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夜崆抵達

547夜崆抵達

547夜崆抵達

南歷醒來的時候,干就自己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整個人像是散架過後被人重新組裝了一遍。

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在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出現在腦海當中。

“南歷,你知道宿儒現在怎麼樣了嗎?”

“嘖嘖嘖,那個男子懷着你的孩子,你卻出來打仗,你說你這是不是太狠了,一點都不為那沒出世的孩子積德。”

“你知道嗎,他生孩子的時候留了好多的血,一盆接着一盆,把你們的床浸透還不夠!”

“你該回去看看的,就算床上的東西被換掉,可那身上那股血腥的味道,肯定已經全部浸在了木頭當中。”

“你說他都沒有寫在你的族譜上面,你也沒有給他一個成親儀式,怎麼就心甘情願的生孩子呢?”

“可惜了,生下的還是一個男孩!”

“這男孩也是可憐,出生的時候就沒了父親,母親還不在身邊陪着!”

“你說這男孩現在應該在哪裏養着呢?”

“你喂你們皇上盡心盡責的打仗,她是不是應該把你那剛剛出世的孩子接到皇宮當中養着呢?”

“哎!皇宮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說他能活多長時間?”

“他就是一個男孩啊,你說你以後娶了別的夫侍,跟別的夫侍生了女人,那個小男孩可怎麼辦呢?”

“宿儒公子怕是在天上都不會瞑目吧!”

……

歲年用源源不斷的話語攻擊他,南歷知道歲年這是在擾亂自己的心智,可她沒有辦法完全屏蔽歲年說的話,反而在腦海當中浮現出宿儒生孩子的場景,一想到宿儒躺在他們的床上,身下是源源不斷的血液,南歷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就那樣中了歲年的計,被她狠狠的傷了一下。

宿儒,你現在到底怎麼樣?

南歷想要坐起身子,可感覺自己剛剛用力,身上的傷口就裂開了。

“冉幟!”

“冉幟!”

南歷小聲的叫着,她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嗓子當中好像卡着一塊骨頭,讓她說出口的聲音格外難聽。

守在一旁的冉幟聽到船上的聲音,迅速起身,點亮燭火。

“將軍?”,冉幟走到床側。

“倒杯水。”,南歷開口說道。

“躺着別動。”,冉幟看到南歷身上猩紅的顏色,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厲色,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南歷的身份。

冉幟很快給南歷到了一杯水,喂着南歷喝下。

“長久呢?”,南歷開口問道。

“長久小姐回城中了。”,冉幟開口回到到。

長久小姐以為南歷將軍今天不會醒來,就沒有在軍營這邊守着,沒成想南歷將軍這麼快就醒來了。

“去把長久請過來。”,南歷開口說道。

冉幟有些驚訝,急忙開口告訴南歷將軍現在是半夜,長久小姐白天在戰場上也累到了,不如等明天早晨天亮她再請長久小姐過來。

可南歷將軍聽了現在的時間以後,還是讓她去城中把長久小姐給請過來。

冉幟不太明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刻都等不了。

無奈之下,只能去城中把長久小姐請過來。

冉幟剛剛敲響小宅子的門,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冉幟看到是三斤的時候,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晚了三斤還沒睡。

“是南歷將軍醒來了嗎?”,三斤開口問道,說話的聲音帶着幾分惺忪的睡意。

雖然想着南歷將軍今天可能不會醒來,可又擔心她醒來着急問宿儒公子的事情,就讓三斤在宅門這邊守着。

“是,我家將軍請長久小姐過去一趟。”,冉幟開口說道,看樣子,長久小姐也是猜到南歷將軍醒來以後會找她了。

長久在方潤房中睡了,三斤往屋子這邊走的時候,長久便醒來了。

“主子,南歷將軍醒來了,請您過去一趟。”,三斤在門外開口說道,他知道主子不會睡得很熟,因為現在是在邊境。

“知道了!”,長久一遍開口回答,一遍伸手推了推身邊的方潤。

方潤被長久摟在懷裏坐在馬背上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清明。

經過一路的顛簸,方潤最後那點睡意全部消散殆盡。

長久和方潤走進軍帳當中,已經又軍醫給南歷將軍把過脈。

“你們先下去吧。”,長久開口說道。

等軍帳內的人都離開,長久讓方潤先給南歷把脈,方潤給南歷把脈的時候,南歷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長久避開了眼神。

