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二十二節 無意除張均

第十一章第二十二節 無意除張均

第十一章第二十二節無意除張均

(大家端午節快樂!今天一共發五節,這是第五節,已經全部發完。)

第二天本來不是朝見日,但李隆基對張說的兒子還是比較看重的,再加上經常聽安祿山提起和吐蕃軍作戰的情況,對振武軍的戰事本來也比較關心,結果特意抽時間召見張均和相關人員到興慶宮見駕。

安祿山和牛仙客是宰相,再加上本來就主管軍務,自然被召去陪同。

剛開始很正常,張均雖然屢次將歌舒翰的功勞據為己有,但占的基本上是小功,大功勞到是沒有動。李隆基不明真相,只道張均確實做了不少事實,內心感嘆張說後繼有人,幾次出言嘉獎。

安祿山到是知道一些內幕,但那些都是歌舒翰通過私密渠道向他通報的,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得恨恨的看着張均在那兒表演。

“……至此,吐蕃人再不敢到振武軍前百步!”一番誇張的述說后,張均緩緩的結束了自己的彙報。

“好!這番能擊敗吐蕃軍,令其不敢來犯,張愛卿功勞不小!”李隆基大聲讚揚。

張均的才能怎麼樣不好說,但他絕對是一個說書好手,明明是不怎麼重要的一次常規攻防戰,卻被他說的跌宕起伏、驚心動魄,最後為一點小小的勝利而歡呼。李隆基已經越來越沉迷享樂,越來越好大喜功。最想聽的就是哪裏大勝,哪裏大豐收,哪裏出了奇妙事物。張均這一番誇張地言辭,很好的迎合了他的心理,自然會得到他的讚揚。

“這都是聖天子的威名,再加上將士用心,才有這番成就。微臣不敢貪功!”張均非常謙虛的拜謝。

安祿山在旁邊看了一陣窩火,這本來就不是他張均的功勞。現在聽起來,卻似乎是張均將功勞讓出來給士兵分享一般,話中基本沒提到戰役地第一功臣歌舒翰。想不到這個實際沒什麼才能的傢伙,做這些表面文章起來,本領竟然這麼高超。幸好主管軍務賞罰地就是自己,要不然歌舒翰的功勞,恐怕也要被這個全貪走了。

內心一陣不齒。自然就有點拆穿的意思:

“張侍郎不必謙虛,聽說張侍郎為了振武軍的戰事,曾經親自上陣,雖然第一次出戰就負了傷,但這樣勇猛的氣概,也確實不愧為燕公的後人!”

你第一掠陣就受傷了,那裏還有這麼多功勞可以稱道。

“呵呵!安相過譽了!”張均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如果當初不是手下將士拚命阻攔,張均肯定是不肯退下去的。定然要在城頭,和守城將士共存亡!”

安祿山地話一出,本來還真認為張均能力極強的李隆基,卻是立刻清醒了過來。知道張均其實是一個文弱書生,上報戰績的時候,難免會誇大上幾分。並不一定真有多大功勞。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傢伙給鼓動,頓時有點沒了興緻。雖然張均還想給自己美言上幾句,李隆基卻已經不準備在認真聽。

“恩!愛卿這次巡視邊關,勞苦功高,等一下回去先休息幾天吧,改日再到兵部報道。如今牛愛卿知政事,你就以侍郎銜,代他管理兵部吧!”雖然對張均虛報戰功有點不喜歡,但畢竟是自己寵臣的後人,李隆基還是決定重用他一把。

牛仙客雖然是兵部尚書。平常軍務卻基本上是由安祿山在管。現在一讓張均插手,實際上卻似從安祿山手中奪權了一樣。安祿山內心一陣不爽。

“謝吾皇隆恩!”張均拜謝。

“好了!今日有突厥來的大廚,做了好幾道突厥大菜,幾位愛卿就都留下來,和朕一起品嘗品嘗美味吧!”

