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喝花酒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一下,但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勝負,我不好評說。”桃花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木臨晚又去拿了一壇菊花酒,這酒和桃花釀又有些不同的味道,比桃花酒更加的辛辣。
“哦?”夜晏青不解了,按理說,這件事情應該是簡單的,明顯聶府的勝算更大。
“這怎麼說?”
“這聶府雖然是家大業大,但是百年老店還會出現一個敗家子,這麼大的金窩,怎麼可能會沒有蛀蟲?”木臨晚又倒了杯酒,夾起一塊炸荷花給夜晏青。
“嘗嘗,這名字雖然不如其它的菜名文雅,但是味道也是極好的。”
夜晏青受了木臨晚的好意,仔細品嘗了起來,荷花的清香,蓮子的軟糯,甜而不膩,很合他的胃口。
“雖然聶府是百年傳承,但是到了這一代,卻出了一個草包兒子,空有技術,但是卻無人傳承,可惜他們先祖贏來的牡丹花主的稱號。”
“牡丹花主?”
“就是幽州對技藝高超的養花人的尊稱,按照十大名花:蘭花,梅花,牡丹,菊花,月季,杜鵑,荷花,茶花,桂花,水仙花來定的名次。”
“那這聶家是排名第三?”夜晏青沒想到這個聶家的實力會這麼強。在這花都,養花人多如牛毛的地方排上第三名,那是極了不起的人。
“那是,不過也是當年的事情了,現在的聶家已經不是當年是聶家了。十大花主,能夠排在末流就算是抬舉他們聶家了,但是即使這樣,也不是一個小門小戶可以比得上的。”木臨晚的一番話,說的是很中肯的。
“那按照你這麼說,應該是聶家更有勝算才對,為什麼又有勝負難分呢?”
“大概世間就是有這麼奇妙的事情,這個趙雪,可不是一般人,對養花的天賦,可是千百年難遇見的一個天才,在我師父都忍不住指點了兩句。”這個趙雪他見過,雖然長得不是很出眾,但是骨子裏面有一個倔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
“師父還說她,可惜不是男子,不然絕對可以自立門戶。”
“本想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子,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奇才,我看她雖然說女子之身,稍加時日,必不必男子差,開宗立派那是遲早的事情,況且家中還有一個中了秀才的弟弟。”夜晏青卻不贊同白沉的觀點,當今世上的女子,那個會比男子差了?也只是世人對女子的偏見罷了。
。北陽魏家,女子和男子等同看待,於是出了一個魏無音,世間有那個男兒打的過她?
木臨晚一聽,微微一笑,並不做表態,繼續給夜晏青往下講解。
“這私鬥的危險性,想必你也聽說過一些,我在這裏就不重複了。”夜晏青頷首,表示認同。
得到夜晏青的回答后,木臨晚繼續說:“這私鬥到了後面反倒沒有那麼危險了,怕的是一天之內解不了毒,那隻能眼睜睜的等死了。
要是對方培育出來的是慢性毒花,還有一些時間解毒,要是培育出來一下毒性十分猛烈的毒花,怕是過不了一日,便去見閻王爺了。”
“私鬥期間,雙方的生死自負,我師父是不會出手救人的。”
這個夜晏青知道,“無法解毒的一方是不是會被滅門?”
“是,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的人,其他的比試即使勝了也是徒勞,自己的命都沒有了,還比什麼。”
“聽上去彷彿是賭坊裏面的賭徒一樣,把自己的全部希望壓在了對方的身上。希望對方培育多毒花的毒性不猛烈,自己可以解除。”
“差不多是這樣的,不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看你對着私鬥這麼感興趣,正好我可以自由進入,要不要我帶你進去看看?”木臨晚覺得夜晏青的脾性很對他的胃口,沒有那些世家小姐的高傲和做作,帶有江湖女子的的率真。
夜晏青一愣,沒有想到木臨晚會帶自己去看看,雖然自己很想去看看,但是也不想這樣麻煩別人。
“不了吧,去了萬一給你添麻煩了就不好了。”夜晏青連連擺手拒絕,心想,要是碰見那神醫了,絕對會看出自己是男扮女裝的。
“沒事,師父一向疼我,帶你去看了,一定也不會罰我的。”
“好吧,要是連累你了,可不要怪我。”木臨晚就是一個無賴,只要夜晏青開口拒絕,木臨晚就給他灌酒,還好都是一些不是一些烈酒,還在他承受範圍內。
後來這些花酒喝完了,一聽木臨晚還這麼來一些女兒紅,連忙改口答應了。
要真是用女兒紅灌他,喝不到多少他就會倒下了,萬一說了一些不該說的,那就完蛋了。
“那行,女兒紅我們不要,等着頓飯吃完了我就帶你去。”木臨晚的酒量不錯,夜晏青就是每樣喝了一杯,遇見喜歡的多倒了一杯,其餘多都進了木臨晚的肚子。
現在木臨晚的嘴中雖然帶着酒氣,但是頭腦清醒很。
最終,帶一刻鐘之後,兩人吃飽喝足了,木臨晚就慢慢的帶着夜晏青先私鬥坊走去。
“其實私鬥也沒有什麼還看的,估計他們現在都在各自的領屬地方,努力的尋找破解毒藥的解藥。”
下午的人,明顯少了許多,在太陽毒辣的照射下,花和人一樣,在太陽的照射下都沒了精神,不如上午的花有生機了,連花香都沒有上午濃郁了。
“哦,按你這麼說,私鬥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對於我們這些不相關的人自然是無趣,但是對於身在其中的人,卻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稍有偏差,便是萬劫不復。”木臨晚看着夜晏青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
“所以私鬥坊是不允許外人觀看的,更不容許他們拿走他人的性命去做賭注,去贏得一些沾滿血腥的錢的。”
夜晏青肅然起敬,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層含義,對木臨晚鄭重的行了一禮。
“是我魯莽了。”
“你可知這私鬥坊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