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誤會
第177章
這個變異的尖葉草就叫靈泉尖葉草吧,其中孕育的靈液像是泉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如果評定品階的話,封早覺得,中品靈草是絕對夠得上的。
從隨處可見的普通雜草,一躍到中品的品階,她從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
不對,還是有過極少數發生,但是無一例外是被極品的寶物或者靈物感染而形成的,而她僅僅只用了一滴水精。
難道沒有結種子,就是因為這個是從未有過的奇迹,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層,種子的孕育也意味着重複的出現,在花園內就不會出現因為環境條件欠缺之類的原因導致幾代種子成熟后不增反衰的情況。
也就是說,這樣的奇迹僅僅只會出現一次,這或許是不可重複性的變異,她可以繼續進行嘗試,看這樣的搭配會不會再誕生另一株靈泉尖葉草,但封早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靈泉尖葉草和長成武器的變異金線草一樣,是不可複製僅此一次的存在,因而根本沒有留下種子。
她甚至也想到了,如果當初沒有在花盆內繼續培育,將種子放到外界成長,結果……恐怕就不會如此順利吧。
這給了封早警示,種子發生類似這樣的變異后,最好不要輕易脫離花盆放到外界培育,很可能會喪失掉本該的成長空間。而那些已經確定未來模樣的種子是可以節省下花盆的位置,在外面培育的。
就這樣看的話,只結出了一顆種子的寒晶金線草也是極珍貴的靈草,這顆種子她單獨保存着,並做好標註。
封早思忖着,暫時寒晶金線草和靈泉尖葉草兩個花盆要保留下來。
一個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金線以及寒晶,一個孕育的靈液可以供給修鍊,在沒有別的更好的靈草出現之前,一定要保留下來的。
她更覺得現有的四個花盆數量太少了。
目光轉向另外兩個還靜悄悄的花盆,封早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又各扔進去一塊極品靈石。
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剛好有靈泉尖葉草提供的靈液代替,她非常捨得的將省下來的極品靈石作為這兩顆種子生長的能量,和之前金線草尖葉草實驗品簡直天差地別。
又等了一會兒,喝了新的一碗靈液的封早不再滿門心思都放在這兩顆始終沒有動靜的花盆上,她能感覺到種子旺盛的生機,遲遲沒有破土可能是另有原因。
她拿出一枚不停震顫的信符,看到其中閃爍的訊息,便到九山和仇十三兩人的房間喊人。
信符上顯示的要客人兩個時辰內登船,時間也算寬裕,三人各自將東西收拾妥當,便離開客棧向著之前巨鯨船停靠的地方走去。
封早順路還買了一些調料、靈草等材料,不知道船上的食物怎樣,反正她做的靈膳效果雖說不算太好,但是吃一頓一來能填飽肚子,對於修鍊也極有好處。
到的時候,巨鯨船前排了一長串的隊伍,還有許多修士從各處街道上匆匆趕來。
又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注視着,封早驀地轉頭,就看到後面拐彎里的隊伍中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被叫做小寶的少年,她下意識點了點頭,就看到他臉頰發白地點頭回禮,心裏很有些奇怪。
她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少年啊,難道他認識自己?
怎麼總在看我啊,封早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心裏嘀咕着。
將信符交到登船梯旁邊守着的黑海船宗的修士,上船之後,便有僕從過來引領。
“歡迎三位貴客乘坐咱們黑海船宗的三大鎮宗寶船之一的平海船,平海船已經在黑海上航行一百餘載,經歷過無數次大風大浪,最厲害的時候遇見上品紋獸襲擊,也不過是給咱們船上多了一樣至今聞名黑海的極品菜色。
嘿嘿,咱們黑海船宗別的不敢保證,但是乘船安全這事客人絕對不用擔心,咱們船宗歷史上就從來沒有一位客人在咱們船上,因為海上的變故出現問題的。”
封早挑了挑眉,問道:“那在船下呢?”
這僕從微笑道:“在船上是客人,選擇下船就是修行之人,這是咱們黑海船宗一向的規矩。”
修行之人,就自己擔負選擇的結果咯,封早能理解,畢竟海上情形變化莫測,一般誰也不會自己作死要下海去。
仇十三歪了歪頭,有些天真地問道:“那你們船上死過人沒有?”
