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虛虛實實
“略略略！沒想到吧！勞資裝的是防彈玻璃！”
葉凡上輩子見不少作死的人，比如在北方，有些人會冬天去、舔門鎖，又比如拿着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朋友奇奇怪怪的東西往自己菊花上開，再或是在天台之上做引體向上那些勇士等等。
但是像蔡武行這種做死於無形之中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是在這種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的那種。
葉凡估計外頭的殭屍應該是聽不懂蔡總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那小人得志的表情，連自己看了都揍他。
“快！開車！”葉凡見鬼魅見圍了上來，急忙喝道。
蔡武行逃命的本事還是很可以的，見着周圍鬼魅擁了出來，他立刻一腳油門踩了出去，直接在面前闖出了一條血路，倒是有點喪失來襲，末日逃亡的味道，可是很不幸的是車子幾乎就是毫無阻擋的從那些鬼魅的身體中穿過。
葉凡這才反應過來，鬼魅和殭屍是不一樣的，物理傷害你砸在殭屍身上，他可能不會痛但會有反應，但對付這些鬼魅哪怕你用刀子去捅也無濟於事，他們根本不怕實質性的物理傷害。
可氣的是，他們卻會對你產生影響，比如那個大鬼魅砸的那一拳，比如他們現在所處的荒地，都是他們的傑作。
蔡武行這一腳油門踩出去老遠，在山林之中來回穿梭，也虧在他的車質量好，不然早就給磕碰得稀爛。
也不知又開了多久，車停了下來，他們忽然驚訝地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剛剛那個地方，因為在閃爍着的大燈光線前，有一塊不高又年歲痕迹明顯的石碑，上面不正是寫着……鳳陽道。
“我靠！”蔡武行不禁爆了一句粗口，“老闆！真是鬼打牆啊，車子真要沒油了都！”
葉凡白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甩掉那些餓鬼還一個勁地往前看！”
蔡武行尷尬地回道：“我這不是怕他們追上來嘛！”
葉凡也不想和他多說廢話，剛剛一路疾行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自己忽略的點。
剛要開口，就聽蔡武行喊道：“老闆！你看！”
在車子前面那塊小空地上又開始冒出一個個的餓鬼，也就說他們將會把不久之前經歷的事情再經歷一片。
蔡總不禁哀嚎道：“這次我可沒有放國歌啊！”
不過任憑蔡武行如何嚎叫，剛發生的故事還是按着本有的節奏發生着。
趁着大Boss出來還有一點時間，葉凡轉頭看着女殭屍問道：“你是不是說過走入了鳳陽道其實就是進了那些餓鬼所編織出的幻境之中！”
少婦點點頭，回道：“是這樣的！看之前的樣子，他們力量不大，跑得不快，其實是沒有太大的傷害。可那些餓鬼數量太多，就像是螞蟻一般，即使你去管他，或是踩死一些，他們依然可以不管不顧地撲倒你的身上，纏着你，撕咬你，直到你力竭為止！”
“那我們不管他們不就行了，其實我們在幻境之中受到的傷害在現實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對不對？”葉凡問道。
“但……老闆！幻境之中如果我們堅持不下去死了，我們也回不到現實世界當中啊！”
這次回答他的是蔡武行，他當神仙這麼久，這些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哪怕是坐在車裏暫時沒事，那些餓鬼也能慢慢地把你車子的輪胎吃掉，把你的鐵皮吃掉，把的門鎖都給吃掉……
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一切又好像回到前一刻，葉凡不知道那個鬼魅是否還記得他們，但他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砰！”
一聲巨響響起，鬼魅又一次勢大力沉地砸了下來，可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防彈玻璃上在不起眼的位置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但車上的人完全都沒有在意到。
還有不同的是，隨着大鬼魅的一陣咆哮，那些餓鬼卻沒有和上一次的擁上來，因為四面八方來了幾隻和這次敲窗的鬼魅一模一樣的大餓鬼！
“這幻境還會變的嗎？”葉凡驚訝道。
少婦憂心忡忡地回道：“可能是它們因為我們實力的變化，幻境之中鬼魅的實力也發生了變化！”
“我靠！還帶這樣玩的嗎？”蔡武行不忿地說道。
