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女神降世?!(全)
梵姆蘭多斯皇宮召見廳內,打扮簡單莊重的梵姆蘭多斯二十三世…老修德國王,一言不發地坐在樸素的大書桌後面深思着,帶鎖的木盒已打開,一張右下角印有星形圖案的羊皮紙卷平鋪在桌面上。
早在十六年前,坦津就已經在茫茫星空中“看”到了魔帝的轉世誕生,而魔帝鎧甲的被盜幾乎可以印證這個預言的真實。其實早在千年之前,女神剛剛回歸神界,當時的最高占星師已經預言過…千年之後,女神與魔帝將重臨星輝之域,延續他們之間未完的宿緣…
根據各種來自冥星帝國的線報,轉世的魔帝很可能是現任冥星帝王的皇孫…梵帝士·芮哈普修,魔武雙修的他是冥星帝國的第三順位繼承者,比他的長兄優先級還高,但讓唯一和預言對不上的是他的年齡,他十八歲,而按照坦津的預言,轉世的魔帝應該十六歲啊。
但預言這種玄妙的魔法往往是極為朦朧的,例如這次坦津的預言,只說明女神已經重回星輝大陸,但是根本沒有說她降世的方式,轉世?神臨?…年長的國王感覺自己的頭髮白得更厲害了,這讓他到哪裏去尋找女神啊?唉~~
坐在沙發的維歷安頗為同情地看着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當國王果然勞心傷神的工作,才短短几十天沒見,他好像又老了好幾歲,可憐啊,看他現在這麼煩心的樣子,估計壇津那個烏鴉嘴又說什麼倒霉的預言…“我親愛的老修德,不要唉聲嘆氣的,咱們的偉大預言師又在羊皮紙卷上寫什麼了?壞消息?”
修德國王搖了搖頭,“這次是個好消息:女神已經重回星輝之域。”
“哈,那真是太好了,”那個烏鴉嘴難得說出一些讓人精神振奮的預言,維歷安笑呵呵地摸着鬍子,“這應該是高興的事啊,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難道是為了體弱的林亞西?對了,剛才從召見廳里出去的那個少年就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魔法葯劑師呢。”
“你認識雷靈?”老國王抬眼看着對面的老友。
“認識啊,我們是做同一條船回來的…”維歷安眉飛se舞地自己與雷靈小朋友結交的過程大說特說一番,至於雷靈的醫術更是鼓吹得世間罕見、鳳毛麟角、就是死人都能被他治活了。
雖然早已適應了維歷安誇張的性格,老修德還是被他忽悠得頭昏腦脹,不過,這讓他對雷靈能治好自己兒子的希望又多了幾成,估計現在提煉葯劑的魔法器具已經送到了睡蓮館了吧。
睡蓮館就像是建在湖水中的一朵美麗睡蓮。
這個宮館全部用石頭建成,靜靜地佇立在後花園的湖泊之中,館體融合了數個半圓型樓體,從對面的皇宮頂層俯視過去,這個湖中之館就好像一朵盛開的睡蓮。
來自地球的米妗絲和幻蓮很是開心地在這個內部裝飾有很多睡蓮圖案的宮館中晃悠,對皇宮嚮往已久的珂砂也加入這個參觀隊伍,向來以護花為己任的西蔓騎士自然要跟在她們的身旁。原本這個客串臨時導遊、介紹梵姆蘭多斯公國的建築風格等等的工作,應該由“地主”狄蘭來完成的,可是他陪着母親去見外公和舅舅了,所以只好西蔓暫時來沒辦法。
至於其他那幾位,笛子同學就不用說了,他自從狄蘭母親彈豎琴時就開始睡,估計不到吃飯點兒是醒不了的,對武鬥充滿無限熱情的傲金和烈南,此刻已經跑到宮館頂上的花園露台中去大打出手了,希望他們不要傷及無辜的花花草草,女神保佑,西蔓虔誠地禱告。
還有一個,就是領隊雷靈老師,這位小老師現在已經一頭扎進了他的“工作室”,為了煉製魔法葯劑的必要安靜,特意騰出了半地下的一個小酒窖,各種原材料和煉葯器具都已安放進去,他現在已經開始研究那個包裹了翊靈草的琥珀球,希望過了在琥珀里睡了數萬年的小草還能用,女神保佑,繼續禱告ing…
“西蔓,你好像很熟悉梵姆蘭多斯宮殿內部的佈局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個國家的王子呢!”米妗絲的胳膊搭上西蔓這個俊美小哥的肩膀。
“啊?也不是很熟悉了,光之聯盟各國的皇宮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呵呵…”西蔓傻笑幾聲,打算糊弄過去,“我怎麼可能是什麼王子,雖然我高貴的氣質,瀟洒的英姿、俊朗的容貌比較容易讓人誤會吧。”
謙虛到這個水平,實在是高!幻蓮拱手佩服,忽然一幅掛在走廊中的彩畫吸引了她的注意,畫中是一位有着銀se長發、碧綠眼睛的貴婦,看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梵姆蘭多斯家族不是以銀眸出名嗎?怎麼還有銀髮的?”