這僕從對上他的眼神,瞬間感覺身上一陣寒意浮出,連垂下頭,道:“是,曾經有些客人因為私仇等情況又不願意接受咱們黑海船宗的居中調解,決意自己了斷,那自然生死自負。”
仇十三嗤了聲,沒有再說話。
九山嗅到一股香味,指着旁邊一處兩層閣樓問道:“那是什麼地方?這上邊的地方你給介紹一下。”
那僕從暗暗抹汗,趕緊回道:“是。這個是咱們平海船上的海鮮閣,咱們乘船期間可以免費在一樓用餐,如果另有需求的話,二樓有專門的大廚,但凡是這海里的客人想吃什麼都能吃到,咱們大廚還可為客人量身定做靈膳,什麼效果的都有。”
見三人沒有要進去一看的意思,僕從便繼續介紹道:“這邊是交易坊市,各位客人可以自行在裏面進行交易,有咱們黑海船宗坐鎮,客人不用擔心會有人不守規矩。”
一路走過來,這平海船上的大致佈局他們也了解了。
巨鯨背上吃喝玩樂的地方應有盡有,面積也十分之大,簡直就是個濃縮版的島嶼。
帶着三人轉完,僕從便帶着三人走進近處的一個靈茶館。
“客人,靈茶館、海鮮閣、交易坊市……都有通向下邊的通道,船頭、廣場……也有通道與船艙內相連。”
推開靈茶館內大廳旁邊的一扇門,便出現了一條寬敞的樓梯,下了兩層,就到了乙等艙所在的那一層。
“三位客人,咱們乙等艙統一配置的都是下品修鍊室,客人可以免費使用,若是想提升品級或者有其他吩咐的話,搖搖鈴,就有專門的僕役過來聽吩咐。”那僕從指了指三人房間外的銅鈴,隨後便告辭了。
三人的房間是緊挨着的,佈置的都差不多。
說是房間,其實相當於一座大房子了,一個客廳,一間卧室,一個修鍊室,一個房間裏放的有一些簡單器具,可以煉器、制丹、畫符等等,就是材質一般,除此之外還有兩間空屋子。
封早用魂力里裡外外縫隙角落裏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東西,就將自己的鍋碗瓢盆材料什麼的歸置在其中一間空屋子裏作為廚房,隨後進到修鍊室里看了一下。
咦?她看向地板,有純粹的水靈氣從中滲出絲絲縷縷,在房間裏凝聚出了薄薄的水霧。
想到之前所見的這平海船的船身平海鯨不停地吞吐着海中靈氣,修鍊室內的這些恐怕就是將那些靈氣輸送過來的吧,這倒是不錯,不需要用其他手段,僅憑平海鯨的一呼一吸就能供給許多人修鍊了。
她拿着一瓶洗靈丸子去找九山,船上的時間仇十三已經給他規劃的滿滿的,封早自己現在對於洗靈丸子的需求也不太大,這一瓶里有幾十顆也差不多夠他在船上用了。
剛一出門,她就聽到熟悉的介紹聲音,一抬頭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站在仇十三的隔壁門前,似乎也很詫異,愣在原地。
封早心中暗想,這麼巧,便走進九山的房間裏。
看着精神振奮的九山,她微微一笑,鼓勵了一番。
剛開始修鍊都這樣,等接連一個月兩個月一年之後,還能保持這樣的熱烈情緒,才是真正對修行極其熱愛。
封早一出門,就看到一人在門前躊躇着,看到她出來後有些緊張地攥着手走了過來施了一禮。
雖然心中滿是問號,可這樣的禮對於陌生人來說是很重的禮節,不管什麼原因,她趕緊回了一禮。
“見過道友,我……我叫方一寶。”
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封早就心中一緊,細看了一眼這少年。
他面容稚嫩,眼睛又圓又大,臉頰上還有一團嬰兒肥,若是沒有那一對英挺的濃眉,讓整張臉多了幾分英氣,真的就是雌雄莫辯,說不得就要被認成女孩了。
他年紀應該很小,雖然個子比她還高一些。
原本封早甚至還猜想這人會不會是曾經來過家族的附屬或者其他家族的人,見過她而她卻沒有留意到,可是這聲音一出,她着實感覺十分意外。
這真的是意料之外,她本以為……
沒有得到回應,方一寶深吸一口氣,深深躬身。
“道友,不知可否進屋一談。”
封早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可是看着他懇切的態度,還有稚嫩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想了想點了下頭。
“十一!”仇十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一直靜靜地看着這邊。
封早搖了搖頭,示意沒事,便伸手道:“方道友,請吧!”
方一寶低聲說了句“謝謝”,便隨她走進房間。
“道友,我今天冒昧打擾,是想請求道友答應一件事。”
他又是重重一躬,咬着嘴唇,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封早很是想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再提那件事,遲疑地問道:“還請方道友說明,畢竟不知到底是何事情,我也不敢隨便答應。”
方一寶嘴唇顫了顫,懇求道:“這是應該的。請道友保守我還活着的秘密,請您不要泄露出去!”
封早頓時一臉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道友您之前肯定也看到了,那些人窮凶極惡,他們根本就不是好人。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我們從來沒有干過一件壞事,他只是帶我到綠林島想要尋找一些種子,路上偶然遇到這些人,他們就一直追殺我和爺爺。”
他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有刻骨的仇恨在淚光中晃着,“我想懇求您,他們肯定以為我和爺爺已經一起死了,爺爺已經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我想活着,我想好好活下去。”
封早一時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手足無措,我本來就不知道呀,你幹嘛告訴我。
她滿臉疑惑地問:“這,你為什麼要請求我保守你還活着的秘密?”
方一寶眼淚差點掉了出來,他閉着眼睛喊道:“道友,不,前輩,您不是認出來我了,我身無長物,就是任您差遣幾年也行,求您了!”
封早二臉懵,皺眉說道:“我怎麼就認出你了?我壓根不認識你啊!”
方一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臉色慘白,他掙扎了下問道:“您不是之前沖我點頭?我們還在一家客棧!都坐這次海船!”
“在一家客棧?我怎麼沒見過你?”封早下意識問道,隨即她就想到很可能他看到自己,沒有出來,
低聲問仇十三和九山,他們認識那個少年不?
兩人都裝作不經意封早頓時一臉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道友您之前肯定也看到了,那些人窮凶極惡,他們根本就不是好人。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我們從來沒有干過一件壞事,他只是帶我到綠林島想要尋找一些種子,路上偶然遇到這些人,他們就一直追殺我和爺爺。”
他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有刻骨的仇恨在淚光中晃着,“我想懇求您,他們肯定以為我和爺爺已經一起死了,爺爺已經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我想活着,我想好好活下去。”
封早一時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手足無措,我本來就不知道呀,你幹嘛告訴我。
她滿臉疑惑地問:“這,你為什麼要請求我保守你還活着的秘密?”
方一寶眼淚差點掉了出來,他閉着眼睛喊道:“道友,不,前輩,您不是認出來我了,我身無長物,就是任您差遣幾年也行,求您了!”
封早二臉懵,皺眉說道:“我怎麼就認出你了?我壓根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