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戰在即(六)
“你想怎麼合作?”
那人側目,凝視着蘇琳兒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蘇琳兒笑了笑,對他這小動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轉了個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對着皇帝道:“講講你和那小妖王的故事唄,可是好奇了。”
皇帝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願意將這些往事說出來。可見女子整張臉上佈滿了好奇之色,他開口描述。
“當我還是小皇子的時候,隨先皇去妖界狩獵,可那小妖王竟然看上了我。”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嫌棄之色,“我是個男子,尊嚴怎可被別人踐踏,所以當時我直接把小妖王打了。”
他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眼中佈滿了蒼涼,“可笑的是,我那父皇居然想都不想直接把我送給了小妖王當做賠禮,你知道那段時間我都經歷了什麼嗎?”
“我從一個懵懂的小青年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瞪大了雙眼,血紅的眸子中迸發出絲絲的火光,“我把小妖王殺死了,就在他想要再一次強迫我的時候。我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倒下,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他舉起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指縫中,絲絲淚光順勢流下,沒進黑髮之中。
他哽咽着繼續開口道:“我逃回了人界,設計皇兄幾個互相殘殺,而我只等做收漁翁之利。最後我下毒害死了父皇,坐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寶座。”
蘇琳兒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聽他的的哭聲越來越大,心中的起伏也就越來越大了。
誰又知道,這場鬧劇的真正事實是這樣的?
果然是天道好輪迴啊!
那幾個在妖界見他有磨難卻熟視無睹的皇子,死在了自己的兄弟之手。那個只為了一己之私而親手將兒子送給別人的君王,死在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的手裏。
而那個當初被他們設計之人,則是安安穩穩的登上了寶座。
“可是你現在後悔了不是嗎?”蘇琳兒有些不在意的開了口。
那人聞之,哽咽聲似是有一瞬的停止了,接下來,哭喊聲更大了。
“是的,我後悔了!”他取開捂在臉上的雙手,將那張雌雄不變的俊臉展現在蘇琳兒的面前,“我曾一度認為,世界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在我黑暗的日子裏帶給了我光,引領着我走向天庭。”
“可我這已滿身污垢的身體,如何能登上人人嚮往的天庭?”
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由痛苦轉化為釋懷,蘇琳兒幽幽開口道:“你說的那人,是不是毛錦?”
外人一直傳聞將軍大人為了一己之私而控制朝堂,可是看那毛錦確確實實是擔心還在昏迷中的皇帝,她才心中忍不住將這一系列的事全都聯繫在了一起。
“對,就是他!”皇帝承認了。
“可是,他不清楚我已經是個已經入了地獄之人。所以,我讓我的暗士在民間找了個和我長相差不多的人毒暈,放在了寢室之中,又找人共同上演了這一出好戲。”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受傷?”蘇琳兒問道。
既然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設計的,為何還會被人關在那裏遭受磨難?
那人用袖子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坐直了身體道:“我想洗凈我的肉身和靈魂,這樣,我就又有機會和他在一起了。”
“身體洗凈很容易,你真當洗凈靈魂是一件容易事嗎?”蘇琳兒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打擊他。
所以說,他身上的傷,全都是自己的傑作。
然蘇琳兒一句不經意惡毒話,卻引來了皇帝極不贊同。
他瞪了過去,“你怎麼知道不行!不試試永遠都不知道結果!”
“你可真的是自虐體質。”蘇琳兒沒好氣道。
“不。”皇帝搖搖頭,眼神黯淡無光,“這身傷不是我自己造成的。”
在蘇琳兒的驚訝中,他娓娓道來:“原本我是讓我的貼身侍衛來守着我的,可是沒幾天他們都失蹤了。剛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直到最後他們又重新活過來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他們將我關在了那裏,每天都對我嚴刑拷打,只為從我口中知道雍瑋琴的下落,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雍瑋琴!”
待他說到雍瑋琴時,空間中的那把古琴嗡嗡的響了幾聲,像是在回應一樣。
“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來調查。”扔下這一句話,蘇琳兒轉身出了房間。
從後院的另一處,她又尋來了一處自己較為滿意的房間。然後,將空間裏的那把古琴放了出來。
不等蘇琳兒來詢問它,一落到地上,琴靈自己說道:“我原本的名字就叫做雍瑋,是我原來的主人給我起的。可我最後不知道怎麼就遺落在了這個帝國,被這個國家的皇帝當做國寶來供奉,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剩下一點靈力來支撐,直到遇見你。”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院子裏?”蘇琳兒問道。
琴靈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回答道:“從我僅有的記憶中可以看到,是有人把我帶到這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我。”
“行吧。”蘇琳兒點點頭,把雍瑋重新收到了空間中,然後又隱匿出府了。
她再次來到牢房中,找到了那幾個看守侍衛倒下之處。
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原本被她打暈的士兵們,竟然全都離奇的沒有了生命氣息。
該不會是她走後南宮余天做的吧?
