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暗流
“別！我最怕別人讓我猜了，你想給我看自然會給我看的。”吳茲人打了個哈哈，懶洋洋的往後一倒，眼睛閉上。
簡聽的不由眼睛一番，嬌笑着輕輕一拳砸過來，口中不滿的嘀咕：“你這人，一點都不知道哄女孩子開心，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還沒嫁人的女孩子吧，……。”
瞬間吳茲人的眼神就冷了下來，簡的後半句話也沒敢繼續。其實簡有點理解錯誤了，這話只是觸動了吳茲人的一些心事。同樣的話嶗山派的小師妹也說過，因為這麼一句話，吳茲人曾經連夜進城，作案數起，為小師妹慶祝16歲的生日。
簡是聰明過頭了，最近吳茲人對她挺好，心裏產生了別的苗頭，剛想試探一句，卻觸動了吳茲人心裏的痛處，看着臉色陰沉的吳茲人，簡不由的暗暗擔心起來，臉上依舊笑着，笑容卻有些凝固了。
每個人心裏都有不願意別人去碰的人和事，簡的一句話讓吳茲人變的有些興趣索然，看看簡臉上的笑容，吳茲人不由抱歉道：“今天有點累了，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簡不由的急了，心裏暗自罵自己多事的同時，搶上一步拉住吳茲人的手，把盒子一把塞進吳茲人的手裏道：“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你的金烏蛛絲我找人做成了一件馬甲，你帶回去。”
吳茲人這才想起還有這件事情，嘴角掛上一點抱歉的笑容，將盒子放到桌子上打開一看，裏面正是一件黑黝黝的馬甲整齊的疊放着。
拿起馬甲吳茲人心中不由一陣好奇，上次看見的鐵骨蛇脊椎，本是沉甸甸的東西，這會拿在手上缺像是輕紗做的一般，而且顏色也從暗紅色變成了黑黝黝的，從裏到外透着一股子幽光。
“這是怎麼弄的？”吳茲人不由好奇的問了一聲，簡在一邊見吳茲人神色恢復了正常，心裏不由一陣高興，趕緊上來解釋道：“你是東方人，不知道這魔法工藝也正常。這是我找了煉製高手，用魔法藥水浸泡了一天後變成這個顏色的，再用金烏蛛絲串織起來，做成的馬甲貼身穿着，刀槍不入，而且一般的魔法攻擊只要打在馬甲上，也沒有任何效果，實在是一件防止偷襲的上佳裝備。”
一捆金烏蛛絲這樣用肯定還有剩的，這金烏蛛絲的用途可大了，吳茲人不由趕緊追問：“蛛絲都用完了？”
吳茲人的表情簡看了不由心裏一陣悵然，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居然沒有換來一句讚揚不說，吳茲人關心金烏蛛絲比關心自己可強多了。
心裏有不滿，簡卻沒有放在臉上，反而笑着回到：“你沒看盒子低下么？還剩下一半我都留着呢。”
吳茲人這才放下心來，欲將馬甲放回盒子時，簡攔着說：“別放回去了，我伺候你穿上。”
吳茲人想想也就由着簡幫着自己脫去外面的衣服，穿上馬甲后感覺馬甲里透着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仔細一想可能是這鐵骨蛇就是陰性重，所以也沒在意。
套上外衣，簡幫着順了順衣角，笑眯眯的問：“感覺還好吧？”
“還行，就是涼了一點。”吳茲人點頭答應后，夾起盒子抱歉的笑道：“我走了。”
簡開口想說點啥，又忍了下來，保持沉默。吳茲人見簡不再說話，也不多留，點點頭轉身出了窗戶。
吳茲人走後，簡看着窗口外空蕩蕩的黑夜，臉上不由露出一種痛苦與矛盾的表情，一行白牙咬着紅唇似乎在忍耐着一種強烈的起情緒。
屋子裏的燈光這時候猛的搖晃了一下，恍惚間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簡的背後響起：“怎麼？你愛上他了？還是你的身體離不開他？”
簡嚇的猛一回頭，之後便嘴角掛起冷笑道：“我喜歡哪個男人，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
“哼！你別忘記了聖王交給你的使命，你的任務是纏住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不是愛上他。對了，聖王讓我來問你，那件馬甲他穿上了吧？”燈光下出現一個矇著臉的女人，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一點生命的感覺，簡似乎並不怕她，挺了挺胸部笑了起來道：