“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失誤,不管歲年說什麼,我都不該出現那樣的錯誤。”

最後方潤給南歷把脈結束,南歷開口說道。

“嗯。”,長久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宿儒到底怎麼了?”,跟長久道歉的事情,跟長久坐戰後總結的事情,南歷現在沒有心情,她下載乃只像知道宿儒怎麼樣了。

“孩子生了,宿儒死了。”,八個字,簡單明了的從長久的口中說出,正在從醫藥箱當中拿藥膏的方潤沒想到長久會這麼殘忍,直截了當的告訴南歷將軍。

方潤手中拿着的藥膏小瓷瓶掉落回醫藥箱當中。

“死了?”,南歷放在身側的手指有些顫抖,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顫音。

從歲年那裏聽到宿儒去世的消息,她還能自我安慰那是歲年的陰險戰術,可從長久這裏聽到就不一樣了。

宿儒是真的去世了。

“因為孩子?”,南歷的聲音帶了幾分空靈,讓方潤眼眶泛酸。

他在想,自己以後生孩子的時候,要是也像宿儒公子那樣,因為孩子死去,長久會不會這麼難過?

方潤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指關節,自己這是在亂想什麼,不能這麼想,畢竟很多想法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以後生孩子,一定要跟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他還要陪着孩子一起長大呢。

“具體什麼情況,等你回到都城,就知道了。”,長久開口說道。

宿儒去世的時候,她不在都城當中。要當時她在都城當中,也許宿儒就不會出事。

長久每戶有後悔自己離開都城的時間早了幾天,畢竟她要是遲幾天,就錯過了丘香,丘香當時是懷着必死的心情準備嫁給歲年和歲月的。

“你能安排我回都城嗎,最快的時間。”,床上的呃南歷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不想讓長久看到她的眼淚一般,可她說話的語氣帶了明顯的哭腔,根本藏不住。

“我安排讓七兩船隻,你可以坐船回去,在床上修養,到都城附近的城真再快馬加鞭回去。”

長久開口說道。

床上的南歷只回答了一個“好”字。

不管這邊的戰況如何,她要回去了,長久再這裏,和雪部落沒有什麼可怕的。這次欠長久的,等到了都城,她可以用餘生來償還。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宿儒,根本沒有辦法上戰場,根本沒有辦法指揮。

軍營當中不是沒有其他的將領和先鋒,可是南歷不放心那些人,要是沒有長久在這裏的話,在回都城這件事情上,南歷也許會猶豫猶豫,可是長久在這裏,軍營當中就有主心骨。

南歷離開的事情就這麼三言兩語的敲定,長久跟南歷叮囑了一些事情,最後天亮的時候,七兩派人過來把南歷抱上馬車。

南歷躺在馬車上面,最後看了長久一眼,閉上眼睛。

邊境,就交給長久了。

……

夜崆帶岑寧趕到馮城的時候,南歷重傷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馮城。

夜崆帶了一個男子回來的消息,也很快在馮城當中傳遍,一時之間,馮城當中有待嫁男子的門戶訂盯緊了夜崆那邊。

可沒想到夜崆帶着岑寧就在馮城停留了一晚的時間,直接叨着岑寧娶了邊境。

長久正在軍帳當中研究地形圖,離開戰場四年多的時間,早已經不記得之附近的地勢,七兩過來說夜崆和岑寧到達的時候,長久以為兩人來了軍營,沒想到七兩說安置在了宅子那邊。

長久用最快的時間跟軍營當中的將領和先鋒安排好任務,帶着七兩回了宅子那邊。

三斤看到七兩回來的時候,顧不得長久在身邊,直接撲進了七兩的懷抱當中,七兩跟他的距離明明沒有多遠,可每天能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有的時候一天連一面都見不到。

