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為了故人
第823章
記憶深處的畫面浮現，她突然勾起了唇角：“我記起來了，是你。”
當日在天極圍困她，險些要了她性命的女人身後，跟着的就有此人。
衛冬打量着她：“雖然早知道你沒死，可你的成長，實在是太驚人了。”
顧靈笑着：“好久不見啊。”
“你們認識？”紅龍詢問她。
“認識。”顧靈點點頭：“他怕是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了呢。”
紅龍皺眉，對於扒皮抽筋四個字，她實在不喜，曾經龍族有理星域，那些個人族對它們便是如此言語。
顧靈踏靈力行至衛冬身前，問道：“你當初和那女人，就只是為了奪我身上的渡生珠嗎？”
“若是我落在了你們手中，你們也不會殺我，對嗎？”
看着衛冬閃爍的神情，顧靈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聖盟對渡生珠抱有一種勢在必行的心理，她原本以為，是古宸想要，只是遇見古宸后，他並未提及過渡生珠。
顧靈後退一步，看向紅龍，指了指衛冬：“請隨意。”
那被困此地，早已經被衛冬氣得翹鬍子的青龍立即一爪拍下，然而，龍爪卻並未如想像之中那般一擊擊中。
衛冬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護着他不受傷害。
“這是什麼？”青龍大呼，想要以龍爪握住，然而它還未動作，足下的人已經消失無蹤。
“逃了！”
紅龍尖嘯一聲，隨後碩大的龍目落在了顧靈身上。
古之眥上前一步，將少女嬌小的身軀擋在了身後。
他扭頭，面色有些扭曲：“這龍族，不太友好啊，我們這救人，怕是要把自己搭進去了。”不是他想‘英雄救美’而是體內的奴印作祟。
他敢肯定，若是今天顧靈要死，他一定比她先死！
說實話，顧靈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狀況。
“龍族，便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她雖入大乘，這等修為在星域人修之中是出挑的，但其能力在這群龍眼中卻是算不得什麼。
龍族得天獨厚，便是剛出生的龍子，也可媲美結丹修士，這也是為何龍族稀少，卻依舊在星域有着巨大影響力的原因。
“救命恩人可不是能隨便說的，誰知道你是不是與那男人一夥兒，我早就看你不對勁。”紅龍不信，甚至有些惱怒，話落將目光看向青龍：“爺爺，我早先就對這女的存疑，她出手救我們，未免也太簡單了些，誰知道是不是演戲。”
顧靈看向青龍，她不知紅龍的人形模樣，可聲音稚嫩，她所喚的爺爺...........
古之眥湊近道：“這青龍的鱗片比起其他人顯得暗淡些，它應該是這裏年歲最老的。”
顧靈點點頭，她也是這般想，對上青龍那顯然也有些疑惑的目光，顧靈道：“前輩，晚輩名顧靈，前來龍族，是因為擔心一位故人。”
言外之意，若非因為這位故人，她並不想出現在這裏。
“這位說的，演戲，我聽不明白，晚輩修習陣法，圍困你們之人修為皆不高，只是以身為印構成困壓勢之陣，能輕鬆打破圍困之陣，不過是看透了那陣的薄弱之處。”
青龍沉吟片刻：“吾雖不懂陣法，卻也知曉，便是尋常陣法之中亦有陣眼，破除陣眼，便可破陣。”
“前輩高見，那首位第三方位之人，也可以說是這人陣的陣眼。”
青龍點點頭，仰頭忽然飛騰至天際，未等顧靈回神，青龍在空中甩尾之後，驟然迴轉龍頭朝下而來。
顧靈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見那龍並未有攻擊之意，隨後在距離地面十丈之處，化作人形，緩緩落地。
老者身形佝僂，身着青灰色長袍，雖見老態，可面目卻如同中年，一頭長發雖不毛躁不見光澤，卻也不見幾根白髮。
“嚇到小姑娘了，吾族體型密度與其他生物不同，且常年以龍形生活，化形成人需藉助一段地引的衝力。”
“原來如此。”顧靈點頭，抱拳行禮，倒是沒有否認自己方才被嚇到了。
“爺爺。”紅龍不悅，撒嬌了一聲，也衝上空中。
落地之際，已化作一襲紅裙的嬌俏少女。
“爺爺，人心可壞着嘞，你莫要被他誆騙了。”少女抱着老者的手臂，說話之際不免撒着嬌晃了晃。
老者拍了拍身旁小丫頭的手，笑道：“可她救了我們也是事實。”
“她............”她若是演戲的，又怎麼能算是救了他們？！
“珊瑚。”老者嘆息一聲。
珊瑚聞聲，瞪了顧靈一眼，倒也不說話了。
安撫了自家孫女，老者才繼續道：“方才你說，你擔心故人，吾且問你，你口中的故人，是何人？”
“銀。”顧靈道：“它只告訴我，它叫銀。”
青山聞言，皺起了眉，一時間沒有開口。
他久久不言，還有那眉目間的神情，顧靈知道，銀的確在這裏，她頓了片刻，又道：“晚輩知曉，對於你們龍族的壽命來說，不過百年間不過一夢，可對我來說，百年間的一切，皆是我所挂念。”
“我想，前輩應該知道星域如今正發生的事情，暗界的人既然找上龍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會再來。”
老者看着她，許久：“你來，也不單單是為了故人吧？”
顧靈神色坦然：“若非此次之事，晚輩今日的確不會在此。”
然，沒等老者舒展神色，她又道：“龍族與人族之間向來不睦，以晚輩的修為若是平日裏定然進不來龍域，原應該等修為有成，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
便是沒有星域之變，她也必然會來看一看銀在龍族的情況，只是如今，她到來的時間提前了。
老者嘆息一聲：“吾名青山，銀那孩子雖然話不多，但多少也有些許透露，至少，顧靈這個名字，吾確實聽過。”
銀這傢伙，居然回來之後還提起過她嗎？
說不驚喜，那是假的，原來這傢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原以為它回來之後會忘記她這個人，倒也不是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