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張嬌娥上門
張月娥嚇得趕緊捂住徐有承的嘴,緊張道,“你瞎說什麼?!讓老天爺聽見了怎麼辦?!我自是信你的。”
徐有承再次將張月娥圈住,“要的就是讓老天爺聽見,我若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老天爺來懲罰我好了。”
張月娥依偎在徐有承的懷裏,用手拍了徐有承一下,“我才不怕你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呢,我爹說了,你若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那我就跟你和離,他在給我招贅一個聽話的,到時候我就住在侯府里,正好陪他。”
徐有承一聽,都做好和離的準備了,那還了得?他抓住張月娥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許說和離這兩個字眼!我就知道岳父沒安好心!”
張月娥嗔怪道,“瞎說什麼?我爹也是為我好,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我可是定遠侯獨女,侯府的大小姐,在這京城裏面,除了安歇公主以外,還有誰比我高貴?嫁給你可是便宜你了,你若是在不好好待我,那我幹嘛要同你在一起?哼。”
最後那傲嬌的一哼,勾的徐有承原本緊張的內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你放心,我絕對會對你好的,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徐有承再次承諾道。
張月娥句這麼睜着大眼睛充滿愛意的看着徐有承,徐有承緩緩的垂下頭,眼見着兩人離得越來越近,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帶着哭腔的小嫩音。
“娘!嗚嗚娘!”
緊接着,門就被推開了,宋春花抱着皮皮走了進來,一邊進來,她一邊說,“月娥,月娥啊,皮皮離了你不肯睡,要不你先把他哄睡著了,我在抱走?哎呦我這乖孫孫喲,瞧瞧這委屈的,奶奶帶你找你娘來了,可別哭咯。”
張月娥慌亂的掙脫徐有承的懷抱,然後站了起來,她心虛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娘,我來抱吧。”
“皮皮喲,怎麼不睡覺?想娘了是不是?”張月娥抱着皮皮一陣親香。
看的徐有承又黑了臉,這臭小子生來就是克他的吧?!
皮皮兩隻小肉手勸着張月娥的脖子,小臉蛋貼着張月娥的臉,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看的宋春花一陣笑,“皮皮還小呢,離不得娘親,你哄哄皮皮,等他睡著了在抱我這屋來。”
皮皮早就能聽懂大人說的話了,聽見宋春花這麼說,他立馬反駁,“要和娘睡!不走!”
“好好好,皮皮乖,要跟娘親睡。”宋春花趕緊哄道,等小傢伙睡著了在抱走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可是皮皮不知道宋春花的想法啊,他‘心有餘悸’的抱着張月娥,小臉蛋貼着張月娥的臉,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看的徐有承直搓火。
“他都那麼大小子了,還和娘親這麼親近實屬不該,明天在讓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他這麼大了,早該自己一個院子住了!”
宋春花聞言趕緊給徐有承使眼色,讓他別說了,皮皮現在已經大啦,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了。
果不其然,皮皮一聽立馬就開始撇嘴了,可憐的他也不哭出聲來,金豆子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砸在他親娘和親奶奶的心底。
“皮皮乖,咱不理爹爹,那都是爹爹瞎說的,娘親才不舍的讓皮皮自已一個人搬出去呢。”說著,張月娥就在皮皮的小嫩臉蛋上親了一口。
皮皮看了徐有承一眼,那眼神啊,怎麼說呢?反正看的徐有承直醞氣。
宋春花瞪了徐有承一眼,虎着臉說,“你說你逗他做什麼?我們皮皮已經夠乖巧了,月娥有孕,我跟你說,你可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見沒有?!”
徐有承還能怎麼樣?當然是選擇答應啊!誰讓這是他娘呢?
不過,最後皮皮還是沒能睡在這裏,等他睡著了,就被徐有承張羅着抱到了旁邊的廂房。
回來的時候徐有承還一臉委屈的樣子,“都說慈母多敗兒,你不該那麼寵着他。”
張月娥一臉無語,“我哪裏寵着他?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兒子那麼小,你難不成還跟他吃醋?”
可不是吃醋了咋地?徐有承臉上閃過意思不自然。
“我哪裏吃醋了?你這個做娘的狠不下心,我這個當爹的當然要嚴厲一些,否則把他寵成了紈絝子弟怎麼辦?小時候寵着他,等他長大了無法無天,你還能繼續寵着他不成?”
張月娥明白徐有承說的對,如果說她沒有回到侯府的話,她也不會擔心這些事情,但是現在她回到了侯府,她爹又對她予取予求,對皮皮也愛屋及烏,這簡直就是紈絝子弟培養的溫床,那麼多年之後,皮皮沒準真的會變成惹人生厭的紈絝子弟。
“皮皮那麼乖,才不會變成紈絝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張月娥卻對教育皮皮這件事上了心。
徐有承擔心侯府以後不會安生,果不其然,第二天文昌遠就帶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張嬌娥上門了。
門房一聽來人叫張嬌娥,是侯爺的親侄女,臉上立馬就帶上笑意。
“您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門房客氣的說道,也沒有關門,而是讓張嬌娥和文昌遠在門口等待。
等門房走了,張嬌娥才興奮的打量侯府的大門,她激動的扯了扯文昌遠的袖子,“文郎,這真的是我大伯家?我的老天爺唉!怎麼這麼氣派!”
