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自不量力
當林陽取出錢在交給青年管理員時,卻被推了回來。
“於老早就吩咐過我們,下次看到您前來租借鍛造室時,一律免費。”
林陽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老於那傢伙恐怕已經知道那個神秘鍛造師的真實身份是我,這才打算向我示好,真是只老狐狸,恐怕他現在正焦急地等待我的聯繫吧。
林陽也不客氣,道了聲謝,拿着鑰匙就進入中級鍛造室,開始鍛造黑鋼夜紋鏈甲。
現在大部分的玩家身上都有了普通級裝備,根本不會缺,因此林陽直接把普通級的二十四件裝備回爐,返還一部分鐵礦,然後再重新鍛造。
用了三個小時,一共鍛造出黑鋼夜紋鏈甲黑鐵級十七件,青銅級七件,白銀級三件。
今天鍛造結果可謂是戰果累累,出現幾率最低的白銀品質都出了三件,林陽非常滿意。
將這些裝備一股腦地收入背包,林陽離開了鍛造室,直奔拍賣行而去。
拍賣行周裏頭擠滿了人,林陽好不容易才擠進去查看交易列表。
這才發現裝備列表裏大部分的裝備都是符文板甲,清一色的黑鐵級,價格也才5銀幣,的確是比他手裏黑鐵品質的黑鋼夜紋鏈甲便宜不少。
從周圍那些玩家的對話中可以聽出,這些符文板甲都是一錘千金掛上去的。
“不但蹭我熱度,斷我財路,還想踩着我腦袋上位,這一錘千金真的是自尋死路啊。”
面對這樣的傢伙,即使是脾氣一向很好的林陽,也不免有些惱火。
既然想踩在他腦袋上,那就只能把那條腿打斷,必須要讓一錘千金付出畢生難忘的代價。
根據林陽的判斷,一錘千金鍛造出黑鐵級裝備的成功率絕對不足20%,而鍛造出青銅級裝備的概率更是低得可憐,至於白銀級裝備那是想都不用想。
一錘千金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他每賣出一件黑鐵品質的裝備,就會虧將近1枚銀幣,儘管不知道那傢伙有多少資金,但唯一肯定的是,他的資金跟林陽比起來還差太遠。
黑鐵級裝備賣5銀幣是吧,那麼他也賣5銀幣,看看誰虧得更多。
林陽在鍊金術士特納的幫助下,加上中級鍛造室租借免費,鍛造一件黑鐵裝備的成本不過10銅,加上那幾乎滿值的成功率,有其他鍛造師能做到嗎?
“你一錘千金想要名氣是吧,那我就配合你一次好了,先把你捧上天,再讓你掉下來。”
林陽打開遊戲內置論壇發了一個匿名貼,標題為神秘鍛造師,而且還在帖子裏@了一錘千金,並且還表示會和一錘千金拼出個勝負,看看誰鍛造出的裝備屬性更好,價格更低。
接着他將身上所有的黑鐵級黑鋼夜紋鏈甲都擺上拍賣行,並標價為5銀幣。
林陽的匿名貼剛一發佈就有大量的玩家留言,短短十分鐘,帖子的樓層數就暴漲到了一千多層。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注着林陽與一錘千金的鍛造術較量,拍賣行里的較量和平時的PK比起來新奇得多,絕大部分玩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陽和一錘千金的較量,最終的得益人還是那些買裝備的玩家們,因此就算是不站隊的中立玩家,也會關注着二人的情況。
黑鋼夜紋鏈甲剛擺上不到1分鐘,最快在論壇上看到帖子的玩家,立即就趕到了拍賣行。
看到拍賣列表上那件黑鋼夜紋鏈甲,再看看5銀幣的價格,那名玩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他昨天才看到這件裝備的成交價是25銀,而現在卻只買5銀幣。
他顫抖地手指點下購買,聽到‘叮咚’購買提示聲,他咽了口唾沫,緊張地打開背包,發現那件價值高達25銀幣的黑鋼夜紋鏈甲正安靜地躺在那裏,他當時便激動地哽咽起來。
至於一錘千金的那件符文板甲,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若不是之前買不起黑鋼夜紋鏈甲,誰會買你這破玩意,不論是基本防禦和基本屬性,黑鋼夜紋鏈甲都完爆符文板甲八條街,要不是之前買得便宜,根本沒人會買那破玩意。
很快,看到論壇上那篇匿名貼的玩家越來越多,他們正以食堂開飯般的浩大聲勢趕到拍賣行。
很多玩家趕到之時,恨不得砸鍋賣鐵湊錢把裝備拍下來,只要能拿到裝備,那麼其他的犧牲都不算什麼,只要穿到身上,就能感覺到所有的努力都是有價值的。
那名最先購買到黑鋼夜紋鏈甲的盾衛玩家,笑得合不攏嘴,看着身邊瘋狂的玩家,他非常慶幸自己的機智。
黑鋼夜紋鏈甲從上架再到被搶購一空,這僅僅過了十分鐘,低價拍賣下,黑鋼夜紋鏈甲的受歡迎程度簡直喪心病狂。
不少手快買到黑鋼夜紋鏈甲的玩家,還在遊戲論壇上炫耀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都在關注,鍛造出黑鋼夜紋鏈甲,這種高品質裝備的神秘鍛造師。
拍賣行裏面傳出一片鬼哭狼嚎,玩家們哀聲一片,只因為自個手殘沒搶到裝備,裝備還賣光了。
至於另一邊的白水鎮,永望鎮拍賣行的消息尚未傳到此處。
鍛造協會之內人滿為患,最為寬敞的大廳中都站滿了人,這些都是大大小小各個公會的代表,全都是奔着同一個目的而來,那就是拉攏一錘千金入會。
若放在平時,這些小有名氣的公會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去邀請一個副職業玩家入會?這些代表一個個可都是心高氣傲之人。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那些公會的高層都嗅到了一錘千金身上的價值,所有才下了死命令,要求公會代表一定要想盡辦法邀請一錘千金入會,所以這些高傲的傢伙才乖得像孫子一樣在客廳候着,等着一錘千金的點名。
位於鍛造協會最好的貴賓室內。
“錘哥哥,你看看外面那些三流公會的嘴臉,之前我去應聘副職業公會成員,他們還死活不錄取,現在一個個都跟個孫子似的在外頭等着,攆都攆不走。”一名身材寒酸得堪比搓衣板的女子,正摟着一錘千金粗壯的胳膊蹭來蹭去,露出發黃的牙齒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