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王奶奶去世

“快……快給王子打電話。”王子的爸爸剛跑到搶救室門口，王子的媽媽看着他哭啼道。

王子的爸爸馬上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子的電話：“王子，快點來醫院，你奶奶她……你奶奶她估計撐不過去了。”

王子的爸爸掛了電話，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慧子的乾媽阿芳在一旁也悄悄地給李慧子發出了一通短訊：“王奶奶快不行了，請速速回醫院。”

王子接到他父親電話時，他正在開着車回醫院的路上，當他聽到電話里說他奶奶快撐不下去時，他痛苦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一腳油門，車一下子就消失在那路的盡頭。

當李慧子收到她乾媽的短訊時，她還在工廠趕製那件龍袍，她看到那短訊內容時，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她看着師姐們，本能地哭着叫道：“師姐，快跟我去醫院，師傅……師傅她老人家快不行了。”

“什麼？師傅快不行了？”香草、阿玉、秀蓮不相信地疑問道。

“嗯。”李慧子隨着兩行清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快走，我開車帶你們去，什麼醫院？”香草說著拉起李慧子叫上阿玉和秀蓮就像車庫快步走去。

“市三人民醫院”，李慧子哽咽着說道。

到了車庫，香草開着她那一輛大眾車就向著李慧子說的那家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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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怎麼樣了？”王子一口氣跑到搶救室門外看着他的爸爸和媽媽問道。

“醫生還在搶救，剛剛已經出現心跳驟停的現象。”王子的媽媽說道。

“奶奶啊，你可不要有事啊。”王子在搶救室外拍打着那緊閉的搶救室大門痛苦道。

王子的媽媽和王子的爸爸還有李慧子的乾媽在搶救室外着急地徘徊着。

不一會兒，搶救室門上的燈熄滅了，張醫生從裏面快步走了出來。

“老張，怎麼樣？”王子的爸爸着急的問道。

張醫生摘下口罩搖搖頭道：“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老夫人現在還有一口氣，你們馬上進去道個別吧。”

張醫生說完，甚是惋惜地拍拍了王子爸爸的肩膀，就毅然地走掉了。

王子第一個衝進了搶救室，看到那潔白的病床上，安靜的躺着一位插着呼吸機的老人，她的面容憔悴極了。

他下跪到床邊，眼淚控制不住地一顆又一顆地滾落了下來，小時候和奶奶一幕又一幕在別墅花園裏嬉笑的情景在他的腦海地上演一遍又一遍。

他輕輕地握着那位老人的手，抽噎着道：“奶奶，奶奶，我是王子啊，你聽到了嗎？你不要睡了，快點起來啊。奶奶，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打我吧，你快點起來打我吧。”

“媽，媽啊，你醒醒，我和阿蓉來看你了。你怎麼睡下了？快點起來看看我們啊。媽……”王子的爸爸哭着趴在了病床邊。

王子的媽媽此時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老夫人，我是阿芳啊，慧子還在來的路上，你老可要等等她啊。”李慧子的乾媽說完也大哭了起來。

整個搶救室里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海洋里，而那床上的人兒還是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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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奶奶，我來了。”

“師傅，師傅，我們來了。”

李慧子和她的師姐們瞬間打破了搶救室里的氣氛，徑直衝了進去。

王子的爸爸看到李慧子，馬上湊上前阻止道：“你來做什麼？”

王子也馬上靠近李慧子憤怒道：“都是因為你，你給我滾。”

“叔叔，王子，奶奶在等我，讓我和奶奶說幾句吧。”李慧子哭着看着他們祈求道。

“是啊，王哥，老夫人生前最疼愛這孩子了，你們就讓她和老夫人好好的告別吧。”李慧子的乾媽說著馬上拉開了王子的爸爸和王子。

李慧子趕緊跑到老夫人的面前下跪在病床邊，她抓住老夫人的一隻手，輕輕道：“奶奶，奶奶，我是慧子，我來了，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那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奶奶，你說過，你要盛裝出行我和王子第一次設計的旗袍春裝發佈展的，奶奶，你醒醒啊，我是慧子啊，奶奶。”李慧子看着那床上人又哭着叫道。

“奶奶，你說過你不會丟下我的；奶奶，你說過你要陪我一輩子的，奶奶，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李慧子一邊又一邊叫着那床上一直在沉睡的人。

突然，只見那床上緊閉着眼睛的人，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奶奶，你聽到我說話了對不對？奶奶，你放心，我肯定會幫着王子哥哥，把你的旗袍事業壯大的，奶奶，你放心吧。奶奶，我愛你，我不想你離開我。”李慧子悲傷地看着那床上的人兒又哭着道。

“師傅，我是香草，我來看您了。”

“師傅，我是秀蓮，我也來看您了。”

“師傅，我是阿玉，我也來看您了。”

香草，秀蓮，阿玉圍着病床邊，看着老夫人叫道。

只見李慧子握住的那隻手，好像迴光返照似的在她的手裏動了兩下，就徑直的失去了功能，緊接着那心電檢測儀就發出了“滴……”的長聲，只見那檢測心跳的地方的也變成了一條直線，心跳指數也變成了零。

“奶奶……”

“師傅……”

“媽……”

“老夫人……”

一下子，整個搶救室里變成了哭的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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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李慧子怔怔地蹲坐坐在王奶奶的病床邊上，心裏在痛苦地吶喊。

為什麼對我好的人都要早早地接受死亡？為什麼？為什麼？

“你……你給我滾出去，我們王家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你這個掃把星。”王子的爸爸像瘋了似的一把扯住蹲坐在病床邊上的李慧子，使勁地就把她向搶救室外拽。

