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思念的滋味

538思念的滋味

538思念的滋味

長久感覺到丘香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浸濕自己的衣衫。

而方潤現在有些混亂,丘香的母親是申王?

哪個國家的申王?

方潤忽然想到民間傳說當中用情至深的申王,不會就是那位吧!

此刻方潤看着床上擁抱在一起的長久和丘香,完全沒有被排斥在外面的感覺,反而有些心疼丘香。

自己雖然從小也沒有父親和母親的陪伴,但是姐姐一直陪着自己,照顧自己,到了山谷中,又有師傅和師兄像親人一樣待在身邊。

像丘香這種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也是世上獨一份的悲哀。

最後丘香沒能決定見不見申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見還是不想見。

最後話題又落在夏令的身上,丘香問長久什麼時候能把夏令給救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幼稚了,他也知道把夏令從歲年和歲月的宮殿當中救出來是沒有定數。

可他還是想要問問,想要從長久那裏求得一個答案。

長久跟丘香說了最近的安排,但是不敢輕舉妄動,上次把丘香從歲年和歲月的宮殿當中救出來,已經熱鬧了歲年,歲年最近把宮殿當中的人換了一大批,之前四圍好不容易安插的人全部都被換走了,現在夏令在宮殿當中什麼情況,長久並不清楚。

丘香也理解,他了解歲年和歲月,就是因為自己當初跑過一次,後來歲年和歲月把自己捉回去,自己再跑不出去了。歲年的警惕性有多高,他是知道的。

要是歲月留在和雪部落,歲年去了納川國,那現在又是不一樣的景象。

想到納川國,丘香問了長久納川國攻打攏沙部落的事情。

“那我是不是能寫信讓百草傳遞給申王,讓申王從納川國那邊做點手腳,讓歲年沒辦法再和雪部落待着?”

丘香歪着腦袋看長久。

方潤此刻已經坐在圓桌旁邊,不打擾兩個人的對話,長久和丘香聊天時候說的話題,他根本加入不進去,他也不知道長久這段時間到底在做什麼,就這樣坐在凳子上面,聽丘香和長久聊天,從她們的隻言片語當中搜刮消息。

要是長久讓方潤離開房間,不讓方潤聽她們兩個人的聊天,方潤也許會多想,也許會覺得自己被排斥再外面,可此刻,方潤坐在凳子上面,加入不了兩個人的話題,卻也覺得很溫馨。

“不行,消息傳遞太慢了。”,長久微微搖了搖頭。

丘香抓住長久話語當中的信息:“你知道申王在哪裏?”,問完這個問題,丘香才反應過來,百草都已經招了那麼多的東西,肯定也把申王所在的地方給交代了。

“你覺得她會在哪裏?”,長久開口反問道。

“縱央國嗎?”,丘香試探的開口說道,他猜不到伯賞景申現在會在哪裏。

江湖上流傳着伯賞景申的傳說,說她武功高強,有蓋世神功,手中還握着納川國的兵符,樣貌生的驚為天人,讓人看過一眼就終身難忘,要是男子看過,定要許下終身……

丘香看自己的樣貌,是能猜到伯賞景申一定生的好看,甚至比長久還要好看,不然自己不會長成現在這副樣子。

“宗槐國皇恩寺。”,長久緩慢的開口說道,看到丘香神色明顯的一怔。

畢竟當初丘香就是在離開皇恩寺的時候,被歲年和歲月綁架走的。

“她怎麼會在皇恩寺!?”,丘香驚訝的開口問道。

坐在凳子上的方潤也有些驚訝,怎麼都沒有想到納川國的申王會在宗槐國的皇恩寺。

要是申王一直都在宗槐國的皇恩寺,長久和自己去過皇恩寺那麼多次,說不準什麼時候還見過。可是想一想申王的身份,應該在皇恩寺當中也不會普通,哪裏是說見就能見到的,不是那麼容易偶遇。