“謝陛下!”安祿山等人趕忙拜謝。

唐朝極為開放,長安城中各族的餐館都有,眾人自然都品嘗過突厥菜,但這個突厥大廚做的菜確實不錯,在這個飲食剛剛開始講究的時代,絕對是一流地美食,就連安祿山吃了也是讚不絕口。

那邊本來對安祿山心存不滿,一直想找機會攻擊的張均,聽到安祿山的讚揚后,卻是突然說了一句:

“聽說安相府中,光是各地的名廚就幾十名。其中還有當年征突厥後,突厥可汗的幾個大廚。安相一直在品嘗那等美味,怎麼還會覺得這個味道不錯?”

“張侍郎!安某府中,確實有不少突厥大廚,但那都是安某的突厥夫人帶來地,可不是什麼突厥汗大廚呀。”安祿山臉色一變。

自己府中,其實真有幾個突厥可汗曾經用過的御廚,不過突厥人對飲食還沒講究到職業化的程度,廚師經常在各個王族豪門間流動,安祿山府中的那幾個,就是他小表妹的陪嫁。張均現在這樣一說,安祿山解釋起來確實不方便。

“哦?那難道是張均搞錯了。不知當年安相攻滅突厥後,那些押回的牙帳侍從人員中,可有突厥可汗的大廚?”張均並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只得緊緊抓住大廚說是,絲毫不放鬆。

“哼!張侍郎,朝廷慣例,那些禁制物品人員,應該由主帥選送大內。當年這件事情是李大帥處理的,你問安某,安某人怎麼知道。”

看張均處處和自己作對,安祿山內心大怒。本來還準備等彙報結束后再找他麻煩,想不到他卻是準備馬上就和自己見分曉了。來就來吧,誰怕誰呀,只要不是在宮中翻臉,現在長安城可不一定是李隆基說了算。

“呵呵!張卿。你和安愛卿是否有什麼誤會?今日似乎故意在和他作對呢。”李隆基也看出張均的異常來了,詢問地時候帶了一點不悅。

他並不禁止臣子之間起紛爭,但這個紛爭不能太擴大化,更不能在他面前上演。

“這,呵呵,臣只是想向安相請教一下而已,沒有別地意思!”看到李隆基出面。張均不得不低頭。

如果為了對付安祿山而得罪皇帝,那就太不值得了。

“呵呵!安祿山一直和張家交好。對老張燕公更是欽佩萬分,安祿山相信張侍郎沒有噁心,可能是真對安祿山有什麼誤會吧!”安祿山爽快的笑了笑。

這麼一說,李隆基反倒覺得,其實張均並不是真地對安祿山有什麼不滿或者誤會,而是應該對安祿山起了噁心。在官場中,對安祿山這個首相起噁心。目的自然是主要為了爭奪他的宰相寶座了。這和自己的分制措施相符,李隆基也不準備去給他們協調。

一頓皇帝御賜地酒宴,就在皇帝滿意,底下群臣暗暗記恨當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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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因為感覺當天在皇宮中丟了面子,而且也沒有達成讓安祿山下台的目地,沒有臉面再見李林甫和其他大臣,隨後幾天雖然在家中休息,除了情人寧親公主。卻是再沒有見其他人。

安祿山本來還準備利用親信的大臣,看看能不能栽贓陷害一下他,現在看張均老實待在家中,反而拿他沒辦法。

直到第三天,張均突然從府中衝出,單人獨騎衝到了安祿山的郡王府門前。

“安祿山!你給我滾出來!”

安祿山正在家中準備去中書門下辦公。門外就傳來一個熟悉的喊叫聲,外加門衛們的一陣喝罵。

當他帶着親兵來到府門前的時候,噪音的製造者,已經被門衛們制服了。

“哈哈哈!你們幹什麼呢,快快放了他,人家可是振武軍歸來地英雄,以兵部侍郎代理兵部的當今燕國公!”安祿山大笑呼喝門衛放人。

門外被抓的不是別人,正是安祿山剛剛還在考慮怎麼對付的兵部侍郎,襲爵燕國公的張均張大公子。

“你,你。安祿山!你……”張均掙脫門衛的抓縛。手指顫抖的指着安祿山,氣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張侍郎。你身為本相下屬,直呼本相姓名,本相也就不追究,但你這樣擅闖本相府邸,手指上官,是何禮儀?”安祿山突然神色一正。

