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晚宴風波

第二章 晚宴風波

“叫魂啊,快把老子耳朵弄炸了。”有人推開玻璃門經過陽台去廁所,順手給了蘇河後腦勺一巴掌,“還一百五十億遺產,晚上把枕頭墊高點好做夢。”

蘇河轉身回瞪了這傢伙一眼,繞過後者回到寢室,往床上一躺卻難以平復心情。

真當他是三歲小孩,想趕就趕,讓回去就回去?先不說有沒有陰謀,就他對那群人的了解,個中必有蹊蹺。

蘇家那麼大的產業和家族,哪會輕易還給他這顆棄子,不然爸媽就不會被人陷害導致他這一脈遭萬人唾棄。

嗡嗡……

手機又振動了兩下,是銀行發來的短訊提醒:您尾號8095的儲蓄卡賬戶6月25日18時6分支付轉賬收入人民幣15000000元,活期餘額15000895.88元。

數了後面幾個零,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那群傢伙玩真的!

知道他們遇見了事需要他,卻沒想到真肯這樣大出血。雖沒一百五十億,但一千五百萬也足夠說明誠意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隨後又收到一條短訊:1500萬算作誠意,剩下的等繼承家族后一併接收。

心跳瞬間加速,20多年第一次看到那麼多錢,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這些錢本該都是屬於他的。

不違心,但仇恨更增多了幾分,屬於他的東西卻變得需要別人來施捨。

剛才吼出一百五十億的遺產只是個氣話,最多就是突發奇想的試探,若肯向他這個廢物妥協,事情就遠沒想像中那麼簡單了。

出血越多,情況就越複雜和危險,利益跟付出是個共同體。

但卡里突然多出那麼多錢,讓他額頭、手心、後背全是冷汗,倒不是拿錢不心安,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樣用,就好像對未來失去了動力和憧憬,瞬間變得迷茫。

現在,夏雲裳的錢對他而言可有可無,是不是該對她反抗了?再就是她家裏帶來的嘲諷和同學的欺壓,難道也要立即打回去?

心裏的計劃被瞬間打亂,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天色漸暗,劉松收拾打扮完,揮手領着幾個室友準備開赴目的地。有人走到床邊,抬腿一腳踹在蘇河身上。

“少裝死狗,滾起來走了,女神也是條臭狗能約到的?看你到時候還他么咋裝逼。”

蘇河收起思緒睜開眼,一言不發的起身,對方罵罵咧咧地往外走。

“你小子要真敢為了不挨打騙劉哥,下場可是慘絕人寰,嘿嘿……”

挑起眉頭,跟劉松幾人出了宿舍,他們駕駛保時捷卡宴直奔麗豪酒店。蘇河卻被人一腳踹到邊上,讓他自行打的,窮狗不許弄髒豪車。

窮?

翻起嘴角微微冷笑,他從現在開始為自己正名。

卡里有錢,但他不是暴發戶,雖有迷茫,卻不妨礙拿着大把大把的鈔票砸爛這些混蛋的嘴臉。

緊張過後所剩的就是平靜,白痴才手舞足蹈地通知全世界自己成了大富翁,他要一點一點把受過的傷害通通還回去。

至於夏雲裳,蘇河是真的喜歡,不想放棄對這個女人的愛。

走出校門,叫來專車直奔酒店。

約莫半小時后,蘇河在酒店門口鑽出車,迎面遇上帶着激動在外等夏雲裳的劉松幾人。

“哎喲,我們家大帥哥居然肯出血打專車?怕是裝完逼又要勒緊褲腰帶餓幾頓了。”

聞言,蘇河只是笑笑沒接茬,站到邊上陪他們一起等。

半小時過去,到了約定時間,仍不見夏雲裳的蹤影。

“劉哥,這小子不會是怕挨打騙你的吧?”

“這年頭啥都不多,就騙子遍地跑。”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聽了他們的拾掇,蘇河面不改色,心裏卻或多或少有點緊張,畢竟有錢歸有錢,但他的身體可經不住揍。

既害怕夏雲裳不來,又希望她不來。轉念一想,知道她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劉松面色有些陰沉難看,挺着高大魁梧的身形走到蘇河面前,眼裏閃着狠光,冷冷問道:“確定真約到了?時間地點都告訴了?”

對上那泛狠的眼睛,蘇河下意識地有些膽怯害怕,腦袋更是嗡的炸開,忽然想起只說了地點,沒告訴時間。

要是夏雲裳弄錯了,那他今晚豈不玩完?還能不能見到明早的太陽都兩說。

“約……約到了,一萬個肯定以及確定。”蘇河吞了口唾沫,壓着害怕低聲回答。

“哼,”劉松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咧着嘴惡狠狠地說,“你他么要敢騙老子,小心你這身板只剩骨頭渣。”

話罷,劉松用力一推,蘇河噔噔往後退撞到圓柱子上,胸口悶得劇烈咳嗽,後背像火燒似的痛。

對方的身體是要強壯許多,他要敢跳起來還手,絕對迎來一頓爆錘。

忍,再忍,繼續忍!

