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威脅我
端木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你有什麼值得我偷窺的!誰讓你用我的浴缸了,給我出來!”
端木說著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安宇掙扎着,“別這麼粗魯好不好!人家沒穿衣服!你想要,我現在也給不了!”
端木猛地把他推到了浴缸里,“限你一分鐘之內給我出來,不然閹了你!”說完看着手腕上的表,開始數秒針的跳動。
安宇被她猛地一推,一滑,先是背部磕到了浴缸邊上,接着整個人滑到了浴缸里,嗆了一大口水,有一大半洗澡水都喝到了肚子裏,嗆的臉疼嗓子疼,耳朵也鳴,根本沒聽清端木說了什麼,只顧着往外爬了,連暗罵她的時間都沒有。
水濺了端木一身,她完全不在意,很認真的計着時。
他終於找到了平衡,半蹲在浴缸里小心的抹了把臉上的水,連續的咳了一陣,咳的臉疼到有些麻木,耳朵里有呼呼的聲音,他知道是進了水,耳朵里的水讓聽覺很噪雜,卻也清晰的聽見端木在數着,‘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他立刻感覺到了‘危機’,“咳,你數什麼呢?”
“閹你計時!”
安宇立刻衝出來緊緊地抱住了端木,不是擁抱的抱,而是捆綁式的抱,緊緊的勒住了她的兩隻手,端木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試圖攻擊也沒成功,雖然她有點拳腳功夫,力氣相差還是很大的,更何況安宇也不是吃素的,她奈何不了安宇。
端木不再掙扎,很安靜的被迫貼在他的懷裏。
“端木,冷靜……啊——”
端木歪着頭在他左臂還算結實的肱二頭肌的上側咬了一口,疼得他大叫一聲,不得不放開了端木,低頭看他自己的手臂,深深的紅牙印,似乎再用點力就要流出血了,轉瞬間那紅牙印就變得青紫了。
全身唯一的感覺就是那片火辣辣的疼痛,安宇呲牙咧嘴的,“好吃嗎!你還真下的去口!疼死我了!”他又從牙縫裏倒吸了幾口氣,似乎在感覺上微微緩解了一下疼痛。
他的反應讓端木怔了一下,他總是能讓人很火,又總是能讓人的火氣瞬間消失,端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當然僅僅看得是他的臉,她雖然兇巴巴,不過連接吻都沒嘗試過的她,還是無法面不改色的看着一個男人的身體,卻也有幾分淡淡的好奇。
“把濺出來的水擦乾淨,把浴缸給我刷乾淨,不然有你好看的!”
安宇無奈的吐了口氣,轉而又壞壞的笑了一下,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在刻意的往上看,不敢看下面,卻似乎又想偷瞟幾眼。
“又威脅我!我會弄乾凈的,不過不是因為你的威脅,這是基本的禮儀!”
端木看了看棚頂,這語氣好像似曾相識呢,淡淡的吐出一句,‘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就轉身出了洗手間,剛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先穿上衣服!”說完直接去了廚房。
她剛出去,安宇立刻捂住了她咬過的牙印,這會木勁過去了,鑽心的疼,又只好暗罵,早晚奸了這個死丫頭!
用冷水沖洗了一會那個牙印,不知道是冷水的鎮定作用還是對疼痛有了短暫的適應,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他感覺到後背有些疼,微微動了一下,真的很疼,背對着鏡子照了照後背,一大塊狹長的烏青,肯定是剛才被她推進浴缸里的時候磕到的,把手背到後面,輕按了一下,很疼,又暗罵早晚奸了這個死丫頭!
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鼻青臉腫的,胳膊還被咬了一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卻也不覺得生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帶着幾分自嘲。
他掃視了一圈,牆角的毛巾架有兩層,每層都掛着乾淨鮮亮的毛巾,那塊粉粉的毛巾明明是從上面那層拿的,竟然是她擦腳的!
和那塊她擦腳的粉粉的毛巾並排掛着的是一塊淡紫色的毛巾,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大概一塊擦左腳一塊擦右腳的,反正安宇是這麼幹了,一塊拿來擦了擦左腳,一塊拿來擦了擦右腳。
下面那層掛着兩塊淡綠色的毛巾,總不至於這兩塊是擦臉的,掛在擦腳的下邊,這不合常理!
他記得昨天晚上她拿的是一塊潔白的毛巾,他印象很深,她拿着塊白毛巾暈倒了,哪裏拿來的呢,他又看了一圈,這個不大的空間,就這麼點東西,再沒有其它毛巾了。
她脫下來的那套職業裝還在馬桶蓋上,已經被剛才濺出來的水弄濕了,看着那些衣服,他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像她脫.衣服的樣子了,女人脫.衣服的那一瞬間,是最讓人想入非非浮想聯翩的了,一邊想着一邊拿起她拿來抽他的那塊浴巾,用那塊浴巾擦着身上的水。
他雙眼沒有焦距,嘴角掛着一絲有點淫的微笑,很機械的擦着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