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調你心情

第四百四十九章 調你心情

大老闆想想,又說:“不過呀,楊老弟,我勸你,你就別再去找那個大姐了,那個大姐她家裏再有錢,那人你也不能要!為什麼?哥哥我給你講個真事兒。”

楊依林看大老闆端起酒杯喝酒的空,他看了一眼鄭曉文,見牌桌上熱鬧,又見鄭曉文在認真看牌,他心裏想着酒桌上的話,牌桌上的人都不會在意聽。

大老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接著說:“我爸爸有個同事,我喊這個同事小張叔。小張叔才比他老婆大五歲了,你猜猜會鬧出來什麼笑話?

“前些年有個星期天,小張叔找我爸爸下棋,我家的象棋子,都讓我小侄子給玩丟了。小張叔給我說了地址,讓我去他家拿象棋,還交待說,你阿姨在家呢,去吧。

“我到他家敲門,開門的是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當時我就想着,這是小張叔他娘。我說了拿象棋的事兒,老太太找了半天,才把象棋找出來。

“我回到家就對小張叔說,象棋拿來了,阿姨沒在家,是你媽把象棋找出來的。我爸爸使勁拽我的衣服,我還以為是我沒禮貌沒有稱呼奶奶呢。等小張叔走後,我才知道那是他老婆!

“楊老弟,我可告訴你,這可不是我沒有眼力。小張叔一頭黑頭髮,長得還年輕,他老婆滿頭白髮,還一臉皺紋。要讓我說呀,男人千萬別找大老婆,找了大老婆,在別人眼裏,就等於找了個娘!”

大老闆說的這話,鄭曉文全聽到了,她心裏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了。

酒桌上人多,楊依林也不能去阻止不讓別人說話,大老闆說這話時候,他沒有表情。

黑瘦高接了大老闆的話,他說:“什麼事兒也不是絕對的,幾年前,我在一個單位門口住,這個單位里就幾十個人,門口住的人都認識他們。單位里的許大哥,他家也在這門口住。他是娃娃媒,他結婚時候,他十二歲,他老婆都快十九歲了。你們想,這可是大七歲啊!

“有很多次,我總是聽到有人和許大哥打招呼說,今天中午老大姐給你做的什麼飯呀?你穿的這件新衣服是老大姐做的吧?手真巧!後來我才知道,老大姐是許大哥的老婆!讓人奇怪的是,許大哥平時在外面說起他老婆,他也是稱呼老大姐!

“有一次,我在門口被架子車上的鐵棍兒掛破了衣服,正好許大哥過來。他說,你這是新衣服,縫不好會很難看的,老大姐在家呢,你去讓她給你縫。我一見老大姐,我一下愣了,老大姐長得比許大哥還年輕呢!

“你們說,這一樣的事兒,結果不一樣吧!所以呀,無論什麼事兒,都別一概而論。”

楊依林聽了這話,他心裏不由一陣輕鬆。他朝鄭曉文看看,見鄭曉文正在專心出牌,他不知道鄭曉文聽到這話沒有。

那一會兒牌桌上正在起牌,黑瘦高說的話,鄭曉文全聽到了。就算是她聽到了這話,她再想想大老闆那話,這話也沒有讓她的心情高興起來。

酒桌上的人們酒足飯飽了,聊天也聊了一會兒了,他們都起身招呼着牌桌上的人:“走,走,跳舞去了!”

白胖低是真的喝過量了,連走路都有點走不穩了,他指着楊依林說:“兄弟,把你的寶兒……寶兒,讓給哥哥,讓她先和哥哥跳,跳一個啊!”他說著,腿腳不太聽使喚地抬手就去拉鄭曉文,楊依林一個箭步就擋到了中間。

楊依林在這個場合里,他不能惱啊,他對白胖低說:“哥,你喝多了,你……”

美香不等楊依林再往下說,她疾步上前,舞動雙手,朝着白胖低的左右臉扇起來,扇一下說一句:“誰說我這人喝多了!誰說我這人喝多了!”

很多人喝酒都是紅臉,白胖低越喝酒臉越白。美香扇他只扇了幾下,就扇得白胖低酒後慘白的臉上起了紅暈,她這才停了手。

美香在家裏挨那麼重的打,她是打不過丈夫,還是捨不得打孩子他爹?這會兒吃起醋來打人,雖然說她的手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去扇白胖低,可是,她也夠毒氣了啊!

白胖低的雙眼有點迷濛,他指着美香說:“我的……老美糠,是你,是你打我呀!”他說著話,身子不由自己地晃了兩下,撞倒一把椅子,身子軟到了地上。

美香心裏生氣,她朝着白胖低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嘴裏嘟噥着說:“真是個見了美女,心就痒痒的豬!”美香恨着,那幾個男的把白胖低拖到了沙發上,轉眼工夫,白胖低就鼾聲如雷了。

楊依林趁着美香打白胖低的時候,他趕緊對齊廠長說還有事兒要辦。齊廠長對他向外連揮了兩下手,他拉住鄭曉文,拿上他們的大衣、圍巾,顧不得穿戴,逃難似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兩人快步來到龍鳳電影院門前停下腳步,楊依林才鬆開了鄭曉文的手。兩人穿上大衣,楊依林把他說的白頭偕老金婚鏈,給鄭曉文圍好,他說:“曉文,對不起,這些人里我只認識齊廠長,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見,以後我再也不會應這樣的邀請了。”

