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番外二十五

晏雲影瞪着他,一顆心怦怦怦地快速跳動着,總覺得秦晉輝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讓她嚇一跳。

心裏想着事情,心底還有着那麼一點期待,晏雲影的那一眼看似兇惡,但隱隱地還帶着點水光,似嬌似嗔,讓秦晉輝看得心蕩神馳。

秦晉輝湊過去的腦袋一低,薄唇覆在晏雲影的唇上。

良久,秦晉輝退開了些,晏雲影小臉通紅,雙手抓着衣擺扭了扭,心跳的更快了。

她在等,等着秦晉輝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是,秦晉輝退開后並沒有再說什麼,只定定看着她,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着,看得晏雲影一陣惱羞成怒。

“看什麼看!”晏雲影鼓着雙頰,抬手用手指狠狠戳着秦晉輝的胸膛。

秦晉輝好笑地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輕聲笑了笑,這才開口道:“我是說認真的,找個時間,我想正式拜訪你的父母。”

晏雲影本來剛恢復了的臉又紅了紅,意識到些什麼,反而心定了下來,微微勾起了唇角。

當了那麼久的警察,她本就不是那種嬌嬌弱弱扭扭捏捏的女子,心緒穩下來后,她主動抱着他胳膊依偎在秦晉輝身上,仰着頭笑眯眯地問:“秦先生突然想要見我父母,是為哪般啊?”

“時間就定在案子破后,怎麼樣?”秦晉輝不答反問。

“破案后?”晏雲影笑眯眯的,有些明知故問,“你見我父母幹嘛?”

“婚事。”秦晉輝言簡意賅道。

晏雲影因這兩個字慢慢地抿起了唇角,眼眸里一絲星星點點的笑意泄露出她的情緒,她用一股子低而含糊的聲音問:“秦先生,我答應要和你結婚了嗎?再說了,你連婚都沒求,和我父母談什麼婚事?”

“這麼說,你不想嫁?”秦晉輝挑了挑眉,直接問道。

晏雲影:“……”

這麼問讓她怎麼回答?

說不想,這就有點假了,說想,又顯得自己太過不矜持。

不過,矜持是個什麼鬼?

她可是堂堂燕城刑警隊隊長,向來是豪氣干雲的,想要就說要,幹嘛要違背自己的心意?

只是,這混蛋根本就是吃定了自己,這就讓晏大隊長有點不高興了,現在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後還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這般想着,晏雲影挑了一下眉,鬆開秦晉輝的胳膊,笑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多出色的男人,我覺得我還是再慢慢挑選一下的好,畢竟,婚姻可不是兒戲,若是看錯了以後後悔了怎麼辦?”

看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又惱他看準了自己不會拒絕的語氣,晏雲影的語調頗有些恃寵而驕。

哼,對於一個連婚都懶得求的男人,她才不要輕易答應他什麼!

秦晉輝看着她,唇角緩緩勾起笑弧,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將她困在椅子和自己的身前,語氣輕緩,“哦?不知晏大隊長還要看誰?”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臉上,鼻息間皆是他帶着着福爾馬林氣味的清冽氣息,讓晏雲影的腦子有些遲緩。

她雙手抵在秦晉輝的雙肩上,極力穩住呼吸,說道:“本小姐身邊那麼多出色的男子,當然要好好選擇。”

“出色的男子?”秦晉輝的語氣已經有些危險的意味了,“例如呢?”

晏雲影卻沒有察覺到,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墮天使的幾位……”

男人薄唇壓在她唇角,低沉地打斷她道:“我明天就將他們扔到戰地去解救那些飽受戰爭傷害的難民們!”

晏雲影有些無語,很快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捏了捏秦晉輝的臉頰,“有你這樣的嗎?認了你當主子他們真是眼瞎。”

秦晉輝握住她的一隻手遞到嘴邊輕咬了一下,冷哼道:“省得你除了我還有心思去看別人!你是我的,就是開玩笑的我也不允許,我等不及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晏雲影臉頰頓時一熱。

秦晉輝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頸窩裏蹭了蹭,又說道:“等人移交法院后,我就去拜訪你父母,訂婚什麼的就免了,我們直接訂下婚期好不好?”

