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女阿贊
我又急又氣,在心裏破口大罵,心想鬼王真他媽夠無聊的,這種害人的降頭竟然也能想的出來?
萊康繼續說:“怎麼樣唐老闆,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哦,對了。把降頭水喂你喝下去之後我就會放過你,你大可去找你認識的阿贊師父來解降,如果能解開那算你運氣好,以後我也不會再和你們作對。要是沒解開也沒關係,你有三十天的時間去聯繫沈先生和阿贊滿猜,三十天內要是能幫我找回普功的頭骨,我依然可以給你解降。要是兩條路你都走不通,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說完萊康就要強逼着我喝下他手裏的降頭水,我急的滿頭大汗連忙大叫說等一下!萊康不耐煩的看着我:“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咱們之前說好的三天,到晚上才算是三天,現在時間還沒到你就要給我喝降頭水是不是有點不講信用?”我急的大叫說。
萊康一臉古怪的看着我:“我都已經給了阿贊滿猜和沈先生這麼多天的時間,就算再給他一天又有什麼用?唐老闆,我看你還是放棄掙扎吧。以後交朋友用點心,別再被人給騙了。”
我急的都快哭了出來,實在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就說:“等等!我現在特別餓,能不能先給我找點吃的?我怕我以後再也吃不到。”
“真麻煩!”萊康很嫌棄的撇了我一眼,低着頭稍加思索了片刻,說:“算了,既然你心裏還有幻想那就再給他們一天時間也無妨。天黑后我要還沒收到沈先生和阿贊滿猜的消息,那就只能說抱歉了。”
說完萊康就站起身離開了房間,我心底也悄悄的跟着鬆了一口氣。過了幾分鐘后萊康給我拿來乾糧和水,照舊撕開一點點喂我吃下去,又給我灌了口水喝,直到我吃飽喝足他才離去。
在房間裏癱坐着的時候我差點沒哭出來,心裏已經萬念俱滅。又開始後悔,悔恨自己不該衝動獨自跑到泰國,這下好了非但沒找到沈智的下落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同時我又開始想,萊康如果真的逼我喝下降頭水我該怎麼辦?找誰才能給我解降?
鬼王派特殊降頭法門有多難解我深有體會,上次阿贊普功不過是給我落了個簡單的鬼降很多阿贊都束手無策,更別說這次是萊康親自下手。
在想這些的時候我似乎已經能夠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心情沮喪到不行,眼角都快擠出幾滴眼淚出來。更悲觀的是,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時間過得很快,耀眼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看樣子已經到了中午。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屋外傳來萊康的聲音,但是說的什麼聽不清,只能勉強能夠聽到他在說話,說的還是中文。我有些奇怪,心想這種地方難道還有人來?一愣神的功夫萊康的聲音又沒了,我掙扎着跪倒在地上,伸出頭朝窗外看,卻沒看到任何人。
又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萊康打開門給我送飯,今天中午吃的竟然是前兩天吃到的炸雞和芒果飯,順帶還有一杯果汁。炸雞和芒果飯還很熱,像是剛買回來的。我很警惕的看着萊康,也不敢去吃,生怕他把降頭水偷偷的混在飯菜里。
“怎麼了唐老闆,難道你不敢吃?”萊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用勺子舀了一勺香噴噴的芒果飯在我口鼻前來回晃蕩。
我餓的不行,都差點流出口水。最後心一橫,咬着牙說:“寧做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有什麼不敢吃的?”說完我就張嘴把滿滿一勺芒果飯吃進嘴裏。心裏卻想,反正現在自己是階下囚,萊康即便用強讓我喝下降頭水我也沒有什麼招架的能力,倒還不如填飽肚子。
萊康哈哈大笑,很有耐心的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把一份芒果飯喂我吃乾淨。又吃了小半隻炸雞和一杯果汁,我這才打了飽嗝。
見我吃飽喝足萊康把東西收拾了又離開了房間,但臨走前卻用一個非常奇怪的笑容盯着我看了好幾秒。那笑容很奇怪,不像是怪異也不像是冷笑,我沒看明白。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斷頭飯?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我也越來越緊張,一直盯着門外看,腦子裏全都是萊康打開門拿着降頭水朝我步步逼近的畫面。可等了半天我也沒等到萊康出現,朝窗外看去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傢伙是在故意折磨我?我有點崩潰,忍不住開始大叫萊康的名字,並讓他不要再耍花招,如果要給我喂降頭水的話就趕緊喂,老子才不害怕。然而萊康根本就沒理我,一句回應都沒有。
喊了十幾聲我實在是喊不動只好放棄,不過卻還是沒敢懈怠,瞪大眼睛死死的透過黑暗盯着門外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汽車熄火停車的聲音,接着還有關車門的聲音傳來。我有些獃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但沒多久我就又聽到了沈智那熟悉的叫罵聲,他說:“這他媽什麼鬼地方,老子開車找了一個小時才找到!唐老闆呢,你把唐川關哪去了?”