“這位啊~,她是從銀輝國嫁過來的皇后,至於是哪位皇后我就認不出來了。”西蔓湊了過來,仔細地看着牆上的壁畫,真是不入流的畫技,除了銀髮碧眸什麼面部特徵都看不出來,臉畫得跟碧瑞蓮娜女神沒有什麼太大區別(至於那個女神已經被後人畫得完美得不像人了,女神畫像≠幻蓮照片)。
“從銀輝國嫁過來的皇后很多嗎?”珂砂不解地問。
“當然,”西蔓重重地點頭,“銀輝國和梵姆蘭多斯國雖然相隔較遠,不過兩國之間的關係不錯,隔上一、兩代就會有王族聯姻,不是那邊的王子娶了這邊的公主,就是這邊的王子娶了那邊的公主,但遺憾的是,沒有配出一個和碧瑞蓮娜女神相同的銀髮銀眸後代…”
怎麼聽上去怎麼像是雜交小稻,果樹嫁接?!
“…本來現任梵姆蘭多斯二十四國王的皇后就應該是來自銀輝國的,但遺憾的是那位美麗的銀輝國公主英年早逝了,偷偷告訴你們,其實她是被冥星帝國的一個王子搶走的,這可是秘密哦,不要跟被人說是我告訴你們的。”西蔓傷感地搖頭悲嘆,“可憐的美人兒,紅顏多薄命啊~!”
“她死了?”幻蓮憤慨不已地追問,冥星帝國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些姓“芮哈普修”的更是壞到骨子裏去了,除了燒殺掠奪,他們還會做什麼?
“呃,應該沒死,”西蔓不怎麼肯定地回答,這些都是他道聽途說來的,其真實程度沒有什麼保證,“聽說她嫁給了那個搶婚王子。”
“搶婚啊?不錯!聽上去聽浪漫的。”米妗絲的思維方式向來與眾不同。
“好像兩情相悅的情況下,搶親才稱得上浪漫,這種單方面的暴力行為只能用野蠻來形容吧?”幻蓮對米米另類的是非觀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轉向西蔓,“咦?既然是秘密,西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嘿嘿,”西蔓陰笑了兩聲,“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好友在銀輝國王宮裏當差,自然會知道一些外人不知的秘密。”
好厲害的西蔓學長,簡直就是無所不知嘛,珂砂對學長的仰慕之情越發滔滔不絕,“那兩國的聯姻怎麼辦了?”
“不了了之,然後遺留到這一代來解決,依然是公主嫁王子的老套路。”西蔓頗為鬱悶地回答。
“梵姆蘭多斯的王子不是突然死掉了嗎?”珂砂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那銀輝公主嫁誰去呀?再拖到下一代?”
“會不會嫁給我們美麗超凡的狄蘭小弟?那樣,銀輝國的公主就幸福了…”幻蓮幸災樂禍地隨口猜到。
“咳咳咳!”
一陣絕對生硬、明顯故意的咳嗽聲從走廊的拐角處傳來,隨即剛才討論的人物…狄蘭從走廊拐角處走了出來,他還攙扶着一個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
看狄蘭那張咬牙切齒的表情,幻蓮就知道剛剛自己說的話被他聽到了,還真是不怎麼巧呢,撓頭、望天、裝傻,“哦?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位是?”
“我的舅父…”
“國王陛下!”
不等狄蘭介紹完,珂砂搶先反應過來,隨後,西蔓、米妗絲緊跟着行禮問好,自我介紹,可憐的幻蓮雖然不怎麼情願,但還是不得不給自己的“晚輩”行這個禮,鬱悶啊~
“不必多禮,”林亞西·梵姆蘭多斯衝著對面幾個少年微微一笑,“你們繼續去參觀吧,不用在意我。”
少年們有禮貌地目送狄蘭和國王走上通往二樓的螺旋樓梯。
狄蘭表情平靜地扶着舅父上樓,心裏卻坎坷不安,畢竟剛才西蔓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格外大,舅父走得又慢,那些“胡言亂語”的話都被他們聽到了,他到底要不要解釋一下?
