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界使
道宮,在九州之人記憶里,是全九州最強大的存在,是整個大陸的修武者最嚮往之地。
雖然如今的道宮早已不如從前,但其底蘊仍在,那些試與道宮爭高低的勢力,甚至都沒能揭開那份獨屬道宮的神秘。
這一切只因為,沒有道宮指定的人引路,根本找不到道宮的位置。
就算那些勢力滲入道宮,卻還是只能得到接觸到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中州一隅,遠遠看下去,數以千計的木屋灑落在山間,靠近一看,這儼然是個大村落。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連通天際,一塊不起眼的石碑躺在路邊,上面刻着“道宮”二字。
任誰都想不到,那神秘無比、曾經的九州第一宗門,竟是這般模樣。
村落中央位置,一座比其他木屋還要大上一些的屋舍里,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首座上是一個隱於金光中的人,或者說她渾身都覆蓋著一層金光,根本瞧不清她的具體模樣。
她手中拿着一個水晶球,水晶球上的畫面,竟然是潛龍宗華子生與道宮之人對峙的全過程。
“這就是你說的輕而易舉?”那人看向人群中最前方的白衣中年。
她的聲音虛幻縹緲,不過還是隱隱可以聽出是一女子。
“界使,潛龍宗一反常態是我未曾設想過的,想必傳聞中潛龍宗背後之人是真的。”白衣中年微微抱拳,語氣平靜的說道。
“一月為限,若還是拿不下他,你們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界使淡漠的說了一句,而後化為一束金光,消失無蹤。
“宮主,這傢伙簡直欺人太甚!”白衣中年身旁的老者恨恨的說道。
“上界之人有脾氣也很正常。”白衣中年走上首座安然坐下。
“那這事該如何處理?”老者問道。
“按計劃進行。”
“可是,那樣做的話,犧牲太大了。”老者情緒有些激動,似乎很不贊同白衣中年所說的計劃。
“無謂犧牲,這是命令。”白衣中年淡淡的看了老者一眼,滿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是。”老者低下了腦袋,終是順從了白衣中年的話。
“你們去吧。”白衣中年說完這句話,便單手支着腦袋,閉上了眼睛。
眾人離開后不久,一個中年突兀出現在這裏。
俊逸的面龐上掛着柔和的笑容,排除這人本身的氣質,他便與普通人無異。
這人走上前來,隨手一揮,一張桌子出現在兩人之間。
而後他又不知從哪摸出一隻凳子,施施然地坐下。
“如今的道宮,你還掌控得住嗎?”
白衣中年抬起眼皮,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眼前這人的出現。
“龍帝竟有興緻來和我嘮叨,真是榮幸之至。”
光是龍帝這個稱呼,便能讓不少人驚恐。
何為帝?在如今武帝已經成為傳說的九州,想必已經沒有人知曉。
只不過,若是提起龍帝,那麼不少人都會想起一個名字——龍潛。
古籍所記載的龍族之帝,曾經龍族乃至整個九州的最強者!
“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生疏,何況你也離帝境不遠了。”龍潛摸出一壺茶,斟了兩杯。
白衣中年端起茶杯慢慢品茗,而後慢悠悠說道:“我到了帝境,你也差不多到那一境了吧。”
“誰知道呢?畢竟不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輸是贏。”龍潛隨意回了一句。
“最後的贏家肯定是他。”白衣中年堅定的說道。
“他可真是收了個好弟子。”龍潛笑呵呵的看着白衣中年。
白衣中年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我可能讓他失望了。”
龍潛沒再說下去,而是品茗着杯中茶水。
過了好一會兒,杯中茶水見底,白衣中年問道:“你對上那個界使,有多大勝算?”
“沒打過,不清楚。”龍潛聳了聳肩,一邊說著,一邊給白衣中年的茶杯斟滿。
“她只是一道分身。”白衣中年皺着眉頭說道。
“分身不足為懼,就怕她本尊降臨九州。”
若真是那樣,恐怕便是九州的末日了吧,龍潛這樣想着。
“不可能,上界之人根本不可能親自下界來。”
龍潛把玩着茶杯,輕笑一聲,“上界之人無法下界而來是誰制定的規矩?不過是天地規則的束縛罷了。”
白衣中年沉默不語,顯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對上界的情況模糊不清,但身為龍族之帝的龍潛,肯定知道九州之人所不知道的事情,畢竟龍族也來自上界。
“不用憂心,至少目前為止還在他的算計之內。”龍潛安撫了白衣中年一句,不由得慨然說道:“他可是能逆轉時空的存在,就算局勢失控,沒準他會扭轉時空過來改變局勢,就像當時一樣。”
……
“阿嚏!”
潛龍宗,正在和蘇雨欣親熱的華子生打了個噴嚏。
“子生哥哥,該修鍊了。”
華子生懷裏,快要沉淪在他逗弄中的蘇雨欣被這個噴嚏拉回了些許理智。
“欣兒,你忍心嗎?”華子生吸了吸鼻子,而後將臉緊緊貼在蘇雨欣白嫩滑膩的臉蛋上。
“不行,要先修鍊……”
雖然口頭這麼說著,但因為華子生那雙魔抓未曾停過,她這話的意志也沒那麼強烈。
只要華子生願意,便能將懷裏的嬌俏美人吞的乾乾淨淨。
只不過,他卻是停了下來,這讓蘇雨欣在那瞬間產生一種讓她感到極度羞恥的渴求感。
看着內心想法完全寫在臉上蘇雨欣,華子生忍不住親了她一下。
“那我修鍊去了。”
看着華子生如風一般溜得不見人影,蘇雨欣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擠出兩個字。
“壞人。”
剛出門的華子生心情大好,一邊回味着剛剛的事情,一邊朝着他平常修鍊的地方走去。
“哥哥!”一道焦急的聲音將華子生拉回神來。
“月兒?怎麼了?”華子生疑惑的看着向自己小跑過來的華舒月。
“哥哥,不,不好了,小雪姐被人打了!”華舒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你是說劉慶雪?”華子生訝異的問道。
“你什麼反應?!小雪姐被打了啊!”華舒月看着華子生,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華子生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不知道華舒月反應為什麼這麼反常,但他還是對華舒月說道:“月兒,你帶路,邊走邊說。”
雖然回來后也沒怎麼和劉慶雪接觸過,但在那次去醉色樓吃飯後,他對一些事已經釋然了。
再加上他和劉慶雪也算熟人,所以她出了事,他還是有些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