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之前泰禾集團董事長親自出面闢謠,據他所說,當初是您聽說景少只是個廚師,以為滕家家世不好,所以躲到海外避而不見,容家不得已才將您的妹妹嫁到滕家,請問您怎麼解釋?”一記者問道。
容瑾仔細辨認,提這個問題的記者胸口別著sunny雜誌社的工作牌。
在場的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這個人的身份,都是同行,自然知道容溫悅跟sunny集團是什麼關係,眾人紛紛都用一種看熱鬧的表情看着事件發展。
只見容溫悅紅着眼眶,眼看就要哭出來,“景少那麼優秀,我跟他相處也很好,怎麼可能出現那種情況。況且作為曾經在sunny雜誌社共事過的同事,你們不是3;148471591054062應該最清楚我的工作能力和收入情況嗎?我要是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我不會計較他的家世背景,我養着他都沒問題。”
這樣的回答可謂是化解危機公關的範本。
容溫悅這這番話,不僅推翻了記者的說法,還將自己樹立成了一個為了愛情敢於犧牲一切的女子。不僅如此,她還意指老東家是因為她的工作能力太強,引起其他公司爭搶,sunny集團留不住她,所以蓄意報復。
丁曉已經快被氣炸了。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機婊,這次算是徹底領教了。
“真是夠了,我聽不下去,你們繼續聽着,我先走了。”丁曉忍無可忍,直接衝出大廳,譚瀟然立即追了出去。
容瑾淡定地看着電視上容溫悅那副憔悴且委屈的模樣。
她分明美麗又有氣質,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如此醜陋?
容溫悅家樓下。
丁曉找了幾個狗仔才弄到消息,知道容溫悅現在就住在這裏。
她帶了兩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一人手裏正拿着一口麻袋,三人一塊兒蹲在門口一個黑暗的角落裏。
這時,一輛紅色的轎車駛入小區,丁曉眼尖,很快就辨認出那是狗仔提供的車牌,車主正是容溫悅。
丁曉一抬手,兩個男人拿着麻袋躍躍欲試。
正當她準備下命令讓人動手,她的手卻被人一把攥住。
丁曉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回過頭去,便看到譚瀟然正黑着臉看她。
“你幹什麼?放開我!”丁曉試圖掙脫。
譚瀟然卻說什麼都不肯放,“你想做什麼?”
丁曉昂首,“我想做什麼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她找了兩個打手,手裏還拿着麻袋,肯定不是來她家樓下一日游的。
丁曉準備讓人把容溫悅套上麻袋揍一頓替容瑾出氣。
譚瀟然給了她一記暴栗,丁曉吃痛,不滿地看着他,“譚瀟然,你幹什麼?”
他的眸色越發沉了,“你覺得把她打一頓就能解決問題了?”
“至少我心裏舒服,小謹肯定也覺得解氣。”
譚瀟然忽然甩開她的手,“行,那你去打她一頓試試。”
看着譚瀟然的臉色,丁曉的態度有所鬆動,“我這樣做有錯嗎?”
譚瀟然輕翹嘴角,這個表情讓丁曉感覺自己的智商似乎受到了嘲諷。
“她現在身邊跟着很多八卦媒體,你作為公眾人物,明裡暗裏也有很多人跟着,做出這樣的事情,到頭來她會把髒水全潑到容瑾身上。”譚瀟然道。
丁曉恍然,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幹了蠢事。
“可是……”
“沒有可是,不但你不可以動手,最近這段時間你還要派人保護她,不要讓任何動機不純的人接近她,讓她受傷,否則就算不是你們動的手,她也會想方設法讓人把懷疑全部引向容瑾。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好事,但是也要動動腦子。”
丁曉再次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嘲諷。
“我來都來了,真的不要給她一點什麼教訓嗎?”丁曉的表情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
雖然知道她是胡鬧,但譚瀟然還是不忍看她失望。
“有句老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丁曉的眼睛忽然亮了,壞笑着指了指譚瀟然,“看來幹壞事你比我有經驗多了。”
當天晚上,容溫悅洗完澡正要入睡,忽然聽到有人在撬門鎖,她壯着膽子走向門口,忽然室內燈光全都暗了,容溫悅的心臟猛然提前。
這時,窗帘被吹起,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窗前飄過,那個身影還帶着長長的頭髮。
容溫悅瞬間就被嚇得癱倒在地,“媽媽,對不起,我是迫不得已,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的!”
站在天台上的丁曉得逞一笑,然後將提着布偶的絲線往上拉,“哈哈,真解氣!”
譚瀟然站在一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嘲笑滕景風是個早晚要淪為妻奴的寵妻狂魔,現在又何嘗不是在陪丁曉做這種幼稚且二百五的事。
看來愛情真的是會徹底改變一個人。
譚瀟然目光冰冷地盯着丁曉,“我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就真弄了個‘鬼’給她?”
顯然又是在嘲弄丁曉不太夠用,只會直來直去的心思。
“切,管用就行。”丁曉在譚瀟然臉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
這一吻,譚瀟然臉上和眼底的嘲諷全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眼暖意的溫柔。
第二天丁曉趕通告的時候在保姆車上聽到八卦消息,容溫悅住進了醫院。
丁曉一時興奮,笑得妝都快要裂開了。
滕宅。
容瑾依偎在滕景風懷裏,卻是滿眼憂慮,“他們還是沒讓你回去?”
“不會有事的。”滕景風輕拍着她的背。
容瑾蹙眉,從他懷裏掙脫開,“怎麼會沒事?容溫悅召開記者發佈會之後泰禾集團的股價跌成什麼樣了?外界都在傳你私生活不檢點,董事會本來就立場不堅定的那些人現在已經對你徹底不滿意。你真的不怕變回那個一無所有,什麼都做不了的你嗎?”
就算滕景風願意,她也不會同意。
滕景風依舊無所謂,他將容瑾攬入懷中,“我並不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相反,我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於他而言,容瑾便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