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之主 第十章 記憶雖近人漸遠

一軍之主 第十章 記憶雖近人漸遠

還穿着睡衣的九國聯兵總指揮正氣急敗壞的詢問各部是怎麼回事。

可無線電里根本沒有聲音回答,活着的正在小心翼翼邁着步子,生怕踩下去就響了起來。

“該死,該死,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南疆。”金髮男子有些氣急敗壞。

聽着外面密密麻麻的炸響,金髮男子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所有陣地包括機場都沒有人回話。

金髮男子極其不甘,可現在自己身邊除了幾千親隨其他人都已聯繫不上。

九國之人陸陸續續跑進指揮部,想詢問什麼情況,可看着眼前正摔東西的金髮男子卻問不開口。

“撤,往南極荒原撤。”金髮男子摔的有些累了,滿臉頹廢的用英語說道。

於是幾千人陸陸續續開始撤退,一些人力帶不走的便直接扔下。

九國聯軍指揮部處在防線陣地的大後方,在一個南疆小縣城之內。

一輛輛裝甲車陸續出了縣城往南極荒原方向撤退。

一路上沒有遇到絲毫阻攔,幾千人出了南疆,直奔南極荒原。

另一邊正在打掃戰場的鎮國軍,三軍總共俘虜十萬餘人,物資數不勝數。

南疆拒敵已經成功,楊亭風有些意外,原本還說要半月,現在三天便已拿下。

看來自己還是把對方想的有些聰明了,這個威廉四世真是‘生得名將門,腦中無點法’。

雖然撤防於南疆是個極好的法子,但卻盲目自信,自認為鎮國軍還在湟州,導致防衛鬆懈。要不然還真不容易摸的進去。

“鄧賢,通知下去,所有人原地紮營,我明天去一趟首都。”楊亭風眼睛微眯,實現承諾的時候到了。

次日清晨,一架飛機從南疆戰防機場緩緩起飛。

首都北洛機場,楊亭風挺直腰桿右手負后眼底深處不自覺露出一絲思念,這裏保存着楊亭風最美好的記憶,但也留下了最痛苦的回憶。

一群記者以及楊亭風的狂熱粉絲撲面而來想將楊亭風圍住,楊亭風眼光一凝,右手抬起放在背後劍柄之上,氣質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個場景有些怪異,人群在離楊亭風丈遠的地方戛然而止,後面的在往前面擠,前面的神色有些恐懼。

空氣中流轉的寒意,比十二月的寒風還要刺骨,人群不敢再往前一步,好似有種聲音在腦海中說道:過去……會死。

“我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楊亭風抬起冷冽的臉龐緩緩說道。聲音不大,卻傳到了每人耳中。

前面的人臉上帶着燦燦連連點頭,遠處一隊百人軍隊姍姍來遲跑來將人群分開阻攔在外,將楊亭風圍住。

其中一軍官跑過來朝楊亭風敬禮道:“楊將軍,你好,我是……”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告訴他,我只等他兩個小時,他知道我在哪兒。”楊亭風打斷了軍官接下來的話說道。

討債就要有討債的樣子。

楊亭風將手從劍柄處放下負在身後,緩緩朝遠處走去,踏上路邊的一兩認不出型號的車緩緩離開。

車子在首都兜兜轉轉像是在觀光,楊亭風看着一條條街道,眼中浮現着點點懷念。

車子緩緩在城東一片宅院前停下,楊亭風身形有些落寂的看着眼前大門緊閉的宅院腦中浮現出片片回憶。

“老師,老師,我的拳已經兩萬遍啦。”

“亭風,拳不是這麼打的。”

“亭風,規矩是人定的,道理也是人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於規矩。”

記憶那麼近,人卻那麼遠。

………………

楊亭風腦中想起老師所說的規矩於道理,眼中浮現點點白光,老師,亭風回來看你了。

“喂,你是誰?”一道嬌橫的聲音在楊亭風身後響起。

一長相甜美穿着羽絨服的高挑女子正有些怪異的看着楊亭風,這個年代還有人這種打扮?難道是那些二次元?也不知道站在我家門口發什麼愣。

楊亭風收起臉上的情緒化為平淡,轉頭看着女子問道:“這是你家?”

“你……你…你是楊亭風,那個‘國民老公’?”高挑女子沒有回答楊亭風的問題,大步走到楊亭風身邊,左瞧瞧右瞧瞧,眼中閃爍着亮光。。彷彿貓看見了魚。

楊亭風沒任何動作依舊平淡問道:“這是你家?”

“嗯,嗯。”女子沒空回答楊亭風,正拿着手機準備拍照。

“你家姓什麼?”楊亭風隨手一劃,高挑女子的手機便到了楊亭風的手裏。

高挑女子一愣,她都沒看見楊亭風的動作手機就到了楊亭風手裏。

女子回過神來說道:“我姓隆,隆曉芊。你能把手機還給我嗎?我可以拍兩張你的照片嗎?”

