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之主 第十二章 果然 女人都很記仇
黑夜下,首都北郊外的某個工廠內。
“報告大將軍,漠江這邊正在緩慢推進,入侵的各個州縣還殘留着小股守軍,咱們人手不是很多,所以要清理乾淨還是有些慢,最少還得一個星期才能到達東海邊境。”
楊亭風正坐在工廠辦公室里擺弄着一個黑匣子,桌子上開着免提的手機里傳來陳蒼雄有些蒼老的聲音。
“嗯,您老慢慢來,怎麼安全怎麼來,咱不着急。”楊亭風繼續擺弄着手裏的黑匣子。
陳蒼雄答應一聲,掛掉電話忙去了。
這時辦公室門鎖響了起來,一個已經邁入古稀之年的白髮老太太拄拐走了進來。
“亭風,來,吃飯了,一個小玩意兒你研究它幹嘛?”老太太身後跟着一男子,男子走進屋裏將手中飯菜放下之後便帶上門出去了。
“許婆婆,這個東西雖然小,可是用得好的話還是有大用處的。”楊亭風放下手中匣子,走到桌前端起米飯慢悠悠吃了起來。
“是,是,是,有大用處,亭風啊,你別怪婆婆多嘴,婆婆想問問你,對於大將軍一事,你打算怎麼解決?”許婆婆走到楊亭風旁邊坐下后問道。
“還能怎麼解決,我即使殺了他們,老師泉下有知也不會高興,所以我能做的也只有讓他們跪在老師墳前磕頭認罪。”
“嗯,這倒是,唉,大將軍一心為國為民卻落的如此下場,實在是讓人心寒。對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脫離東旬,自從當年之事,咱鎮國軍對東旬可再也沒有半點好感,你要說走的話,整個鎮國軍都得樂呵幾天。”
“考慮過,可我不想違背老師的意願,我是這麼想的,婆婆,咱既然不能自立門戶也不能謀權奪位,那咱不如把鎮國軍放到明面好了。”
“明面?以何種身份?”
“以東旬之軍的身份,這樣至少東旬不會再有理由對我們動手,但我們依然是獨立的,只是在外人看來,我們屬於東旬。”
楊亭風放下手中碗筷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東旬再敢對我們有絲毫動作,我鎮國軍直接反打就可,東旬百姓也會站在我們這邊。”
“嗯,也算是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雖然稍稍違背了一點鎮國軍的意願,但軍歸上也說了,生死存亡之際,我鎮國軍可自行抉擇。”許婆婆點了點頭,覺得這主意還行,至少不像以前處處受制於人。
“對了,婆婆,你在這邊待的可還習慣?你要是覺得累,咱就回殿養老。”楊亭風起身給許婆婆到了杯水。
“習慣,咱啊就是勞累命,前兩年回殿養老才待了一個多月就閑不住,這才跟你要了這個天工局分局的差事。”許婆婆喝了口水,笑了笑說道。
楊亭風安慰道:“婆婆你可別這麼說,咱這鎮國軍要是少了你們這些老人,那可就連魂兒都沒了,當年您可是六軍之一冥昊將軍,可謂是戰功赫赫,只是因為當年之事受了些暗疾,您才退居二線。”
“老咯,老咯,不中用咯。現在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咯。”許婆婆搖了搖頭,滿是欣慰的看着楊亭風。
“婆婆,我吃好了,我還有點事要忙,就先走了,這裏就麻煩婆婆收拾了。”楊亭風將碗筷放下,起身說道。
“去吧,去吧。”許婆婆擺了擺手示意楊亭風快走吧。
看着楊亭風走遠,許婆婆嘴裏發出一聲嘆息,楊亭風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十七歲便獨自一人挑起鎮國軍的大梁,雖說鎮國軍留下不少家底,但要慢慢發展,少說也得百年才能恢復元氣,可當時的少年卻選擇了另一條路,也是最難的一條路。
另一邊,楊亭風換了一身黑色衣服,外面穿了一件黑色風衣,頭髮也被楊亭風用黑色絲巾束縛在內,三尺青峰也不見了蹤影。
楊亭風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可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
楊亭風腳步緩慢漸漸遠離鬧市區,來到居民區,相比於鬧市區,這裏則安靜了許多,除了幾個燒烤攤位,幾乎瞧不見幾個人。
楊亭風繼續往前走走停停,好似在尋找什麼,穿過前面幾個小區,來到一僻靜之地。
這兩條街上看不見一個人影,因為這裏是別墅區,也是這片居民區最貴的地方。
楊亭風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嘴裏猛的吐出一片綠色的口香糖,口香糖直奔攝像頭,最後黏在了攝像頭上,擋住視線。
楊亭風身形微蹲,蓄力躍過了一米多高的鐵欄杆,這要是別人看見肯定得拉着楊亭風去參加跳高比賽。
落地之後楊亭風辨別了一下方向身形躲躲藏藏緩緩移動起來。
躲過各個方向的攝像頭,總算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楊亭風正打算走出草叢,突然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回頭一看,一個女人正坐在綠化樹里嘴門大開準備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楊亭風來不及多想,動作極快的撲向女人用右手捂住了女人的大嘴。