“這個你要問她。”,長久也不太明白伯賞景申怎麼會在皇恩寺當個尼姑,雖說她沒有梯度,可在納川國皇恩寺當中待着的時間不算短了,這麼多年的沉浸,香灰的味道都要融到骨子當中了吧。

丘香皺了眉頭,要是伯賞景申在宗槐國皇恩寺的話,讓伯賞景申幫忙從納川國那邊對攏沙部落施壓,就行不通了。

丘香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可能行不通了,不是因為知道不到伯賞景申,而是因為自己對伯賞景申到底有多重要,自己不清楚。

自己對伯賞景申而言,有沒有重要到讓伯賞景申甘願動用納川國軍隊。

……

八月結束,九月伊始。

丘香和方潤待在南歷給長久安排的單獨的院子當中,這一段時間戰場上面打的火熱,長久有的時候直接睡在了軍營。

最開始方潤還想去軍營當中守着長久,萬一長久受了什麼傷,他在軍營當中也能迅速治療。就算長久不受傷,那麼多的戰士呢,他也能幫幫軍醫。

長久沒讓方潤跟着,方潤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丘香給拉住了。

丘香說軍營那邊有軍醫呢,真有什麼處理不了的病情,長久肯定會派人回來接他過去的,而且軍營當中那些女人,受傷的位置不能保證。

明白方潤是醫者仁心,可方潤已經是長久的正夫了,能避嫌就避嫌吧。

方潤和丘香留在庭院當中沒事做,幫丘香好好的把了一次脈搏,然後全方位的幫丘香調養身子,說什麼要讓丘香儘快受孕。

等丘香懷孕以後,長久肯定在戰場上面呆不住了。

丘香任方潤每天煎藥,毫無怨言的全部喝下,他沒有告訴方潤,長久不從軍營那邊回來,他一個人也沒辦法懷孕。

丘香倒是也沒有多問方潤為什麼不給他自己調養身子,讓他自己懷孕,長久在戰場上也呆不住的。

丘香聽方潤說李季懷孕的事情,還是有些吃驚的,但想一想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畢竟李季是長久的夫侍,李季還是丞相府的小公子。

丘香沒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巫馬星霜懷孕然後又落子的事情。

當初在皇恩寺上,長久是為了求姻緣符去的,當時長久沒有見過巫馬星霜,對巫馬星霜一點都不了解,甚至調查都沒有調查過,可以說對巫馬星霜是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

長久當時會去皇恩寺求姻緣符,可以說就是因為一紙皇書。

所以巫馬星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懷孕,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還是說長久真的喜歡巫馬星霜。

丘香在聽方潤說巫馬星霜的瑣事當中,了解到巫馬星霜的脾氣,那樣的男子,確實會讓長久生出保護的欲#@望,何況巫馬星霜那一手廚藝。

丘香在聽方潤說石甄去世的消息是,心口一顫,有些難受。

長久的祖母去世了?

丘香一想到石甄去世時候,長久難過的樣子,自己卻沒有陪在他的身邊,心中空落落的。

石甄是長久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當初以為自己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可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親生母親的存在,反倒是長久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了。

丘香讓方潤把石甄去世的消息前前後後詳細的跟他講了一遍,講了一半,方潤要去廚房給丘香煎藥,丘香跟着方潤去了廚房,就蹲在方潤的身邊,讓方潤給他講。

九月的天氣,很是悶熱,特別現在是在邊境,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熱的整個人都要融化了,晚上睡覺卻要蓋着棉被。

方潤面前是煎藥的火爐,跟着圖景神醫學醫最開始就是學的煎藥,方潤走已經習慣了這種溫度,丘香卻是受不了,眯着眼睛蹲在方潤的身邊,時不時拿自己的衣袖擦一擦臉頰。

方潤勸了幾次,讓丘香先回屋等着,等他煎完葯去房間裏給他講。

丘香卻不聽,說什麼這葯是給他煎的,讓方潤一個人在這裏遭罪,他不忍心。

最後丘香盯着方潤把葯煎好,方潤都沒有把石甄去世的事情講完,每次都覺得快要講完的時候,忽然又想起點什麼,然後又覺得講完了,然後又想起點什麼細節,全部都將給丘香聽,前後順序混亂,也不知道丘香有沒有聽懂。