隆曉芊眼中閃着精光,要是讓自己那閨蜜知道自己碰見這個楊大將軍了,恐怕得羨慕死,不行,還得拍照留個證據。

楊亭風將手機遞給隆曉纖說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隆曉芊接過手機驚喜道:“當然可以,熱烈歡迎,來,我給你開門。”

說著隆曉纖從包里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楊亭風跨過熟悉的門檻進入院子。

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院子裏的花草樹木包括楊亭風幼時建的那個小漁塘都還在。

楊亭風慢慢走過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眼中浮現出思念。

楊亭風走到院子牆角,小心翼翼刨開地上的兩塊石磚,一個小木人靜靜地躺在泥土裏,因為歲月的關係小木人上面已經坑坑窪窪,右手的手臂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楊辰麒在楊亭風幼時給他做的玩具,上面刻着人身上的各個生死之門。

有一次楊亭風和楊辰麒拌嘴,便賭氣將小木人埋了,事後的楊亭風已經記不得埋在哪兒,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記起來了。

“這是什麼?”隆曉芊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裏是我家啊,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好像比自己還了解這個宅子一樣。

楊亭風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將木人從坑裏抱起,放在小魚塘岸邊,繼續在院子裏走走停停起來。

一邊的隆曉芊偷樂着給閨蜜發照片去了。

少年時練拳的兩個木樁,第一次練拳時走樁的走樁圖,木樁是老師親手做的,圖也是老師杵着拐杖畫的。

楊亭風一寸寸的撫摸着這些舊物,少年時的種種依舊曆歷在目,那個無所不能的老師好似還在身邊。

“曉芊,你回來了啊,怎麼不進屋呢?”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從大廳內傳來。

“這位是?”戴着圍裙的中年婦女走出大廳才看到池塘里正蹲着撈魚的楊亭風。

楊亭風沒有理會婦人,繼續蹲着在池子裏撈東西。

隆曉芊放下手機小步跑到婦人旁邊把婦人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媽,這人是我在門外遇到的,他是那個在南疆打了大勝仗那個人,就是你昨天看新聞里的那個人。”

“他怎麼到咱家來了?也沒聽說過咱們家誰認識他呀。”婦人用一口流利的首都方言問道。

隆曉芊歪了歪腦袋回答道:“我也納悶兒呢,而且這院子裏他好像很熟悉,剛才我看見他在院子裏挖出來好些東西。”

“應該是小時候在這裏生活過,我們八年前才搬過來這裏的,你忘啦?”婦人看了看還蹲在池子裏的楊亭風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叫他來家裏坐坐吧,好歹也是東旬的救國英雄。”

隆曉芊點了點頭走到楊亭風面前喊到:“楊大將軍,要不要進屋坐坐?”

楊亭風點了點頭,起身穿起靴子跟着隆曉芊往屋裏走去。

大堂內有些吵鬧,十來個人有大有小在聊着天。

“曉芊,回來啦,這位是?”一個將頭髮塗滿了髮膠的青年西裝男子看見隆曉芊進屋急忙從座位上小跑過來問道。

楊亭風沒有理他,徑直走進大堂角落的一個小側門。

就在楊亭風要跨入小門時,楊亭風一下子停下,回過頭看着剛從偏房出來的一個西裝中年男子。

“你進過後面那間房子?”楊亭風冷着臉朝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臉上有些疑惑,疑惑楊亭風是誰,又有些疑惑楊亭風的打扮。

“你是?”中年男子反問道。

“你進過後面那間屋子?”楊亭風繼續問道。

中年男子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我自己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楊亭風突然暴起右手抓着中年人脖子按在牆上繼續問道:“你進過後面的屋子?”

中年男子被掐住喉嚨喘不過氣來,雙手一直拍打着楊亭風手臂。

“你幹什麼?放開隆叔叔。”先前那個西裝青年最先反應過來,抄起桌上的茶壺向楊亭風的後腦砸去。

楊亭風頭提着中年男子回頭遞出一拳,茶壺瞬間破開,揚起漫天水珠,青年也被一拳打的退出丈遠癱軟在地。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爸。”隆曉芊急忙上前對楊亭風說道,語氣很是着急。

楊亭風將中年男子扔在面前繼續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進了後面的那間偏房?”

隆曉芊急忙扶起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陣劇烈咳嗽,緩了緩說道:“我去沒去管你屁事。”

說著中年男子抬起右手朝楊亭風一拳遞出,楊亭風面無表情,抬起左手以拳對拳。

中年男子應聲倒飛而出,落在牆角的沙發之上,中年男子嘴角帶着鮮血慢慢爬了起來,眼中帶着不敢置信,剛才自己那一拳已經帶動了丹田,居然被一拳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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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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