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季安伏在床邊重重地喘氣,方才寧桎那一下似乎要將她真的活活掐死。
她在心底苦笑一聲,她愛慘了的男人,恨她入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還要殺了她腹中的骨肉。
季安啊,季安,你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閉緊雙眼,淚水決堤般地從眼角滑落。
她方才其實痛極了,一顆心被肆意妄為地踏碎怎麼會不痛呢?
但她一直忍着不流淚,不單單是這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面對着寧桎她都不會落下一滴淚來,只因為她記着,寧桎最喜歡的就是沈婉秋高傲好強的性格。
就算寧桎恨她入骨,她也依舊記着他的喜好,絕不讓他更討厭自己一分。
可她這次真的是痛極了,他前腳剛走,季安便哭得歇斯底里。
周默蹙着眉,一言不發地任她哭着。
直到她的嗓子徹底哭啞,發不出半點聲音,才拉出她傷口再次崩裂的手,給她重新包紮了一遍。
季安的淚水還掛在臉頰上,眼睛紅腫不堪,蒼白的臉因為奮力哭喊染上了一片緋紅。
他沒由來得忽然覺得季安不該是能放火燒了整個沈家的人。
可證據又都指向她,就連她的母親都信誓旦旦地指證。
周默再次抿緊了唇,搖了搖頭,不知是安慰還是嘲笑:“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句話說完,他提着整理好的醫藥箱大步跨出了房間。
屋內再次寂靜,她蜷縮在被子裏,眼淚濡濕了枕頭。
沒多久,張嬸打開f門走了進來。
吊著一雙眼,瞧也不瞧她地說:“季小姐,麻煩您吃了這葯吧。”
季安驚慌地坐起身子,才發現屋內不單單有張嬸,還有一個黑衣保鏢。
而寧桎,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這一切,瞥見她臉上的淚痕,他稍稍錯愕,臉上的嘲諷更深了些。
“我不吃這葯!拿走!”季安尖聲驚叫。
張嬸撇撇嘴,用眼神示意黑衣保鏢上前鉗制住了季安的身子,她則強硬地掰開了季安的嘴,將那一粒葯塞了進去。
怕藥效不夠猛,她又多塞了幾粒。
季安眼裏的絕望和恨意頃刻迸f,她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你這個賤r!”張嬸慘叫一聲,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她的臉被打得整個歪了過去,牙口才鬆開,張嬸將手指抽出時,已經見了血。
季安伏在床上不住乾嘔,想將葯吐出,卻被寧桎整個提起,一把撕碎了衣服。
門被關上,房間裏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寧桎一手捏着季安的下巴,另一手將她雙腿用力分開。
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你說你肚裏的賤種命還真是硬,我那樣折騰你他都還在,不知這一次,他還能不能保住。”
說著,他jiekai皮帶,狠狠貫穿了她。
“不要,你這個惡魔!瘋子!你放開我!”季安嘶啞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但寧桎卻愛極了這種聲音,她的絕望和痛苦帶給他極大的快g,但這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贖罪。
沒多久,她的小腹便傳來一抽一抽的疼痛,這痛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季安仰起頭,見到腿間不斷流出殷紅的血來。
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沒了!
寧桎明顯也發現了,他厭惡地皺緊眉頭,全然沒了繼續的意思,整理妥當后,滿意地打量着季安的慘狀。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關着你。”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婉秋快回來了,所以你得換個地方,免得髒了婉秋的眼。”
他眼裏閃着冷意,臉上卻笑着,“你說,夜店這地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