晏雲影心跳有些快,沒說話。

他的意思她明白。晏家雖然跟蔣家簡家這些家族沒法比,但怎麼說也是有些地位的。要真讓她父母決定,他們勢必是要先訂婚,而且還是要大辦的,這樣一來,結婚的事情可能被他往後壓,少了一年半載,多了兩三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底,這些都是因為大家族的面子,她倒是看得淡。

晏雲影將心裏那一股子複雜情緒壓下去,小聲地問:“我是無所謂啦,你能說服我爸媽就行。”

“訂婚的話兩家人吃個飯就行了,既然和婚禮時間不遠,辦一次宴會就行,請家裏人和蔣煦瀚他們一夥朋友一起,你覺得如何?”

“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晏雲影哼唧了一聲。

秦晉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就等着當秦太太?”

晏雲影抬眸看他一眼,眼見他眼眸里明顯含着一抹愉悅的打趣,整個人頓時有點鬱悶了,她抬手在他小臂上輕輕地擰了一下,不答這句話。

討厭,說的好像她很想嫁給他似的……唔,雖然她確實是挺想的。

秦晉輝笑着將她摟緊在懷裏,一低頭,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柔聲說:“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一件事的。”

這是第一次,他產生了迫不及待的心情。

他這情緒也感染了晏雲影,她窩在他懷裏,抬眸看到車窗外顯得有些悠遠的天空,慢慢地,覺得從未有過的安穩。

開始到現在,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這一刻,身邊這男人讓她產生了強烈的歸屬感,想到要結婚,想到以後要天天生活在一起,日夜相伴,晏雲影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少年時因為父親而遭受的白眼和排擠,還有成年後的艱辛,工作后的那些困難被打壓,在這一刻,晏雲影都覺得無所謂了,也許,那些磨難都是為了這一刻,一切都是為了遇到這個男人。

結婚後就能夠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了,她很喜歡,也很滿意。

和他一樣,她也迫不及待。

——

警局。

秦晉輝走進審訊室,隔着桌子坐在了周洪駿的對面,目光犀利地盯着周洪駿,淡淡地說道:“我們找到了新的目擊證人。”

周洪駿瞳孔驀地緊縮了一下。

其實,當劉警官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劉警官口中的目擊證人感到了一絲恐慌,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住了。

但是當秦晉輝的話剛一出口,周洪駿的慌張就完全暴露了,他的眼神充滿了憂慮,臉也變得蒼白無比。

秦晉輝顯然對周洪駿的表情很滿意,又微笑着補充了一句:“而且是一位具有決定性的證人。”

“什麼……什麼證人?”周洪駿有點結巴,面對秦晉輝凝視的雙眼,緊張得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但是他想用狡辯來擺脫慌張,深吸了口氣,強自鎮定道:“根本就沒有什麼目擊證人,你是在詐我的吧!”

“周先生,”秦晉輝挑了挑眉,“現在聽我說完比較好吧,你說,是不是?”

周洪駿咬了咬牙,沒說話。

秦晉輝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你還記得陳醫生的診所在哪裏吧?”

“當然,前幾天我還去過。”周洪駿斟酌了一下,說道。

“在陳醫生診所的一條街之外的一個轉角,”秦晉輝一字一頓慢慢地說著,停頓了一下,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洪駿的臉,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滴汗水,然後接著說道,“在那個位置上,我朋友就住在那個小區,我剛好在那裏也租了一個公寓,不定期地我也會去那裏住住。說起來,我也認識陳醫生,他人很好,我有時候牙齒出問題了也會去找他。”

“那……那又怎樣?”說完這句話后,周洪駿就不再說話了,他怕說多錯多。

“我說過了,周先生不用急,慢慢聽我說。”秦晉輝伸出手放在桌上,食指有節奏地在桌面上輕輕敲着,接著說,“我那個公寓的房間,窗口正對一條小巷,巷子的尾端就是陳醫生診所的後院,那後院的門口剛好有一個路燈,燈光有些暗,不過剛好能看得清一切。”

秦晉輝描述得如此真實,讓一旁做筆錄的劉警官都忍不住抬眸看過去,真的就要以為秦晉輝在那裏租了個公寓。

周洪駿緊閉着嘴唇,冷汗大顆大顆地流下來。晏雲影和劉警官都看見了,秦晉輝此時已經沒有看着周洪駿了,但是眼角餘光還是在留意着他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剛好就在房間裏。很巧,也是由於牙疼,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先是在床邊走動,然後就來到窗戶邊走動,我時不時會向窗外看看。”秦晉輝的語氣突然一轉,輕緩的語氣突然就變得冷酷,“就在某個時候,在我向窗外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那是你,周先生。你從街上走到了巷口,燈光照着你的臉,哦對,就是我面前的這張臉。”

周洪駿變得十分驚恐,暗暗地抓住自己的褲子,身上有些輕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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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妻護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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