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路坎坷
司初初的歡喜陸珩看在眼裏,司初初的糾結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握住了司初初停在一半的手,觸上他的臉頰,陸珩循循善誘,“難什麼,覺得我比你大?還是因為我跟你不一樣?”
順着陸珩的手,司初初把手指移到了陸珩的眼睛上,輕輕戳了戳眼瞼,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咧嘴笑道,“知不知道,我超級喜歡你的眼睛,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怎麼可以有人的眼睛能生得這樣好看。”
看一眼都能把魂兒勾走的那種。
心想估計就算是傳說中的九尾狐族幻化成人也不過如此吧。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因為我的美色才救的我?”
司初初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頭,一本正經。
“既然垂涎我的美色,為什麼要拒絕呢?”
答應
“陸珩,你現在這個語氣,聽上去超級像騙小孩的怪叔叔。”
……
不忍心看到那雙猶如被神明親吻過的眼睛裏流露出落寞的神色來,司初初嘆了口氣,從榻上坐起來,也把自己的手從陸珩臉上收回來。
“讓我再想想吧。”
見司初初有鬆口的意思,陸珩挑眉,“準備想多久?”
咿呀!還得寸進尺了!
司初初伸手重新捏上陸珩的臉,故意露出個兇橫的表情來,“我都還沒滿十八周歲,嚴格算起來我可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你這都三十的人了,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司初初是想說陸珩老牛吃嫩草的,不過話到了嘴邊反倒是不敢說了。
大約是被沈良身上叫做人慫志短病毒感染了。
“是二十八。”陸珩皺眉,第一次覺得自己二十八歲的年紀好像是大了點。
“還有,過了下個月22號,你也就成年了。”
司初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她又不是真的在乎年齡。
如果她真的和陸珩在一起了,不論陸珩的年紀是比她大還是小,以她金丹期的修為,壽命早就不能用平常人的百年來計算。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是那天?”
陸珩把司初初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捉下來,強制她繼續躺回去,“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司初初躺下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陸珩守着司初初一直到了深夜,還是樓下從躲太陽等到被夏天夜裏的蚊子叮得實在是受不了了的沈良給他打電話才算是下樓離開了卿木閣。
臨走的時候,樓下的張束都趴在櫃枱上重現打起了瞌睡。
不過張束倒是沒再要陸珩錢,那五十萬已經夠他這幾年內的開銷了。
傅沉見陸珩走出了卿木閣,才遠遠把車開了過來在兩人面前停穩。
沈良跳腳,“我說傅沉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在這待了快八個小時,被太陽曬了四個小時,又被蚊子叮了四個小時,你好歹跟我說一聲你回來了讓我上車等啊!”
好歹待車裏又有冷氣又沒蚊子!
傅沉只是用例行公事地語氣回道,“沈少你別誤會,我也剛回來沒多久,而且這裏門口不能長時間停車。”
沈良扶額,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下屬,沒人性的樣子真是如出一轍。
陸家大少的車牌,他就問問,帝都哪個敢往上面貼罰單!
陸珩上了車,斜了沈良一樣,那意思大概就是,再磨嘰就直接給你扔這裏自己回去吧。
沈良閉嘴上車,乖乖上車。
車子發動朝着天水景庭而去,傅沉不等陸珩開口就開始彙報,“陸總,我趕到安家的時候,安家已經沒人了。”
“嘿喲,安家人是屬兔子的吧跑這麼快。”
沈良忍不住腦補白天安冉被取消高考資格后回到安家,安家人竟然撒腿就跑的場景。
“查到去哪兒了?”
“X省。”
沈良奇怪,“怎麼會去X省?”
也不怪沈良這麼問,X省位於最西邊,經濟落後交通也不發達,當地多數以農業和畜牧業為生,安家就算舉家離開怎麼也會往X省去呢。
陸珩卻是明白了安家這麼做的原因。
司初初說安家背後的修士來自金家,而西陲正是金家的地盤。
“把明天上午的時間空出來,我回一趟老宅。”
聽得陸珩如是吩咐,傅沉倒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異議。
“老大,我跟你打賭,都不用你明天回去,搞不好你家老爺子已經殺到天水景庭等着你了。”
沈良有些幸災樂禍。
如果說陸珩一回國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考場,這一點還不夠引起陸老爺子的重視,但隨後他們來卿木閣還待到了深夜的事情,陸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
“那正好,省的我明天再特意回去一趟。”
……
“老大說正經的,萬一陸爺爺不同意你倆的事怎麼辦?”
聽沈良這麼問,陸珩的視線投向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腦子裏又回想起司初初答應他的期限。
她說,無論屆時答應與否,下個月22號,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都會給他一個答案。
陸老爺子的態度倒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或者說就算陸老爺子不同意,他也有辦法讓他同意。
可他卻唯獨不想逼司初初。
陸珩有些不敢想,如果到時候司初初拒絕要怎麼辦?
過去的二十八年,他經歷過政界、商界的諸多風浪,甚至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沒少經歷,可唯獨感情。
權勢滔天也不能改變他在這方面猶如一張白紙一樣的事實。
沈良見陸珩不再搭理他,摸了摸鼻子,閉嘴嘆了口氣。
唉!
他家陸老大這都一隻腳要邁進三十的大齡單身青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人開了竅,還這麼情路坎坷。
果然還是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是王道!
司初初甚至自己什麼時候又睡着的都不知道,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
喉嚨口乾的難受,司初初下樓找水喝。
卻看到落了鎖的卿木閣里,還亮着一盞老式的枱燈。
放在大門正對着的那張桌子上,也不知道是木靖跑哪兒去倒騰來的民國舊物件,說是放着應景,畢竟卿木閣對外還是間古董行。
枱燈下是依舊小雞啄米打着瞌睡的張束。
司初初無聲笑了一下,對張束,她其實還是挺感激的。
自己倒了杯水,司初初本不想打擾張束。
張束倒是聽到動靜自己醒了。
見司初初大半夜的下了樓,還以為司初初的傷勢惡化了,“前輩,您怎麼下來了,是哪裏還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