋。
張爺爺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他說你小子該去做事了？是這樣子對嗎？姬仁？”
姬仁點點頭，很誠實的說道：“是啊，張爺爺，他說我該去做事了。爺爺，你說是不是我該去多挖幾棵藥材了？”
他就沒有想到這話說出去之後，是個怎樣的結果。不過，就算是仙靈子也不曾想到，自己會在姬仁的身上，更何況姬仁自己此時此刻想的如此簡單，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