長久沒管三斤和七兩,直接進了府宅。

岑寧正在跟方潤和丘香說話,夏令乖乖的坐在一旁聽着幾人說話。

夜崆則站在遠處,手中拿着一封信在看,看到長久過來的時候收了手中的信。

“很忙?”,長久開口問道。

“多虧你之前幫我處理的事情,不然現在更忙。”,夜崆笑着說道。

夜崆身後的座京笑着跟長久打招呼,回到馮城之後,看到安穩的馮城,座京很清楚長久小姐幫了自家主子多大一個忙。

“這次路上順利嗎?”,長久開口問道,帶着夜崆去了小廳談話,。

“有你在馮城做的事情,怎麼會不順利!”,夜崆笑着說道,她是真的很感激長久。

長久擺了擺手,她幫夜崆做的哪些事情,說來兇險,可已經做完了,而且自己平安無事。

“這次讓你過來,主要是想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儘管吩咐!”

“想讓你在邊境坐鎮!”

……

長久和夜崆在小廳當中聊些什麼,男子並不知道。三斤提前告訴方潤和丘香岑寧用了落憶蠱的事情,對於之前懷孕和那件事情的記憶完全沒有了。

丘香原本就不是很清楚那件事情,跟岑寧聊天的時候很是自如。

方潤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岑寧,覺得他用了落憶蠱也挺好的,他不敢跟岑寧聊太多,擔心自己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所以幾個人聊天,倒是丘香一直在跟岑寧聊天。

“他的手是傷到了嗎?”,岑寧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夏令,覺得他們幾個人是不是怠慢了這位,有些過意不去,把話題引到了夏令的身上。

夏令一怔,沒想到會突然說道自己。

這段時間,丘香和方潤好像怕傷到自己一般,根本不提自己手腕的事情,每日盡心盡責的照顧自己,只有在方潤給自己看手腕的時候才會說起這件事情,其他時間根本不會說到他的手腕。

方潤和丘香都有些緊張,這段時間故意弱化夏令手腕不能恢復的事情,不着調夏令心中到底怎麼想的。

“是啊!手腕傷到了,一時間恢復不了,吃飯和穿衣都要仰仗別人。”

夏令毫不在意笑着開口說道,可眼眸當中的難過還是被其他幾人給察覺到了。

岑寧在逐顏館帶了那麼長時間,對於顧客的察言觀色還是有點能力的。

“傷的嚴重嗎?我從都城來的時候來了些葯,看看有沒有能給你用上的!”,岑寧着急的開口說道。

聽夏令說吃飯穿衣都要讓別人來,其實已經很嚴重了。

岑寧看着方潤下,想讓方潤給自己一個準話。

方潤對着岑寧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說這個話題了,可夏令那邊卻接了這個話題。

“有些嚴重,手筋斷了,用那些葯也好不了/”,夏令說話的時候,臉上掛着淺笑,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樣子。

夏令心中“戈登”一下,沒想到看着這麼典雅的一個男子,雙手的手筋會斷了。

挑斷手筋的痛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人受下來的。

夏令好像猜到岑寧心中在想什麼一樣,繼續開口說道:“當時挑斷手筋的時候,我正好昏迷不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筋怎麼被挑斷了,挑斷手筋到底有多疼。”

輕飄飄的說話語氣,好像只在說自己被刺繡的針扎了一下一般。

“那……那以後還能恢復嗎?”,岑寧沒想到直接戳到了夏令公子的痛楚,看向方潤,方潤是圖景神醫的徒弟,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醫治?

方潤對着岑寧無奈道呃搖了搖頭。

“沒事,能養好就養好,養不好也沒有辦法,以後只能多勞煩你們幫忙了。”

夏令不想幾個人之間的氛圍這麼沉重,之前他們幾個人聊天的氣氛多輕快,現在因為自己這麼沉重,自己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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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側侍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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