最後喝完葯,丘香又拉着方潤回了屋子當中,讓方潤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告訴他。

方潤覺得自己跟丘香之間的感情好像好了一些,自己在把長久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丘香的時候,感覺到丘香跟自己一樣,都是長久的夫侍,都會融進長久的生活當中。他不僅僅是長久從花樓當中帶回的男子,長久在他身上留下的目光也是理所應當。

丘香聽方潤講完石甄的事情以後,方潤問了丘香在和雪部落發生的事情,丘香卻沒有很像說的意思,敷衍了幾句,哄着方潤說了別的話題。

方潤聽丘香敷衍的那幾句話,有些心疼,他知道丘香不是那種會講自己故事讓別人心疼的人,從長久那裏聽到一些關於丘香的事情,知道丘香可憐,但丘香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任何的弱者姿態。

最後丘香和方潤兩個人是聊天睡着的。

……

邊境,南歷皺眉看着桌子上的信紙,坐在一旁的長久懶洋洋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回去吧。”,南歷開口說道。

這幾天長久待在軍營當中,歲年那邊忽然下戰帖讓長久帶兵迎戰,整天在城樓前面挑釁。長久是沒有應戰的心思,南歷也不讓長久迎戰,長久在朝廷當中也沒有職位,軍營當中的士兵原本對長久尊稱一聲將軍,也是因為長久當初在戰場上面的威名。

自從和雪部落下戰帖讓長久迎戰,南歷就下令讓軍營當中的將士不要再稱呼長久為將軍。軍營當中的將士一開始不明白和雪部落的部落長為什麼下戰帖,非要長久迎戰。

後來在軍營當中待的年份久一些的將士,說了長久跟和雪部落歲年跟歲月之間的瓜葛。長久和歲年,歲月的每一次交鋒,都都很精彩。

老將士們講的時候,像說書的一樣,軍營當中也是無趣,士兵聽她們講長久在戰場上的故事,晚上都不睡覺,湊在一起。

南歷發現的時候,沒有打斷,站在軍帳外面聽軍帳裏面的她們聊天。

當初在戰場上面的時候,沒有想過立下的軍功會在軍營當中流傳。

軍帳當中說著長久的故事,當中還穿插着一些關於南歷的事情,站在月色之下,南歷格外的想念宿儒。

要是此時此刻宿儒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南歷微微仰頭,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想着都城當中的宿儒在做些什麼,現在將軍府中應該是夜深人靜,懷孕的宿儒應該都已經睡著了吧,不對……算算時間,宿儒肚子當中的孩子都應該出生了,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在鬧騰。

南歷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要從身體當中跳出來一般,好想要飛回到都城尋找宿儒一般。

上次自己在邊境的時候,還不認識宿儒,還沒有這般深刻的體會過思念的滋味。

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般想念一個人。

南歷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思念的人,早已經跟這個世界沒有關係。

宿儒睜開眼睛,伸手撐起身子,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喝完水以後,宿儒進了洗手間,看着鏡子當中短頭髮的自己,腦海當中想到的卻是穿着古色古香衣衫,一頭長發的自己。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那個夢太過真實,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還是念念不忘。

這一個多月來,他再沒有做其他的夢,但也沒有再做之前的那個夢。

他記得夢中那個讓自己懷孕的女人的名字——南歷。

男子怎麼可能會懷孕,根本是無稽之談。

可再夢境當中的他就是懷孕了,甚至還生出了一個男孩,他記得那個嬰兒的樣子,記得那個嬰兒離開自己身體時候,自己身體的疼痛。那種疼痛的感覺讓宿儒想起來都腿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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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側侍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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