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八卦
“村長爺爺，說好了請您吃飯，怎麼只能吃白菜蘿蔔呢，再說了，我相公是個無肉不歡的人，這要是沒肉，他都吃不下飯。對了，村長爺爺，孝武哥，你們能吃辣吧，剛才相公幾乎全點的辣的，不然我們再來兩個清淡點的？”
趙姳姳想起剛才李如常點的菜，全是帶辣的，自己倒是沒問題，因為她也愛辣，可畢竟是請人家吃飯，人家要是不吃辣，那算哪門子請客啊！
“不用了，我們都吃的辣，都吃的辣。”
趙村長連忙在趙孝武前開口。開玩笑，菜都點了那麼多，還幾乎全是肉菜，哪還能蹬鼻子上臉啊！只不過，能吃辣也沒說錯，漫南鎮幾乎人人都能吃辣，有點地的人家，都種了一些辣椒。畢竟這辣椒，不僅能當菜吃，還是一味藥材，誰家有個頭痛腦熱的，吃個辣椒，發一身汗就好了。
“那就行，那就行。”
離午時還早，飯館除了趙姳姳他們一桌，就沒有其他人了，沒人說話，顯得有些尷尬，趙姳姳想打破這尷尬又不知道說什麼。
“對了，孝武哥，你師傅有什麼喜好嗎？”
趙姳姳找不到話題，只能從趙孝武師傅下手了，權當在打發等菜的時間。
“喜好？嗜酒算不算？我師傅沒什麼喜歡的，就愛每日喝上那麼兩口，可惜師傅前些年身子不好，大夫讓他少飲酒，師母也嚴令禁止師傅喝酒了。”
得了，趙孝武說了跟沒說一樣。
“那你師傅有幾個兒子啊，都出師了嗎？”
“我師傅只有一個掌上明珠，已經十八了，因為師傅只想給師姐招個上門女婿，所以，師姐才拖到現在都沒許配人家。我聽其他師兄說，其實師姐同大師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是師傅瞧不上大師兄，所以就把大師兄早早的趕出去了。”
趙孝武說完自己師傅的子嗣，還不忘跟趙姳姳八卦自己聽來的傳聞。
“咦，不是說，你大師兄將你師傅的手藝都學會了嗎？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外地都成了一位有名的工匠大家了。”
趙姳姳這下有些糊塗了，不是師兄師妹最般配了嘛，又是青梅竹馬，這工匠怎麼還拆散他們呢？不是還想招上門女婿嘛，有現成的還不滿意，非要將自己女兒留成老姑娘，被人笑話？
雖然，在現代十八歲還是個花季少女，可在十五歲就及笄的古代，十八歲已經是老姑娘了，一般男子都是十五六歲就成親了，就算男子年紀再大一些，過了而立再成親，也都會挑十五六歲的姑娘，而不會挑已經十八歲以上的，除非是續弦。
“我也不清楚，都是在師兄們閑聊時聽來的。”
趙姳姳的八卦之心被挑起來了，可菜正好送上來了。古人講究食不語，趙姳姳也只能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菜來咯，客官，這是你們點的，請慢用。飯不夠還可以再加。”
菜的分量很足，飯也是用一個大木桶裝了一大桶上來。
聞着菜香，趙姳姳就知道這味道一定不會差，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嗯～入口就是辛辣，再就是魚肉的鮮嫩，沒有絲毫腥味，舌頭辣的有些發麻，可就是停不下嘴，趙姳姳又夾了幾筷子魚肉，又夾向其他菜。
其他菜沒有辣子魚那麼好吃，可也算的上美味，辣椒炒蛋火候沒掌握好，將蛋炒的老了，土豆絲炒肉土豆絲放晚了，還有些生，醬牛肉還可以，就是這牛肉怕是老牛肉，嚼性沒那麼有勁道，而時令菜是一碟生菜，可能是火太大，炒的有些爛了。
這樣一下子就吃出來了，除了招牌菜是大廚做的，其他估計都是學徒做的，特別是那生菜，可能還是個剛學了沒兩天的新人。
趙姳姳心裏默默給菜都打上分，然後就專心致志吃辣子魚，其他的菜也就偶爾下兩塊子。
趙村長和趙孝武本來還想裝一下客氣的，可等菜上來后，矜持什麼的全拋腦後了，平日裏做菜都不舍的放油，此刻見了幾乎全是肉的菜，恨不得多長几雙手和幾張嘴。趙村長還好，畢竟已經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吃相還算正常，可趙孝武本就是和十五歲的毛頭小子，平日裏難得開一次葷，見了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夾着就往自己嘴裏塞。
看到趙孝武的吃相，這讓趙村長的老臉好紅啊，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了趙孝武一腳，眼神提示趙孝武守規矩點，趙孝武這才將吃飯的速度放慢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
再看看李如常，吃相正常，但是速度卻不比趙孝武慢，還能時不時給趙姳姳夾魚肉，剔魚刺。
趙姳姳吃完了兩碗飯，就沒再盛飯了，而是盛了碗雞湯，慢悠悠喝着，雞湯燉的很入味，還沒什麼油漬漂在湯上面，可見燉這雞湯的人也是個細心的。
李如常瞧了眼趙姳姳，明白她這是吃飽了，也不再給她加魚肉了，而是加快速度吃完自己的飯，吃完后，也學趙姳姳一樣，盛了碗雞湯，一口一口的喝着，就靜靜等趙村長和趙孝武吃完。
等所有人都吃完后，店小二才走上來，端走幾乎已經乾淨不用洗的盤子，再給每人倒上一杯茶。
“客官，一共二兩十文錢。”
店小二有眼色的站在李如常身邊，將費用報出來。
“給，二兩十文錢，你看稱清楚了，別說我們少你錢了。”
趙姳姳像個富婆一樣，從衣袖裏掏出二兩銀子和十文錢，這讓以為是李如常出錢的店小二傻眼一秒鐘了，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當店小二了，速度轉到趙姳姳身邊，將碎銀的重量稱好，就說了句討喜的話，將趙姳姳四人送出飯館后，才將飯錢交給掌柜子。
“掌柜的，剛才那四人，竟然是個女娃娃出錢，真是奇了個怪了。”
店小二還不忘同掌柜子分享自己剛才所看到的情景。
“有什麼奇怪的，快去做事，別給我偷懶，小心我扣你工錢。”
掌柜子又將碎銀稱了稱，重量是二兩沒錯后，就把店小二趕走了，誰出錢他不感興趣，他只對錢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