“李慧子，你走吧，從此以後，不要再進我們王家的門。”王子的媽媽看着李慧子有一種恨也不是疼也不是的表情說道。

“阿蓉，王哥，這老夫人剛剛閉眼，你們這麼對這着孩子，她老人家會走的不安心的。”李慧子的乾媽止住王子的爸爸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李慧子說著就跪在王子爸爸的面前使勁地磕起頭來，只聽她的額頭和地面發生“砰砰”的聲音。

“孩子，你不要這樣。”李慧子的乾媽心疼地抓住李慧子制止道。

“師妹，你要這樣，師傅看到會難受的。”香草也在旁邊抓住李慧子制止道。

“你走！你現在就給我滾，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和蕭塵的。”王子看着李慧子咬牙切齒道。

最後，李慧子被她的乾媽還師姐們架出了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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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搶救室？一幕幕似曾相識的情景又再此浮現在李慧子的腦海里。

“老天啊，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把我也收去吧，收去吧。”李慧子像發了瘋似的下跪在醫院裏的中心操場上，對着天空大喊道。

本來還是放晴的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烏雲密佈，大暴雨突然凌空而下。

“孩子，快點起來，快點起來，下雨了。”李慧子的乾媽心疼地喊道。

“師妹，師妹，快起來，快起來，下雨了。”李慧子的師姐一邊喊她一邊從地上要拉她起來。

潮濕陰冷的江南暴雨突然而止，李慧子被狂暴而下雨水灌溉一身，她就那麼下跪着，任其乾媽和師姐無論怎麼喊她，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一會兒，她就暈了過去。

“孩子，孩子。”

“師妹，師妹。”

只見她的乾媽抱着她向醫院裏跑去。

等李慧子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此時，蕭塵已來到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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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在辦公室看到突然而止的大雨時，他本能地給李慧子撥去了一通電話。

誰知接通的人竟然是李慧子乾媽，說李慧子在醫院暈倒了。他問了地址二話不說的就開車來到了醫院。

當他到了醫院見到李慧子的乾媽和師姐時，才知道，王奶奶已病逝的消息，他心疼地看着那躺在病床上掛着點滴的李慧子，難過極了。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讓她一次次的面臨親人的離去？”蕭塵在心中吶喊着。

李慧子的乾媽看到蕭塵那神情，把他叫到一邊說到：“您好，你就是蕭塵？我們能聊聊嗎？”

“嗯，可以。”蕭塵看着李慧子的乾媽點點頭道。

李慧子的乾媽把蕭塵帶出病房，找到一處僻靜靠近窗戶的邊上說道。

“我是慧子的乾媽，你和慧子的事我都知道了。雖然老夫人的去世不能說是你們的責任，但也逃脫不了間接的作用，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別讓李慧子回王家了，他們現在恨極了她。我知道慧子這孩子很重感情，老夫人的去世對她打擊很大，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好好的照顧她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把王家的人和你們約出來，到時候，大家在一起推心置腹地談談。”李慧子的乾媽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謝謝您，乾媽，謝謝您這麼多年對慧子的照顧。”蕭塵感激地看着李慧子的乾媽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的，誰讓我和那孩子有緣呢？只要你們有時間，以後就經常到乾媽家裏來坐坐，至於你請客吃飯的事，以後再說吧。”李慧子的乾媽又看着蕭塵說道。

“嗯，好的。那個老夫人的遺體在那裏，我也想去告個別，她畢竟也算是慧子至親的人了，按理說，我也應該喊她一聲奶奶的。”蕭塵難過說道。

“就在三樓的搶救室，你現在去還來得及，不過……不過他們不一定讓你見。”

“謝謝您乾媽，不用擔心，我先去了。”蕭塵說完就朝着三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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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走到搶救室門口，看到了正沉浸在悲傷中的王子一家三口。

他慢慢地走近，再走近，終於快走到病床邊時，王子第一個看到了他。

“你……你來做什麼？給我滾。”王子馬上沖向蕭塵來，抓住蕭塵的衣角憤怒道。

王子的爸爸和王子的媽媽沒有見過蕭塵，並不知道他是誰？詫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是來看看老夫人和她告別的。”蕭塵客氣地說道。

“滾，別TMD的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奶奶不需要你看。”王子又咬牙切齒道。

蕭塵一把扯開王子的手道：“我們的事，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祭拜一下老夫人。”

說著他走到王奶奶的病床邊，向著老夫人三鞠躬，然後開口道：“奶奶，請您走好，以後我會照顧好李慧子的，您就在那邊放心吧。”

然後他又看着王子的爸爸和王子的媽媽說道：“叔叔好，阿姨好，我是蕭塵，請您們節哀。李慧子先前給您們添了不少的麻煩，謝謝您們這麼多年對她的包容。還請見諒，我想今天這個結果，她心裏比誰都難受，我再次代表她向你們說聲對不起了。”蕭塵說完，又對着王子的爸爸和媽媽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子的爸爸的看着蕭塵這麼懂禮貌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再也發不出來。

“滾，滾，滾出我奶奶的病房。”王子又一把扯住蕭塵怒道。

“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些？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不成熟，我想，老夫人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蕭塵看着王子一字一頓道。

“我們家的事，何事輪到你來多嘴了？你們等着，我決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王子說著一拳頭打在了蕭塵的嘴角處。

霎時間，蕭塵的嘴巴獻血直流。

王子的爸爸和王子的媽媽見狀，馬上把王子給拉開。

蕭塵看着王子又冷靜道：“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解氣的話，你不防再打我一拳，我會隨時恭候你的挑戰的。”

“你……”王子奮力地掙脫着那拉着他的雙親的手，看着蕭塵又怒道。

“你快走吧。”王子的爸爸看着蕭塵馬上催促道。

蕭塵又向王子的爸爸和王子的媽媽鞠了一躬，就走出了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