對於張嬌娥的土包子模樣,文昌遠有些嫌棄,但是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他溫柔的說,“這是定遠侯府,定遠侯手握大軍,是朝中的實權派。”
這話文昌遠你從昨天到現在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張嬌娥激動的臉色通紅,“我知道我知道,我大伯現在很厲害,你說一會我見到我大伯之後要怎麼說?是先跟他哭訴這些年日子過的不好,還是先說我們家把張月娥養大多麼不容易?”
提起張月娥,張嬌娥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你說張月娥她何德何能,居然有這麼厲害的爹!”
文昌遠皺起眉頭,他抬頭四處打量了一下,見離他們最近的家丁也有十步遠,想來應該聽不見張嬌娥說說話。不過,他還是說,“你小點聲,若是讓人家聽見,傳到定遠侯的耳朵里怎麼辦?”
張嬌娥冷靜了一下,然後她小聲的抱怨,“張月娥以前一直都不如我,可是自從她嫁人之後,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了,現在她又有了一個侯爺親爹,那我以後豈不是更比不上她了?”
文昌遠佯裝打量別處,但實際上,眼睛就沒離開前面的家丁,他小聲的說,“你跟她有什麼好比的,等以後讓你弟弟過繼給你大伯,等他襲爵之後,你就是定遠侯的親姐姐,到時候張月娥這個堂姐,能跟你比?”
這句話文昌遠也不知道說多少遍了,可是張嬌娥就是想聽他說,這樣才能讓她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你說的也是,對了,你給我爹他們寫信的時候,有沒有寫咱倆的事?文郎,我跟你到京城來可是吃了不少苦,你以後可要好好待我。”說著,張嬌娥便一臉嬌羞的看着文昌遠。
文昌遠點點頭,一臉鄭重的說,“你放心,等你爹娘到京城來,咱倆就成親,就是委屈你了,你也知道,我家中已經娶親,但那都是父母之命,並不是我的本意,以後就讓她留在老家奉養爹娘,你跟着我留在京城。”
張嬌娥充滿愛意的仰頭望着文昌遠,“都聽你的。”
張嬌娥心裏的算盤打的也很精,雖然文昌遠說娶她做平妻,但是她可是定遠侯的親侄女,文昌遠敢對她不好?至於文昌遠那個糟糠之妻就留在老家替她奉養公婆好了,她願意守活寡那就成全她。
站在他們十步遠的家丁的耳朵動了動,心中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裏的家丁常年練武,自然耳力驚人,文昌遠他們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小聲了,卻還是一字不落的讓他聽到了耳朵里。
文昌遠他們今天來的不湊巧,張遠征並不在家中,而是去了郊外大營,所以那個門房直接就報到了張月娥這裏。
張月娥一聽來人是誰,你眉頭就是一皺,“跟他們說侯爺今日不在,請他們改日再來。”
將下人打發下去,張月娥就去了書房。
“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這侯府以後估計有的熱鬧了。”
徐有承正抱着皮皮,讓皮皮站在他的腿上,然後握着皮皮的手,教他寫大字呢。
“文昌遠上門來了?”
張月娥氣哼哼的坐下來,“他們也有臉上門?”
徐有承嗤笑一聲,“有利可圖,臉面算什麼?”
“我爹今日不在家,她來也沒用,我是不會見他們的。”
“不見就不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過,我以為你會想讓看看張嬌娥低聲下氣的模樣。”徐有承握着皮皮的手,可皮皮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奈何人小力氣也小,根本就掰不動大腿。
“我又不是張嬌娥,可沒有這種癖好,她過的好與不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她根本就沒有將張嬌娥放在眼裏,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她過的怎麼樣!
張嬌娥過的好,她一點也不羨慕,張嬌娥過的不好,她也不想幸災樂禍。
“你不讓她進來,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皮皮小手在不停的掙扎,徐有承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不善罷甘休還想做什麼?這裏可不是咱們之前住的小院,可以任由她在大門口撒潑。”張月娥是一點也不擔心,但她還是讓身邊的丫頭去前頭給她傳了一句話。
徐有承聽見張月娥說的話,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他便笑了。
張月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你看我給做什麼?”
“看你好看。”
張月娥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皮皮還在呢,當著孩子說這些幹嘛?”
徐有承低頭看了一眼皮皮,然後發現,皮皮也正仰着頭看他呢,父子倆大小瞪小眼,然後皮皮哇的一聲就哭了!
別說張月娥了,就連徐有承都嚇了一跳。
張月娥趕緊走過來,將皮皮接了過來,“皮皮乖,不哭啊,我們不哭。”
張月娥轉過身去,徐有承就見皮皮撇着嘴,抽噎着看着自己,可他臉上哪有眼淚啊,原來全是假的!
“這臭小子成精了不成?”徐有承喃喃自語。
“你要給皮皮開蒙我沒意見,可是是不是應該等他在大一點?他現在小手那麼軟,怎麼握得住筆?而且他連話都說不全呢,你教他也是浪費時間。”張月娥不滿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