又等了十來分鐘,蘇河額頭早已全是冷汗珠子,劉松幾人投來的目光都像要吞了他似的。

“操,敢騙劉哥在這瞎等,看老子不撕爛你的嘴。”

有兩人跨步走向蘇河,一人將他架住,一人抬手就要動手。

神經一下子繃緊到極點,蘇河猛地把架住自己的人往邊上一甩,同時將面前要動手的傢伙用力推得向後倒退數步險摔倒。

“我沒騙人,她說來,就一定會來。”

兩人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向懦弱無能的他敢反抗了?

劉松回頭一瞪眼,吼道:“都給老子閉嘴。”眯眼閃爍狠芒地瞥視蘇河,“再等三分鐘,人要還不來,你知道後果。”

瑪德!

心裏暗罵一聲,蘇河恨不能上前揮拳打爛劉松那囂張的嘴臉,但以他現在的身板還真不是對手,只能暗恨。

時間分秒度過,酒店外人來人往,就是不見夏雲裳的影子。

路邊的氣氛愈發壓抑,劉松請的不少同學都出來跟着一起等。霎時間,蘇河成了眾矢之的,看向他的目光就沒一道懷有善意。

“劉哥,時間到了,咋整?”已有人提前把蘇河圍在中間,一道道冷漠的眼神令他心裏有點發毛,就算一人給他來一拳也招架不住。

“拿錢不辦事,敢騎在太歲頭上當騙子?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劉松轉身就是一腳踹在蘇河身上,夾着怨氣的力度之大,直接把人踹得差點沒背過氣,“廢了,明天的畢業典禮,老子不想看到一條狗亂叫。”

話罷,劉松轉身領着人往酒店裏走。

就算夏雲裳不來,晚會還是得舉行。退而求其次,班裏那麼多女的,隨便弄兩個來發泄消火也總比孤獨寂寞冷來得強。

見狀,蘇河心都涼了半截,人生還沒開始就要夭折?

剛站穩身體就被人圍着,想跑路都不可能,被五六人冷眼盯着,還都是同學加室友,可他們壓根就沒把他當個人看,一切只為討好劉松而奮鬥。

有兩人直接架着他往邊上的黑暗地帶去,眼見即將挨揍,流血事件就要發生,卻無力反抗,更沒人出來阻攔。

“來了、來了……”

忽地不知是誰嚷開嗓子喊了一句。異變突生,一輛紅色奧迪停在酒店外,從車裏當先伸出一雙細長精緻的美腿,緊接着就是一道靚麗的身影鑽出車子站在眾人面前。

她身段婀娜,秀髮在夜風中飄蕩,化了淡妝的面容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清麗脫俗,藍白相間的連衣裙如浪花般輕輕蕩漾。

要動手的人立即鬆開蘇河,隨劉松一同迎了上去,眾星捧月般圍繞着那如九天謫仙般的女人,亦步亦趨地歡笑着往酒店裏走。

站在角落裏,蘇河宛若黑暗中的小丑,有那麼剎那跟夏雲裳精緻的眼睛對視,所感受到的是一層好似被冰霜覆蓋的冷。

想必,她應該很失望吧?

他有些自卑地低下頭,真想往自己臉上扇幾巴掌。

“把車停好,劉哥說了,今天保管讓你爽翻,在二十八樓已經開好了房。”

劉松的小弟走到蘇河面前,把夏雲裳的車鑰匙遞到他手中,帶着鄙視的表情耀武揚威地追上踏入酒店的眾人。

抬頭望了眼夏雲裳的背影,氣質出眾,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躲避的誘惑。

捏緊手中的鑰匙,快步上前鑽進車裏,幽香瞬即撲鼻而來,嗅入肺里,讓他有種着迷和慾望萌生的衝動。

不是濃烈的香水味,是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像玫瑰花、又似金銀花。

發動汽車,開入露天停車場。

等他推開包房的門,裏面早已推杯換盞,夏雲裳坐在主位,劉松及幾個要好的小弟坐在下手,而蘇河就像被遺忘的人,沒誰來招呼,也沒人會等他。

“蘇河,來,坐這。”清脆如銀鈴的嗓音剛響起,便有個扎着馬尾辮的女生小跑到蘇河面前,把他拉坐在靠近末尾的位置。

她是班長唐茵,對誰都一個態度,但有蘇河在的地方,她似乎對他情有獨鍾。

許是同為女人,她並未下樓迎接夏雲裳,更不是嫌貧愛富的那種女生,擁有從不討好任何人的硬氣質。

剛坐到唐茵身邊,立即引來數道仇視的目光,要知道她也是班上排的上號的美人,同樣是宅男心目中的女神。

即將畢業的情況下,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只要坐在這,都會被盯上。

眾人相互喝酒、划拳,談天論地。

因為坐在唐茵身旁,蘇河連帶着被人灌酒,誰看他都不順眼,有什麼資格坐女神邊上?就要讓他喝醉了滾到桌子底下出醜。

時不時抬頭打量夏雲裳的方向,她是來者不拒,越到後面,整張精緻的臉紅得要滲出血來,口吐幽蘭間更增添無盡媚氣,誘得旁邊的劉松直舔舌頭咽口水,眼珠子恨不能跳進那條深黑的溝壑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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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岳父特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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