“呼~”楊亭風呼出一口長氣,差點就完了,看着身下還在劇烈掙扎的女人,楊亭風嘆了口氣,怎麼這裏也能遇見她,自己身下的女人正是南疆見過的柏水靜。
無奈之下楊亭風只好左手將口罩取了下來,然後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柏水靜漸漸平靜下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楊亭風這才把手拿開。
“你…你可以先起來嗎?”柏水靜用極小的聲音說道,臉色有些羞紅,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尷尬,楊亭風因為剛才阻止柏水靜叫出聲的緣故,所以整個人是趴在了柏水靜身上。
楊亭風也覺得有點怪怪的,剛才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聽見柏水靜的提醒才反應過來,急忙挪開身子坐在了一旁。
兩個人都在綠化裏面,只是楊亭風剛才在裏面,柏水靜就在路邊修剪整齊的小樹裏面雙腿筆直的坐着。
柏水靜手撐住地面坐了起來,眉頭微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腳踝,剛才就是腳踝被楊亭風踩了一腳,加上先前並沒有看見楊亭風的緣故所以才差點尖叫起來。
楊亭風抬起手將柏水靜的鞋子脫掉,用手抓着柏水靜的腳底輕輕扭動起來,柏水靜臉色羞紅,但並沒有出聲阻止,楊亭風手裏傳來的熱度好像帶着什麼讓人很舒服的東西,就扭了兩下,柏水靜便感覺腳不疼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楊亭風拿起鞋子給柏水靜穿上。
“我…我家就在附近,來這裏看看我種下的花,這花在家裏養不活,只能養在外面才行。”柏水靜指了指旁邊的小綠苗,綠苗旁邊還放着一個洒水壺。
說完柏水靜就看着楊亭風,眼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又是來幹嘛的?
“額,咳咳,我逛街呢,逛着逛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到這兒了。”楊亭風抬起頭左看右看,躲避着柏水靜眼裏寫着的‘你騙鬼呢?’。
“你先回吧,我再逛逛。”楊亭風朝柏水靜說道。
柏水靜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楊亭風到這裏來究竟是來幹什麼的,起身提着洒水壺順着小道走去。
楊亭風看了看柏水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面前的別墅,起身跑去又把柏水靜拉回了草叢。
柏水靜疑惑的看着楊亭風,楊亭風指了指前面的一棟別墅問道:“那是你家?”
柏水靜點了點頭。
“你一個人住?”
又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去你家嗎?”楊亭風臉色有些高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額,不是,別想歪了,我要看到這家的情況,你家窗戶正好面對這家。”楊亭風看到柏水靜有些怪異的臉色,急忙解釋道。
“你不是來逛街的?”柏水靜臉上揚起調侃,眼底卻亮起一抹狡黠。
“好吧,我承認我來這裏是有其他事,至於什麼事,你就別打聽了,會惹麻煩。”楊亭風燦燦道,果然,女人都是記仇的生物。
柏水靜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楊亭風跟自己走,這才轉身走去,楊亭風急忙跟上,只是依舊走的綠化裏面,怕監控看到給柏水靜惹麻煩。
柏水靜看到楊亭風又鑽進了草叢,有些無奈,其實柏水靜很想告訴他,這裏的監控其實壞掉了,不過看到楊亭風一直在草叢裏打手勢示意自己帶路,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楊亭風一路跟着柏水靜到了她家裏,甚至正門都沒走,躍上一樓的小平台翻上二樓窗戶進去的。
“我說你都不開燈的嗎?”柏水靜則是從正門進入,剛上二樓把燈打開。
楊亭風將窗帘拉好,不讓對面有自己這邊的視野,才從兜里掏出一個伸縮望遠鏡。
“喝點兒什麼?那就喝汽水吧!”柏水靜自言自語從冰箱拿出一罐汽水遞給楊亭風。
“我不喝,你喝吧。”楊亭風擺了擺手,拿起望遠鏡便要看向對面。
“楊將軍,你看這罐汽水像不像那天你調侃我的時候?”柏水靜站在楊亭風旁邊說道。
“啊?……不是很像。”
“是嗎?”
“不是嗎?”
“唉,我那天好像存了個保安的電話,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睡沒有,打個電話問問看。”柏水靜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哎!哎!哎!停,說你的條件。”楊亭風牙根兒有些痒痒,果然,女人都是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