“我是否愛上他聖王都不管，你還管的着么？我不是你，不需要整天生活在陰暗中，我想愛男人就愛男人，想跟男人睡覺就睡覺，用的着你操心么？”一堆話把對方堵的沒了預言，簡這才得意洋洋的說：“你回去告訴聖王，事情我都按他交代的辦了。”
“哼！事情辦好也就算了，辦砸了聖王饒不了你。”蒙面女人冷笑着接過話，走到窗前時猛的回頭說：“對了，聖王讓你準備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一個聖者受傷了，需要藏起來養傷，具體的安排我會再來通知你。”
說完話蒙面女人嗖的一聲竄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
吳茲人選擇了在黑夜中的一間間房屋上潛行，街面上肯定是不方便的，又一次出現亡靈法師的事情，弄的加肯萊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街面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偶爾有零星的馬車在行駛，沒走多遠就得遭遇一次檢查。
平時還算喜歡夜生活的加肯萊市民，夜裏上街娛樂的事情是尋常的，平時到半夜還是有人在街上走動的，今天卻難得看見一個，都藏在家裏不出門免得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吳茲人暗中饒過一個關卡時，只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關卡上，仔細一看馬車前面坐着羅蘭，這是列芷雲娜的車子，看馬車走的方向，應該是朝皇宮裏去的。
“嘿嘿！今天晚上有熱鬧了。”吳茲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轉身溜進一條漆黑的小巷子。
馬車裏的列芷雲娜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推開車門問羅蘭：“車子到哪了？怎麼老是停下來？這些人都是瞎子？我的車子不認識么？”列芷雲娜多少有點不耐煩了，格里高利的事情查了一下午都沒結果，正發愁怎麼跟陛下交代呢，結果菲得烈三世讓人來請她進宮去吃家宴，據說是也請了溫特。
列芷雲娜從來就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甘於平庸的女人，她不但從祖母瑪麗亞那裏繼承了相似的容貌，還繼承了相似的性格。三十六年前，瑪麗亞在菲得烈二世早亡，皇帝陛下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力排眾議扶持起當時只有16歲的菲得烈三世，並開始了長達10年的攝政。攝政期間瑪麗亞殺伐決斷，剷除了一大批暗中勾結其他公國的大臣，穩定住了朝政，最終將全力平穩過度給當今的菲得烈三世。
有一點列芷雲娜並不贊同自己的祖母，當時的形勢下瑪麗亞完全有可能自己當女皇，帝國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可是瑪麗亞還是選擇了攝政而不是自己登基，列芷雲娜一直在心裏認為，如果換成自己，肯定當仁不讓。
列芷雲娜很看不起自己的兄長溫特，因為溫特的母親是當時瑪麗亞為了穩定政局，採用了一種幾乎是和親的手段，讓菲得烈三世娶了一個其利馬公國的公主。其利馬公國地處西垂邊緣，還是一個半游牧的民族，民風彪悍善戰，當初瑪麗亞也正是用和親的手段穩住了其利馬公國，同時也震懾了一些蠢蠢欲動的其他公國。可惜溫特的母親短命，生下溫特的時候產後大出血，就此一命嗚呼，這才有了平托家族的女兒做皇后的事情。
列芷雲娜一直認為自己的哥哥有野蠻民族的血統，帝國的皇帝不應該由溫特繼承，而是應該由血統更高貴的自己繼承。
