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底誰姓沈啊
他們會去的地方一般都是有名氣的會所,她沒那麼厚臉皮穿着人字拖進去,只能上樓換一身衣服,盧雨見她殺回來,又問她:“你換衣服?要出去?”
“嗯,有人生日,得出去一趟。”褚懷然不是她朋友,她潛意識將秦瀲的朋友劃分為他的朋友,不是她的。
“那你幾點回來?”盧雨見她從衣櫃裏翻出一條牛仔褲換上,又換上一件粉色襯衫,穿上黑色的高幫帆布鞋。
“不知道,儘快吧,不用給我留門,我帶鑰匙。”沈木里情緒寡淡,一副厭厭的樣子。
盧雨抿了抿唇,語氣酸溜溜:“大忙人啊。”
沈木里聽出來了,女生對女生的惡意總是來的莫名其妙,她顧不上分析盧雨話里的意思,拿了手機和鑰匙就出門了。
“天天擺一張大小姐的姿態給誰看啊,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啊!”她一出門,盧雨便不裝了,把口紅丟在桌子上,恨恨啐罵。
凌靜於剛洗完澡出來,聽到她的後半句:“怎麼了,什麼大小姐?”
“沈木里咯,大小姐,天天那副高冷樣,看不下去了。”
凌靜於沒搭話了,她也看出來盧雨不喜歡沈木里,她這個時候選擇閉嘴,並不選擇站隊。
女生宿舍就是這樣。
……
又是一間豪華的包間,裏面男男女女扭着麻花似得身體纏繞不清,燈光昏暗,一屋子的煙味酒味。
秦瀲打開門看到這麼一幕,瞥到沈木里蹙了下眉,把門關上,攬着她去隔壁開了一間沒人的包間。
“坐一會兒就走。”
沈木里點頭,沒說話。
沒一會褚懷然和顏褘打開門進來,褚懷然笑嘻嘻說:“意外意外,我記錯房間號了。我也沒想到隔壁那麼生猛,回頭我和馮紹然說一聲,讓他整頓整頓。”
“見諒見諒,褚懷然又把腦子忘在手術台上了。”顏褘搭話。
“顏褘你吃大蒜嘴那麼臭!你別生病,別栽我手上!”
褚懷然的警告沒有殺傷力,顏褘雙手一攤:“今天看你是壽星公不找你碴。”
“怕你哦。”
馮紹然最後趕到。
褚懷然隔壁還定了間給家屬聚餐的,他兩邊跑,比較忙。
人齊就開台,一張麻將桌擺在正中間,幾個人落座,等着秦瀲,秦瀲慢悠悠推着沈木里:“我教你。”
“我打?”沈木里肩膀被他握着,半將就坐在椅子上,秦瀲彎腰在她隔壁。
馮紹然說:“不公平啊,你們兩個人,輸了怎麼算。”
秦瀲淡笑:“贏了歸木木,輸了我喝。”
喝什麼?喝酒嗎?
這時候,服務生搬進來一箱又一箱的農夫山泉礦泉水。
這陣仗看得沈木里獃滯片刻。
喝礦泉水?!
這幫人這麼清水的嗎?!
難道不應該喝酒什麼嘛?才符合他們的氣質!
顏褘看沈木里獃滯,友情解釋說:“喝酒誤事,我們都得開車,不喝酒,隨便玩幾把,給懷然助助興。”
“怎麼,想看到我醉?”秦瀲捏她鼻子。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皺眉:“別亂捏,會塌的。”
“你鼻子又不是整容做的,怕什麼塌,再塌你秦瀲哥心裏也只有你。”褚懷然不懷好意打趣道。
她嗯哼一聲,說:“我也想去整容,我鼻子不好看,等我存個錢我就去做個鼻子。”
她半真半假開玩笑。
秦瀲聽進去了:“我不同意。”
“我還沒同意嫁給你呢。”
這麼大的火藥味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對勁,紛紛停下動作,氣氛微妙。
秦瀲眯了眯眼睛,說:“非要嗆我?”
“沒有。”她矢口否認,沒緣由的煩躁。
“現在小妹妹想法比較跨越,能理解能理解,而且你又不醜,漂亮的很,整什麼容,相信哥哥你一點都不需要。”褚懷然打哈哈勸解。
沈木里就像青春期的叛逆少女,幾個像哥哥一樣的長輩苦口婆心勸解。
“不聊這個不聊這個,開台開台!”顏褘岔開話題。
機器洗好麻將,秦瀲幫她疊牌,骨節修長的手捏了一張牌,跟她解釋規則。
沈木里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也不打算了解,稀里糊塗聽他的安排。指哪個打哪個,一副放棄掙扎的樣子。
基本玩法雖然簡單,容易上手,一學就會。但其中的變化多端,再加上各地的玩法也會各有規矩,秦瀲挑了重點講過,她摸到花亮牌,秦瀲幫她補了一張,修長的手指捏着牌,他俯身在她耳邊說:“木木,過幾天請假,沈家一趟。”
“做什麼?”她提高警惕。
“你奶奶生病了。”
沈木里摸牌的手一頓,奶奶生病的消息都是由他告訴自己。
到底誰姓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