腦海中想到這種可能,可下一秒卻直接否認了。
南宮余天他可是從來都不屑於這樣做的。
蘇琳兒滿臉疑惑的將每個士兵的臉全都朝上,待看清后,雙眸中既有瞭然,也有震驚。
他們竟然全都已經死了很久了!
那她不久前看到的那群活人是怎麼回事?
心中帶着疑惑,蘇琳兒冒着會被別人發現的危險,直接將皇宮中的假皇帝帶了出來。
於是,皇宮上下驚慌了,子虛與真皇帝驚嚇了。
“姑娘,你現在把他帶出來不就是找麻煩嗎?”子虛着急的說道。
“放心吧。”蘇琳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那毛將軍不會查到咱們身上的。咱們是兩個只會醫術和道術的普通人,況且這府中還有他安排的人在,不會有人知道的。”
有了蘇琳兒的這一勸說,子虛這才放下了心中的驚慌。
真皇帝在房間中直勾勾的盯着假皇帝,目不轉睛。
“他不是我找的那人!”真皇帝突然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琳兒並沒有疑惑,反倒是子虛跳的一巴掌高,指着床上趟的那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的計劃萬無一失,可有人卻將你也設計進了另一樁更萬無一失的計劃中。”蘇琳兒嫣然笑道,“看來你這城池之中,還有許多連你這個皇帝都不清楚的事情。”
真皇帝見她諷刺自己,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講視線轉移到了假皇帝身上。
突然,他注意到了假皇帝耳朵上的通孔,一臉思索着。
蘇琳兒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當下也湊了上去。
“你認識這個?”她問道。
真皇帝點點頭,“我之前在妖界見到過,每一個妖界人的耳朵上都會打這麼一個小孔。”
“那這麼說的話,你自以為逃出了妖界的控制,沒想到卻被他們將了一軍。”蘇琳兒笑了笑。
真皇帝咬着下唇,臉上出現恨厲之色,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從小妖王房間逃離的那日,我沒想到又遇見了另一名皇子,是他幫我逃離出妖界的。”真皇帝補充道。
蘇琳兒調侃似的斜視了他一眼,眼底含着笑意,“所以說,那位皇子也是看上你了?”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幽幽的坐在了凳子上,忍不住感嘆道:“真的是人比花嬌!連我一個女子,也有些自嘆不如了!”
真皇帝並沒有理她,反正已經被她巧言善變的能力打擊透了。
反正說幾句他自己又不會死。
況且現在他們之間還有合作的關係!
“姑娘,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子虛抓了抓腦袋,恨不得將自己的白頭髮扯下來幾根,一看蘇琳兒與皇帝之間詭異的相處方式,看蘇琳兒還不打算告訴自己個什麼,他便惡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頭也不回的開門跑出去了。
“行了,人也走了,你是不是該醫治他了。”真皇帝道。
走向桌子旁去,他將自己原本的位置留給了蘇琳兒。
聽他這麼說,蘇琳兒聳了聳肩,還是聽話的站起了身走了過去。
一雙玉手搭上那已經快要停止的脈搏上,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然後瞬間就移開了。
“這已經不算是活人的脈搏了,時而快時而慢。”說道這裏,她挑了挑眉,一臉百思不得其解道:“更重要的是,他的脈搏居然會間隔跳動。”
“這可真是奇怪啊!”
雖說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醫師,治過的病人也沒有多少個,可就她的閱歷來說,這已經超越人所知曉的極限。
說到底,這假皇帝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真皇帝並不關注這些,直接詢問道結果,“你有辦法治好他嗎?”
