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夜解救
耳邊不斷傳來嘟嘟聲,根本打不通。盯着手機里的短訊不停看着,想到此刻潘小黎很有可能哭的梨花帶淚,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
“算了,我自己去吧。”咬咬牙,厲哲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摸着下巴,厲哲仔細的思考起來。現在去查這個號碼的定位顯然不現實,可是靠自己猜測更不現實。掏出手機來,厲哲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發過去了一條短訊。
你在哪兒?
沒一會兒,便回來消息。
我在郊外的化工廠,這裏好黑我好怕啊。
想到在郊外那個化工廠,厲哲恍然大悟。因為那個化工廠被封后,一直被政府封着,從來沒開啟過。所以,他們便潛意識的認為,這裏面沒人能進去。
發動了車子,厲哲加快速度,衝出去。
說著郊外行駛而去,郊外最隱蔽那兒,有一間破敗的化工廠。一路上,行駛了半天,終於來到了這間化工廠。
找了半天,根本沒找到任何進去的地方。最後厲哲實在累壞了,就在一邊點燃了一支煙,在那兒慢慢的抽着,也順帶着歇歇氣。
抽着抽着,厲哲因為想別的事入迷,沒注意到煙早已快燃盡。直到煙燙到手指,厲哲才反應過來。
快燃盡的煙從厲哲鬆開的手指內掉落,厲哲吹了吹手指,彎腰準備撿起地上掉落的煙頭。
草地上的草叢十分鮮艷,看起來就跟假的一樣。看了看周圍的草叢,這明顯的色差,厲哲抓住草,準備將其扯開。
那是一個地道,厲哲確定,這就是連接工廠內的地道。難怪他一直找不到進去的入口,原來他們將入口設在這麼隱秘的一個地方。
厲哲進入了地道,想到馬上就能將潘小黎救出來了,而自己也馬上快立功了,厲哲就一陣興奮。
想到這裏,厲哲笑了,急匆匆的朝着黑暗的走道里跑。這邊厲哲正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呢,結果剛出了過道,便進入了內部。
厲哲看到,一個人,趴在上面正在偷窺。
頓時一急,厲哲扯開嗓子吼了一聲。
“你是誰,在幹什麼。”
那傢伙聞言扭頭過來,看了一眼身後面,發現是厲哲。二話不說,扭頭就朝着樹林裏跑去。
厲哲罵了一句卧槽!果然是那混蛋,趕緊的追上去,手裏的東西水手扔到了台階上。
卯足了力氣,追着男人,在這樹林裏狂奔。
那男人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知道吃了啥葯,速度快到沒邊了。但厲哲不信這邪,他年輕啊,持久力肯定比他強。
倆人一前一後,就這麼玩命的開始跑馬拉松。跑着跑着,男人果然不行了,衝著我就罵了一句,“臭小子!你三番五次害我好事,老子要你的狗命。”
說完,伸手進兜裏面,他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朝着我這邊砸了過來。
我還在納悶,那玩意兒是啥呢?
“吧唧”一下,黑乎乎的東西砸在了地上,在一陣“嗡嗡”的聲響之中,遮天蔽日的馬蜂鑽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職業,玩蛇、玩馬蜂,似乎他整天都和畜生打交道。這玩意兒一出來,我再也不敢追了,扭過頭去,玩命的就跑。
小時候我也愛捅馬蜂窩,弄之前,得先用柴禾燒。煙霧把裏面的馬蜂給熏走,就可以直接手到擒來。馬蜂的幼蟲富含蛋白質,用熱油炸過,就是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可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馬蜂給釘着跑。這些傢伙的毒性很大,只要身上扎一下,立馬就得隆起一個大包。
而且最嚴重的時候,聽說還能把大活人給生生釘死!
很快跑着跑着,我就中招了,身上一處處的都是火辣辣的疼。要有河流還好,偏偏這是樹林子,情急之下,我沖向了那裏的臭水溝。
直接一躍跳了進去,雖說那裏面沒有了水,但是還有很多惡臭的淤泥。
我跳進去之後,就跟野豬似的,在裏面翻滾着。也顧不得惡臭了,把身上都敷上一層厚厚的泥。
那些馬蜂圍着我轉了一圈,最後在“嗡嗡”的聲響之中,一個個的散去。我掙扎着站起來,身上到處都是包,咬着牙看向遠處。
李老道這王八蛋站在哪兒,陰險的看着我,接着伸出一根大拇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轉過身去,急匆匆的就跑了。
齜牙咧嘴的,疼得我都難受,掙扎着回了家。俺娘看到我的狀況,都嚇壞了,還以為哪個非洲人來她家了。
回去洗了個澡,然後又用酒精擦了擦傷口,我選擇了報警。既它是個逃犯,來到這村裏面了,自然得有警察來收拾他。
他們來給我錄了口供,覺得這傢伙是個危險瘋子,留不得。果斷呼叫支援,鎮上派出所抽調警力,開始在村裏面排查。
可惜,這混蛋又躲進了深山裏面去,在村子裏面是找不到的。於是,他們留了幾個便衣,在這裏負責蹲點。
從這一點來說,他得給這些警察點贊,實事求是的說,他們很辛苦。白天黑夜的蹲守,就等着男人露頭。
可惜,蹲了兩天,實在太艱苦,又找不着人。他們只留了一個人,那人還住在厲哲宿舍,美名曰對我的保護!其實,厲哲特別想說,我也是警察,不用保護。
當然,我不認為自己需要保護,更加需要保護的是潘小黎才對。但這留下來的傢伙是個男的,咱總不能讓他住到潘小黎家去吧?
思前想後,厲哲決定把潘小黎接到自家來住。
母親自然是滿口反對,不讓別的女人進家門。免得趙離不高興。
帶着潘小黎,離開了她家,就去了宿舍了。
母親看到她就沒給過好臉色,我讓她別理會母親,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母親竟然從洛山回來了!
母親整了晚飯,大家一塊兒吃。她一個勁兒的給趙離夾菜,還說她辛苦了。唯獨少了我和潘小黎。而且,她看潘小黎的眼神,總是充斥着一股厭惡。
我趕緊的給潘小黎夾菜,笑着說,當自己家一樣,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