“現在不管怎麼樣！我們得先找到破了這幻境的辦法！”
“還有油嗎？”葉凡問道。
“有一點！”蔡武行回道。
“那先開出去，這回省着點用，見他們不追了，咱們就停下。”葉凡說道。
“好！”
蔡武行一腳油門出去，這回他倒是留了一個心眼，在山中開得不急不緩，見陰影之中沒人，便停了下來！
和上次一樣，他一停下來，在車身上前不遠處就留有一塊石碑，好像那塊石碑就如影隨形一般。
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用油箱裏的油來換取思考出破解幻境之法的時間。
“老闆！剩下的油最多夠開一次了！”蔡武行嘆道。
葉凡也沒得辦法，他現在還是毫無頭緒，問道：“一般解除幻境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蔡武行回道：“一是找到幻境的陣眼，一是用自己強大的實力碾壓！”
實力肯定是沒有實力的，自己的仙元都感受不到，
那就是只能是第一種了。
可它的陣眼在哪呢？
事件只好又一次重來，就是電影又在眼前播放了一遍，先是鬼魅們的慢慢爬起，而後是周邊所有能看見的一切都被他們吃光，接下來就是大鬼魅的出現。
只聽，
“砰”得一聲！
防彈玻璃碎了……
“卧槽！快開車！快開車！”
葉凡還在思考着對策，因為眼前的一切他們都看過兩邊了，所以注意力壓根就沒有放在接下來拳頭上。
豈料讓蔡武行嘚瑟的防彈的玻璃，讓人家錘三次就碎了！
蔡武行也是一愣，慌亂的一腳油門踩下去。
又是“砰”得一聲傳來！
是撞上了那塊石碑！
這一撞，卻是讓他們都始料未及，撞得七葷八素的。
好在蔡武行的開車技術過硬，連忙過倒檔，打了個方向盤，一腳油門又沖了出去。
可再看車身的部位卻是凹下去一大塊，也得虧這車子結實。
“呼呼呼！”
三人同時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
車子又停了下來，這次油箱是真的見底了，車窗也碎了，車身也壞了，下次的餓鬼出行可能就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機會！
“老闆！我們不會栽在這裏吧？”蔡武行顫抖着問道。
葉凡已經不想再回他了。
“大老闆！真的不出來一下？我們都這樣了啊！”
蔡武行來之前最大的屏障就是葉凡體內的獬豸，所以他一路上都是絲毫不慌，若是現在獬豸出現，哪怕只要露出一點上古法獸的氣息，這些鬼魅都得嚇得落荒而逃，沒辦法，獬豸對他們本就是天然的剋制。
當然，是有如果這個假設的存在前提之下！
少婦搖搖頭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大概也知道葉凡可能還有大招留着。
蔡武行有些喋喋不休，
葉凡心中多是煩亂。
“到底陣眼在哪呢？”
餓鬼又開始在夜色之中徐徐而出，這次的數量比前兩次都多上不少，而且吃食起來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上不少。
“幻境……”
葉凡獃獃地看着眼前的鬼魅出行，他們就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械人一般，那些初看時覺得驚恐的東西，現在再看起來，好像還有呆板，無非是加強了幾個參數，加快了遊戲的進度而已。
“如果我們實實在在存在的，那他們就都是後台設定好的遊戲NPC？”
大一點的鬼魅還沒有出來，葉凡想了想，壯着膽子打了車門。
蔡武行驚恐道：“老闆！”
少婦也吃驚地看着他，她懷裏地黑貓更是又一次驚恐的叫喊就起來。
葉凡恍若無聞，慢慢地下了車，來到一個衣衫襤褸的餓鬼面前，他正在和同伴一同啃食着一個樹的枝幹。
感受到他的到來，便倏地一下直接咬在了葉凡的手上。
“啊！”他痛呼一聲連忙後退，手上是真的出現了碗大的傷口，流着鮮紅的血液。
可奇怪地是，那鬼魅只是咬了一口，見葉凡後退，他也沒有追來，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啃食就起來，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好像玩趕上同伴們的進度。
葉凡看着傷口，又看了一眼損壞地車頭，好像是懂了什麼。
所謂的幻境也肯定是有人提前設置好的，如果幻境之中一個虛幻元素產生了變化，肯定是需要去補齊他，要不然就會出現BUG。
“所以受傷事實的，而眼前的所有都是安排好的，那這裏……還有什麼是真實存在的呢？”
葉凡忽然靈光一閃，急忙回到車上，看着蔡總問道：“車子還能啟動嗎？”
蔡武行也有些懵了，試着打了一下火，回道：“還能吧！不過可能就夠一腳油門的油了！”
“夠了！”葉凡激動地說道，臉上露出明悟的笑容！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