“還在還不清楚,我得去翻翻典籍。一天之後我再來找你,讓子虛把外面的老鼠都給我穩住了。”
說完,蘇琳兒朝真皇帝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
回去之後,蘇琳兒直接進入了空間,找到了自己收藏書籍的地方,之後便一屁股坐在書架下,深入書籍的海洋之中。
這期間,空間靈給她送來了食物和水,可她一動都沒有動。
知曉此刻她不想被別人打擾,空間靈只好把勸告的話憋在了心裏。
另一邊,吳倩倩還是在皇宮裏過着豬一樣的生活,時不時的還會把後宮的另外兩位姐姐約一約,然後一起去賞個花喝個茶什麼的。
整個後宮是一片的和諧之色。
都知道這皇帝皇帝根本就不喜歡女子,所以她們三人也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上。
除了有時候皇帝會來親自看看她們外,要不就是帶點賞賜什麼的,其餘還真是一點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天,吳倩倩正和另外兩位姐姐相約後花園賞景,待人到齊之後,一群人便興高采烈的朝後花園走去。
“聽說了嗎?西方和東方那些個國家,都被一個小國給打敗了,這些天死的人啊,亂葬崗都已經放不下了。”
“當然聽說了,我表妹他們一家都住在南宮皇城中,幾天前我突然就再也收不到他們的消息了,現在我心裏可驚慌了。”
“還好咱們國家在南方,不然也就跟那些短命鬼一樣了。”
一群婢女圍在一起,一邊澆着花一邊討論道,場面十分火爆,頓時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
“賀姐姐,你怎麼了?”
眼看身旁那位賀美人快要倒下去,吳倩倩着急的將她扶穩了,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吳倩倩趕緊吩咐一旁的婢女請太醫。
“不用了。”賀美人輕聲聲的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倔強的站直了身體,對那群此刻已經驚恐地跪在地上的婢女問道:“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她咬着嘴唇,看起來令人憐惜不已。
翠竹看吳倩倩一臉擔憂的模樣,這才湊到她耳邊悄悄的說道:“這賀美人就是東方一國家出來的,所以聽到這裏反應才有些激烈。”
這下子,吳倩倩更擔憂她了。
“回美人,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那幾名婢女怯生生的跪倒在地,沒有想到她們小聲討論的話會驚擾到各位後宮娘娘,所以此刻她們都一一應到,希望自己還能有條活路。
聞之,那位賀美人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又搖搖欲墜了起來,一張小臉上更加蒼白無色。
吳倩倩趕緊走上前去扶起她,將重心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們都先離去吧。”揮了揮手,吳倩倩示意那些個婢女趕緊離開。
得到命令,婢女們敬了個禮,然後頭也不會的消失在了御花園中。
“賀姐姐,你身體欠佳,不如我們就下次在相約來後花園,現下還是讓桃花趕緊去請太醫吧。”吳倩倩道,然後給賀美人貼身婢女了一個眼神。
那婢女身領心會,一溜煙的功夫便沒影了。
另外一位黃嬪,她出生於農家小地方,所以一看到這幅場景便嚇愣在了原地,要不是有她貼身婢女在一旁扶持着,只怕她也如同賀美人般,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沒過一會兒,桃花便領着太醫向這邊奔了過來。
眼看他們就要行李,吳倩倩揮了揮袖,示意他們對這些虛禮免了。
“現在看看賀姐姐的身體。”
得名的太醫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塊綉着竹子的絲帕,然後輕輕的放在了賀美人的手腕處,待一切都準備好后,他才將手搭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手取了下來,還將絲帕也重新收回了袖子裏。
“吳美人請放心,賀美人只是一時氣急攻心,下臣一會兒就去為美人抓幾幅葯,相信很快就會藥到病除的。”
經太醫這麼說完,一群人的心這才安安穩穩的放下了。
賀美人由她的婢女們帶回了碧玉院,黃嬪也着急的告了辭,吳倩倩最後一群優哉游哉的在後花園中賞完了花,這才回到了自己的玲瓏院中。
一會去,她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中,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然後將玉佩中額韜叫了出來,將今日自己在後花園的所聽全都敘述了一遍。
“琳兒已經這麼多天都沒有來了,她會不會去處理這件事了?”吳倩倩詢問道。
她知道蘇琳兒身負神女重任,可這次的戰爭如此來勢洶洶,她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擔憂。
如今韜在這裏幫助自己,那個娃娃男子也在這裏保護自己。
可是蘇琳兒她卻是單獨一人。
“戰爭這麼危險的事情,琳兒她一個人肯定是應付不過來的,要不韜你就去幫幫她,反正這裏還有娃娃君保護我。”吳倩倩企圖說服他。
可韜是什麼人,他對蘇琳兒既有敬佩又有信任。
所以對於蘇琳兒所分配下來的任務,他絕對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韜很淡定的看着她道:“琳兒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弱,若我們不將你保護好,她又怎會對別人全力以赴?”
