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蕭媛篇 8.完

薛茗予蕭媛篇 8.完

不知道還能陪她多久,只能用力的將她抱緊,珍惜一秒是一秒。

蕭媛心裏酸酸,難受的緊,伸手堵住他的嘴:“你瞎說什麼,為了莫爾你也要好好照顧身體,不要生病。”

薛茗予親了口她的唇,淡淡開口:“我會為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也要為了我,好好照顧自己。”

蕭媛一直都知道,他很愛莫爾,但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他把自己排在他心中的第一位。

雖然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很不好,但這種感覺依舊讓她覺得心裏暖暖的,很舒服。

她乖巧的又蹭了蹭他的下巴,點了點頭:“我會的。”

這麼乖,身體這麼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裏,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薛茗予擒住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下來,溫柔細緻,不似狂風暴雨,這樣的吻讓人意亂情迷。

蕭媛努力的迎合,緊緊摟着他,薛茗予眸色漸深,加深這個吻。

原本白嫩的肌膚很快就紅了一片,他的手也不太老實,蕭媛勾了下唇:“我來大姨媽了。”

只見他蹙了下眉頭,周身的戾氣都發散開來,緊緊盯着她。

身上的火就好像被一場大雨澆滅,真是不痛快的緊。

他不等蕭媛說話,壓下去狠狠吞噬她的唇。

這個吻來的有點暴戾,完全是一種懲罰,後來聽到蕭媛哼哼唧唧的難受,他又不忍心傷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翻身下床。

徑直走向浴室。

沒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蕭媛兩隻手撫着肚子,神色陰鬱不定。

沖冷水澡不需要多久,他出來后卻沒有過來,而是出了門,幾分鐘后,他端着水杯上來,是一杯冒着熱氣的紅糖水。

“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外出買的,還沒過期,你可以喝一點。”

他將水杯遞過去,單手將蕭媛扶起來,屁股坐到床邊,單腿支在床上,蕭媛順勢就坐到他的兩腿之間,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

每喝一口,薛茗予的薄唇都會湊過來,幫她吹吹熱氣。

她沒搭理,但心裏着實暖的很。

喝完以後,他將水杯放到床頭柜上,依舊抱着她,她窩在他的懷中,靜悄悄的閉着眼睛。

“下次再這樣,知道怎麼做嗎?”

他的熱氣都吐在蕭媛的耳邊,蕭媛縮了縮身子,又淡聲說:“你原來不是挺能忍的嗎?”

薛茗予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蕭媛全身都緊繃起來,實在是有點難受啊。

他卻漫不經心的說:“人就在我身下,還忍什麼。”

可現如今,確實只能忍忍,蕭媛身體真的不太舒服,喝了紅糖水以後也並未有所改善,加上她來了大姨媽,薛茗予並未多想。

兩個人便早早睡了,都要倒時差。

第二天將近中午,蕭媛才起來,那時候薛茗予已經分別去了醫院和蕭氏集團總部,這會兒已經回來,正在書房整理合同。

她洗漱完畢,下床尋吃的,聽到書房有動靜,就走了過去。

他手裏拿着一個檔案袋,正往裏面裝文件,蕭媛心下一沉,低聲說:“這麼快就走完了程序?”

“是,小林來的很快,程序已經走完,你爸爸已經簽字。”

蕭氏正式易主,另外一份附加條件,蕭氏雖然易主,但薛茗予無論如何都要娶下蕭媛,蕭鼎山依舊是董事長,享有權利。

蕭鼎山在時隔多年,終於利用女兒,做了一件順心的事情。

他從來不是不喜歡薛茗予,他只是不喜歡蕭家和他本人丟人,如今薛茗予這番興師動眾的買下蕭氏,外界除了誇薛茗予能幹,都是對蕭鼎山說,他女兒找了一個好丈夫,他有了一個好女婿。

蕭媛知道這其中的利益,扯了扯嘴角,笑說:“恭喜你接下那個燙手的山芋,我不會幫你的。”

薛茗予挑了下眉頭,看向她,語氣頗為篤定:“用不着你。”

自然用不到蕭媛來幫什麼忙,遠在國內的賀言愷,也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彼時,他正和穆皎在家用餐,國內的電視新聞已經報道了這件事。

穆皎嘆了口氣,一時間頗為感慨:“茗予很有魄力,他一向是一擲千金的人,為了蕭媛這樣做,並不稀奇。”

賀言愷為她夾菜,敲了敲她的碗:“都吃光。”