鄭曉文沒有表情,也沒有接話,她心裏有的,是很難擺脫的沉重。

回家的路上,楊依林不停地和鄭曉文說話,可鄭曉文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在想愁人的心事。

兩人走到廣德路上了,鄭曉文第一次在半路上提出,不讓楊依林再往前送她,她下來車說:“別送了,這一拐彎就到西口了。明天一早你還得上班呢,就送到這兒吧,你快回去吧。”

楊依林看到鄭曉文的反常態度,他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已經知道酒桌上的那些話,鄭曉文全聽到了。很可能,他們說話時候,說的那個寶兒,鄭曉文也聽見、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楊依林心裏想着難受着,他往鄭曉文身邊走近一點,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嗓子就被淚堵住了。他把嗓子和眼裏的濕往下咽了咽,說:“曉文,我再說聲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齊廠長的朋……”

鄭曉文趕快搖手,她說:“以後別再提這個事兒了。我不讓你送我,與人家那些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走吧。”她說完,蹬上自行車自己朝前走了。

楊依林沒有走,他在鄭曉文後面跟着,他在想心事,他在難受。

鄭曉文在前面騎着車,她也在想着,讓楊依林對她心涼的狠勁。她騎車來到大門前,很快下來車,她搬着自行車上去台階,推開虛掩的大門,進去咣當一聲就把大門上了栓。

鄭曉文正想轉身去東廂房沖個熱水澡,她猛地想到楊依林,心裏一陣難受,不出聲地自語着:“快三年的情了啊!憑一次關門,就能把這個情關斷了?依林他,他走了嗎?他,不行,我得……”

楊依林本來是靠大門檻站着,他聽到從院中往大門道兒里的跑步聲,他就知道是鄭曉文來開門了,他怕鄭曉文猛地一開門看見他,嚇着鄭曉文,他趕快向外走站到了台階上。

果然不錯,大門開了,鄭曉文跳過門檻拉着楊依林,把楊依林拉到了門道兒里,她撫撫他的頭,把他凍涼的雙手,放到她的唇邊使勁哈暖。一陣撫慰過後,楊依林的心情才稍有輕鬆地回了英華西里。

鄭曉文思想里打的結太多了,她快承受不住這些結的沉重了,這一夜,她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鄭曉文想去自己管轄的那兩個廠里看看,她看過那兩個廠里的情況之後,她不想回家,騎上自行車,朝着她和楊依林春天時候,一起去過的、她有點熟悉的那個郊外去了。

她騎車沒走多遠,下起了雪糝。她沒有拿雨衣,也不想拐回來,心想北湖比較近,她去了北湖。

一路上,她沒有豎大衣衣領,也沒有用白頭偕老金婚鏈包頭,任憑北風攪雪糝吹打她的愁容,天冷心寒,她想哭,她忍着。

北湖到了。現在的北湖雖然沒有上凍,但是,這裏的境況與熱天相比,卻是兩個世界。

此刻的北湖,沒有了成群結隊的遊人,不見了笑臉相迎的服務員,沒有了熱鬧的笑聲,沒有了翠綠,沒有了小鳥爭鳴。有的只是吊在岸邊的禿柳枝,靠在岸邊無一絲生氣的船,雪地和冷清。

鄭曉文在北湖邊上揣着一顆哀傷的心,漫無目的地走着,突然,她看見兩隻麻雀,在柳樹枝上跳來跳去甚是悠閑,再環顧一下四周,觸景生情,不禁即興出一首七言律詩來。

她看四周無人,就只管帶着自己期盼的心情,抒發著自己心中的情感吟詠起來:“《北湖盼春》:抬頭四顧北湖邊,敗柳枯絛吊岸沿。灰水殘波昏鏡里,白天碎影暗紋間。天凝雪霰飛禽暖,地凍冰凌旅客寒。人戀春光思美景,魚伏水底等來年。”

鄭曉文吟詠完詩句,她嘆了口氣,自感詩句調低悲愁苦悶心氣不舒。她忽然想到平時受爸爸、媽媽的引導,她感覺這種心情已經影響了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它影響健康,她隨即就即興出了一段韻文《調你心情》。

她看周圍無人,又無拘無束地自語起她的韻文來:“你為什麼把北湖詠成消沉哀傷的詩歌?你為什麼把美妙冬景的色彩看錯?原來你是遇到了憂愁情緒低落,你看待事物心不由己露出了慘然淡漠。你若是甩掉那個鬱悶憂傷不再困惑,你重看北湖冬景將會是另一種結果。

“噢喲喲,你就別再讓壞情緒降落你的招展心旌,你也別讓悲愁詞句感染你的美好心靈。你快快重看北湖的冬裝素衣美妙倩影,霎時間就會調節出你的愉悅歡快心情。

“文妮妮,你快看,天舞銀花地披婚紗襯托湖水好明妍,雪戲湖面風弄亮波鳥兒岸邊歌唱翩躚。寒霙化水地結冰凌正好讓我讓你滑個笑溜個歡,那個春光這個冬景一樣能美麗世界裝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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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戀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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