“殿下，這幾道關卡是守備軍的，所以……”羅蘭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列芷雲娜揮手打斷了，閉上眼睛列芷雲娜往後一靠，腦子裏突然出現吳茲人的身影。
對於吳茲人，列芷雲娜的心情只能用矛盾重重來形容了，就情感上而言，到目前為止，吳茲人是她唯一心動過的男性。吳茲人最能打動列芷雲娜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把列芷雲娜當成高人一等的公主，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女孩子來交往。在吳茲人的面前，列芷雲娜會有一种放開一切束縛的快感，同時又會有一種恐慌，一種迷失方向的恐慌。因為在吳茲人面前，列芷雲娜總是能被不自覺的激起一個正常少女的柔情，這些是列芷雲娜不希望看見的。列芷雲娜一直認為，自己只是想把吳茲人當成利用工具，當發現自己出現情感上的變化時，產生恐慌是自然的。
……………………
吳茲人一溜煙竄進自己的卧室后，屁股還沒坐穩，就聽見床低下一陣淅淅嗦嗦的聲音，心裏一驚，寶劍就抄在了手上，冷笑着低喝：“誰？給我滾出來。”
肥嘟嘟的貝塔露出頭來，口中不住低聲道：“別亂來，是我。”
吳茲人看見是貝塔，這才收起傢伙，笑道：“你怎麼鑽那低下去了？”
“你還說呢，我找你有急事，給你發感應信號也沒見你有反應，只好趁天黑摸進城來，結果這大街上那個查的嚴啊，我七拐八扭的才混到你這……，等等。”貝塔說著不由的伸出兩個長角，只見兩個長角一陣嘩啦啦的響動，貝塔臉色一變道：“不對，不對。”
說著貝塔上下的打量起吳茲人來，吳茲人被看的有點糊塗，不由惱道：“看啥呢？我怎麼了？”
“你身上有暗黑氣息，雖然很淡，但是我還是有感覺，我對魔法氣息的感覺最靈敏了。”
“你扯淡！怎麼可能？”吳茲人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不由覺得貝塔的話荒唐。
“不對！剛才你沒感覺到我的信息，就是因為這股暗黑氣息在作怪。”貝塔變的很嚴肅的樣子，吳茲人看的不由相信了幾分，仔細想想猛然也覺得不對了，突然冷笑起來：“嘿嘿！”笑罷吳茲人脫下外衣，露出裏面黝黑的馬甲后，貝塔一看就豎起鼻子，一對長角響的更急促了。
“就是它！”貝塔指着馬甲說，眼睛蹬的溜圓。
“你確定？”吳茲人的語調也變的陰森森的，貝塔連連點頭表示確定，吳茲人伸手脫下馬甲，往混元袋裏一丟后，貝塔的角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吳茲人猛的感覺到胸口頭像的地方一熱，貝塔的信息傳了過來說：“有人盯上你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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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索琳幽靈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卧室中，摘下面紗后長長的嘆了一聲，這時候一面牆上傳來嘟嘟的敲動聲，瑪索琳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讓自己放鬆一下表情后，這才走到牆面前，伸手一推后裏面露出一道門，格里高利一臉苦笑的鑽了出來。
“這地方都快要把我憋死了，聖王你見到沒有，他打算怎麼安排我？”
“你放心吧，聖王一向看重我們，上次取龍穴失敗了不也沒有責難我們么？這一次聖王也會有好辦法處理你的事情的，只是聖王對那個打傷的吳茲人很不滿，似乎要對他採取措施了。”瑪索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不開心，格里高利見了不由奇怪，問道：“姐姐，上次龍穴的事情被吳茲人攪黃了，回來后好幾天見你都是心思重重的樣子，你不會和他之間有什麼瓜葛吧？”
瑪索琳幽幽苦笑，眉頭皺的成一個“川”字，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看着一群群明火執仗在大街上橫行的士兵，低聲道：“有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