穆皎撇撇嘴,沒有吭聲,悶頭吃飯,良久,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我會幫他處理這些爛攤子,算是報答他,這些年對你的幫助。”

穆皎這下恢復了笑容,靠了靠他的肩膀:“他那樣照顧我,你是該好好報答他,盛宇這樣忙碌,你就辛苦一點,我會犒勞你的。”

自然要犒勞,商人不會做沒有用的生意。

因為有賀言愷在國內主持大局,盛宇並未出現大的問題,薛茗予也頻繁忙碌在蕭氏處理問題。

半個月過去,蕭鼎山做了手術,並且恢復的很好,再有一周就會出院。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規。

這天,薛茗予和蕭媛一同去醫院看望,自從那日,他們便日日夜夜的在一起。

兩個人來時,手還牽着,到了門口,蕭媛掙開,朝他笑笑推門進去。

薛茗予摸了摸鼻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轉瞬即逝變成了縱容。

蕭鼎山正與蕭萌說話,大概是說國內的一些就業形勢,希望她還是回到美國,在他的庇護下生活。

“爸,萌萌想怎麼過,那是她的事情,您不要管她,她已經不小了。”

蕭媛走過去,蕭萌順勢起身,把椅子讓給她,並笑着說:“薛大哥。”

薛茗予恩了一聲,將禮品放下,又跟蕭母和蕭鼎山打了照顧,只立在一旁,並沒有關切病情,也沒插話。

蕭鼎山也懶得說蕭萌,只是嚴肅的說:“罷了,你自己想。”

蕭萌勉強笑笑,站在蕭母身邊沒有吭聲。

蕭鼎山將眼睛轉向薛茗予,又看向蕭媛,神色緩和一些:“你們都不小了,趕緊定下來,婚禮就在紐約舉行,回國可以補辦酒席。”

話落,蕭母尷尬的笑了笑,又去責怪蕭鼎山:“他們自己決定,你就養着病得了。”

“不行,我叫他們結婚就結婚,當時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他們……”

“我不會同意結婚。”

蕭媛的聲音壓抑着淡淡的怒意,她坐着沒動,但聲音卻已經飄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薛茗予面色平靜,只是插在口袋裏的手微微一動。

蕭媛看着蕭鼎山,冷冷說道:“爸,您和薛茗予白紙黑字的簽了合同,就不要怕他賴賬,急着叫我和他結婚做什麼,公司你想還是您的,又不願意我和他同居落人閑話,您歲數大了,理應知足常樂,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蕭鼎山臉上自然掛不住,這可說到了心裏面,語氣十分不好,吹鬍子瞪眼睛一般:“你又要跟我唱反調,你不是喜歡他嗎,非要做他的小三也要跟他在一起,現在叫你們結婚,你又不結,你想幹什麼?”

蕭媛低垂下眼眸,大家的視線都看向她,就連薛茗予也淡淡的看着她,銳利的眼眸此時已經藏盡鋒芒,一片柔情。

蕭媛誰都沒看,只是看着薛茗予,靜靜的說:“這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着您再指手畫腳。”

結局自然不歡而散,蕭鼎山氣的不行,要不是蕭母和蕭萌在一旁勸慰,早就會動手打了蕭媛。

蕭母叫他們趕緊走,薛茗予二話不說就拽住她的手,帶她離開了醫院。

細心的為她系安全帶,車子平穩的開出去,絲毫不見薛茗予生氣或者如何,他平靜的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但這一切,卻也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好,我和你睡在一起,又不跟你結婚。”

車子開出去不久,蕭媛才緩緩開口。

薛茗予動了下眉梢,面色雖然低沉,但語氣又十分的溫吞:“不會不好。”

這一說,蕭媛心裏頭更加不是滋味,深深提了口氣看向他,他便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滿是縱容的說:“這是你的自由,我心甘情願接受懲罰。”

薛茗予太聰明,那個人的腦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窺探的,就連蕭媛都摸不清楚,他知道蕭媛不是不想和他結婚,只是不願意這樣結婚。

他知道自己虧錢蕭媛太多,不敢奢望太多,簡單的幸福,已經是十分的難得。

蕭媛回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看着他,那目光中一定是充滿愛意的,即便薛茗予沒有看,也知道。

“那我不跟你結婚好不好?我覺得我這個人是挺賤的,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等了你這麼多年,可我想賤的有點骨氣,所以不跟你結婚了好不好?”

