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理想現實
東方魚露逐漸泛白。
火熱驕陽即將籠罩大地。
充足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簡陋的小屋內，直到照耀許言全身。
運行了大半夜的功法，許言對九陽神雷破煞訣的理解多了不少，直到陽光照耀全身，原本閉着的雙眼猛然睜開，射出一道精光。
“九陽神雷，天有九日，人有九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理解了這門功法的修鍊，許言頓時歡呼雀躍起來，都說一重修鍊一重天，九陽對應九日，一陽便是一重天。
穿好衣服，簡單梳理全身，雖然只過了幾天時間，許言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的他對未來充滿迷茫，不自信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
現在他對自己充滿信心，刀鋒分明的稜角，充滿年輕人的陽光。
“咚咚咚...咚咚咚。”
剛要出門，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張其瑞的聲音透着焦急，在門外響起。“言子，在不在家，給我回個聲。”
整整四天時間，許言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除了同樣出身孤兒院的張其瑞還會在意自己，這個世界，冷漠的讓人害怕。
打開屋門，許言笑臉盈盈，看到門外一臉急色的好友，生死關已經走過一遭的他猛的一把抱住對方，笑着說道：“胖子，這個世界，也只有你還在乎我活沒活着，什麼話都別說，什麼話都別問，今天我請你吃飯，以後，有我的一半必然會有你的一半。”
許久不見得親密動作讓張其瑞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雙手虛空張着，不知如何是好。
剛剛好友開門的一瞬間，對方突然的改變讓他有些懵了，直到反應過來后，張其瑞驚訝詢問：“言子，你是不是，真的用那東西了？”
語氣驚嚀，帶着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許言重重點頭，明確告訴好友。
在獲得這顆悟體珠的時候，許言已經跟他說過，沒想到好友竟然真的用了那東西還成功了，一時間，張其瑞不知如何開口。
“傻愣着幹什麼，一世人兩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吃的，今天咱們也買兩籠肉包子，吃一籠，扔一籠。”
強拖着對方走出小屋，轉身之際，張其瑞看到好友的床上那滿是血漬的床單。
眼角瞬間濕潤，肥肥的手臂用力環住對方，這一刻，一切言語都是那麼蒼白。
滿記包子鋪。
兩人大馬金刀坐在門口的小桌邊，許言大手一揮，直接要了十籠純肉包子。
成年後的孤兒不光能獲得一年江南市的免費居住權，還有一年最低生活保障所需要的錢，都是一次性發放。
毫不在乎甩出半個月的最低保障生活費，面對香味撲鼻的肉包子，兩人連連吞咽口水。
往日間，身為孤兒的他們只有在春節時才能吃上一頓肉餡的包子，今天，已然擁有武者體質的許言不需要再為以後的基本生活擔憂，暴發戶的心態加上對肉包子的嚮往，在周圍人目瞪口呆中，兩人一口一個包子，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五籠香噴噴白嫩嫩的肉包子進了兩人肚子裏。
“呃。”
“呃。”
伴隨豬肉大蔥味的打嗝聲響起，許言和張其瑞相對一笑，這樣的日子還是在記憶中的孤兒院有過，自成離開孤兒院后，每一天，他們都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現在去哪？”吃撐了的張其瑞看着對面一口一個包子吃着的許言，滿臉羨慕，雖然知道以後兩人的日子肯定要比現在好過，但那種窮怕了的飽一頓餓一頓的感覺，一般人真的無法理解。
喝完小米粥，隨手擦了擦嘴，面對一臉期盼的張其瑞，許言鄭重說道：“武者登記處，這一頓早飯花了我二十塊，也該是註冊武者，為了登上浮空島而努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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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登記處全名人類武者進化測試管理登記處，位於江南市最繁華的城南。
這個地方是普通人望而卻步又心懷無數念想的地方，許言站在門前深深吸氣，踏着決然的腳步，走了進去。
“這位先生，這裏是人類武者進化測試管理登記處，請問你到這裏有什麼事。”
剛一進門，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攔在許言面前，這裏除了工作人員外，不允許任何非武者踏入，能在這裏工作，許發榮感到十分自豪。
“額，我是來登記武者的，來這裏應該沒走錯吧？”
“登記武者？”許發榮睜大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外人不了解這裏，做為在這裏工作了十多年的保安，許發榮對這裏算是了如指掌，成為武者不像普通人想像的那樣，沒有系統培訓，沒有一定傳承，武者，從來都不是普通人能搞凱越的。
“難道？這小子用了悟體珠？”
目光上下打量許言，許發榮眼神中帶着一抹敬畏，確定了自己想法的他連忙露出笑臉，恭敬領着對方走了進去。
“這位大人，武者登記處的服務宗旨是一切都以武者的需要而服務，您先跟我填張表格，馬上我帶您去接受測試。”
接過表格，許言快速填寫自己的資料，直接在最尾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在許發榮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間空曠的房間外。
許言獨自走了進去，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婦女連忙迎了過來，向著許言介紹起來。
“這位先生，您好，首先，我為您講解一下現在的武者等級，我們江南市大部分武者都是業餘級，專業級和職業級，只有達到職業級的武者，才能申請浮空島的居住權？”
“業餘級？專業級？職業級？”
對方這一番解釋，許言有些蒙住了，普通人的世界只知道強大武者，哪會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麼多分成？
彷彿看懂許言對這些一無所知，婦女繼續說道：“每一級的武者各分初、中、高，頂峰、四個階段，列入業餘級武者，一般只要一拳能打出八百斤的力量，就能通過業餘級初段的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