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愛之初體驗
在母親的嬌羞的注視下,父親取下胸口的掛件,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並開口解釋道:“這塊血石是老爺子做紅小鬼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多次救過老爺子的命,具有神奇的力量,很靈驗,希望這次也能帶來好運。”
看着滿臉不信的母親,父親急道:“真的,我從小帶着它練武,不管有多累,貼身帶上它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保管龍精虎猛,精力充沛。”
“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
沐康平在項鏈貼身的瞬間,就感覺一股滾燙的暖流從鏈墜上湧入體內,讓本來已經僵硬的身體稍稍恢復了一些活力。
“快把寶寶蓋住呀,身子都涼了,別凍壞了。”
“啊!”感受到寶寶身體變涼的母親一陣手忙腳亂。
沒有經驗也沒有準備嬰兒用品的幼小母親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最後平躺在床上,把孩子放在胸口,一動也不敢動。
沐康平把身體緊緊貼在母親的胸膛上,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這就是愛的滋味嗎?彷彿只要在母親身邊自己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即使天塌地陷也會有人為自己撐起一片天,這是以前從沒有的體驗,好神奇的感覺!”
“沐哥哥,我們的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躺在床上的於金鳳忍不住問道。
“就叫沐康平吧,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沐哥哥,你心既我心,就叫沐康平,希望我們的寶寶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健康成長!”
有了希望,母親臉上多了層血色,彷彿籠罩了我層光輝,一臉安詳的靠在父親的懷裏,享受着這一刻難得的寧靜,突然醫生的尖叫聲從門口傳來。
“你們幹什麼!這裏是私人診所,你們不能進入!”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傳來。
“媽了個巴子,滾開!”
突如其來的吵鬧聲打破了病房裏的寧靜,母親眉頭一凝,一手虛掩着寶寶的耳部,一手撐地,峨眉輕皺,不喜的抬頭望向門口。
這時父親拍了怕拍母親的手臂,安慰道:“你先躺下,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剛起身,門口就衝進幾個彪形大漢,為首的男子,邊跑邊罵道:“小癟三,大圈崽,竟敢把主意打到俺妹的身上!”
說著舉起缽大的拳頭就砸了上來。
父親錯愕,你妹?
看着迎面而來的拳頭,身體下意識的纏腕、折肘、撞肩,一系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快如閃電、疾若奔雷。
來人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一式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壓倒身後小弟一片。
“麻痹,竟敢還手!給我上!”
躺在床上的母親看清來人,驚喜的叫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母親臉上的笑容還沒化開,突然迅速變色道:“青龍,快跑!”
青年男子獰笑道:“想跑,晚了!給我狠狠的打!”
說完扭頭對着病床咆哮道:“於金鳳,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向老爺子和善民公子交待吧!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竟然跟一個大陸崽把孩子都生了!”
“金鳳?二哥?”
在父親猶豫中,瞬間身上就中了五六拳,下意識雙手抱頭護住了要害,隨後拳頭就如雨點般砸在身上。
“啊!於鳳年!你幹什麼!放開我的孩子!”
父親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有人竟然在搶奪自己的孩子,不由怒從心起,突然暴起抱住身前的男子,就是一個頭錘,砸倒對方的同時一個后踹,再踢飛一個。
緊接着墊步上前一個魚躍橫飛在空中,藉助慣性的力量身體旋轉雙腳連環踢出,又是一圈馬仔中腳倒地。
在衝勁耗盡,下落的瞬間擰腰曲肘擊,身體像一個高速陀螺撞向最後一個站着的馬仔,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一肘擊中頸下,在慘叫還沒出口的時候就軟倒在地。
於鳳年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躺了一地的手下,暗罵道:“廢物,抄傢伙!”
說完從身後抽出甩棍縱身躍起砸了過去。
父親盯着青年男子,正要反擊的時候,突然聽到“啪啪”兩聲槍響,隨後就感覺劇痛從腿部傳來,接着雙腿一軟,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父親下意識伸手一摸,滿手鮮血,滿臉不可置信的盯着正揮舞鐵管而來的青年。
收不住手的於鳳年一棍砸在父親的頭頂,隨着一聲巨響“嘭!”的一聲,鮮血飛濺,滿臉難以置信的父親倒在地上。
於鳳年轉過身,盯着持槍的於彪,手中的甩棍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邊打邊厲聲叫道:“誰他媽的讓你用噴子了!”。
打了一會也許是累了,一把丟下甩棍,來到病床前,對死死盯着自己的妹妹說道:“妹妹!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今天必須把你帶回去!如果讓善民公子知道,我們整個家族都要受到滅頂之災,希望你理解!”