我不敢相信,以為自己真的出現了幻聽,連忙跪倒在地上從窗戶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一輛亮着車大燈的軍綠色豐田。車前站着一個人,穿着花襯衫和短褲,脖子上掛着好幾條佛牌,不正是沈智嗎?
我激動的直哭,大聲喊着沈智的名字。沈智顯然也聽到了我的叫聲,立馬踹門走進房間。萊康跟在身後,進了屋指着我對沈智說:“沈先生,我說話可向來算數。你看,唐老闆一根毫毛都沒少。”
沈智臉色鐵青的瞪着萊康說:“怎麼搞成這樣?趕緊把他給我解開!”萊康想了想也沒拒絕,從外面找來鐵鉗。沈智一把將鐵鉗奪過來,走到我身邊一邊用鐵鉗夾斷着我雙手雙腳的鐵絲,一邊瞪着眼珠冷聲說:“這小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算是跑到馬來西亞躲到鬼王家我也要把你給揪出來!”
萊康嘿嘿直笑,也不答話。我早就說不出話,一看到沈智渾身緊繃的肌肉立馬鬆懈了下來,等他把我雙手雙腳的鐵絲夾斷後,我整個人直接倒在沈智身上昏迷了過去。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我渾然不知,只記得自己在昏迷的過程中反反覆復的做着一個夢,一直夢到自己的身體無休無止的往下沉,彷彿永遠也沉不到底。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兩隻手的手腕都被上了藥包扎,手背上還插着一根輸液管。掙扎着從病床上半坐起來后見小雪正依靠在陪護床上休息。我滿腦袋疑問,於是就伸手把小雪推醒。
小雪睡意朦朧的把眼睜開,見我醒了很驚訝,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拿出手機說要給沈智報個信。等沈智趕來的期間我詢問小雪自己昏迷了多久,為什麼會在醫院裏。
經小雪一解釋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昏迷了兩天。那天把我從萊康手裏救出來以後沈智發現捆住我雙手的鐵絲已經勒進了肉里流了不少血,生怕傷口感染只好把我送到醫院。在醫院裏我一連昏迷了兩天,期間也無法進食,只好先依靠營養液來維持,好在現在已經醒了身體也並無大恙。
“萊康呢?他人在哪?”想到萊康我連忙追問。
小雪讓我別擔心,說:“沈大哥把阿贊普功的頭骨給了萊康以後他就表示不會再追究此事,昨天就乘坐最早的一班航班離開了泰國飛回了馬來西亞。”
我張着嘴巴啞口無言,怎麼也沒有想到萊康竟然還真說話算話。不過這倒也算是好事,最起碼阿贊普功的事到這就算是結束了,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弔膽的擔心萊康會對我們實施報復性行為。
大概十多分鐘后沈智等人趕到病房,我很驚訝,沒想到除了沈智之外阿贊平生、阿贊滿猜以及阿贊wang也在。除去他們幾人,還有一位身穿一身白衣白褲的女人,這女人長相很清秀淡雅,眼睛又大又有神,但潔白的脖頸上卻有一排法力刺符。
沈智先詢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表示已經沒了大礙,他這才指着那位女人向我介紹說:“這位是泰國鮮有的修法女阿贊,是小雪的朋友,長居在大城,叫阿贊蘇娜。”
我有些意外,畢竟在泰國無論是黑衣阿贊還是白衣阿贊均以男性居多,女阿贊的確也有,但我做牌商兩三年卻從未遇到過,沒想到竟然還能有機會認識女阿贊,更難得的是她還是小雪的朋友。
介紹完阿贊蘇娜沈智又開始恨鐵不成鋼的指着我訓斥說:“你小子真是翅膀硬了,都已經告訴你非常時期不要來泰國,偏偏不聽!為了救你,這幾位阿贊師父還特地從大老遠的地方跑過來一同商議!”
我很不服氣:“要不是你老哥突然失聯,我吃飽了撐的從中國大老遠跑到泰國來?”
“還敢頂嘴!”沈智把眼睛一瞪,我立馬不再吭聲。小雪連忙在中間勸我們倆少說兩句,還替沈智辯解說聯繫不上沈大哥也是事出有因。我詢問原因,沈智哼了一聲對我解釋一番,我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