薛茗予沒有說話,蕭媛心裏有點急,身體湊過去一點,倚着他的肩膀,他勾了勾唇角:“坐回去,我開車呢。”

蕭媛撇了下嘴角,自顧自的說:“不跟你結婚,讓你當一輩子的光棍,還只能和我睡,好不好?”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呢。

真是有點難為人了。

路上他一隻手一直握着蕭媛的,但卻始終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薛茗予洞察一切,但有些事情,他又不願意窺探,怕知道太多,蕭媛沒了自由。

因為他總是忍不住要去關心她,總是忍不住的要去掌握她,從一開始他就是主宰,可以心甘情願的放棄很多,但那是為了得到蕭媛而坐的。

現在蕭媛不肯結婚。

這問題有點棘手。

回到家之前,他們先去超市採購了些食材,之後回到家中,薛茗予將蕭媛送到房間,他才下樓做飯。

蕭媛盯着更衣室里漸漸放滿的她的衣服,她夢想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快要實現了。

不禁嘆了口氣,慢悠悠的換衣服。

薛茗予做好了飯菜,揚聲叫她,但她並沒有應聲,薛茗予便上了樓,推開門,床上,被子鼓起來,他走近了,也只看到一個小腦袋,頭髮胡亂的披散着。

她睡著了。

最近她很嗜睡。

薛茗予坐到床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他愛這副面孔,愛這副身體,愛這個女人。

她受了委屈,苦痛,她不願意結婚。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低低笑出聲來,彎身去親吻她的嘴唇,蕭媛沒辦法呼吸,掙扎了兩下醒來,又窩在他的身下任他索取。

直到最後,薛茗予依依不捨的鬆開她,在她耳邊說:“你說什麼都好,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在我身邊。”

他說過,大半輩子都要過去了,不知道還可以陪她多久。

蕭媛眼眶一緊,淚水已經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薛茗予疼惜的親吻她的眼淚,最後索性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溫柔的哄着:“哭什麼,我都答應你了,你又不願意了?”

“薛茗予,我很愛你。”

“恩,我知道。”

薛茗予嘴上說的淡淡,可吻卻又攻勢強烈的來襲,蕭媛被揉搓的軟綿綿,薛茗予也壓抑着火,揉搓了好久,低啞着嗓音道:“要不是念在你還要吃飯,我現在就辦了你,今晚不準再逃,不是大姨媽就是肚子痛,你事情太多了。”

最後那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這半個月來,蕭媛只能讓碰碰親親,最後一步始終無法逾越,大姨媽走了,肚子無緣無故的又說痛,薛茗予說了啊,現在人就在他身下,他怎麼忍得了。

蕭媛看着他忍耐的樣子,笑了笑,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軟着聲音說:“今晚我要回家,萌萌明天回國,我和她還有些話要說。”

下一秒,薛茗予已經緊緊抱住她,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冷意襲來,眼眸深深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是不是我太寵着你,你已經開始無法無天了。”

蕭媛眨了眨眼:“茗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聲音軟糯的不像話,尾音又稍稍上挑,這一聲茗予,叫的薛茗予通體舒暢,權當看做她是在撒嬌。

“只要我才會這般寵你。”

是,只有薛茗予才會這樣寵着蕭媛,無法無天也沒關係,因為是他寵出來的。

蕭媛自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薛茗予寵愛她。

吃過飯,薛茗予親自送她到蕭家,蕭萌等在門口,兩個人挽着手就進了別墅,薛茗予在門口抽了一根煙,又深深看了眼二樓角落那房間亮了燈,才開車離開。

蕭萌坐下午的飛機,薛茗予早上與蕭媛通話,中午會帶她們出去吃,然後送蕭萌去機場。

他十點鐘到蕭家,不知道為何,坐在車裏他沒着急下去,反而狠狠抽了兩根煙,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抽了一根。

要不是蕭母出來,也不會看到他。

他掐滅煙頭,開車下來,蕭母和藹笑着:“你怎麼過來了?”

這話一出,薛茗予心頭狠狠一震,聲音低的可怕:“她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是啊,萌萌早上八點的飛機,現在已經飛了好一會兒了,媛媛說去送她,沒去找你嗎?”