說完一個手刀下去,母親就暈了過去。
於鳳年抱起暈倒的母親道:“撤!”
“孩…孩子怎麼辦?”一個手下牙齒打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
於鳳年微微頓了下道:“小武,你去找個醫院送過去。”
“好的,年哥!”
“記着留一筆錢過去。”
接着於鳳年頭也不回的吩咐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快撤,一會在碼頭集合,我們要趕在天亮之前發船。”
“是!”
於彪趁着混亂,留到最後抓住小武的肩膀道:“小結巴,把孩子留給我,我來善後,你先走吧。”
“可……”
於彪雙眼一瞪,手上用力兇狠的說道:“嗯!!!”
“那……那好吧,記……記着,記着留錢啊。”
於彪眼裏閃過一絲異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娘西皮知道了,快走!”
所有人離開后,於彪把手中的嬰孩一把扔在父親的身上,獰笑着說道:“再看一眼你的孩子吧,真是可惜呀,剛來到這個世上就又要到陰曹地府走上一遭,哈哈哈……”。
父親掙扎着抱住自己護在懷裏憤怒的吼叫着:“畜生,你不的好死!”
“哈哈哈哈……不得好死,我讓你不得好死!”
於彪大笑着瘋狂的踢打着地上的父親,看得沐康平睚眥具裂。
踢打了一陣,於彪也許是打累了,蹲在地上一把抓起父親的頭髮,呲着牙瞪着眼,神經質般的叫道:“我不得好死!都說好人不命,禍害遺千年,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不得好死。”
“呸!”
於彪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沫,梗着脖子舔了一下嘴唇,突然瘋狂把父親的頭砸向地面。
“嗬嗬嗬……”
父親里冒着粘稠的鮮血血,從嗓子無意識發出着聲音。
於彪吐了口唾沫,看着雙眼泛白,有進氣無出氣的父親吃吃的笑道:“怎麼樣?吃土的滋味不錯吧,嗯!”
說完鬆開父親的頭髮,坐在地上扯過旁邊床上的床單,胡亂的擦着臉上的唾沫。
在視線遮蔽的一瞬間,躺在地上的父親精光一閃,突然暴起一個肘擊,結實的捶在於彪的頸部。
“哐啷!”一聲二人雙雙倒地。
父親強忍着不讓自己昏過去,艱難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咬着牙想爬起來,結果身上的傷勢太嚴重了,咫尺間的距離猶如天涯般的遙遠。
可能是想到自己隨時都會暈倒過去,以自己的傷勢只要暈過去短時間很難再醒過來,而以自己剛剛打擊的力度,對方很可能要比自己先蘇醒過來,看看懷中的自己,父親心中充滿了不舍。
用帶着血跡的拇指輕輕撫過兒子嬌嫩的臉蛋,艱難的掏出掛在胸口的吊墜,用生命在上面面刻“沐——康——平”三個字。
“兒子,記住自己的名字,一定要平平安安!”
隨着最後一筆刻完,父親用最後的執念猛的發力把孩子推入床下,就暈了過去。
父親剛昏迷過去,於彪就醒了過來,歪着脖子蹲在父親身邊,罵罵咧咧的叫道:“媽的,陰溝裏翻船。”
說完拍了拍父親的臉又道:“還很帥嘛!”。
接着突然暴起對着父親的雙腿之間用力踢去,嘴裏罵著:“操,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小白臉了,你可以去死了!”。
“咔嚓”
卵碎於巢,鳥折於空,於無聲中起驚雷,父親的脊椎突然像大蝦一樣躬起來,脖頸猛然上揚,緊接着口吐白沫,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烈抽搐着。
看着地上痛苦的父親,於彪殘忍的獰笑着,把厚皮牛筋底的馬靴放在父親的臉上,使勁的蹍壓道:“小白臉,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她!我讓你帥!我讓你一次帥個夠!”
發泄過後,於彪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口,俯身抓起床下的嬰孩叫罵道:“傻逼,藏人都不會,沒看到地上有這麼明顯的痕迹呀!”
罵完之後於彪又陰側側的大笑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失去的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於宏恩,你欠我們家的,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的,等着吧,好戲才剛剛鑼,現在先從你曾外孫身上討點利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