大街上的緊張氣氛明顯的影響到了皇宮裏，警衛都比平時多了許多，即便是列芷雲娜，也經過了三道關卡的加查，總算是進入到了後宮中。
來到晚宴現場的時候，平托皇后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外，身處後宮的皇后，即便是女兒也難得走動，尤其是如今這局勢如此敏感。
平托皇后臉上明顯帶着一種憂心和不安，作為皇后對外確實風光無限，可是箇中滋味也只有皇后自己清楚吧，鞋子合腳不合腳，也只有腳知道。
“陛下晚上發了一通火，等下你說話注意點。”平托皇后趁着母女倆親吻禮的時候，快速的說了這麼一句。
“咳咳！”兩聲咳嗽之後，一臉笑容的菲得烈出現在面前，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可愛的公主到了。”菲得烈張開雙臂，待列芷雲娜上前行了親吻禮后，拉着列芷雲娜的手樣子親熱的很，回頭問身後的內侍道：“溫特親王還沒有到么？”
“剛才有人來報，親王殿下已經到宮外了。”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說話間外面有內侍進來，走到菲得烈三世面前回報道：“溫特親王到。”
“讓他進來吧。”
神情凝重的溫特快步走了進來，眼睛快速的掃過所有的人，然後上前先給菲得烈行禮道：“陛下！”
接着轉身對皇后道：“皇后陛下！”單膝下跪時，皇后也帶着笑容伸出左手，讓溫特行了吻手禮。
一切客套結束后，菲得烈這才開口道：“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今天我提議大家一起吃飯，我們不談正事，只敘家常。”
菲得烈三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為今天發生的事情生氣，事先得了母親消息的列芷雲娜，看見父親的笑容不由心裏微微的一沉，帝王心思最難捉摸，即便是自己的父親，列芷雲娜也感覺到無法察覺到他心裏真實的意圖。
一家人按各自的地位落座，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團和氣，菲得烈三世不時的關切的問着溫特和列芷雲娜關於生活上的事情。
溫特和列芷雲娜也都一一微笑作答，只是大家的笑容是否真實，就只有心知肚明了。
這晚宴對列芷雲娜和溫特來說當真是食之無味了，面前的美味幾乎沒吃一點，菲得烈三世倒是胃口很好，將面前的食物吃的乾淨后，轉身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刻站起身來道：“我後面還有點事情處理，先告辭了。”
皇后離開，氣氛變的更凝重了，列芷雲娜的頭幾乎都埋到盤子上去了，溫特更是一直低着腦袋，根本不敢看菲得烈三世一眼。
別看溫特表面上掌握着守備軍，還有一個魔法研究院。可是，誰都知道，守備軍絕大多數軍官都是菲得烈推行的新貴族制度下的產物，這些軍官對菲得烈的忠誠沒有任何問題，更別說還有內衛軍這麼一支強大力量的存在，這是一支只聽從皇帝命令的軍隊。列芷雲娜雖然是特務頭子，手上的權利令舉國貴族高官畏懼，可是這個權利是誰給的？當然是菲得烈三世，可以這麼說，菲得烈三世才是這個國家真正意義上的控制着，別看溫特和列芷雲娜明爭暗鬥的，最後誰能獲得皇帝的位置，決定權還是在菲得烈三世的手上。
總算是菲得烈三世吃完了最後一道菜，放下餐具菲得烈三世笑眯眯的看着兄妹倆說：“怎麼？東西不好吃么？你們怎麼都沒吃多少？”
“陛下！”溫特有點緊張的站了起來想說話，菲得烈三世做個手勢，示意他坐下道：“坐着說話，今天我們舉行的是家宴，平時的禮節都可以免了。”
在外面氣勢十足，前呼後擁的溫特，此刻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低着腦袋聲音顫抖的說：“陛下，今天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手大力調查，很快就應該能有一個結果。”