猶豫片刻,狄蘭低聲開口:“陛下,我的那幾個同學…”
“你的同學們都很有意思,”林亞西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那幾個走進花園的少年,尤其是那個深褐se短髮的少年,他是叫西蔓來着吧?那雙冰綠se的眼眸讓他不僅想起自己曾經的未婚妻…伊薇忒公主,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除了西蔓,還有一個少年讓他格外注意,“幻蓮?他和雷靈都有銀灰se頭髮和眼眸,他們是親戚?”
“他們兩個?”這個解釋起來就太費勁了,狄蘭搖頭,“回陛下,應該不是。”
林亞西回過頭來,拍拍狄蘭的肩膀,“跟你說了多少回叫我‘舅父’,不要開口閉口都是‘陛下’,怪生疏的。”
“好的,舅父。”狄蘭聽話地點頭,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他不想讓身體虛弱的舅父不高興。
“我們繼續上樓吧!”
林亞西把手交給狄蘭,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比起來,狄蘭更加出se,他相信這個孩子將來一定能成為合格的王者,也許就像剛才幻蓮說的那樣,他應該派使者去銀輝國,將原本的訂婚協議更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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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煉翊靈草的實際操作比自己想像的更有難度!
黑暗的地下酒窖中,雷靈坐在圓木凳上,搖晃着手中的細口長頸玻璃瓶,淡綠se的液體只有薄薄的一個瓶底,在燭光的映襯下,se澤清澈,有淡淡的草香從瓶口飄出。
雷靈扣緊瓶塞,並用蜂蠟把縫隙密封起來,輕輕放入一個充滿棉花的木盒中。這個是他耗費了三天的時間好不容易從翊靈草的那幾根葉片上提取出來的,提煉出來的精油本來就少,揮發的速度又快,如果密封不好,用不了幾天就全部會發沒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好解決多了,無非是些配料問題,雷靈伸了個懶腰,目光轉向一旁的滴水計時器,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他需要要好好睡一覺了,為了提煉這點兒精油他已經連這兩晚睡在這個陰冷的鬼地方了,今晚他可不想再浪費那間分配給他住的大房間,溫暖的壁爐、柔軟的羽絨被在向他招手!
一切研磨加葯劑配料的工作等到明天再說吧!雷靈謹慎地將木盒放到牆角那堆空酒罈中的一壇罐里,然後將一瓶裝有同se液體的瓶子放到桌面上當“擺設”,雷靈知道這樣做似乎有些謹慎過頭,但沒辦法,想要對付自己的敵人就隱藏在這個皇宮裏,“謹慎”可以讓他活得更長久一些。
雷靈輕輕走出酒窖,厚木門打開的“吱扭”聲還是驚醒了睡着的守衛在門口的那兩位侍從,以及趴在門口的銀se大型貓科動物,看到雷靈出來,魔豹雪球湊了過去,蹭蹭他的褲腿,“嗚~”
和守衛侍從打了一個招呼,雷靈帶着小魔豹向自己在二樓的房間走去,冰冷的月光從樓梯間的玻璃窗灑進睡蓮館,可能是由於成功提煉處翊靈精油的原因,又或是被清涼的夜風一吹,他反倒不困了。
在地下室窩了那麼多天,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看到太陽,那就曬月亮好了,雷靈做到了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湖泊和月亮的樓梯台界上,他摸着雪球一身柔軟的銀毛,輕聲地說:
“球球等了我那麼久,很無聊是不是?沒辦法的,你可是風系魔豹,每一根銀se的毛都含有微量的風系能量,如果有一根飛進煉妖的鍋里,那問題就到大了,你怎麼不去跟幻蓮他們玩?”
雪球“嗚”地哽咽一聲,還玩啊?幻蓮整天跟在米妗絲的身後給烈南、珂砂他們做體能訓練,就連可怕嗜血,呃,嗜睡的笛子學長也不能倖免遇難,自己更是被迫鑽圈、叼骨頭…(據說她們把訓練警犬、馬戲團表演的項目都拿出來了,喵嗚~)
“可憐的球球,”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雷靈還是安慰地拍拍毛絨絨的“貓頭”,忽然,他手下的銀豹忽然立了起來,撒嬌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豎起的尖耳朵靈活地轉動,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雷靈也立刻警覺將身體隱藏到月光找不到的陰暗角落,將耳朵靠在地板上,果然有腳步聲,是從樓下傳來的。
“球球,帶路!”
