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不過如此
但是在寂寞的時候,玄冰女也曾想過,大荒山神真的是沽名釣譽?恐怕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大荒山神太傻,而被人利用了,玄冰女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
玄冰女遲疑不決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屬於天人?”
大嗔的聲音響起道:“六道輪迴,天人得大福報,為六道之首,葉白,老納解釋的可否正確?”
葉白笑吟吟地反問道:“顛僧終於不再自稱貧道了?”
大嗔,應該說是顛僧扛着碩大無比的逆魂塔出現在玄冰女的身邊,玄冰女驚慌地向遠方遁去,顛僧哈哈大笑說道:“諸天法相,不過人心幻化,貧道與老衲有何分別?”
遁到了遠方的玄冰女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麽是天人五衰,什麽是六道輪迴?”
顛僧看着葉白,葉白說道:“疑為學之始,玄冰女,你有佛緣。”
玄冰女撇嘴消失在寒冰深處,葉白收起了般若天龍罩,長達百丈的天誅刀迎頭斬落,寒冰變成無數的冰雪碎塊漫天飛舞,葉白衝天而起,來到了茫茫雪原之上。
葉白遙視着遠方的玄冰女說道:“你受到東荒神的指使,派冥帥前往大荒山打探消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玄冰女,你劫難在即。”
言出法隨,葉白輕易不敢開口胡說八道,就在方才葉白心頭湧起警兆,玄冰女有莫大的危機臨頭。
玄冰女嗤道:“危言聳聽,你的實力不過如此,雪域荒原是我的家,就算你和顛僧聯手,我也不怕,你別嚇唬我。”
玄冰女誤以為葉白想要對她出手,卻不知葉白根本沒有這種想法,至於她和顛僧之間的恩怨,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顛僧搖頭說道:“冥頑不靈啊,老衲多次試圖渡化她,可惜她執迷不悟。”
葉白問道:“心無掛礙,故無恐怖,遠離顛倒夢想,顛僧執迷於渡化玄冰女,着相了。”
顛僧沉下臉說道:“渡大能力者,勝過千萬若小生靈。能力越大,為惡越重,你引發了海天佛國的回應,老衲佩服,但在傳播佛法上你還稚嫩。”
葉白聳聳肩膀,辯論的升級就是爭論,爭論的升級就是競爭,這不符合佛門的風格。
顛僧見到葉白不欲辯解,他避開話題問道:“你遠赴雪域荒原,老衲心有所感,似乎你是專門尋找老衲而來。”
葉白躬身說道:“我大師姐遭到了龍皇詛咒,娑摩看穿了那是詛咒,並聲稱你能夠化解詛咒,我特來求醫。”
葉白出現一個裂縫,岳天擎從裂縫中走出來,浸在純陰之水不多時,岳天擎的狀態好了許多,不過純陰之水奇寒無比,岳天擎的嘴唇有些清白。
如果不是得到了鳳凰真靈,岳天擎絕對無法抵禦那徹骨的嚴寒,這也是岳天擎能夠在純陰之水中堅持下來,實力比她更強大的艾娃卻不敢觸摸純陰之水的緣故。
浸泡過純陰之水,岳天擎臉上的龍形烙印暗淡了許多,在岳天擎出來之後,龍形烙印開始變得濃郁,龍皇的詛咒失去了壓制之後再次蠢蠢欲動,猶如附骨之蛆,死死糾纏着岳天擎。
顛僧眸子收縮說道:“這是七大龍皇之一幻龍皇的詛咒,棘手。”
在純陰之水中浸泡之後,詛咒暫時壓制了下去,葉白知道那只是表象,詛咒一日不解除,危機就永遠存在。
顛僧捻着鬍子沉吟良久說道:“難,第一個辦法就是打敗幻龍皇,逼迫他解除詛咒。第一個方法就是讓她進入海天佛國,在無邊佛光的籠罩下,可以隔絕詛咒。”
岳天擎淡淡笑着說道:“師弟費心了,詛咒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岳天擎轉身想要返回天誅地滅之中,艾娃倉皇地衝出來說道:“你瘋了,詛咒不解決,你就要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而且詛咒不僅僅會侵蝕肉體,還會侵蝕靈魂。”
顛僧皺起眉頭,他對於魔門眾人深惡痛絕,在雪域荒原,沒有任何一個魔門存在,就算是魔門中人來到雪域荒原尋找煉器的材料也不可以,任何有膽量進入的魔門中人全被解決了。
顛僧目光冰冷地問道:“這是何人?”
艾娃畏縮地退到了葉白身後,顛僧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壓力令她感到了驚懼,艾娃看不出顛僧的深淺,她只能確認顛僧的實力超過她父親。
葉白硬着頭皮說道:“我沒過門的妻子。”
顛僧喝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怎麽可以如此墮落?”
葉白眼前一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摩訶般若菠波羅蜜多心經上面的經文,這部短小精悍的經文博大精深,葉白一直以為只有自己知曉。
葉白拍拍艾娃的玉手,示意她冷靜下來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心中無色,心中亦沒有佛魔之分,在我看來天下無不可渡之人。她是我妻,亦是我的魔障,我有大毅力渡化她,這就是捨身飼虎。”
顛僧猛然暴喝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能言善辯,終究難免墮入沉淪。”
顛僧使用了佛門的神通,艾娃和岳天擎身體搖搖欲墜,葉白施展歸化天龍吟回敬道:“六根清凈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修行需要勇猛精進,也需要適當退步緩衝,我娶她為妻,渡她為佛,不也是功德無量?”
顛僧大怒,這分明就是歪理邪說,葉白分明就是迷戀美色,卻強詞奪理,海天佛國怎麽會回應這種傢伙的宏願?
葉白向前踏了一步說道:“你不知變通,否則又怎麽會至今沒有渡化玄冰女?”
顛僧狂怒道:“那你去渡化她。”
葉白脫口而出道:“好。”
顛僧拍掌大笑,趿拉着破鞋扛着逆魂塔向遠方走去,葉白看着顛僧的背影喃喃說道:“好缺德的傢伙,不知不覺給我設了一個套子。”
艾娃被顛僧嚇得花容失色,顛僧的聲音就如九天雷霆,一字字的轟入艾娃的腦海,令她神魂戰慄,顛僧離去之後她依然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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