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可怕的猜測
“基蘭前輩在邪神殿中，應該沒有什麼事，目前看來他們還不會行動。”
聽着李白的話，莫德甘奇驚奇不已：“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將基蘭帶到了哪裏？”
李白啞然一笑：“這是秘密，但前輩要相信我。”
其實關於這種問題，李白也不知該怎麼向莫德甘奇解釋。
莫德甘奇感嘆道：“你的秘密可真是多啊，先是弄醒了非九劫輪迴草不能蘇醒的基老頭，然後又是憑着一己之力擊潰八大勢力脫身，現在居然還會未卜先知……”
李白有些沮喪地道：“可惜這並改變不了什麼，基蘭前輩被帶走我卻無能為力。倘若當時我沒有衝動去追金面佛，而是留在這裏和基蘭前輩一起，或許就能撐到您回來，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莫德甘奇道：“這怪不得你，就算你留下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對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他們只會將你隨手殺掉。”
李白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其實有一點晚輩一直都不明白。”
莫德甘奇問道：“什麼不明白？”
李白道：“既然我對他們無用，為什麼金面佛要費那麼大力氣將我引開？這麼做意義何在？”
“如果非要扯上一個意義的話，那就只能是……”莫德甘奇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複雜，不知他的心裏在琢磨些什麼。
李白豎起了耳朵。
莫德甘奇繼續道：“他想救你，免得你白白喪命於上官無機等人之手。”
“什麼？”李白的眼中閃過不敢置信之色：“他的目的是救我？這怎麼可能？”
“這是唯一可以說得上是合理的推斷。”莫德甘奇道：“他既然不是為了利用你，也不是為了將你引開然後把你幹掉，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是說得通的。”
“不可能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李白連連搖頭，表情一變再變，喃喃地道：“他抓走了小黑，我與他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為什麼要救自己的敵人？”
莫德甘奇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李白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點上：“老夫似乎記得你說過，是這個金面佛盜走了蕭斷水一直保管的秘密，然後交到了蕭家，是這樣嗎？”
“沒錯，這件事就是他乾的。”李白疑惑地看着莫德甘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忽然提起這個。
莫德甘奇彷彿看穿了李白心裏所想：“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老夫要和你說這個。”
李白輕聲道：“您能給晚輩說一下是為什麼嗎？”
莫德甘奇沉默了。
“怎麼了？您是不方便說嗎？”李白忍不住問道。
“不是不方便，只是……”莫德甘奇遲疑了起來。
李白聽得心裏越發焦急：“只是什麼？”
莫德甘奇道：“只是你聽了之後心裏恐怕會接受不了。”
李白果斷地道：“不，我接受得了的，前輩您還是說吧。”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老夫就跟你說吧。”莫德甘奇無奈地嘆了一聲。
李白的心情一下子緊繃住了，莫德甘奇究竟要說什麼？為什麼會讓自己接受不了？
莫德甘奇一雙炯炯有神的老眼瞧着李白，道：“其實我和基蘭曾經懷疑過一個人。”
李白忙問道：“是誰？懷疑什麼？”
“懷疑蕭家得到的秘密，其實是經過他的手。”莫德甘奇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懷疑的人，就是你師父，帝隱宮宮主黑擎。”
“啊？”聽到黑擎的名字，李白感覺自己彷彿被雷霆擊中了一般，從頭到腳都是麻木而冰涼的。
“這……這不可能！我師父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李白的聲音中已夾帶了幾分怒意：“前輩，您懷疑人也總得有一些依據的吧？”
“依據當然有。”莫德甘奇道：“黑擎是怎麼知道蕭斷水是把秘密藏到火靈玉里的？當時從蕭夫人的反應來看，這一點的確是事實，蕭斷水是把秘密藏到了火靈玉內，可黑擎是如何得知的？他是不是和你們解釋過，他是通過分析看出來的？”
李白回憶了一下，道：“是，師父他的確是這麼說過。”
“你剛將你岳父岳母從蕭家帶回來不久，虛天大帝府就跟着出現了，這說明蕭家是已經拿到了真正的秘密，並急不可待地依照其中記載的方法召喚了虛天大帝府。”
“而黑擎若是現場胡編亂造一個假的秘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瞞得過蕭震宇？蕭震宇又不是傻子。可當時他在查看了秘密后，並沒有立刻就提出是假的。雖然他沒有見過真的秘密，但也沒有那麼好糊弄吧？”
李白道：“您的意思是，我師父當時直接把真的秘密給了蕭震宇，假的秘密則留了下來？”
莫德甘奇點了點頭：“不錯，虛天大帝府忽然出現以後，我就知道蕭家一定是得到了真正的秘密，我和基老頭前前後後分析過這件事的所有細節，黑擎的確是多少有些嫌疑。如果蕭家沒有那麼急切地行動，我還不會懷疑到黑擎的身上，可是這一切實在是太巧合了。”
“老夫不敢保證這種猜測一定是正確的，但起碼也有着六七成的可能吧。”
這回輪到李白陷入了沉默里，黑擎真的會這樣做嗎？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又為什麼要瞞着自己、瞞着所有的人？
“不，不會的，將秘密盜走的人明明是金面佛，怎會是我師父？”李白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金面佛盜走秘密后，還在火靈玉里留下了自己的標誌。如果真是我師父乾的，他為什麼要留下這種矛頭直指自己的線索？”
莫德甘奇沉吟片刻，道：“他偽造一個假身份——金面佛，再留下這個標誌，或許只是想營造一種自己行事特立獨行的假象，好讓人不會將之與他的真實身份聯想到一起。”
李白神色一僵，不知怎麼反駁。
莫德甘奇道：“假設黑擎就是金面佛，你覺得之前他引開你的事情，是否變得合理了許多？你是他的徒弟，他當然不想看着你陷入危機中，所以才故意把你引開。”
李白有些茫然，自己的師父黑擎真的會是金面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