銀豹是偷獵的高手,而在森林裏當了十多年獵手的雷靈自然也很擅長潛行跟蹤的手段,他們悄悄地向聲音的來源摸去。就在宮館一樓西南側的弧形走廊里,一個人影悄悄地翻過窗戶,雷靈加快幾步跟到窗前,以窗帘遮擋住身形向外望去,只見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翻下石台,潛入下面的湖水中。
這傢伙是誰?他要做什麼?雷靈皺起了眉頭,小偷~?沒見他拿走什麼;殺手~?他也沒拿殺人兇器…
排除幾種可能后,剩下一個最可能的情況…他是敵人的內應,現在要去跟同夥碰頭。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處理方法是報告給守衛侍從官,雷靈很清楚這一點,但這種可以挖掘出同夥的機會稍縱即逝,他感覺到自己隱藏在自己血液中的“狩獵”欲澎湃地快要掙裂血管了。
沒有多做猶豫,雷靈掏出隨身攜帶的筆、紙,高度概括地寫了份留言…“我跟蹤內奸出館,你們不要聲張,隨雪球過來支援。”摺疊了一下,塞到魔豹的嘴裏,低聲命令,“把紙條送到米妗絲小姐房間,然後帶他們來找我。”
隨即,他翻身跳出窗戶,潛入冰冷的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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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se中,雷靈像是叢林中的山貓,行動靈敏地跟在內奸的身後,穿過一片果林。一座不大的祈禱禮堂出現在假山背後的林間空地中,幽暗的窗戶里看不到任何燈光,那個傢伙走近門口時,還不忘環視周圍一下,還好雷靈謹慎地躲在樹后,沒有被他發現。
不知道這個禮堂里有幾個人?肯定有人看着門戒備,早知道問問幻蓮有沒有可以隱身的魔法了,他該怎麼辦?煩惱的雷靈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門不是還有窗戶嗎?他剛從窗戶爬出來的,怎麼一轉眼就忘了這招呢?愚笨!
雷靈在沿着果林的邊緣,轉到禮堂的後方,彎下腰嗖地鑽到禮堂的窗戶低下,緩緩地抬起頭來…該死!厚厚的窗帘擋着,他什麼也看不到,窗戶本身有從裏面扣上了,根本打不開。
他試着把耳朵貼到窗戶上,嗯,勉強能聽到模糊的聲音,但是聽不清,看來只有想辦法打開窗戶。打碎窗戶的玻璃?撬開窗栓?…這些方法都是會發出聲音的,難道就沒有一個安靜些的法子嗎?淡淡的月光下,自己中指上的一道冰藍se的光芒抓住雷靈的視線,哎呀,他怎麼把這個好東西給忘了?幻蓮給他防身用的冰晶魔戒!
“純潔至高的水精靈,以幻儂之名召喚汝,凝結成形~!”雷靈以最低的聲音說出這段召喚詞,很快一個只有三公分高的水藍se透明精靈出現在戒指的上方,沒想到真能召喚傳來這個小東西,雷靈懸着的心放下了,“請你鑽入窗內,輕輕打開窗戶,切忌不要發出聲音。”
水精靈點點頭,身體輕易地從窗縫“流”了進去,迅速且安靜地打開窗戶,擔心風會吹動窗帘,雷靈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寬寬的船台,講窗戶重新關上,但沒有扣上,這樣逃命的時候比較方便。
進入禮堂內,可以清楚地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
“…都已經就快煉製出來了?”(現在開口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難道說我們要眼睜睜地看着那小子治好國王的身體?你究竟是怎麼搞得,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把他解決掉?”
“那小子”?!不會指自己吧?目前給國王治病的除了他好像沒別人了,雷靈欲哭無淚,自己就這麼“礙眼”嗎?還好自己跟過來,否則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紆妮小姐,我已經儘力了,可是由於國王也住到了睡蓮館,所以館內又調來了很多侍衛,而那個葯劑師每天都躲在地下室里不出來,門從裏面反鎖不說,門口還有兩個侍從守着。至於下毒,他本身就精通葯劑,怎麼可能被毒到呢?”
這個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個內奸!雷靈努力記下他的聲音,回頭再找他算賬…想要害我?哼,我饒不了你的。
“你也是宮廷衛隊的侍從,怎麼沒有讓你去守地下室?”女子的聲音越發陰冷起來。
內奸回應,“當然有我,再過兩天就輪到我的班了,可那小子從裏面鎖上門,我也沒辦法啊。”
禮堂內安靜下來,那個女人很顯然在思考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雷靈看到對面的果林里探出一個紅se的腦袋,烈南?!現在可不是讓他們過來的時候!雷靈命令水精靈變化成一串字母…“原地待命!”
就在這時,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毒沒有用,那麼我明天會親自去‘魔帝’陛下請來‘黑暗幽靈’,看看那小子能不能抵擋住黑暗力量的吞噬!梵姆蘭多斯家族的血脈註定將會被徹底斷截,碧瑞蓮娜也永遠只是傳說中的女神,絕不會再度回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