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我們在哪見過嗎
心頭的大石放下以後,李白感覺自己的心態明顯變得輕鬆了不少。
於是他這才將大量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最讓李白忌憚的,無疑就是邪神了,這傢伙連真身都沒有露出來,而且靈魂還殘缺不全,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本事使莫德甘奇主動收手!
他的實力到底比以前增長了多少?
人群之中,眾強者竊竊私語,議論的對象無非就是眼前的這一切。
李白聽他們談了一會,就讓耳朵屏蔽掉了他們的聲音。
從他們口中說出的東西實在是沒什麼營養,要麼是純粹的貪婪,要麼是各種震驚……
“金面佛這傢伙在幹什麼?”李白心中一動,立馬監測了他的位置。
只見其潛縮在虛天大帝府內的某個角落中,興許是哪間宮殿,位置和李白剛剛所監測到的完全一致,這說明他待在那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過。
“他是不是在等待什麼機會?”李白心裏暗自納悶。
如果說這虛天大帝府內唯一還值得惦記的,那就只有那個結界了。
今天這裏來了這麼多的人,不管是看熱鬧還是有目的的,全部都只不過是為了它而已。
而金面佛,想必也是不會例外的吧?
一念及此,李白的臉色陡然間急速劇變!
原本他覺得結界只有莫德甘奇可以打開,可現在他想起一些事情,就不再這麼認為了。
對方將小黑抓走的目的,似乎已經越來越清晰。
李白依稀還記得,荒古魔鯤一族具備一種十分獨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只此一家的天賦能力,那就是可以無視一切的封印、結界、禁制,反正只要是這一類型的東西通通都可以免疫。
李白就曾經依靠小黑的這種能力干過不少不怎麼光彩的事,監守自盜拿走了自家的源靈聖石,潛入慕容家搬空了人家的寶庫,大搖大擺地在諸葛星雲的仙湖聖地內自由出入。
而金面佛抓走小黑,是否就是為了利用他身上的這種天賦,協助自己進入虛天大帝府的最後一層結界,趕在所有人之前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番推理下來,李白只覺真相已經開始被揭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李白喃喃自語:“原來金面佛抓走小黑,是這個目的,為什麼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不過像是虛天大帝這等與天地比肩的強者設下的結界,單憑小黑的這個天賦能力真的能破?
李白表示很懷疑,但更關心的還是小黑的安危。
現在他是感到又驚喜又懊惱,驚喜的是自己猜到了小黑失蹤的原因,懊惱的是自己目前還沒有想出救回小黑的對策。
與此同時,煩惱的人可不止李白一個。
蕭震宇同樣也煩惱得很,而且他的煩惱只怕要比李白大得多。
因為他發現金面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過面。
他知道虛天大帝府的大門肯定是金面佛打開的,然而如今他卻不知所蹤。
這讓蕭震宇感到心裏一陣拔涼拔涼的!
在行動開始之前他在上官無機和百里玄鳴等人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煉妖化神塔一定會在。
雖說現在大門已開,可難保這座塔沒有其他的用途。
萬一這時候邪神問自己要煉妖化神塔,那該怎麼辦才好?蕭震宇越想心裏越是忐忑。
對那行蹤飄忽不定的金面佛,更是連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好幾百遍!
“這個該死的騙子,我當時就不應該信他。”蕭震宇恨得咬牙切齒,關鍵時刻人影不見,也沒有暗中和自己聯繫,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那偌大的好處,估計就被金面佛一個人給吞了,而自己連屁都沒有,還很有可能要替他背鍋,承受來自邪神以及其他暫時聯手的強者的怒火。
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蕭震宇此刻已經萌生退意。
儘管心有不甘,充滿懊惱,可他還是得找個機會溜走,或者是到附近隱匿一下,看看金面佛那個混蛋還會不會現身。
這純粹只是賭運氣罷了,蕭震宇對此不怎麼抱希望,他只恨自己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最終還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似乎老天都同情起了他,立馬就給了他一個可以悄悄離去而不被發現的契機。
艾坤、齊傲雲、蔡鹿凡、鳳婉兒這四人,總算是想起了他們還有一筆血賬要找李白算算。
自家有那麼多的精英強者喪命於李白之手,這事豈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他們個個都是來自大勢力,很看重自身的顏面。
剛剛莫德甘奇在這裏,他們不敢對李白髮飆,可現在莫德甘奇看起來毫無動靜。
於是,他們的膽子也就漸漸大了起來。
齊傲雲、艾坤、蔡鹿凡、鳳婉兒四人忽然飛向人群,目標直指李白。
李白只覺後背一涼,就瞧見了朝着自己飛來的四人,頓時眉頭一皺。
那些路人強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這四位大佬級的人物齊齊飛了過來,便很識趣地通通都讓開了,生怕擋了人家的路。
很快,原本密密麻麻滿是人的一片天空瞬間就空了,只剩下李白一個人還在那裏。
莫德甘奇一直不動,眾人都等得有些無聊,這會忽然看到有事發生,都樂得看起了熱鬧。
上官無機瞧見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過他選擇了冷眼旁觀,莫德甘奇此刻護不住李白,齊傲雲他們四個人夠李白喝一壺的了。
對李白的仇恨和殺意么,他也有,但他更關注的,還是這次蓄謀已久的行動。
所以他會先放下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呵呵呵,幾位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啊?”李白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之意,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四位名震一方的強者放在眼裏。
甚至,他的目光還不停地掃視着四人中唯一的女子,青妖鳳族的鳳婉兒。
那種肆無忌憚地欣賞對方妙曼身姿的眼神,活脫脫一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