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小壞
“白小壞,你可認罰!”
“我沒錯!為何認罰?”白小壞跪在大殿上,看着上方古衣紫袍,威嚴的老者倔強的說道!
“如若你此刻認罰,最多仗刑一百,躺一個月就好!可你不認罰,我便只能將你交給執事長老處理,到時候只怕……”紫袍老者開口勸誡道;
“主事長老,你不問緣由,就讓我認罰,不公!”白小壞瘦弱的身形,劇烈顫抖,表示抗議,他沒錯,憑什麼要要他認錯。
“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紫袍長老搖搖頭無奈嘆息,轉過身去,揮揮手,不再去看白小壞!
周圍四個弟子只能無奈的抓起白小壞,送往外門執事之處!紫袍長老看着遠去的白小壞,外門弟子為你求情,方才給你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現在生死由命吧!
白小壞隨着幾位師兄朝執事堂走去,看着四周熟悉的壞境,蒼龍宗外門一切如常,眾多弟子看向白小壞,都是搖搖頭,彼此談論:
“白小壞真夠倒霉的,那個柳清風不止是城主夫人侄兒,聽說還和倪長老有莫名的關係,倪長老為此還大發雷霆呢;”
“唉,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倪天元,他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這一次,白小壞完了,肯定被倪天元虐死;”
“虐死就虐死唄,反正他就是一個廢物,待在蒼龍宗也是浪費資源;”
………
白小壞聽着他們的話語,一絲悲涼湧現心中,好似早已看慣了人情冷暖;
到了執事堂,白小壞看着上方的倪天元,神色不變,而四個弟子將白小壞送了進去,便匆匆離開,他們和白小壞關係不錯,也是他們不斷為自己求情,才讓主事長老給了白小壞一個機會;
“還不跪下?”倪天元雙目陰冷,看着下方的白小壞,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哼!”白小壞看着執事長老倪天元,雙眼中只有不屈和不服!
“給我打!”倪天元看着白小壞的神情,頓時氣憤!
兩個執事弟子上前,對着白小壞就是一頓毒打,筋骨都被打斷,躺在地上渾身顫抖;
“小崽子!傷我侄兒,你想過會有今天嗎?”倪天元面露狠色,一隻腳踩在白小壞臉上,使勁蹂躪;
“如果早知道是你侄兒,我當時就該廢了他!”白小壞嘴中血沫直流,不屈的聲音對着倪天元喊道;
“哼哼,可惜你永遠沒有機會了,現在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倪天元手中出現八柄黑色小刀,低頭獰笑的看着白小壞!
白小壞看着眼前的倪天元,雙目怒睜,神情猙獰,如若我今日不死,必有一天,叫你千倍償還!
“啊!”白小壞全身冷汗直流,一柄黑色小刀,狠狠插在了自己腰間,感覺渾身血氣都開始四散,一股難以名言的痛苦侵襲全身;
倪天元手中剩餘七柄黑色小刀,盡數插入白小壞體內,可白小壞再也沒坑一聲,嘴中血液直流,雙眼死死的盯着倪天元!
此刻的白小壞早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一雙恨意滔天的雙眼還能轉動;
“將其扔進蒼龍山脈,餵了凶獸!”倪天元拍拍手,看都不看一眼,轉身離去;
大地被淋漓大雨侵透,白小壞渾身也被雨水濕透,恢復了一絲清明,看着廣袤的山脈,巨樹林立,猛獸咆哮,也許被猛獸吃掉將是自己的宿命吧……
“啊!”熟睡中少年猛然翻起,滿臉痛苦,神情猙獰;
“又做噩夢了!”白小壞搖搖頭,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一絲苦笑,與其說是噩夢,不如說是真實,因為這一切是一年以前真實發生的;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其床上,白小壞坐到窗戶旁,看向外面,繁星點點,美不勝收,月光灑落神輝照耀的整片天地,格外明亮;
可是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始終那麼陌生,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來自地球;
白小壞目光閃爍,他只記得,那一天天空下着鵝毛大雪,自己在院間玩耍,可突然間,黑雲遮天,電閃雷鳴,一隻大手從天而來,一把抓住自己,自己便昏昏睡去,人事不知;
等醒來之時,便已經在蒼龍宗,被內門長老楊振東收為親傳弟子,本來作為內門弟子,又是執法長老親傳弟子,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可是修行之道,八脈現,生兩儀,成道宮,終化靈,整整兩年,白小壞除了體內血氣越來越旺盛,八脈始終不顯,根本無法在體內凝聚精氣!
