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暗道挖成
娘,那您會不會太辛苦了?”雲朵有點不安。
“那有什麼,左右也無事。”
“那就勞煩母親多費心了。”
“好啦,母親知道你事兒多,儘管放心的去做吧,家裏有我和你父親,舅舅他們呢!”
這麼些年,王柔已經看明白了,自家女兒跟別的閨閣小姐是不一樣的,所以也不願過多的干涉她,那些內宅之事只會牽絆住她的腳步。
王柔的話讓雲朵心裏一陣感動,這樣的時代,母親還能想的這麼通透,完全是出於母親對孩子無條件的愛。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又說了一會兒的閑話,看母親有些疲倦了,雲朵便告辭出了母親的屋子,在花園裏停住了腳步。
雲峰不大一會兒也走到花園處,見雲朵果然等在那裏,便道:“走吧,跟爹去書房,說說昨晚都幹了什麼好事。”
“嘿嘿!爹爹。”雲朵一臉燦爛的笑,跟着雲峰去了外院。
聽完雲朵敘述,雲峰沉默,自己養的這都是什麼兒女,原本以為最多是把那將軍收拾一頓。
結果不但把人殺了,還洗劫一空,雖然他確實該死。
只是整出這麼一出來,就算做了偽裝,七皇子那邊也未必相信,還是要提早讓禹王知道,也好做些應對。
想到這裏,雲峰囑咐雲朵此事不可再與旁人說,而且那麼大一批軍服刀劍的,若是拿出來不是擺明了事情就是他們做的。
那邊回了營帳的雲逸和秦昊也在帳子裏商量。
雲逸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的:“這麼多的軍備,只能幹看着,真是急死人!”
“咱們壞了七皇子的好事,他定會派人來打探,這段時間確實不是拿出來的好時機,先讓弟兄們再堅持堅持吧,等風聲過了再慢慢拿出來。”
“哎!只能看不能吃太難受,咱們什麼時候才能不用這麼瞻前顧後啊!”
雲逸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坐直了身子。
“軍備不能用,那些銀錢總能用了吧,讓底下的人吃頓好的也行啊!”
“嗯!這個行,只是也不可過於張揚了,買上幾頭豬回來打打牙祭吧。”
雲峰等雲朵走了以後,想了想,提筆寫了兩封信,一封送給大掌柜,一封送到京城。
轉眼過了半個月,雲朵接到雲逸的傳信,說是暗道挖好了,約雲朵明日一起去看看。
雲朵想起來蒼山縣那天見到的草原美景,勉強安耐心情,靜等明日的到來。
次日雲朵起了個大早,給外祖母請過安后急匆匆的換了男裝就出了王家宅院。
一路施展輕功,到了郊外山莊時才不過半刻鐘的時間,此時雲逸還未來。
到了院外,雲朵沒見到宅叔,只看到院子裏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小一號帶着補丁的褂子,正坐在院子裏劈柴。
雲朵還未走近便感覺到了青年身子有一瞬間的緊繃,然後又放鬆下來,低着頭,手裏的夥計沒有停,似是沒有發現來人。
雲朵也裝作不知,走到近前敲了敲院門:“這位小哥,我與人有約,他還沒來,可否進來討口水喝?”
院中的青年正是今日負責警戒的栓子,只見他抬頭的瞬間,眼裏的警覺一閃而過,然後露出一臉莊稼漢子的憨厚,笑着說:“小哥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倒。”
說完也不開門,徑直走到一間簡陋的廚房,舀了一瓢水,出來遞給雲朵,不動聲色的用身體擋住了院門。
“這位小哥,這片地方都是我家主人買下來的,除了田地也沒啥了,周遭也沒有什麼好景色,您們怎麼想着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呵呵!閑來無事,四處轉轉罷了。”雲朵起了逗弄之心,故意說的模稜兩可,果然看青年更加警覺了。
“……小哥聽口音不是咱們本地人啊!這是打哪兒來啊?”
“我家挺遠的,我看你們這莊子不錯,不知道賣不賣啊?”
“不賣,小哥水喝完了吧,那便走吧,我還要劈柴呢。”
“呵呵呵,這位小哥,你太緊張了,這可不像莊稼漢咯!”
“你!你是什麼人!”叫做栓子的少年一聽,手腕一抖,手裏便多了幾根閃着奇異光澤的銀針。
“這才幾句話就暴露了?”雲朵笑容不變,仍是半靠在籬笆邊,一手還拿着水瓢。
少年不再說話,沉了臉色,手一抖,銀針直衝雲朵面門。
雲朵不閃不避,手裏的水瓢往前一擲,銀針便悉數插到了水瓢上。
少年見一擊不中,也不多言,揮舞着拳頭就欺身上前。
“住手!”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栓子的拳頭堪堪停在雲朵鼻尖前。
回頭看見宅叔正從倉房疾步而來。
雲朵則還是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倚在籬笆牆上,笑眯眯的說到:“宅叔,您要是晚來一步今日我可是要挨揍了呢!”
“哪兒能呢,雲朵小姐,您的本事老奴可是知道的,您這是逗他玩兒呢!”宅叔笑哈哈的說。
一邊的栓子先是一臉疑惑,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詫異的說:“宅叔,這就是純陽真人的那個高徒?”
“呵呵,正是不才!”雲朵痛快承認。
“這位小哥,我剛才也是一時興起,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不冒犯,不冒犯,真人快請!”栓子忙不迭的把雲朵讓進院子。
“不要叫我真人,跟宅叔一樣叫我雲朵吧。”雲朵邊走邊糾正栓子。
“你這個針有點意思啊!上面塗了什麼?”雲朵揮了揮還在手裏抓着的水瓢。
“嘿嘿!我功夫不如其他人,平日就愛研究些毒物,這是我用一些毒蟲加毒草製成的毒藥,雖然不至於見血封喉,但也能讓人一瞬間就身體僵硬,繼而呼吸衰竭而亡。”
栓子對自己的毒還是很有信心的。
“哦?你既對毒理有些研究,那你能看出我這個裏面都有些什麼?”雲朵說著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栓子。
栓子打開瓷瓶,倒出裏面的粉末,仔細看了半晌,又湊上前聞了聞,最後還不怕死的舀了一點嘗了嘗,有些遲疑的看向雲朵。
“這……與我的這個毒是一樣的,只是又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裏不同我分辨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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