“今天找你們來，本不想談論公事，既然你提到公事，那麼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菲得烈三世收起笑容，面帶威嚴之色喊了一聲：“來人啊，請親王和公主殿下到書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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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色陰沉的吳茲人，狡猾的貝塔露出小心之色，吳茲人的手段它是知道的，不爽的時候一個雷丟過來是會炸死人的，這時候老實閉着嘴巴才是上策。
“嘿嘿！”吳茲人冷笑兩下，臉色恢復正常，轉頭居然露出笑容來問貝塔：
“你說有急事找我，是什麼屁事？”
問到這個事情，貝塔的臉上倒是真的在着急了，一對角也收了起來，苦着張長臉道：“最近龍穴附近很不正常，我在那一帶經常能感覺到強大的暗黑氣息的存在，我擔心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你不是說要把那裏變成老窩么？我是特意來提醒你的，你得早做防備啊。”
吳茲人一聽這話便警覺起來，結合這件馬甲的事情，吳茲人隱隱感覺到一點不妙的味道，心裏暗自嘀咕這次真的是要多多感謝貝塔了，這小子還真是起了大作用的。
龍穴那個洞吳茲人已經確定要弄成修鍊的洞府，如何肯讓人輕易的進去，看來得花世間把周圍好好佈置一下，弄的密不透風才能安心，打定主意的吳茲人已經開始盤算着有世間去仔細考察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做個周密的計劃出來，現在的問題是缺少材料。想到材料的問題，吳茲人不由就想到了間這個女人，臉上立刻就露出陰沉的微笑，笑了一會又把馬甲摸了出來，又給自己穿上了。
要弄出一個象樣的防禦陣法，最關健的還是要結合實際的地理環境，還要有足夠的材料煉製出一些法寶來。好在這個世界上修鍊道法的就吳茲人這麼一號，吳茲人倒不是很擔心材料的問題，只是要好好的利用簡這個女人了。原本吳茲人對簡還有三分愧疚，現在倒是變的無比坦然了。
貝塔走了，吳茲人打心裏還是對貝塔有幾分佩服的，這個會說人話的魔獸，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混進的城裏，有能從戒備森嚴的城裏溜出去，從這點看來，城裏的守衛對那些善於藏在黑暗中的亡靈法師，能有用處么？他們是否也可以來去自如呢？
想想貝塔說的話，吳茲人心裏越發的放不下，決定溜到山裏去看看。趁着家裏人還不知道自己回來，吳茲人隱身後悄悄的摸出窗戶，堂而皇之的在城市中行走，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吳茲人身邊走過的卻無法看見。
出了城吳茲人便放出雲來，駕雲快速朝山裡飛去。這駕雲術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御劍飛行的，不過比起這地方的飛翔術倒是要快上許多。
黑夜的山林一片寂靜，吳茲人竄到布下石林八卦陣的山頭上時，發現中間那個大石頭上刻下的符發出陣陣亮光，立刻明白有人被陣法困住了。
也不知道陣法里困的是什麼人，不過吳茲人也不着急，當初佈陣的時候沒有世間設置厲害的招數在其中，被困的人頂多是找不到路而已，即便是誤入死門，也最多挨幾下雷劈，運氣好死不了的，運氣不好被劈個半身不遂的，就只能怪亂闖的傢伙倒霉了。
吳茲人輕車熟路的走進陣法，轉了幾個彎之後，發現陣中被困的居然是一個少女，少女身穿一身火紅的長裙，被困的地方好在是生門，也許是走了半天沒能找到出路，少女坐在地上正打着瞌睡。
一個少女獨自出現在深山中，就沖這一點就不簡單，吳茲人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藏於陣中確定少女看不見她的時候，這才發出一陣自己都覺得瘮人的冷笑聲。
“嘿嘿！嘿嘿！”
