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儘力去做好一個父親
祁雲清哄睡完祁姝后,就準備回房睡覺,結果發現蘇槿沒有留門。
剛才祁姝扭着要糖時,他便察覺娘子情緒有些不好了。
頓時他神情有些訕訕。
蘇槿聽見推門的聲響,但沒有起身開門,她覺得祁雲清對祁姝太過於溺愛了,會讓祁姝養成一些嬌氣的毛病。
日後祁姝也會嫁人,她和祁雲清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待在她的身邊,如果有個什麼,第一時間還是只能靠自己。
到時候磕着碰着誰會哄她?
想到這裏她心嘆了一口氣,輕輕轉了個身,不理會門口的祁雲清。
田福站在祁雲清的旁邊看了一會,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小咳了一聲,隨後放輕聲音,“老爺,夫人怕是睡了,我去將偏房準備出來吧。”
別看老爺在外保持着冷臉,回到府里多半是看“夫人”的臉色。
祁雲清知道蘇槿肯定沒睡,沉聲道:“不用了,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要進這個院子。”
田福點頭後退下了。
這道聲音落下后沒多久,屋子的窗戶邊傳來“吱呀”的聲響,蘇槿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什麼頓時起身,靠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見一抹身影在翻窗戶。
她又生氣又覺得好笑,嗔道:“別翻了,我給你開門。”說完就起身開門了。
“謝謝娘子。”祁雲清從窗戶退了下去,進屋后關上了門,摸黑點燃了油燈,看了又卧在床上的蘇槿,她背對着他,將床留了一半出來。
他取下了發冠,脫了外衣后,將油燈熄滅了就上床了,女子又往裏挪了一些。
他伸手攬過蘇槿,將自己懷裏拉了一些,頭埋在她的脖子處,溫潤中帶着一些哄意,“娘子生氣了?”
蘇槿沒有搭理他,男子撐起手來歪過頭親了她的側臉一下,熱氣都撲在了她的臉上,認真道:“娘子,要是你磕了一下,我比緊張俏俏還緊張你。”
他的語氣漸漸有些低沉了,“我知道我這樣寵俏俏不對,但是我想儘力的去做好一個父親,給俏俏完整的父愛,小時候磕着碰着的時候,總是想有人能哄哄我就好了……”
蘇槿都明白祁雲清的感受,因為她也是這樣過來的,她抿了抿唇,轉過身來抱住他,打斷了他的話,“雲清,下一次不要這樣了,俏俏就是因為你太寵她了,她才會得寸進尺的扭着你要糖吃。”
“小孩子糖吃多了不好,會壞牙齒。”
“我沒生氣了。”
“好。”祁雲清心裏鬆了一口氣,將她摟得更緊了,輕車熟路的親上了她的唇,蹂躪了好一會才鬆開她了。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蘇槿見他解衣裳了,連忙推了他一下,還有事沒商量完呢。
她道:“娘和黎叔要成親,我們的婚事往推后一些吧,我不急。”
一個月兒子和母親一起辦喜事,總歸是有些不對頭。
祁雲清動作停了下來,隨後躺在她的身邊,一時沒有開口接話。
一邊是娘一邊是蘇槿,兩個女人他都不願意委屈。
蘇槿哪能不明白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不急,只是等一個月而已,娘這麼多年才跟黎叔修成正果,真的不容易。”
祁雲清抿了抿:“娘子心裏會委屈嗎?”
聞言,蘇槿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隨後認真道:“委屈什麼,我都不贊成辦婚事,是相公銀錢多,沒有地方花。”後面一句帶着說笑的意味。
緊接着她又道:“娘和黎叔的婚事,雲清你多費點精力,要讓娘風風光光出家,嫁妝的事我來籌備。”
“嫁妝我已經準備好了。”祁雲清低頭親了她一下,又道:“娘子,你真好。”
……
次日辰時,一改前幾日陰沉的天氣,出了太陽,初冬的陽光正是最暖和的時候。
黎昇平就請了媒人來府里說媒了,媒人是京城有名的福婆,想來黎昇平還是做了準備。
具體商量了一些什麼,蘇槿不知道,是祁雲清在跟黎昇平談,她陪着李荷在屋裏說話。
見李荷從知道黎昇平來時,臉就一直紅着,蘇槿舒心的笑了笑,家裏最後一件大事也落地了。
大半個時辰后,黎昇平才走了。
李荷知道祁雲清將原本月底的他和蘇槿成婚那天的日子讓了出來。
她堅決不同意,“娘不同意,你跟槿兒的婚期都看好了,怎麼能挪?娘晚些就是了。”
蘇槿淡笑道:“娘,這事是我給雲清說的。”隨後她低頭在李荷耳邊說了幾句。
聽后,李荷愣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麼了。
等李荷走了,祁雲清看向坐着喝茶水的女子,他坐在她旁邊,輕輕攬着她的腰,“跟娘說什麼了?”
蘇槿瞥了他一眼,也沒有瞞他,瞞也瞞不過,“我說月底月事要來不方便成婚。”
聞言,祁雲清低笑了一聲,輕輕捏了她的腰,“為夫倒是忘了這事了,差點洞房花燭夜都沒有了。”
蘇槿嗔了他一眼,“不正經。”
兩人孩子都有三個了,還有什麼洞房花燭夜。
“之前沒洞過,這次全都補上。”祁雲清將她有些歪的發簪撫正了。
蘇槿臉頰有些紅了,擰了他腰一下,嗔道:“孩子都生了,還說這些,雲清正經點。”
說著她想到了什麼,伸手又擰了他一下,“雲清是個“騙子”。”
兩人第一次圓房后,蘇槿就反應過來祁雲清是在“套路”她。
如果不是圓房,兩人怕是沒這麼快。
祁雲清又低低笑了幾聲,沒有否認,“如果再來一次,成親那天我就同娘子圓房,娘子不知道為夫當時忍得有多辛苦,半夜幾次都想要了娘子。”
見他越說越那什麼了,蘇槿嗔了他一眼,扯開了話題,“下午你陪我去買幾塊布匹,祁大人有時間嗎?”
“有。”祁雲清被她口中的“祁大人”逗笑了,低頭狠狠親了她一口。
吃過午飯後,兩人就出府買了布匹,蘇槿買了一匹紅布給李荷做嫁衣,雖然不該她這個做兒媳的做,但家裏也沒有別人能給李荷做了。
李白氏近一兩年,眼睛模糊得厲害,偶爾還會掉眼淚。
她綉活雖然沒有李荷精通,但也不差了,回屋就開始裁布這些了。
祁雲清拿了朝中的事坐在窗戶邊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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