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動不動拳頭
自從父親過世,她的世界就只有自己去欺負別人,還沒有被人欺負的時候,眼前的人無異是打破她這種慣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她怎麼能如此輕易的認輸。
如果她連李聖傑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怎麼能查出爸爸是被誰害死的,當年的龍騰集團里又發生了什麼,向來不肯讓自己軟弱的朱妍秀,微微地轉頭。
褐色的瞳孔里,依舊透着嘲弄,只是眼底的冷意漸漸地加深,似乎是想要和對面的冰山比一比,到底誰更冷一些,更高不可攀,讓人望而卻步。
“丫頭,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女人,不過你要是願意去做,到可以試試,看看進了我們李家門的人,還能不能離開!”瞧着眼前神色傲然的小丫頭,李聖傑的手,忍不住摸上朱妍秀白皙溫潤的面頰。
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柔滑感覺,心底好似有一層淡淡的漣漪被盪起,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們初見的那一晚。
想着被自己困到懷裏的小野貓,心底就忍不住泛起漣漪。
這麼多年,對着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無數,可那些女人偏偏就讓他覺得厭惡,唯獨眼前這個帶着刺的玫瑰,明知道靠近會把自己的手給扎的血肉模糊,可就是忍不住要摘掉她,把她困在自己身邊,藏起來,留給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欣賞。
“啪!”不出李聖傑所料,指端的柔嫩還不到半刻,自己手背,就被眼前的紅玫瑰,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真懂的如何挑釁我,打了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看着自己手背上微微泛紅的手指印,李聖傑銳利地目光落到朱妍秀那雙白皙的小手上。
明明是一雙柔內白皙的小手,和那些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一樣,怎麼她就有這麼大的力氣呢?
盯着朱妍秀的雙手,李聖傑的心口就像是被貓給抓了一般,痒痒的。
想着自己心底有些自嘲,懷疑他是不是得了自孽,不然為何眼前的丫頭越是反抗,他的興味就越高,總是想要探測出,挖掘出她更多不一樣的面貌呢?
“哼!難不成你是想要在這裏和我打一架!”冷笑一聲朱妍秀最不怕的就是動拳頭,她的人身格言之一就是,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就不要用嘴巴吵吵,那樣看起來太慫,太像潑婦。
而她從F國回來也有三個月了,除了偶爾翻個牆,跳個窗子,翹課時,鍛煉一下伸手外,她都快忘記拳頭要怎麼揮了,長時間不鍛煉手都要生了。
現在眼前這個人,恰好是很想讓她揮舞拳頭的那一個人。
帶着挑釁等着眼前人出手的朱妍秀,目測了一下樓下已經散開的記者,過會要是真動起手來,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杯子會‘便宜’誰?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家暴的人嗎?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要解決問題,何必那麼暴力。”
已經看出朱妍秀意圖的李聖傑,冷硬的唇角扯出一抹應該叫做溫柔的弧度,漆黑深邃的眼底湧出的熱切光芒,讓對面的朱妍秀不自在的皺眉。
她在F國的時候為幫她名義上的叔叔,也是她唯一當做親人看的叔叔華燁客串了一次模特,隨後就被影視公司給看重了,非要拉着她演電影。
雖說華燁叔叔對她很好,物質上從來不曾委屈她,加上她爸爸華耀死前,也給她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產,哪怕龍騰公司宣佈破產,她手裏的那筆錢,也被爸爸提早地安排好,轉移到華燁的戶頭上。
如果她是一個平凡的女孩,願意做籠子裏的金絲雀,有哪一筆錢,就可以讓她舒舒服服地過一生了,但是她不是,這十年來,沒當午夜夢回,她總能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想到把她捧在手心裏的華耀。
所以她不僅要有錢,還要有足夠強大的事業,支撐起自己的人生,這樣她才能查出當年的真相,才能解開自己這麼多年的心結,也要讓下面那個女人,體驗一次爸爸當年體驗過的痛苦。
所以在推辭了幾回之後,朱妍秀接受了影視公司的邀請,不過她參演的每一部電影,都是有華燁叔叔,還有麥格伯伯把關的,當然她對劇本的要求也是很高的,雖然外面有關她的負面的流言蜚語很多,尤其是私生活上的黑料,說她的男友已經數不勝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