從蕭家回到自己家裏,空蕩蕩的房間,已經沒有蕭媛的蹤跡,他回到主卧,屬於蕭媛的衣服,物品都還完好的擺好。

她什麼都沒有帶走。

她這幾天就開始變得很奇怪,薛茗予那樣聰明謹慎,不會看不出來,只是他真的縱容蕭媛,寵溺蕭媛。

她想做什麼,想怎麼做,薛茗予不想干預。

她說要去見蕭萌,他當然不願意,但還是送她去了,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對勁,可還是放她走了。

不知道還能陪她多久,但也要讓她好好地撒氣。

之後的時光開始變得清淡而忙碌,他暫時留在美國處理蕭氏的爛攤子,國內有賀言愷一眾,用了不久,蕭氏便正是改了名字,資本也逐漸轉移到國內,成為盛宇旗下的一個不痛不癢的子公司。

公司原本屬於蕭鼎山的核心勢力已經全部被他瓦解,公司徹徹底底冠了他薛茗予的姓,蕭鼎山成為名譽董事長,手中再無實權。

但薛茗予還是送了他一點股份,變賣公司的錢也如數給了他。

蕭鼎山自然憤怒不已,但薛茗予一點也沒有留情,為什麼不留情?

他看着蕭鼎山,就會想到蕭媛,那些蕭媛受過的委屈,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這樣的處理結果,已經是輕的。

他不願理會,與蕭鼎山的事情,全部交給小林處理,小林沒有辦法,只能硬碰硬,明明白白的告訴蕭鼎山。

“我們薛總已經仁至義盡,如今蕭小姐失蹤了,薛總很難過,當初要了這家公司是因為蕭小姐,現在蕭小姐找不到了,薛總也需要發泄,您要的夠多了,再開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都可以,何必抓着薛總不放,薛總要不是看在蕭小姐的面子上,又怎麼會跟您扯這些事情,我們薛總叫我帶好,希望您能好好享福,不要再管這些事情,因為管了也沒用。”

小林從蕭家出去,蕭鼎山憤怒的將茶几上的東西摔碎,怒斥道:“搬家搬家!”

在薛茗予離開美國前一天,蕭鼎山打定主意要搬家去洛杉磯,臨走之前,薛茗予還是去看望了。

只是並不愉悅。

簡單吃了飯,蕭鼎山就趕他走,蕭母不忍心,送他出來。

一臉歉意:“茗予,你不要怪他,媛媛離開,他也很着急,派了人出去找,他……”

“我知道。”他知道蕭鼎山派了人去找,找的很過分,只怕薛茗予搞事情。

薛茗予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但並未說什麼。

“茗予,我女兒我是知道的,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以後一定會回來的,你不要着急。”

他不着急。

“她等了我十多年,如今換我,也沒什麼不可以。”

穆皎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她不僅治好了病,還懷孕了,如今懷孕已經四五個月的她,精神實在太好,可也實在太無聊。

最大的幸福愛好就是和大家聚會。

因為賀言愷並不准她沒事就跑出去逛街,孕婦常常散步時可以的,但是逛街就是一天,夏瀾和蕭媛可以,她不可以。

這天是周末,夏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好了,她早上起床就給大伙兒打電話,挨個叫了個遍,又高高興興的跟李媽說要去超市採購。

賀言愷放棄工作,帶她逛超市,選購一番回到家裏,大家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

唐墨帶着一個小姑娘,也就二十齣頭的年紀,夏景琛自己來的,說沈嫣沒有休息好,穆皎知道,哪裏是休息不好,是被伺候的太舒服,下不了床。

夏瀾沒來,這女人又出差了。

陸南沂一個人氣哄哄的來,也不知道在跟誰生氣,蕭萌坐他車來的,笑了一路,到了就趴在穆皎耳邊嘀嘀咕咕。

薛茗予最後到,帶着莫爾,莫爾去和蕭萌玩,他照例買了一大堆的補養品,又詢問穆皎身體狀況。

賀言愷不是很滿意。

“我照顧的很好,用不着你瞎操心。”

“過河拆橋,我好歹送了那麼多的東西過來,孩子得叫我一聲乾爸爸。”

他說完,轉身就去了花園,陸南沂已經燒烤起來,唐墨在一邊擺弄,小姑娘和蕭萌聊天,莫爾在一邊偷吃。

夏景琛坐在不遠處喝水,他跟着坐過去,不過是抽煙。

沒一會兒,就聽陸南沂扯着嗓門喊:“穆皎,你們家胡椒咋沒拿過來,給我拿過來,要緊要緊。”

賀言愷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你指使誰呢?”