楊振東長老,替其檢查身體,也不明所以,按理來說,其體內血氣如此旺盛,八脈應當早已成形!最後無奈,也就不在關注,最後徹底的放棄了白小壞;
此後,白小壞便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廢體!’被楊振東其他弟子趕出了內門,不得說是內門弟子,只能去了外門;
原本外門的日子,白小壞也過的十分輕鬆,除了每天要打雜,幹活之外,也沒啥不好的!至於什麼廢體稱號,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直到有一天,白小壞和外門的師兄弟們,去祖龍城採購,看見一個華服男子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一怒之下和其爭執,打斷了此人幾根肋骨;
白小壞雖說不能修行,可氣血旺盛,體魄很強,只是沒想到,因此而惹來大禍;
此人名為柳清風,乃是城主夫人侄兒,城主夫人上蒼龍宗顛倒黑白,說是白小壞欺男霸女,仗着蒼龍宗弟子身份為非作歹,還打傷見義勇為的柳清風,非要找個說法;
而白小壞一個微不足道的外門弟子,又是廢體,蒼龍宗外門主事,根本不問緣由,便讓其認錯認罰,自己沒錯,怎會認罰?
最後便將白小壞交給了倪天元,在其心中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夢魘;
白小壞並不是不會變通,不是不懂,可如果讓其顛倒黑白,委曲求生,那麼,寧死不從。
白小壞收回目光,這個夢魘幾乎日日夜夜都會出現在其腦海中,折磨着他,也讓其時刻謹記,倪天元給他的屈辱……
不再多想,閉上雙眼,開始引納天地源氣入體,縱然不知道為何不能修行,可白小壞從未放棄過。
蒼龍山脈,終年大霧瀰漫,如同仙境,讓人看不真切,在其邊緣有一個小鎮,叫做秋水鎮,民風淳樸,多以耕田為生;
清晨,朝霞燦燦,第一抹陽光,照進窗戶,少年睜開迷離的雙眼,穿上衣服,推開房門,沐浴着清晨的陽光,讓人暖洋洋;
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長的眉清目秀,眼神中透露着靈氣,就是身形有些單薄,寬鬆的灰色衣衫洗的發白;
他就是白小壞。
“太陽初升,萬物初始,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生之計在於勤!每日迎霞鍛體,日復一年,八脈終現,說不定能走上仙人之路,你們明白嗎?”
“明白!”
白小壞一聽聲音就知道,肯定是虎叔帶着一群小孩在所謂的迎霞鍛體;
白小壞看着自己住的的小院子,簡陋非常,院子裏只有三間草屋,葉先生肯定還在熟睡,因為每日酗酒,醒來之後還是喝酒;
而小武,每次出現都是中午,每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幹嘛;
白小壞走出院落,就看到一個肌體強健如虎的男子,穿着獸皮衣,皮膚黝黑,長發披散,炯炯有神的眼眸掃過每一個孩子,很認真的在指點孩子們;
“虎叔,我也來!”白小壞壞壞一笑道;
虎叔回身看了白小壞一眼,眼皮直跳,恨不得上去揍他,人如其名,這混小子太壞了;
自從一年前來到秋水鎮,鎮上十歲左右的孩子,都以他為首,聽他唆使,盡做壞事;
前兩天不知道從哪知道,他家裏釀了一缸獸奶酒,非纏着給他喝,自己不給,就帶着一幫少年趁他出門打獵,把獸奶酒喝的一滴不剩;
這還不算完,沒過一會,其他少年的父母們帶着醉洶洶的少年,堵在家門口,還對他一頓數落,解釋半天也沒用,少年們都說是他讓喝的,真是無處說理去。
“滾滾滾!壞小子你都馬上十六歲了,已經廢了,一邊去,禍禍別人去,別老盯着你虎叔來,算虎叔求你了!”虎叔鬱悶的說道;
“虎叔,別生氣了,不就是喝了一點你的獸奶酒嗎?要不我幫你打一把獵槍,算補償。”白小壞嘿嘿直笑,內心暗想:誰讓你不給我嘗的,那我自能自己想辦法了;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正好我的黑鐵槍斷了!不許收錢。”虎叔看着白小壞說道,內心嘆息;
別看白小壞骨瘦如柴,可卻力大無比,體內血氣極為旺盛,連自己都比不上,可就是不能修鍊,太可惜了;來到秋水鎮,跟着陳鐵匠三個月,打鐵手藝反而比陳鐵匠強了;
“放心吧虎叔,三天後你來取!今天是山神廟會,我先去玩了!”白小壞說完,就朝鎮中央跑去;
虎叔看着一眨眼就消失不見的白小壞,嘆息一聲,如果能修行,這小子前途無量啊;也不多想,繼續教孩子們鍛體;
白小壞熟絡的和鎮上居民打着招呼,鎮的居民都知道這傢伙挺壞,可也不會真的生氣,少年心性么,誰還沒從少年走過?
“嗖!嗖!”
白小壞感覺到兩道勁風,從頭頂而過,抬頭望去,只見兩道身影御空而行,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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