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醉酒
從畫展的場地出來之後,一靈想要見一面這個傢伙真的是難的不知所錯,一靈雖然有着陳子墨的陪伴,但是陳子墨給的那種感覺並不是一靈想要接受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靈的心裏面已經關上了別人想要湧進的大門,在這個地方能進去的只有趙玉浩然一個人。
而且眼前這個問題,陳子墨也不是一個傻瓜,他又何嘗沒有看出來呢,只是他的現在這個角色怵在中間也是極為尷尬的,之前將一靈從國外接回來的時候,陳子墨想的並沒有太多,他只是想要簡單的實現自己的想法,就是讓一靈回來牽制趙玉浩然不要老是朝着江木子那邊傾倒,但是這結果確實讓陳子墨感到挺驚訝的,現在想想看已經晚了很多。
陳子墨陪着一靈在他們公司的周圍散步,走着,陳子墨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之前沒有注意到一靈的美麗,現在靜下心來才發現一靈原來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大概三十齣頭,如果不是因為家中太有錢了,現在也許還在讀書,一靈雖然家境殷實但是為人卻是很低調,在很多場合都不會太過分的提高自己的氣場來壓制對方,現在她的衣服有點舊,看得出有幾年了,但很乾凈,眼睛很大,這對於有錢人真的是一件不敢想像的事情。
他微微笑了下:“何小姐,我們找個有座位的地方坐下來說吧,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回去也不是睡覺的命,不如說下自己心中對身邊事情的想法,大家在一起說說嗎,好像你回國之後,我們還沒有怎麼好好說過話呢。。”
拘謹的寒暄過後,一靈看了一眼陳子墨讓后指着前面的那個凳子說道:“我們就去前面的凳子上吧,剛好可以看到周圍的夜景,這些天一直忙着畫展的事情,好像也米有時間和你這大哥哥說過話呢,回國也快一個多月了,還是要多感謝你的幫助。”
陳子墨倒是有些魔怔心裏面想到,這個女人平時恨不得多麻煩自己呢,今天怎麼心頭一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順着一靈的話,陳子墨繼續問道:“這些我倒不是很在意,不過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想明白,那件事情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我有點好奇,何小姐,為什麼當初你會寄給我那筆錢,你不擔心我是騙子嗎?那個時候我可是剛剛從家裏跑出來的,咱們的同學可都是知道的,他們都不肯給我一毛錢,但我就是很想不明白,你在國外應該比我更需要那筆錢,你怎麼就會突然把那筆錢交給了我呢?”
這個問題讓她怔了一會,然後有點含糊其詞的說:“那時候我當好有一筆錢……然後……哦,我是很及時需要那筆錢,可是我突然又發現我到了最後又不需要了,放在身上也是放着,就給你了,但是你現在不是又都還給了我嗎。”她模糊的帶過,緊接著說,“其實陳子墨先生你根本不必專程過來給我收拾自己的爛攤子,我只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個時候的決定頂多是那個時候的想法,一旦過去之後,很難說會發生事情,這其中真的是有太多的變故,而且我當時其實沒抱什麼希望你會還給我,不過,現在想想看,我還真是賺大發了,你成了一家大公司的副總裁,這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期望值。”
“那你現在是?”陳子墨問道,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問問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是不是還有那方面的想法。
那個屬下沒費多大勁就套出了事情的始末。
那個屬下喝了一口熱可可。
“小姐,你經常這麼,嗯……樂於助人嗎?”事實上比起“樂於助人”陳子墨更想用“好管閑事”這個詞。
她着急地找着一切理由。
那個屬下卻無動於衷,這個世界本來就各有各的凄慘。
“有時候,她真是遲鈍得驚人。”那個屬下仰頭嘆息,“世事真奇妙,沒想到,這些事情,你居然是我唯一可說的人。”
趙玉浩然也從公司的大門口走了出來,一靈大老遠的就將自己的目光集中了過去,她是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絕佳機會。
“那個人是趙玉浩然,快……快……假裝我喝多了……”說完,一靈就直接乾脆的躺在了陳子墨的肩膀上面,眼前的這個座椅正是趙玉浩然那輛車子必須經過的地方,如果看到是一靈可能不會停車,可是如果看到旁邊的人是陳子墨那肯定會停下車,陳子墨畢竟是有影響力的,她可是趙總的左膀右臂。
果然車子剛剛駛過去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趙玉浩然下車問道:“那是……一靈?”
陳子墨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一靈回道:“嗯,……是的。”
趙玉浩然沒有說話,抽完最後一支煙,他拿起手邊的衣服:“時間不早,兄弟,我先走一步。”似乎都沒有怎麼看一靈,這讓兩個人都是相當的鬱悶,要不是因為事先假裝睡着,現在估計都想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高跟鞋踢上一腳。
都說直男是一種病,可是這個直男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接受,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趙玉浩然已經到了一個境界。
“何必這麼急。”陳子墨問道
趙玉浩然腳步頓了一下:“江木子和同事聚會一不小心就,喝醉了,我不太放心。”
陳子墨大笑出聲:“你這是把成功炫耀給失敗者看嗎?”說完還故意抖動了一下肩膀上的江木子。
趙玉浩然沒再回頭,快步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只留下二人,推開車門,外面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趙玉浩然深深地呼吸。
握得青筋暴起的手良久才漸漸放開。
回到江木子家才發現門是開着的,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顧雪回了老家現在只有江木子一人。
江木子喝醉了睡覺反而乖起來,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還是他走前一模一樣的睡姿。趙玉浩然輕輕地脫了鞋子,鑽進被窩,將她摟過來。
她動了下,適應了一下新姿勢,皺起眉,趙玉浩然放鬆了一下手臂,她眉頭才重新舒展開來。
鼻間盈滿她的發香。
趙玉浩然低聲說:“以後再不給你喝酒,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能沾酒,如果再敢違抗,我就把你們部門所有員工的福利減半,讓你高興不起來。”她的語氣是帶有些嚴厲批評的,但是之中又能讓人感覺到他的那種關心,再強硬的漢子到了自己心愛女人的眼中一切都會變的很不值得。
今天她沒有抗議,猶自睡得香甜。
趙玉浩然卻無法入睡,睜着眼睛到四點多,嘆了口氣,起床去書房。
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做,甚至明天,不,已經是今天了,早上要開庭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完整。這對趙玉浩然來說,真是鮮少的臨時抱佛腳的經歷。
忙到晨曦初現。
趙玉浩然睏倦地閉上眼睛,揉着眉頭,再睜開的時候,看到江木子就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書房門口看着他。
“趙玉浩然,你一直沒睡嗎?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家,你怎麼會來我家啊?”江木子問他,咬唇,其實她心裏面明明是清楚的,只是女人有些事情就是喜歡踩着明白裝糊塗。
這是她緊張時候的小動作,趙玉浩然瞭然。
“過來。”他招手。
等她走到身邊,趙玉浩然把她摟在懷裏置於自己的膝上。
“醒了嗎?沒見過人喝醉就睡覺的。”
“呃?”江木子大概被他的態度弄迷糊了,傻傻地反問,“那做什麼?”
“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說著他低頭覆蓋她柔軟的唇,輕輕的逗了一下趙玉浩然從他的身邊蹦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