“我當鍛煉了,我這就去拿,等着啊。”穆皎笑眯眯的走去廚房,再出來還哼着歌,到了門口,一開門,就被眼前的情景晃了眼。

一個女人穿着再簡單不過的弔帶長裙,外面套一件白色襯衫,鬆鬆垮垮的繫着。

頭髮長了許多,已經快到腰部,被她簡單的挽在腦後扎了低馬尾。

白白凈凈的臉上沒有化妝。

順着女人的眼睛向下,穆皎動了下喉嚨,那女人懷中抱着個小孩,好像不到一歲,懵懂的看着四周。

“皎皎,看傻了。”

女人走過來,穆皎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蕭媛,你肯回來了,你去哪裏了,這孩子是誰的,你怎麼抱着個孩子過來,我們今天在這裏燒烤,薛……”

她急的不行,怎麼蕭媛就這麼突然出現了,她有好多的問題要問,薛茗予一年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丟了魂,現在剛弄出點人樣,蕭媛回來了,還抱着個孩子。

穆皎急切的要問她,但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陸四問你胡椒拿哪裏去了,我過了拿盒煙,你把……”

把胡椒給我幾個字,就這麼硬生生的吞進肚子裏。

薛茗予逆着陽光看着穆皎面前的女人,他揚了下眉,站的有幾米遠,手裏還拿着根煙沒有點燃。

蕭媛面帶微笑看過去,她一如既往的笑,讓薛茗予意識到,這個人不是幻覺,視線又落到孩子的身上。

他臉色沉下來。

語氣從容:“孩子哪來的?”

“肚子裏出來的。”

“誰的肚子。”

“我的。”

話音剛落,薛茗予轉身朝花園走去,將蕭媛晾在原地,穆皎扯了扯嘴角,拽着蕭媛生怕她負氣離開。

可蕭媛壓根就沒有生氣,反而靜靜的站在那裏,笑看着他的背影,他越走越遠,蕭媛才開口,聲音帶着點委屈:“要不是看你歲數這麼大了等不了十年二十年,我是不會回來的,我女兒沒了爸爸,我也可以帶的很好。”

明顯看到薛茗予停住腳步,身形僵硬,蕭媛抱着孩子轉身就朝大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皎皎,我改天再來看你,抱着孩子不方便。”

穆皎忙走了兩步要攔住她,眼前突然跑過去一個身影,直接拽住蕭媛的胳膊:“你敢走一個試試看!”

薛茗予怒意湧上頭頂,抓的蕭媛胳膊都要斷了。

蕭媛眼眶紅紅,輕聲說:“你別嚇到孩子。”

“我的?”

“你的。”

薛茗予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傾身吻住她的嘴唇,另一隻手護住孩子的眼睛,唇齒之間,他帶着愉悅的心情說:“你乾的很好。”

穆皎遠遠看着他們,心裏說不出的感動,賀言愷他們看人還沒過來,又聽到一些其他聲音,很快都趕了過來。

見薛茗予抱着一個女人親來親去的不知羞恥,陸四趕忙將莫爾叫來,然後指着薛茗予說:“你看你爸爸,真是老不正經,你以後別學他。”

這一刻很美,美的讓人暈眩,讓人想跳躍,美的不想離開。

一年過的好像十年,二十年,薛茗予覺得,他沒有蕭媛那麼厲害,可以等十年,他一分鐘都等不了。

他的姑娘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還知道給他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姑娘,真是有出息。

後記

火急火燎的回了薛家,好好的溫存一番,第二天就忙不停蹄的要領證,一刻也等不了。

蕭媛耐着性子哄着他,什麼都由着他。

每天都給他講自己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

她承認自己就是作,可非得作不可,她就是很委屈,等了那麼多年,現在還要給他生孩子,他真是撿了大便宜。

所以么,必須讓薛茗予吃點苦頭。

她就是去了霏市,南方最繁華的都市,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生活,給自己雇了保姆,又聯繫了孟澤霆,他嘴巴嚴得很,到現在都沒透露半句。

她知道薛茗予這一年發生的所有事兒,有時候孟澤霆來醫院看她,還故意打電話給薛茗予,氣的蕭媛不准他再來看自己。

生了孩子以後,又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等孩子大一點了,才來找他,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薛茗予真的特別特別喜歡這個小女孩,為此莫爾常常感覺很吃醋,不過蕭媛對他真的好好啊,比對小妹妹還要好,他就不吃醋了。

薛茗予曾經說過,最重要的人是蕭媛。

以前蕭媛不明白的,但是後來她明白了。

薛茗予說他大半輩子要過去了,但好在蕭媛可以陪着他一直到老了。

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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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予蕭媛篇 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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