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食葯練功,夜客
一日後。
平安城,大喬醫館。
天色昏黑,夜幕降臨,醫館已是收拾收拾打烊關門的時候了。
四處無人之際,一個身高體壯、虎背熊腰的壯漢闖入了這間醫館。
嘰哩咣當~霹靂兵啷~
兩刻鐘后,樂得合不攏嘴的掌柜將壯漢恭送出門,戀戀不捨的揮手道:
“好再來啊大俠!”
孔捕帶走了醫館內幾乎所有的人蔘、靈芝一類名貴大補藥材。
當然,他也留下了足足五百兩的黃金。
而在此之前,孔捕已是走遍了平安城內所有的醫館藥鋪,把各類名貴補藥全部掃蕩了一遍。
若不是有從神火教那裏撿來的大量黃金,還真是不能這麼豪橫呢。
夜間,客棧。
孔捕各種飯食吃了個痛快,便回到所開的房間,開始食用這些買來的藥材。
人蔘、靈芝、鹿茸...,這些大補之物,他嚼吧嚼吧全部吃下肚去。
大量的營養能量從胃部產生,在孔捕的分配下由身體各部位吸收。
然而孔捕是一個偏心眼的傢伙。
他把差不多八成的營養能量分配給了心臟。
身體其他部位包括工具饕餮之胃,合併得了一成左右的營養能量,只有一個溫飽工資。
這種分配方法是他一天來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八成的營養能量是為了讓心臟儘快二次進化,提升實力。
還有一成的能量孔捕留存了下來,另有用處。
“大約抵得上三個月的時間。”
兩三百支藥草下肚消化之後,孔捕拍拍肚子,表示還算滿意。
他花了近兩千兩的黃金,在平安城購得的藥材三百多支。
這些藥材的年份其實普遍不高。
多是十年二十年、三四十年的,七八十年的都極為少見。
至於百年以上的珍稀藥材,則是一支也沒有。
藥材的年份越高,對於孔捕來說效果自然就越好。
不過目前來說,藥材的數量可以彌補質量,所以他也就沒有強求高年份的藥材。
夜已是深了,而孔捕沒有休息的打算。
“銀像功。”
他將客棧房間內的桌椅挪開,弄出一個大大的空地。
為了方便行走,孔捕將身高維持在一米八左右。
這個時候他褪去衣物,恢復了原本三米多的體型,盤坐在地板上。
孔捕準備修習銀像功。
那留存下來的一成營養能量就是為了銀像功所準備的。
自孔捕融合火龍心臟后,他的食量就變得很恐怖。
是因為他所吃下的食物,都會被心臟轉化為一種奇異的血紅色氣息。
那些血紅色氣息積蓄在心臟內,也是心臟進化的能量。
至於它的效果,可以維持身體的消耗,補充孔捕的氣血、恢復體力,也可以用作療傷。
心臟進化一次之後,血紅色氣息的品質也提升了,各方面的效果也提升了。
而孔捕一路上已經試驗過。
饕餮之胃所滋生轉化的營養能量,除了具備進化的奇效之外,它也可以用以療傷、恢復體力。
而且它的恢復效果都是要超出血紅色氣息不少的。
所以孔捕決定試一試,利用它的功效來輔助銀像功的修行。
銀像功是銅像功的後續。
兩者的修行步驟幾乎一樣,不過是運功的路線不同罷了。
第一步心性相合,第二步吸納天地元氣,第三步運行銀像功法門,驅使銀性淬鍛軀體。
心性相合,是要孔捕的精神念頭與銀性相合,並要跨入入靜的狀態。
有着銅像功的經驗,這一點他只花費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做到了。
這一步完成,孔捕周身散發八寸銀色毫光,像一個銀人。
這光芒顯露,卻很內斂。
映照的就是八寸之內,八寸之外便無半分光華。
這第二步對於孔捕來說更是簡單。
他的身體像是抽水泵,沒過多久大量的天地元氣就匯聚到他的身邊。
只是可憐了附近修行內功的武人,莫名其妙的就吸收不到什麼天地元氣了。
最困難的即是第三步,驅使銀性淬鍛身軀。
這一步困難並非是它有多麼複雜,而是淬鍛身軀的過程很痛苦,痛苦到八成修行到這一步的武人都會放棄修行此法。
孔捕皮糙肉厚,他怕痛么?
也怕痛,不過痛多了大概也就習慣了。
更別說相比於痛,孔捕更怕的是自己弱小。
“呼呼~呼呼~”
進入狀態,孔捕驅使銀像功法門一圈又一圈,痛苦也在加劇。
內力涌動,氣血轟隆如河,天地元氣灌入軀體。
他身軀表面的八寸毫光搖曳着,青筋暴起,面色略顯猙獰,汗水流淌如溪。
五圈、六圈、七圈...
“終於來了!第九圈!”
孔捕痛的渾身顫抖,面色虛白,幾乎要痛昏過去。
但他的精神頑強異常,遭受再大的衝擊也沒有崩潰。
他的靈台仍舊保持着一絲清明理智。
銀像功法門運轉到第九圈的時候痛苦會達到極致。
但第九圈的效果是最好的,撐過這第九圈,修行的效果將達到最大。
這是孔捕所堅持的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聚集的天地元氣緩緩散去。
孔捕渾身是汗的從地板上坐了起來,內力流轉間,渾身汗水化作蒸騰霧氣。
他精神疲憊,但虛弱的身體吸收了營養能量,正在飛快的恢復。
“我挺過來了!”
臉上有着僥倖,孔捕笑了出來。
修習銀像功比銅像功更痛苦,但好在他撐過去了。
完成這一次九圈完整的運功,下一次就相對容易許多了。
“銀性,散!”
身體恢復許多,孔捕心中喝了一聲。
體內八縷銀性瞬間散成千絲萬縷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孔捕身上一緊,渾身的肌膚都隱隱帶着銀色光澤。
此時他顯化出來的銀像體還很弱,但這種景象已是入了門。
...
夜,青河郡城。
子時,幾處煙花之地還很熱鬧。
女子嬌笑,一身酒氣的大漢進進出出。
春香閣後面不遠處有一座古樸的院子,燈光昏黃下,飛影晃動。
一個乾瘦的老頭蜷縮在院中的躺椅上。
他手裏抓了個銅製的扁酒壺,兩頰通紅,渾身酒氣,嘴裏嘟嘟囔囔說著酒話,什麼“惹不起”“年輕人”“別太囂張”“玩不起”之類的。
一陣清風襲來,一道身影飄然落在院子中。
乾瘦老頭同時睜開眼,渾濁的眼中沒有半分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