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通醫術?
房靈暗暗搖頭,扯了扯江七華的衣袖,低聲說道:“別說了,人家也是好心給江爺爺看病,你就給他留點面子吧。”
他們兩人卻沒發現,房校長正一臉詫異的看着雲凡,“你怎麼知道他胃部有彈孔的?”
雲凡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是把脈把出來的,這彈孔是不久前的新傷。”
“胡說八道,我看你只是瞎猜的。”江七華看房校長居然被雲凡唬住了,忍不住開始在心中腹誹,這個老傢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他沒有瞎猜,判斷得很准!”房校長開始正視起雲凡,“暑假的時候我跟你爺爺去旅遊,碰到了劫匪在打劫金鋪,你爺爺一個人上去就把他們擺平了,不過胃部中了一槍,怕你們擔心,就一直瞞着,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
此話一出,房靈跟江七華都詫異不已,把脈居然連彈孔位置都能把出來?
他們雖然不太信,可卻不敢反駁了。
雲凡繼續說道:“本來以他的體質不應該導致大出血,只是這個彈孔剛好疊加在舊疾之上,所以才會導致恢復緩慢,他這舊疾應該是多年前在戰場上被刺刀刺中的吧。”
房校長臉上的神情從詫異轉化為震驚,不禁高看了雲凡一眼,“不錯,老江年輕的時候胃部是被刺刀刺傷過,當年那狗日的就差一攪,他就得沒命,是我及時用狙擊打死了那狗日的。”
江七華跟房靈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已經不敢再質疑雲凡了,畢竟就連他們都不知道長輩身上的這段陳年往事,說中一件事可能是編的,但說中兩件還能說得那麼清楚,就不太可能是編的了。
雲凡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江老有高血壓,而且膝蓋、脊椎、兩肩都有頑疾纏身,要不是因為常年習武,一般人還真扛不住,不過就算這樣,恐怕潮濕天他還是得渾身難受。”
江七華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雲凡這話一出,他也只能暗暗咂舌,全被說中了,他不服還真的是不行。
房校長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許雲凡,都說人不可貌相,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單憑把個脈就能把江老的一身病痛說得八九不離十,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都不會相信這種事。
頓了頓,房校長就說道:“那,你判斷是判斷出來了,要怎麼救他?”
“當然是先止血再說。”雲凡一掌摁在江老的腹部,直接用靈氣給他止了血,這過程不過才幾秒,不過想要治好江老的彈傷,他體內的靈氣還不夠,起碼得再修鍊半天。
江老的身體停止了抽搐,雖然還是面無血色,但已經能使喚身體了。
這一刻,江老也忍不住暗暗慶幸剛才沒跟雲凡作對,不然他就得死在這裏了,剛才他雖然不能控制身體,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這回真的是遇到世外高人了。
江老虛弱的開口道:“小夥子,謝了,你叫什麼?”
“我叫雲凡。”雲凡淡然回到了柳樹下打坐,“我得先修鍊一下才能治好你的彈傷。”
誰能料到雲凡的手就那麼一按,江老竟然能起死回生。
房校長不禁嘖嘖稱奇,房靈也不由自主的對雲凡另眼相看,就連江七華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江老慢慢睡了過去。
過了十分鐘,白髮花花的高醫生帶着幾名護士來了,幾人交談了幾句,就要把江老抬走。
雲凡好心提了個醒,“我奉勸你們最好別動他,讓他好好躺着,不然可是會出人命的。”
房校長聽了雲凡的話后嚇了一跳,“同學,這話怎麼說?”
“他的舊傷已經裂開了,體內氣血沸騰,如果再顛簸一下必然會大出血的,到時候性命堪憂。”雲凡這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就算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小伙胃大出血都會有生命危險,更別說是江老了。
房校長當然怕江老出事,忙跟高醫生交流,還把雲凡給江老看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高醫生聽完不以為然,根本沒把雲凡放眼裏,“就算是華佗在世都不可能單憑把脈就把人身體的問題說得這麼清楚,這小子這麼年輕,能懂什麼中醫?這不是在說天方夜譚么?我學貫中西,行醫幾十年,都不敢說把個脈就能把病人的情況百分百看透。”
高醫生雖然說得有理有據,但終究是看扁了雲凡。
雲凡雖然不在意,但卻不同意對方的觀點。
“你把脈看不出病情,那是你因為你無能。”雲凡淡然道:“我年輕就不能懂中醫了?能力的強弱又與年齡何干?奉勸你不要被自己的迂腐蒙蔽了雙眼。”
高醫生在國外得過不少知名醫學獎,何等自信,根本就沒把雲凡放眼裏,甚至都沒有去接他的話茬,而是繼續對房校長等人說道:“你們不想想江老是何等人物,我估計這小子是什麼組織的人,才能把江老的身體狀況調查得這麼清楚,目的不過是想靠近江老罷了。”
高醫生的一番話話讓房校長等人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來,雲凡對他們來說畢竟是陌生人,還是高醫生說的話比較可信。
江七華幡然醒悟,急切道:“高醫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別管這個騙子了,快送我爺爺去治療吧。”
雲凡被晾在了一邊,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江老抬上擔架,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
房校長也開着自己的紅旗汽車跟孫女一起追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開得很快,顛簸了幾下后江老嘴角又溢出了鮮血。
江七華大驚失色,這才想起雲凡說江老舊傷裂開的事,忙把江老被他打傷的事情說了出來,又補充道:“高醫生,我爺爺傷口好像真裂開了,該怎麼辦?”
高醫生根本不相信江七華的話,更不信雲凡揮揮袖就能把江老胃裏的傷口弄裂,不過他還是安慰道:“放心吧,當時你爺爺的槍傷是我親自過去主刀的,縫的是美洲進口的羊腸線,哪可能這麼輕易斷了。”
“嗯。”江七華點點頭,稍微的放下了心,畢竟高醫生行醫幾十年,而且還是省醫生協會的副會長,說的話他還是信的。
雲凡依舊坐在柳樹下修鍊,那些人走了,他也樂得清閑。
至於江老的生死,他已經好心提醒過了,他們不信他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