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被迫發誓
秦小川慢慢的靜下心來，目測了一下，鯰魚大概有四五十餘條，大小不一；水蛇有十餘條，其中最大的一條竟然有手腕那麼粗，最小的也有拇指那麼大。
要知道，水蛇可是以魚類為食，是它的天敵。但此刻，鯰魚似乎忘記了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而水蛇似乎也沒有想要飽食一頓的念頭，兩種不同的生物和睦共處着。
想到此行的目的，秦小川也顧不得害怕了，伸手專挑肥大的鯰魚抓，很快就裝滿了一水桶，用手掂了掂，估計有一百斤左右。
在抓魚的過程中，秦小川有時候不小心也碰觸到了水蛇，但水蛇沒有對他發起攻擊，也沒有逃走的意思，依舊圍繞着他。
秦小川思索着怎麼處理那些水蛇。
水蛇和鯰魚一樣，也是城裏人餐桌上的最愛。因為吃的人多了，野生蛇越來越難抓，為此還有人專門飼養起蛇來，銷售價格還挺貴的，但那個味道跟野生的差了不止一個等級。
既然水蛇對他沒有敵意，秦小川就很想把它們逮住一塊買了，但此時已經沒東西可裝下這些看起來有些令人發虛的東西，只好搖了搖頭，打算放棄。
收好漁網，秦小川提着裝滿鯰魚的水桶準備就此離開。
要是以前，他肯定提不起這滿滿的一桶鯰魚，但自從修鍊“五行靈訣”后，肌肉的力量增強了N多倍，提起這一百多斤重的水桶，對現在的他來說，輕鬆自如。
等他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了，夜幕開始降臨。
林燕被秦小川提着的一桶滿滿的野生鯰魚驚呆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惱怒，還有一絲愛憐，嘴唇哆嗦着，厲聲罵道：“小川，你不要命了？怎麼敢去西山？”
南溪村的老少爺們都知道，現今，只有西山才有鯰魚存在了，那裏可是個兇惡之地啊。
以前，村裡也有人禁不住高利潤的誘惑，去西山抓過野生鯰魚，但去的人不是有去無回，就是斷胳膊少腿回來。
南溪村最有名的老獵戶鄧厚漢不服那口氣，帶上捕獵用的刀叉、弓箭
等工具，只身前往西山抓魚，在付出了自斷一隻胳膊的代價后，才從黑熊口中驚險逃生。從那以後，南溪村再也沒人敢打西山野生鯰魚的主意。
秦小川不以為然，笑嘻嘻的說：“嫂子，去西山怎麼啦？”
當猜測從小叔子的口中得到證實時，林燕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猛地拽着秦小川的胳膊，聲音冷得讓人直打寒噤：“跟我來！”
不由分說，林燕拽着秦小川徑直走到堂屋裏，在一面掛着一幅遺像的牆壁前站定，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秦小川：“給你哥哥跪下！”
秦小川愕然道：“嫂子……”
林燕咬着牙，抬高語氣道：“跪下！”
秦小川見嫂子一副冰冷、毫無情面可言的神色，感覺到事情嚴重了，立即乖乖的跪了下去。
林燕自己也在一旁跪下，抬頭看着牆壁上的那幅遺像，眼淚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哽咽着說：“大川，你罵我吧。小川今天偷偷的去西山抓魚了，是我這個做嫂子的無能，還不起高利貸，把他逼到了這種地步……”
她的聲音如泣如訴，傷心至極。
秦小川聽了，感受到了嫂子對他那份濃濃的關心和愛護，難過的低下了頭，自責、內疚、懊悔……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彷徨道：“嫂子，我錯了……”
林燕抹了一把眼淚，轉頭望着他，冷冷的說道：“小川，我要你在你哥哥的遺像面前發誓，以後再也不去西山抓魚了！”
為了不讓林燕擔心，秦小川狠心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西山抓魚了。”
林燕這才滿意，拉着秦小川一起站起來，深情的看着他，說：“小川，我答應過你哥哥，一定要把你照顧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九泉之下的哥哥交代？嫂子寧願自己去抵債，也不願你去冒險。”
秦小川感覺鼻子發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含着淚說：“嫂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抵債的，我一定會如期還清高利貸！”
林燕摸了摸他的頭，凄然一笑：“小川，有你這份心意，嫂子
就知足了。你今天一定很辛苦吧，嫂子給你做飯去。”
這時，只聽到小偉在外面驚喜的喊道：“娘，哪來的這麼多魚啊？”
兩個人急匆匆走到院子裏，看到小偉和小虎兩個小傢伙正蹲在水桶邊，各自抓着一條野生鯰魚，玩的不亦說乎。
鯰魚靠近頭部的部位，長着一對堅硬、鋒利的鰭，林燕生怕它刺到了小偉的手，嬌叱道：“小偉，小虎，那魚兒不能玩的，小心有刺！”
小偉飛快的跑到林燕身邊，抱着她的腿，撒嬌說：“娘，我要吃魚。”
“小偉乖，這魚兒是你小叔被抓回來賣錢的。”林燕哄著兒子，“等明天賣了錢，讓小叔砍肉回來吃好不好？”
林燕心裏打着精明的算盤，
兒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肯定需要營養。但野生鯰魚七八十元一斤，而豬肉才十幾塊錢一斤。同樣都有營養，她肯定選擇後者了。
“不嘛，魚好吃，我就要吃魚。”小偉糾纏着不放。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娘的話了。”林燕生氣了，在小偉的屁股重重拍了一下。
這些鯰魚可是小叔子冒着生命危險抓回來的，目的是賣錢還債，怎麼能給孩子吃了呢？
小偉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秦小川走過去，將小偉摟進懷裏，安慰他說：“小偉乖，不哭了，今晚讓你娘煮魚吃。”
小偉摟着秦小川的脖子，淚眼汪汪的說：“真的嗎？小叔不是騙我的吧。”
“小叔從不騙你。”秦小川抱起小偉，笑着跟林燕說：“嫂子，一條魚也不值幾個錢，煮一條吧，小偉也該補充一點營養了。”
“哎，你呀！就這麼慣着他吧。”林燕搖着頭嘆息道，不滿的瞪了小偉一眼，抓着一條鯰魚進了廚房。
小虎見狀，扯着秦小川的衣角，嚷嚷道：“小川叔，我也要吃魚。”
秦小川伸出另一隻手，把小虎也抱了起來，笑着說：“放心，今晚讓你們兩個小饞貓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