吳倩倩還想說什麼來打動他,可是韜卻一溜煙的回到了玉佩之中。
撇撇嘴,吳倩倩只好作罷。
只是對於蘇琳兒安全的擔憂,吳倩倩這幾天以來飯吃不下覺睡不好,每天都會出現濃濃的黑眼圈。
這一天,皇帝突然駕到了。
“陛下怎麼會想着來臣妾這裏?”吳倩倩低下頭問道。
自從那件攝魂術之事發生后,她是再也不敢與這個帝王對視了。
“愛妃怎麼不抬頭?難道是怕一眼就愛上朕嗎?”吳皇帝不冷不淡的說道。
吳倩倩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他一聲狗皇帝,然後還是乖乖的把頭抬了起來,兩雙眼睛瞬間就撞在了一起,有驚慌,也有生氣。
“看來愛妃這幾日過的並不好啊!”
皇帝一把將吳倩倩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用一隻手指頭將她的下巴跳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是慢悠悠的撫上了她的眼睛。
吳倩倩有些反感的向外移了幾下,卻被吳皇帝狠狠的禁錮在懷中。
“愛妃最好不要亂動,朕,可是個男人呢。”皇帝將頭低了下來,嘴唇貼近吳倩倩的耳垂說道,說完,還不忘曖昧的吹了一口熱氣。
吳倩倩瞬間一個顫慄,腦海中空白一片,待她反應過來后,一把將皇帝推開了,自己滿臉通紅的背對着他。
皇帝斜了斜身體,手臂支撐着下巴靠在椅子上,一臉邪魅的看着吳倩倩臉紅的樣子。
吳倩倩整頓好心情轉過來之時,看到的就是吳國皇子如此撩人的美景。
她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乾脆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不是說吳國皇帝不近女色,又很嚴重的潔癖嗎?那麼他眼前這個毫無一點皇帝形象的人又是誰?
果然傳聞誤人啊!
吳倩倩不由的在心中感嘆到,以後若是誰敢在她面前再說皇帝不近女色這些話來,她第一個不放過那群亂說話的人!
“陛下今日前來可有什麼事?一會兒臣妾還要去碧玉院看望賀姐姐呢。”
想起賀美人不久前生病的樣子,吳倩倩便輕聲用這件事來擋刀了。
“不急。”那人恬不知恥的朝吳倩倩揮了揮手,示意她走過來。
吳倩倩又怎會遂了他的意?
若是以前那個一臉嚴肅的皇帝來了,她也不至於被嚇成這副模樣,可是今天的皇帝剛好是她惹不起的那種性格。
“陛下可否渴了?臣妾這就去為您斟茶來。”說罷,敬了個禮就直接離去了。
怪不得之前他要把所有人都遣下去,原來是怕自己的真實性格會被別人發現。
那麼?
吳倩倩笑了笑,眼中包含了些許隱晦。
既然如此,她藉著上茶的名義,豈不是可以帶幾人進去?
這樣一來,那狗皇帝就不得不規範下自己的行為了。
吳倩倩心下就這樣美滋滋的臆想着。
然,那吳狗皇帝卻比她快了一步,長腿一邁就將吳倩倩禁錮在懷中。
一股陌生的男子之氣撲面而來,吳倩倩紅了臉,雙手費力的抵在他胸膛處,企圖讓二人隔開一定的距離。
女子又怎會是男子的對手?
吳皇帝環着她腰的胳膊一收緊,吳倩倩整個人便貼在了他的身上。
“陛下,別這樣......”吳倩倩的語氣中帶着懇求。
她是恨不得將韜放出來,然後把這狗皇帝套在麻袋中,狠狠的打一頓。
可是,條件不允許啊!
眼看吳狗皇帝的那張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吳倩倩直接抬腳朝他的腳上踩了過去。
一陣哼唧聲響起,腰上胳膊的力度也送了幾分,吳倩倩趁機趕緊溜了出來,不顧吳狗皇帝痛苦的臉色,她快速的向門外跑去,就好像被一直狗追着咬只得拚命跑一樣。
守在門外的翠竹一等人被她的行為嚇到了,還以為院中出現了此刻,侍衛們直接拔起腰間的配刀沖了進去。
可院中並沒有他們所想到的刺客,而是只有一臉陰沉的皇帝陛下。
此時,他那雪白的羊絨靴上,一道小小的黑腳印十分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