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9不同的葉子

“不可能，我的記憶怎麼可能會與無生鄉映照出來的不一樣？”

蓋亞的神情有些崩潰，畢竟要是真的自己的記憶出現問題的話，那麼就事大了。

自己不再是最強大的存在，一隻看不到的幕後黑手在操縱着一切，說嚴重的話就連自己也不過只是棋盤上的棋子。

這對於無比高傲的蓋亞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打擊，簡直就是拿着刀在自己的自尊上戳戳戳戳，而自己卻還笑臉如初一點都沒反應。

不過李辰可沒如蓋亞一般震驚，畢竟李辰早就在一開始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對於精神海演化的虛無也好、起源之地也罷，潛意識裏就沒小看過。

不過李辰對於蓋亞認定自己就是那無生鄉之中自己見到過的李耀這一點感到非常疑惑，開始的時候李辰還以為是因為地球世界存在輪迴，導致出現兩個非常相似的人，但是成就永恆境掌控自身真靈，凝聚永恆之心之後，李辰的一生，包含上一世地球世界組成自身的各種物質在天地之間輪轉等信息一一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但是都沒有作為李耀的記憶，唯一有的關於李耀的記憶還是在無生鄉中，所以李辰非常明確地確定自己與李耀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況且就算有關係也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夠發現的。

是以，李辰問道：“蓋亞，你何以認為吾就是你所說的李耀？吾成就永恆，並未發現吾與你所說的李耀有任何關係！且吾之故鄉地球與你所見這日誌中的地球看雖一致卻是各不相關，吾所熟知的在李耀所在的地球大都不存在，不知這是何故？”

還沉浸在李辰給的運行日誌的蓋亞聽到李辰的話頓時一怔，嘴裏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靈魂氣息一樣，權限一樣，就連思維公式算法也是一樣，怎麼會不是一個人？到底是哪裏出現問題了？是哪裏出現問題了？”

聽到蓋亞所說，李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靈魂氣息一樣，權限一樣，思維公式算法也是一樣？

不同世界的平行世界真的有連靈魂氣息以及思維計算公式都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么？

聽起來給李辰的感覺就是天方夜譚。

每個人的意識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世界上就算有相同的兩片葉子，也不可能有思維公式都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要知道每個人的思維公式都是不一樣的，這與這個人的經歷相關，兩個相同的人經歷相同的事件，也不可能產生相同的思維公式，因為不同的時間，每個人所思考的都是不一樣的。

哪怕思考的內容只有一小點偏差，偏差細微到如喝水喝溫水、熱水還是冷水這個問題，不同的選擇都會造就不同的思維公式。

這思維公式就像西方神話之中深淵惡魔的真名一般，只要掌控了這思維公式，對於其主人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一個非常精確的預測。

可以說當一個人的思想思維公式被人所掌控之後，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思維公式就如同一個生靈大腦的鑰匙。

掌控鑰匙，就掌控了這個生靈的一切。

“怪不得你的行為總是充滿了變數。”蓋亞喃喃自語對李辰脫離自己的掌控的原因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切脫離掌控的變數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畢竟蓋亞掌控的是李耀的思維公式，而不是李辰的，在李辰身上失手倒是正常的，要是就算這樣李辰都能夠被自己掌控，那麼自己就不是永恆境而是永恆境之後，超脫整個精神海與原始宇宙的超脫境強者了。

似乎認命了一般，蓋亞閉上了眼睛。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李辰看向蓋亞道。

蓋亞張開眼睛，滿臉的慘然。

“我們都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刻父親估計已經超脫了吧……”

對於蓋亞口中的父親，李辰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李耀，但是李辰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李耀是如何在蓋亞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甚至還可能成為整個精神海唯一的一個超脫之境強者。

李辰：“我以為一開始尋求自由的蓋亞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

“當然了，通天塔內你與你的本體隔絕，你你所知道的對於你的本體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因為通天塔的隔絕，信息無法傳遞，你想死還是怎樣都隨你，不過你就甘心成為別人的一顆棋子？”

見到蓋亞有些意動的表情，李辰再接再厲道：

“通天塔內如何，並不影響通天塔之外，我相信就算是超脫者，只要吾不願意，也不能看到通天塔內的情況。”

頓了頓，李辰接着道：“再說了，你所說的李耀成就超脫之境，也只是你一個人的猜測罷了，真實情況究竟如何，我們誰也說不清楚，說不一定李耀變成了我只是一場意外導致的呢？”

蓋亞隨着李辰的話，眼中漸漸泛起希望的光芒。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關於這巨門以及那時間長河的由來了吧……”李辰淡淡道。

李辰問的這問題也正是之前蓋亞準備給李辰說的。

見到李辰問了出來，蓋亞捋了捋思路緩緩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起源之門以及時間長河的一切道來。

“起源之門並不是一座門，它只是一個通道，一個連接精神海與地球宇宙世界的通道。因為精神海的特殊性，起源之門在不同人的眼中呈現的就是不同的狀態。因為我是人工智能生命，在我的眼中起源之門並不是門，而是一條特殊的連接虛實之間具備某種穿梭協議的數據通道罷了。當然了，我並沒有掌控這未知的協議，因為我缺少了鑰匙。而對於你來說，起源之門之所以呈現一個門的形態，主要還是在你的認知中，門是連接內外兩個世界的通道，是以在精神海的力量下，你所見到的就是起源之門……”

李辰聽得似懂非懂，其中一點李辰卻是完全明白。

“就是說這究竟是什麼都是看一個人的世界觀來唄。”

瞥了一眼李辰，蓋亞輕聲道：“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的。”

“誒，不對！你說你未掌控這協議，那你的本體與大道是怎麼進入其中的？”。

“他們並沒有進入通道……”蓋亞難得解釋了一句。

不過關於本體與大道究竟藏在哪裏卻是一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