手上馬鞭一抖,啪一聲輕響,讓張均不知覺後退了幾步。

“哼!安祿山,安相爺,你堂堂宰相,威脅、侮辱一孤身女子,又是何禮儀?”張均憤憤不平地回斥。

“侮辱女子?”安祿山一愣。

心中卻立刻轉過念來,看來是上次自己非禮寧親公主的事情,已經被張均這小子知道,為了給自己的情人討個公道,上門問罪來了。哼,他要是暗中下絆,自己還有所畏懼,這樣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責問,自己又怎麼會害怕。

“哼!張侍郎休得胡言!本相什麼時候威脅侮辱女子了?你到說說,本相侮辱了誰,讓她出來對質,要不然,休怪本相訴你一個誣告上官的罪名!”安祿山大聲怒斥。

底下士兵和親隨聽了張均的指責,也全都大怒。自己家地郡王是什麼人,府中這麼多美人不說,平常那個漂亮婦人見了我家郡王,也還不都是主動上來勾引。竟然敢說郡王侮辱女子,這簡直就像是說皇帝會**宮女一下可笑。

聽到安祿山出言反駁,也都呼喝着追問:

“對!是誰?那女人是誰?說出來聽聽。”

“就是寧……”張均剛憤怒的準備說出來,但話出口一半,卻突然說不下去了。

雖然這個時候女人的名節並不是特別被看重,但堂堂皇家公主私事,如果這個時候被他公佈出來,事後肯定少不得得罪皇室。關鍵還有一點,張均是個讀書人,受儒教影響比較大,常人不關注的婦女名節觀念,他卻比較看重。和自己的弟媳婦暗通曲款,本來就有點內心受到譴責,這個時候再讓他說什麼不顧臉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

“是誰?”安祿山大聲的追問一句。

心中已經了解張均的顧慮,此時那裏能放過這個機會,趁着雙方的爭論還沒有涉及到寧親公主身上,這次乾脆直接以侮辱、誣告上官地名義,將他交付大理寺問罪得了。

“哼!安祿山,這件事情你自己清楚,回頭我們陛下面前再見分曉!”張均地腦子終於轉了過來,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找皇帝私下解決,而不是自己這樣找上門來對質。

揮一揮衣袖,就準備轉身離開。

“哼!大膽張均,你當本座的王府是什麼地方,任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呀!將這個狂徒給我拿下!”安祿山大喝一聲,不準張均離開。

手下地門衛親隨,早就看張均不順眼了,此時聽到安祿山吩咐,一個個飛奔而起,將張均撲倒在地。

可憐張均一個文弱書生,哪裏是這些武夫的對手,根本沒反抗一下,只來得及發出“啊呀”一聲慘叫,就被人堆壓在了下面,頓時變得出奇多進氣少。

“小心別傷了他性命!”安祿山微笑着叮囑手下注意,“馬上將他送到大理寺,讓他們會同刑部和御史台,以擅闖王府、辱罵上官、勾陷大臣等罪名審理此案!”

“是!”眾親隨齊聲領命。

看着手下人將已經昏迷的張均抬上馬匹運走,安祿山笑着抖了抖袍子,回頭朝侍立在身後的安守明笑了笑: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呀,等一下慢慢走,看看風景。”

只要各部效率高,在自己抵達中書門下之前,應該就能對張均進行審理。而等自己到了興慶宮,將這件事情稟明李隆基后,三司對張均的審理應該結束了。

到時候,就算李隆基下召細問,大局已定,三司提交的也將是審問結果。

就算寧親公主為此進宮向李隆基求情,說出事情真相,李隆基也只會認為這是寧親公主在替情郎求情。最多赦免了張均的大罪,不過分追究,張均的官位卻是絕對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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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祿山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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