“誰？”少女被吳茲人的笑聲給驚醒了，猛的坐起身子來，抬頭四下亂看，可惜在陣法之中，吳茲人不想被別人看見的時候，她自然是看不見的。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說你是誰？”呼呼吹動的山風，半個月亮被陰雲遮蔽的夜晚，加上還是在山裏，吳茲人覺得自己這個說話的語氣都能嚇到自己了，這少女還不嚇個半死？
沒曾想這少女居然沒有一絲恐懼的意思，反而站起身來，大聲呵斥道：“我不管你是誰，我也知道這地方是你在搞鬼，你最好快快放我出去，不然你就會倒霉了。”
吳茲人聽了是又氣又好笑，沒想到這少女還是個屬螃蟹的橫的很啊，居然敢反威脅自己。吳茲人氣不打一出來，摸出張符來冷笑道：“是么？我倒要看看誰先倒霉。”
話音一落，一個掌心雷就丟了出去，轟隆一聲就落在少女身邊不遠的地方，爆炸激起一陣煙塵，聲勢驚人。吳茲人大失所望的是，這少女竟怡然不懼，站着動都沒動，反而是抬頭朝天上譏諷的笑道：“還以為你能把我困住你本事應該不小，沒想到這麼一個普通的雷電術都放偏了。”
黑暗中吳茲人雖然看不清楚少女的面目，可是從聲音里感覺到對方有一種無比的傲氣，吳茲人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的，一怒之下又一個掌心雷砸了下去，這一次可是瞄準砸的。
這一下可是一道閃電結結實實的劈在少女的身上，原本以為不劈死也能劈個半身不遂啥的，不想這少女挨了這麼一下很的，居然只是連連退出三步后就站住了，身上居然看不出一點被劈的痕迹，這一下吳茲人大為震驚。
丟出去的掌心雷雖然說只是一半威力的玩意，可是吳茲人心裏清楚，換成一半的人挨上這一下，十有八九是沒命了。這個少女卻只是簡單的後退了兩步，然後似乎很不滿的嘀咕起來。
“奇怪！太奇怪了，這個雷電術怎麼不一樣啊？居然能打的動我？”說著少女抬頭喊了一聲道：“誒！你有點本事，剛才我說錯了，你這個雷電術很有意思，再砸一個我看看。”
藏在暗處的吳茲人暗暗心驚，如果對方是用護盾啥的抗住掌心雷，那也就算了，可是人家是硬生生的用身體抗下來的，換成吳茲人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哼哼！就算你的身體是鐵打的，今天被道爺也要把你練成灰。”吳茲人發狠了，印象中只有一些妖怪才會去把身體修鍊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這個時候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妖怪才怪了。
降妖除魔本是修道人的本分，既然認定下面的是個妖女，那就沒啥好客氣的了，吳茲人覺得應該拿出一點看見的本事來，可惜當初佈陣的時候，考慮到四周生靈，陣法中沒有設置一些厲害的殺招，不然直接發動陣法不知道能省多少事情。
“嘿嘿！今天讓你嘗嘗本道爺的精確制導掌心雷的威力。”吳茲人狠狠的冷笑兩聲，一口氣摸出了四張符來，迎風一展化做灰燼后，一個拳頭大小般的冒着黑光，像一個小黑洞一樣的掌心雷出現在右手的掌心裏。這個掌心雷看起來小，其實威力是經過一再加強的，就好比黑色炸藥和TNT相比，普通的道魔結合的超級掌心雷，輪威力比吳茲人手上這個大十倍的，也比不上這個小小掌心雷的一半威力。
這可是吳茲人苦心鑽研改良過後的產品，原本打算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用的，今天這個少女實在是不一般，引起了吳茲人的強烈警惕，再加上之前貝塔的報警，種種事情聯想到一起，吳茲人怎麼都覺得應該拿住眼前這個少女，好好的言行逼供一番，倒要看看是誰再背後打自己的主意。
“哈哈哈！好豪氣！你既然要找死，本道爺就成全你吧。”做好準備，吳茲人也不藏着了，猛的在半空中現身，手上的掌心雷對着少女狠狠的砸了下來。
這少女明顯是個識貨的主，看見吳茲人手上的掌心雷后，頓時臉色一變，還沒等她作出反應，吳茲人的掌心雷已經夾着風聲，呼嘯而至，目標正是少女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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