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埋伏
雖然知道了下面有古怪,但唐鶴對於這座酒店,並沒有任何了解,一時片刻之間,恐怕根本不能夠找到下去的方法,這也令他不由得後悔,如果剛才能夠留下一個人來,或許就可以替自己解開酒店之下的秘密了。
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只見唐鶴愣在原地,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抽出了腰間的戒刀,將鋪在地面上的毯子劈開,隨着毯子的破裂,地板的真實面貌,也展現在了唐鶴面前,他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任何能夠下樓的暗門。
面對這種情況,唐鶴只能夠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尋思道:“看來,想要找到下去的方法,估計已經是不可能,但是又不能夠放着不管,我已經解決了上面的事情,要是下面的人上來,恐怕就會發現,從而報告給“神水宗”,到時候,對方的報復就會來得更快。”
想到了這裏,唐鶴便不再猶豫,只見他運起了仙力,將之灌注在戒刀上,他的衣袖被戒刀上的寒風颳得鼓了起來,他大喝一聲,將戒刀朝着地板劈去。
只見一陣寒冷的光芒閃過,地板竟然被他劈出了一個大窟窿,從下面傳來了一些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某些人的慘叫聲,唐鶴沒有過多猶豫,他見窟窿中的灰塵消散之中,立刻跳了下去,來到下面,他看見一群穿着藍色水紋長袍的人,有的站着,看向發出巨響的方向,有的則坐在桌子上,似乎在利用機器,打造兵械。
見到了這一幕,唐鶴已經明白了這裏確實是“神水宗”的勢力所在,便趁着這些藍袍人還處於驚訝的轉態,連續揮出了好幾刀,只是過了幾秒,便有很多人倒了下來,剩下的藍袍人,見到唐鶴的威勢,不敢上前,分散着逃離了這個地方,但豈能夠如願。
只見唐鶴的身形躍動,如同一股颶風一般,來回穿梭在想要離開的藍袍人身邊,過了一會,這些長袍人都停住了腳步,身上爆發出一陣寒冷的光芒,隨即倒在了地上。
唐鶴又四處看了一遍,發現地下只有這個房間,至於出口,則通向了廚房的後門,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地下房間四處看了看,確認了沒有人倖存之後,便搜索着桌子上的物品,發現除了一些用料精良的兵器之外,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注意,便再次回到了一樓,邁出了酒店的門檻,將酒店的大門關上,他臨走前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只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唐鶴繼續朝着下一個地方而去。
下一處“神水宗”的勢力地點,是一座酒館,裏面出售着不同的酒品,應該是“神水宗”的一項收入來源,基於這一點,唐鶴原本不想對這個地方下手,但隨即想起了在山上時,曾經在救小荷的房間裏看到了好幾桶葡萄酒,他想到了這裏,便也知道了這座酒館一定與那座山上有所往來,如果不動手,恐怕就會被酒館裏的人發現山上的變故,從而給“神水宗”通稟消息。
酒館與酒店的距離較遠,唐鶴趕了一會,到了正午時分,才來到了酒館不遠處的一座森林裏,他見日頭高照,而且自己也已經有些疲累,便坐了下來,從腰間取下水壺,飲了一口水,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身體,畢竟經過了長時間的奔襲,以及運用仙力劈開酒店的地板,對於他而言,都是一種極其強悍的消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唐鶴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滿是晶瑩的光彩,他站起身,想要散會步,待到下午再動手,但卻沒有想到,麻煩搶先一步找上了他,只見他剛剛走了幾步,便發現四周傳來了腳步聲。
他看了看,只見到一群人埋伏在樹林周圍,手裏都拿着兵器,唐鶴見狀,倒也沒有立刻出聲,反倒是假裝不知道,又走了幾步,突然出手,沖向面前不遠處的一個人而去,在奔跑的時候,他的戒刀已經抽出,來到這個人面前,唐鶴手起刀落,對方已經倒在了地上。
其餘埋伏的人都被唐鶴的突然出手驚呆了,唐鶴則沒有理會其他人,反倒是定睛一看,發現躺在地上的人穿着普通的黑衣,也沒有蒙面,似乎並不是“神水宗”的人,想到了這裏,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埋伏的人都穿着黑衣服,且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無論如何,唐鶴剛才搶先動手,已經結下了仇怨,對於他而言,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出言修好恐怕毫無意義,只聽他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抱歉,你們不要怪我。”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就像一支飛速的利箭,沖向了所有黑衣人,過了一會,這群埋伏的人只剩下了一名,而這最後一名黑衣人的脖子,正被唐鶴的刀架在。
見到了唐鶴這種詭異的身手,那名黑衣人不由得問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他的語氣十分的慌亂,且吞了一口口水,顯然極為害怕,唐鶴看了一眼對方的雙腳,發現這名黑衣人正在不斷的發抖,唐鶴見狀,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是人,現在,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那名黑衣人怎麼敢不答應,只見他點了點頭,對唐鶴說道:“您說,什麼問題?”
唐鶴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要埋伏我?”
那名黑衣人聞言,便開口說道:“我們是接到了命令,說有人路過這裏,要我們在半路上埋伏,將這個人殺死,至於給我下命令的人,他是…”
唐鶴見黑衣人閉口不言,便接着問道:“他是誰?”
他一連問了幾句,黑衣人都沒有回答,唐鶴見狀,心知不妙,喊了一聲“不好”,只見他輕輕一推黑衣人,後者果然立刻倒下,唐鶴蹲了下來,探了探鼻息,隨即搖了搖頭,陷入了沉默。